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怼王被逼绿茶 第128章

　　这也是包珍在各大剧组名声如此之差的原因, 越是咖位大的艺人被奉承讨好的经验就越多，不愿意被讨好就礼貌拒绝, 愿意被讨好允许对方在自己身边，到时候从指头缝里漏点什么出来做奖赏就是了, 因为这点小事讨厌对方反而显得自己故作清高。

　　谁愿意低声下气的讨好别人呢？不过都是为生活所迫罢了。

　　可像包珍这么干却不行，虽然圈内一向是阶级分明, 但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比别人要矮上一头, 包珍这么做无异于直接了当的告诉对方, 在我心里是有排序的，别人不要的才轮得到你。

　　因此之前包珍能讨好得到的对象基本上都是谢欣这个级别的艺人——基本上是纯新人, 只靠着投资方的捧才进得了剧组。

　　这些艺人往往都有十分奇特的观念, 明明把包珍留在身边是想从她那里知道剧组的规矩，可真到该讲规矩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是应该凌驾于规则之上的那一个。

　　和这些艺人相处久了, 就连包珍的脑子里都被灌输了一种奇怪的观念——某些时候不遵守规矩不是什么大事, 艺人有后台, 侵占了别人的资源对方也不敢吭声。

　　此时包珍心中那“淳朴”的观念发作，促使她抓着本该给曲静妍做造型的造型师回到了慕晓棠的化妆间。

　　平常只有几个人在的化妆间内如今堆满了人, 慕晓棠的私人助理、剧组助理、化妆师、平时惯用的剧组造型师、剧组分给慕晓棠的临时造型师、剧组服装部门的负责人及三位工作人员，此时又塞进来了包珍和剧组分给曲静妍的临时造型师，总共十二个人塞进十几平方的小房间内, 不要说还有化妆台、衣架、平时用来吃饭放点心的小桌子、放杂物的柜子等, 逼仄感迎面而来, 每个人都转不开身。

　　正因如此，剧组分给曲静妍的造型师跟着包珍挤过人群来到慕晓棠的面前，被人催促着赶紧动手干活时，愣是花了一点时间才想起和包珍解释自己是曲静妍的造型师。

　　对此包珍的态度十分随意，“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等会儿跟她说一声就好，你就在这儿安心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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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她来的目的主要是等下上头冠等各色首饰的时候搭把手，”曲静妍平时惯用的剧组造型师一边手上不停的忙碌，一边嘴上替现在还不见人影的那位剧组临时造型师开脱，“基本造型的工作有我们两个人就足够了。”

　　因为剧组资金充足，今天的服装是纯属手工定制，上面所有花纹有的采取织染但更多的还是刺绣，因此服装的重量达到了五公斤。

　　首饰也不是塑料制品，首饰的式样虽然仿古，但因为女主是登基成为天帝，因此从展示权利和威仪的角度进行了设计，融合了冕旒和凤冠的特点设计而成，虽然从曲静妍的颈椎承受能力考量尽量打造成空心，但最终重量也达到了一公斤。

　　这样重的造型曲静妍自然不可能一直穿戴着，就算她本人愿意靠毅力强撑着，疲惫和流汗也会对造型产生影响，无论外物的价格如何，最终还是要靠曲静妍这个演员完成表演，为了造型反而影响曲静妍的状态，实在是得不偿失。

　　所以曲静妍现在只是做好妆发，等开拍前由剧组服装部门的工作人员帮她穿衣服，一位惯用造型师加上两位剧组临时造型师帮她戴首饰。

　　“只是担心她是不是迷路了，”曲静妍的头微微低着，方便对方给自己带假发片和发包，因此嗓音显得有些低沉，也听不出来语气，“今天剧组四处都需要人，难免秩序上差一点。”

　　造型师犹豫了一瞬，选择顺水推舟，于是笑着说：“倒也有可能，我这个小徒弟有点迷糊，性子软抹不开面，真要是迷路了也张不开嘴去问，要不是她吃饭的本事学得是我这些徒弟里面最好的，我真准备再磨一磨她的性子。”

