女法医穿书后和男二he了 第105章

作者:十月海 标签: 强强 时代奇缘 爽文 穿越重生

  “客气啥,等你回来,大哥带你去咱俩的地盘上溜达溜达,到时候你帮哥规划规划。”

  “好啊,这个我真能帮上忙。”

  “那就说定了,你在外面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放心吧,替我问咱爸好。”

  “咱爸就在旁边呢,他让你凡是不要强出头,知道吗?”

  “好,替我谢谢爸。”

  谢箐挂断了电话,对曹海生说道:“师父,我在卧龙湾买了房子,等搬了家,就能经常捎你上下班了。”

  曹海生道:“你这傻孩子,咱们动不动就加班,动不动就出差,哪有那么多一起上下班,心意师父领了。还有,师父的房子也快下来了,四月初就能拿钥匙了。”

  他的新房子离市局稍近一些,全程通公交,即便是骑车也近了许多。

  谢箐喜道:“太好了师父,缺什么尽管告诉我。”

  这是“缺钱你说话”的变相说法。

  曹海生心里很感动,“先晾一晾,秋天再说。”

  谢箐道:“师父,再有几天我就搬家了,到时候你去我家看看,又简便又好看,你要是信得着,到时候我帮您搞一搞。”

  装修一直是曹海生的心病,不好好装吧,对不起新房子,好好装吧,口袋又真没钱,谢箐这番话简直说到他心里去了。

  他笑了起来,“师父信得着你,到时候你来帮师父把关。”

  谢箐道:“那就说定了。”

  ……

  下午,谢箐开车,带着檀易、黄振义、黎可一起赶往历山县。

  去年出事的那段路还在修,山被削平不少,山路上的坑洼也不见了,好走不少,两辆车顺利抵达历山县局。

  历山县主管刑侦的副局长钱万山和刑警大队长刘杰早就候着了,大家略略寒暄两句,便赶往了案发地。

  车子开往历山县东,几分钟后驶入名叫一个碧水蓝天的小区,拐几个弯后,在西南角的一座独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别墅外拉了警戒线,外围有警察把守着。

  钱万山介绍道:“这个楼盘就是贲长富开发的,因为此地离市区不远,附近的小学和初中都不错,他自己留了最安静最好的一栋,没成想,唉……”

  谢箐四下看看,别墅前有几个花坛,其他地方都铺着青砖。

  围墙不高,对身强力壮的男人来说,爬上爬下都没有问题。

  李骥助跑两下,到墙根处时起跳,抓住围墙上沿,顺势一个引体向上,肩膀就探出去了。

  左右观望几秒,他跳了下来,对黄振义说道:“外面是一片平房,墙下是条破烂的石板路。”

  刘杰道:“对,外面是东水街道,有五百多住户,这个小区就占了一部分住户的宅基地。”

  黄振义问道:“购买宅基地时,开放商和住户间闹过矛盾吗?”

  刘杰道:“只有一家不愿意搬,是个在院子里住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不愿上楼,双方僵持一个月,贲长富无奈,给了他家两个一楼,补偿两万块,事情才解决了。我们也查过了,老人家的儿子和老人一起住,目前来看没有犯罪动机。”

  外围没什么可看的,一行人进了别墅。

  客厅沙发后的白墙上写着“劫富济贫”四个字,和晁石案的字迹确实有几成相似。

  谢箐和檀易并肩而立,观察好几分钟,拍好照片后独自进入案发现场。

  一楼卧室。

  靠北墙的柜门被打开了大半,内衣、外衣、药品乱七八糟地扔了一地。

  床靠在东墙上,距离窗户差不多一米。

  床头上、用荞麦皮塞的枕头边缘,都有直径小于1mm—3mm的黑色血迹,这是凶手在击打死者头部时留下的。

  谢箐抬头看看房顶和床头挨着的墙,对应的,那里有两道凶器快速扬起时飞溅出去的抛甩状血迹,与床形成了一定的夹角。

  谢箐以手做锤,反复调整,依照血迹模拟了一下凶手作案时的站位和手段。

  再走到另一侧,重复刚刚的动作。

  黎可进来了,问道:“有发现吗?”