　　“那还是给她打个电话吧，真要是迷路了，也好找个人出去迎一迎她，头一次来这么大的剧组工作，紧张出点小错没什么的，”曲静妍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对方要是真的迷路了也算情有可原，可对方迟到这么久，还连个通知都没有，并不是一句‘迷糊’就能说得通的，“至少打个电话来也知道要我们等多久。”

　　“等她干什么，”造型师半点没放在心上，“您就安心做造型，肯定能赶在您上场以前来的。”

　　曲静妍伸手拨开了造型师继续动作的手，同时抬起头来看着对方，“你可能没听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现在就把她在哪告诉我。”

　　造型师呆住了，同曲静妍一起工作的这些天她从来没有听过曲静妍大小声，更是没见过她的坏脸色。

　　剧组工作不分白天晚上，就算剧组已经尽量把曲静妍的戏安排在好时候，可曲静妍毕竟是女主角，累是逃不过的。

　　人在累了困了饿了这种生存必要条件受到损害的时候，人的理智就会下降，从这个角度来说，艺人确实比常人更容易发脾气。

　　当然也可以反过来看，做艺人的要是不爱生气，那就是比平常人脾气更好。

　　造型师就以为曲静妍是这样的人。

　　这还真是圈内一种很可笑的现象，明明是你素质高，他却以为你好欺负。

　　这些天拍摄中曲静妍无论多累都不会对身边人发脾气，甚至有时候路琪犯错她还会好声好气安慰。

　　这种在圈内堪称反常的情况给了造型师一种可以怠慢曲静妍的幻觉，明明她现在应该比化妆间里的所有人都更急得去联络自己的徒弟，却被这种幻觉蒙蔽着选择反过来敷衍曲静妍，甚至替曲静妍作主让她放弃追究。

　　“虽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你有了能替我拿主意的臆想，但我也只能很遗憾的让你面对现实。”

　　“之后选择等她，还是干脆把她换掉，那是我要决定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替我做主。”

　　曲静妍微微转身看向此时已经安静下来的整间化妆间里的所有人，“希望大家也能明白这件事，让我们都恪守自己的本职，不要再因为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情发生不愉快了，好吗？”

　　“这是当然的，”服装部门总监马珍珠立刻接话，“别的部门我不敢说，至少我们服装部门都是专业人士，谁也不会犯这种幼稚的错误。”

　　“马总监的专业性是毋庸置疑的，这点我从来没怀疑过。”曲静妍冲着马珍珠微笑，“趁着艾米丽（造型师）去打电话的时间，我先把字签了，免得一会儿忙起来忘记，让马总监难做。”

　　上次拍定妆照时发生的事让双方都很不愉快，虽然后来曲静妍同路章握手言和，却不知道曲静妍会不会迁怒服装部门。

　　如今曲静妍主动提出要签字，马珍珠瞬间喜形于色，连客气一下都没敢，立刻从包里拿出批条，快走两步挤过人群来到曲静妍身边，一手交条一手递笔，“您随便找个空白处签字就行。”

　　等曲静妍签好字，马珍珠把批条仔细收好，“批条上虽然只写了一天，但曲老师无论什么时候用只要在签字就好，当然我知道曲老师肯定拍摄非常顺利，只是担心别人拖慢您的进度，或者剧组补拍之类的。”

　　“借您吉言，”曲静妍用吸管喝水免得掉口红，“需要的时候我再找您签字。”

　　造型师艾米丽此时也打完电话回来，对方的脸色有些奇怪，半是害怕却也半是松了口气，“曲老师……”

　　“要是实在赶不来，”琳琳的脸色阴沉，“我们现在安排人手也来得及。”

　　“就是，”路琪耐心本就不足，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该说话的场合才一直保持沉默，此时看前辈先张了嘴，立刻就跟上，“艾吉的造型师要多少有多少。”

　　“不是不是，”艾米丽立刻摆手，“她说她被慕晓棠老师的工作人员硬拉到那边去了，而且慕老师的工作人员说已经和您商量过了，是经过您同意的。”

　　艾米丽的徒弟性格倒是豁达，想着在哪打下手不是工作呢？已经在慕晓棠那边按照对方造型师的指示工作半天了，慕晓棠的造型师还夸她工作认真有天赋呢。

　　“真有意思，”马珍珠冷笑一声，“我们服装部一套衣服拿进拿出还要批条签字，对方说把一个大活人借走了，你们连打个电话确认一下的流程都不走，事前培训是训到狗肚子里去了？”

　　艾米丽能被剧组安排给曲静妍，证明她至少在艾吉视频合作的造型师中算是最好的那一档，平时少有被这么严厉的批评的时候，此时面子挂不住是一方面，更害怕被徒弟连累从此捞不着艾吉相关剧组的差事，自然慌得不行，“那我现在就把人叫回来。”

　　“人都去了半个小时了，造型都做到一半，现在把人叫回来不觉得迟了点？知道的是人家先斩后奏抢了我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欺人太甚上门去抢。”琳琳一口回绝，随后用目光询问曲静妍的意见，“至于她的缺……”

　　“做两手准备，先跟公司打电话要人，然后联系谢欣秦羽她们，看看能不能等她们做完造型借一个过来，”曲静妍目光严厉的扫向艾米丽，“造型核心的部分真的不需要她插手是吧？”

　　艾米丽本打算一部分造型让徒弟亲自上手借此丰富一下徒弟的简历，此时哪敢提起，只能飞快地摇头，“她还是个新手呢，这么重要的工作哪敢让她碰。”

　　“那就按我说的做。”曲静妍冲着琳琳和路琪点点头，两人立刻忙碌起来。

　　“至于究竟是谁抢了谁，还是你徒弟自己迷糊走错了不敢承认于是胡说八道，这件事我们等正事结束再讨论，只可惜我既不是侦探也不是法官，所以，”曲静妍顿了顿，“还请你这位徒弟自己把人证物证都备好，究竟是谁拉她去的，谁说的是我把人借出去的，都给我当面指出来。”

　　曲静妍的目光轻轻扫过艾米丽的脸上，“不论她平时是个什么性格，要是这时候还说自己害羞、害怕，那我就只能当做撒谎的那个是她了。”

第148章

　　“怎么这么多人一起过来了？”曲静妍慢慢往前走, 琳琳和路琪帮忙在后面提着她的长拖尾，为了这条长拖尾在地上不会脏，剧组工作人员废了很大心思, “就算庆祝今天圆满收工至少也得把衣服还给服装部门吧。”

　　曲静妍笑着指了指跟在她身后的马珍珠, “今天一天马总监不错眼的盯着我，这真是我这辈子遇见过的最诚挚的目光了。”

　　曲静妍这话要是尽早说的, 马珍珠可能心里一惊，但此时却知道曲静妍拿她开玩笑是在表达亲昵, 因此爽朗的笑起来，“曲老师说我是看衣服也对, 这衣服自从做好了就在我们部门里放着, 真漂亮啊。我是天天看日日看, 原本以为早就看够了，没想到今天穿在曲老师身上才发现, 衣服漂亮不叫漂亮, 穿衣服的人漂亮才是真漂亮呢。”

　　“确实好看，”慕晓棠在这一年的独立工作中多少也掌握了‘寒暄’的精髓，明白适当的寒暄可以让转变话题时不至于太过生硬, “对了, 曲姐, 我听她们说什么抢人啊，撒谎之类的是怎么回事？”

　　很显然, 在这一精髓上慕晓棠还有得学。

　　曲静妍脸上露出些许无奈的表情，“我这边才刚下工，你们一堆人呼啦啦的围过来, 我怎么能知道是在怎么回事。”

　　不过接着曲静妍好像想到了什么, “撒谎之类的我不清楚, 但在今天开工以前隐约听说我这边缺了个造型师，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出了这么大的岔子我身边的工作人员也是心里发慌，就赶紧派人找秦羽和谢欣那边借人了。”曲静妍向后伸手，一位造型师也就跟着往前上了一步，让其余人都看清她的脸，“这位就是秦羽借给我的。”