  谢箐道:“暂时没有,你们呢?”

  黎可摇了摇头,“你这完事儿了吗,我们去上面看看?”

  谢箐点点头,取出照相机拍两张照片,和黎可一起上了二楼。

  贲长富的儿子儿媳睡在二楼阳面主卧,先进一间起居室,再进卧室。

  起居室里有个小型的家庭卡拉OK设备,电视机后的墙上挂着小夫妻的结婚照,男的虽不那么帅气,但阳光、淳朴,女的清纯秀美,笑容灿烂。

  黎可不忍直视,飞快转过头,“太难受了,我一定得为他们做点儿什么。”

  谢箐又凝视两秒,这才步履沉重地去了卧室。

  这里和一楼的情况差不多,东西被翻捡得乱七八糟,雪白的墙上,两道乌黑的抛甩状血迹触目惊心,形态、角度与一楼高度一致。

  这说明凶手动手前不但踩过点儿,还可能专门训练过。

  案子做得干净利落,市局的痕检和法医均无用武之地。

  即便如此,大家也投入了全部的专注和努力,力求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楼上楼下三百多平米,大家伙儿细致地篦了三遍,直到天黑才返回县局,在食堂简单吃口饭,便去了县局的大会议室。

第89章 对手

  钱万山主持会议,他让刘杰把县局掌握的线索重新介绍一遍。

  刘杰翻开卷宗,“首先,围墙上有轻微擦痕,痕迹新鲜,上面有运动鞋鞋底与墙面摩擦后留下的微量人工橡胶,由此可见,凶手从南墙进出小区的可能性最大,技术室正在想办法找出同种配料的运动鞋。”

  “其次,我们已经对和贲长富一家有矛盾的生意对手、亲朋好友、开锁锁匠、惯偷等,逐一进行了排查。因为案发在凌晨一到三点,他们没有证人证明他们没有犯罪,我们也找不到证据证明人是他们杀的。”

  “考虑到凶手力气大,我们因此排除了一部分,剩下小偷和锁匠,他们都有案底,更加符合常理。”

  “我们取了这些人的指纹,和晁石案的凶手指纹一一比对过,无一吻合。”说到这里,刘杰抱歉地说道,“今天是案发第四天,我们甚至没弄清凶手到底有几个人,让市局的兄弟姐妹们见笑了。”

  黄振义一摆手,“刘队说的这是什么话,晁石案我也经手了,人家留下一堆指纹,我们愣是七年没找到凶手,岂不是更丢人!”

  钱局蹙着眉头,“晁石案,嗐……不提了,我们尽力就好。”

  “这话没错,无愧于心吧。”黄振义问邓文祥,“小邓,说说你们的发现。”

  邓文祥道:“县局的兄弟们做得非常仔细,除了在地上找到几颗细沙,我们没有新收获。”

  刘杰道:“雨季很快就到,平房怕漏水,到处都在修补房顶,从东水河里挖出来的沙子随处可见。”

  他在为自己人辩解——他们不是没看见沙子,而是沙子没有意义。

  黄振义看向谢箐,“小谢呢,你有新发现吗?”

  谢箐放下笔,“我认为凶手至少有两个,原因如下:第一,从凶手的立场考虑,没人能保证一击即死,只要失手,凶手就要完蛋,”

  “第二,楼上楼下两个死亡现场的抛甩状血迹高度相似,我觉得心理素质再好的杀手也难以能做到。试想一下,凶手杀完一个,急慌慌跑去另一侧杀另一个,而且站在同样的位置、以相同的角度,这很难。”

  刘杰问:“我同意凶手至少在两人以上,但这种情况会不会是巧合呢?”

  谢箐道:“不会是巧合,两个凶手一高一矮,所以在挥动凶器时,从凶器上飞出去的血液与墙壁和房顶也会形成不同形态的血滴和轨迹。就像我和檀队,我俩同时拿一样的工具作案,他要努力弯腰,而我无需太弯腰,用力和摆臂不同,飞溅出去的血迹也会有所差别。”

  刘杰从卷宗中找到照片,和钱万山凑在一起,认真对比了一下,确实发现了不同。

  钱万山笑道:“小谢法医名不虚传。”

  谢箐道:“钱局过奖了,我也是在回来的车上才想明白。”

  钱万山点点头,“小谢法医研究过笔记吗?”

  谢箐道:“略知一二。字是用锤子蘸血勉强拼凑上去的,我认为这个字本身说明不了什么,只说明凶手凶残,毫无同情心,但字的高度或者能说明一些问题。”

  她看了一眼檀易。

  檀易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小吃货不但知道他在想什么,还特地给他留了一个环节。

  他说道:“一般来说,人们习惯在自己最舒服的位置写字,我这样的身高不会把字写的那么低,推测凶手不足一米七。而晁石案的字写得似乎更高些,基于此,两桩案子到底能不能合并,还不大好说。”

  黄振义和钱局对视一眼。

  钱局道:“没错,我也想起来了,晁石案的字写得确实高些,基本上和我的视平线齐平,但贲长富家的字则在我的视平线以下。”

  黄振义满意地点点头,“我也觉得,但光有这些还是破不了案。钱局,死者的女儿回来了吗,家里都丢了什么?贲长富有保险柜吗?”

  钱局道:“回来了,也询问过了,家里有保险柜,但凶手没找到,所以只拿走了一家四口的零花钱、首饰、手表等。贲美玲说,贲长富一般会在外面放个三五千块用来买菜。但首饰和手表都很值钱,至少十几万。”

  说到这里,他点了根烟,“我们县局掌握县里的销赃渠道,但只要凶手不傻,就不可能在本地销赃,也不可能这么快销赃。”

  黄振义往后一靠,“是啊,这桩案子影响极大,上面催得紧,不容我们傻等下去。”

  刘杰道:“黄支队,帮忙想想办法吧,这三天来,我们的脚都跑烂了,也没找到一条有用的线索。”

  黄振义大手一摊,“现在没办法,只能继续跑,不过不能光从锁匠和惯偷下手,还得看看赌徒、做生意赔钱的,家里亲人得重病的,多方面下手。”

  钱局按灭烟屁股,“因为凶手手段残忍,有反侦察意识,所以,我们基本上认定凶手有案底。这也是我们主张并案的原因。”

  檀易问:“当年因晁石案被怀疑过的人,与贲长富一案被怀疑的人,有交叉吗?”

  刘杰拍了下桌子,“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一点,有交叉,但产生交叉的人没有犯罪动机。”他从卷宗里找出一份报告,“这两个人,当年和晁石一样都是包工头,现在也做开发商了,生意不错。据调查,二人资金充足,不存在借钱的可能,和贲长富关系一般,属于竞争关系。”

  檀易道:“所以,会不会因为竞争而买凶谋杀,凶手故意包装成入室抢劫杀人呢?他们最近有竞标的项目吗?”

  “啪!”钱局一拍桌子,“这个点找的好,我们被晁石案干扰了视线,没想到这一层。黄支队,精英就是精英啊。”

  “哈哈~”刘杰笑得很尴尬,“檀队确实厉害。”

  黄振义道:“我们在圈内,檀队在圈外,他看得自然比咱们清楚明白。”

  檀易提醒道:“黄支队,案子还没破呢。”

  “那倒是,哈哈哈。”黄振义尬笑三声,“不过,不管怎么说,我们的士气必须振作起来,大家说是不是啊!”

  大家伙一起说道:“是。”

  钱局道:“黄支队,情况就这么多,咱把工分一下吧。”

  黄振义道:“晁石案过去七年了,既然有相似之处,就得重新查。我们的人基本上是新人,没接触过以前的案子,我们就负责那一起,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