　　当听见曲静妍说向“秦羽和谢欣”借人的时候，慕晓棠就知道这件她本以为是误会的事情当中，大概有什么让曲静妍真的很生气的隐情，否则曲静妍明明可以用向她借人这个理由，在把人要回来的同时也把事情控制在仅有她们两个人知道的范围内。

　　慕晓棠虽然向来有着广济天下的善心，却同时有着与生俱来的危机预感，在已经清楚曲静妍真的很生气的情况下，她选择接下来对自己不了解的事情闭嘴。

　　曲静妍扫视了一下人群，“既然大家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把话说明白，那就至少找个宽敞的地方坐着说如何？要是能再给我一点时间吧衣服换掉就更好了。”

　　“不管今天发生了什么，总归我们明天还是要继续工作的，所以别让服装部门和美术部门难做吧？”曲静妍微微加重了语气，“姜导，您看我这个提议如何？”

　　艾米丽可能出于对自己小徒弟的爱护，也可能是想要把这件事做好以挽回在曲静妍那里的印象分，所以这件事她选择亲自去做。

　　因此艾米丽特意选在今天最后一个场景拍摄完毕的时候，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把拉住了混在慕晓棠的工作人员队伍中的自己的徒弟，大声呵斥她为什么在这里。

　　艾米丽早和自己的徒弟通过了气，所以此时两人大声分辩将整件事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说了个清楚。

　　因为声音真的很大，所以连带副导演都被吸引了过来。

　　原本副导演想要大事化了，但艾米丽的徒弟死抓着包珍不放（这是艾米丽要求的），艾米丽也表示必须去和曲静妍分说明白，否则这就是在砸她的饭碗。

　　包珍原本怂得不行，没想到慕晓棠还真的相信了她那番“误会”“我没说过，是她自己的听错了”的鬼话，表示愿意帮她到曲静妍那里解释一番，瞬间包珍就理直气壮起来。

　　双方都表示一定要到曲静妍那里说清楚，副导演无论头再疼，也只能带着她们来堵曲静妍，毕竟副导演管理剧组的人事调动，只要是人的问题，他就跑不掉。

　　“去大化妆室吧，那边够大，只是还需要再收拾一下，一个半小时以后可以吗？”那位传闻中开机前摔断了腿的姜副导演提议，“刚好各位老师也休息一下，各位老师辛苦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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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化妆室指的是给群演使用的可以容纳五十人左右的房间，很大，但因为有成排的化妆桌，所以也算不上空旷。

　　不过等曲静妍等人进入的时候，大化妆师的前半拜访的化妆桌已经全部移到了后半区，凳子也是本来的四方凳，而是另外换上了有扶手靠背的舒适椅子。

　　“我们也来听听，不要紧吧？”李丽芳问曲静妍，她旁边还坐着同路章亲昵的靠在一起的谢欣。

　　路章和谢欣冲曲静妍笑了笑。

　　“就这么点小事儿怎么就麻烦两位来了？”曲静妍故作惊讶的挑眉，很快话音一转，“不过两位是剧组的最高负责人，所以想听什么都随意。”

　　李丽芳表情不太自然的微微动了一下，单纯一个谁抢了谁造型师的小事当然轮不到她和路章帮着断官司，可这件事的双方当事人分别是曲静妍和慕晓棠，可不就代表着路章和她吗？

　　最近李丽芳和路章关于剧组话语权的争夺越发激烈，随便哪里掉出一个火星子，都有可能把局势推向白热化，于李丽芳而言现在还不时最好的时机，所以她当然要把这个火星子尽早的扑灭。

　　“这确实不是什么大事，”包珍立刻接过曲静妍的话，“该是什么情况各位老师一眼就了然了。”

　　“这小丫头年轻面子嫩，心肠却很歹毒，”包珍恨恨地指着艾米丽的徒弟，“分明是她自己走错了地方却不肯承认，偏偏要反咬我一口说什么是我骗她！”

　　“我告诉你，要是两位老师因为你不和，你就是千古罪人，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

　　包珍说话时的表情十分狰狞，仿佛要择人而噬一般，手指几乎指到了对方的额头上，把艾米丽的小徒弟不但吓得说不出话来，更是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

　　见自己徒弟不顶事，艾米丽只能亲身上阵，“少扣大帽子压人，看你这样样子就知道是撒谎惯了的，张口胡来也以前也不了解了解内情！这是我徒弟，今天是我带着她上班的第一天！”

　　“你来给我解释解释，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把她扣下又哄骗她是曲老师把她借出去了，她为什么不跟着自己师父工作，抓住这个在曲老师面前露脸的机会，反而跑去慕老师那里当一个根本没人重视的小工？”

　　包珍惊了，“你是她师父，那你们怎么分开上班？”

　　“关你屁事，我们乐意怎么上班都行！”

　　李丽芳深感上次他们在路理群面前同曲静妍交锋失败就是因为让曲静妍说了太多，谁不知道曲静妍伶牙俐齿能说敢说，最要命的是还能说在点子上。

　　所以这次李丽芳决定从一开始就封住曲静妍的嘴，“不就是临时造型师走错了地方的这点小事，有什么可吵的，不但惊动了两位老师，还连带着我和路章总监都来了。这点小事要是也值得大惊小怪，事事都要我们帮忙断官司，我们什么时候去干正事？”

　　“李制片这话说得奇怪，”路章突然笑了一声，居然莫名有几分像路理群，“也没人请你来啊，不是你自己巴巴的挤进来非要给人家断官司的吗？我就是来看热闹的，可不敢管人家没让我管的事情。”

　　“这话说的有道理，”曲静妍也笑着帮腔，“我总听剧组的大家说李制片是大忙人，从早到晚的操劳，太辛苦了。不过我个人觉得做最高负责人的应该更懂得明晰责任的重要性，如果不该管的事情管了太多，会不会导致该管的事情没时间去管了呢？”

　　曲静妍本没打算怼李丽芳，毕竟这样就真的把事情上升到路章和李丽芳之前的战斗了，她的原意是把路琪看不惯的包珍从慕晓棠身边撵走，免得总在附近碍路琪的眼，顺便给自己立威，让其余人知道自己虽然平时和善，但你敢动我的就别想全须全尾溜掉。

　　没想到李丽芳一上来就捂曲静妍的嘴，这是曲静妍最讨厌的事情，之前张志奇就是因为这才让曲静妍的心态从‘《如意书》演不演无所谓，反正只要让人挑不出我的错来就行’变成‘今儿这个《如意书》我不但非演不可，还要把你们的脸皮全揪下来使劲儿踩’，没想到李丽芳半点没吸取教训，还敢过来捂嘴。

　　“这件事要解决有个大前提，”曲静妍的手虚指了一下艾米丽的小徒弟，“这边这位年轻的小姑娘我虽然不认识也刚刚才见过第一面，但我清楚她是剧组分配给我的临时造型师，”随后又伸平整只手指向包珍，脸上的表情十分疑惑，“但您是哪位呢？我记得慕晓棠慕老师身边的工作人员也好，剧组分配的工作人员也好，都没有您啊。”

　　包珍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她立刻看向慕晓棠，希望慕晓棠能说一句“她是我请来的”之类的话，却看见慕晓棠的经纪人将手按在慕晓棠的肩膀上，一副不许慕晓棠说话的样子。

　　包珍心里记恨了一番慕晓棠的经纪人，却不知道刚才她恐吓艾米丽徒弟的那副狰狞面孔，不但吓到了对方，也同时吓到了慕晓棠。

　　包珍在慕晓棠面前一直是一副慈祥的长辈面孔，就连对慕晓棠管束时也是严慈并济的，所以慕晓棠才对她依赖有加，如今掀开画皮露出这副嘴脸，让慕晓棠心中的天平向包珍不可信的方向飞速滑落。

　　就算刚才经纪人不制止她，慕晓棠也未必会替包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