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凃言言
不过他只是晃神了一瞬,很快便收敛好情绪,回过神来,父母是寿终正寝的,时隔太远,他如今倒不会再感觉到悲伤,只是回想起这三百年间总是孤身一人,有些怅然。
他将房间打扫了一遍,重新落上锁。
转身,他看见宋知知正在踮起脚摘树上的桂花,她晃了晃树枝,枝头上纷纷扬扬的桂花落下,大部分被她用灵力接起,还有小部分落到她的发间。
听到他的脚步,她转头对他笑道:“谢修霁,我们今晚吃桂花糕吧。”
谢修霁在宋知知的身前站定,抬手摘掉她发间的桂花,低头温柔地看着她,点了下头,“好。”
虽然父母已经过世,师父飞升,但如今他在修真界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他有道侣,未来还会有一个可爱的孩子,他并不孤单。
有灵力的辅助,宋知知没一会就将这颗五百年老树上的桂花摘了个七七八八,最后收集在一处才发现好像摘多了。
宋知知看着半个脸盆的桂花,对谢修霁尴尬地笑了笑:“好像摘多了,这么多桂花吃不完。”
谢修霁揉了揉她的脑袋,温柔笑道:“没事,我一会多做几个菜。”
除了桂花糕,谢修霁打算再做一道桂花糯米藕和一道桂花汤圆,余下的桂花可以用灵力烘干做成桂花茶,日后泡茶的时候加上一些,也别有风味。
做一些食物并不复杂,宋知知也主动分摊了一些帮厨的工作,她将桂花洗干净,一部分用灵力烘干撞进罐子里,一部分加蜂蜜腌制,再以灵力催化。
谢修霁用灵力将灵米捻成粉末,调成米浆上锅蒸,然后将灵藕洗净削皮,塞入混合着桂花的糯米,也将其放上锅中整好,
没过多久,锅中就飘来了阵阵香味,带着桂花独有的清香。
宋知知事情做完了,便双手托着下巴,眼巴巴看着谢修霁忙活,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十分惹人恋爱。
谢修霁瞥见她一眼,没忍住,弯腰亲了她一口。
宋知知摸了摸着唇,轻飘飘地瞪了他一眼,这一眼似嗔非嗔,耳尖带着薄红,没什么威慑力道:“干嘛呢?做的你菜去,不正经!”
谢修霁看地心尖微痒,他轻咳了声,转身继续去做他的汤圆。
他背对着宋知知,又快又好地包出一个个小汤圆,再揭开锅,水汽弥漫,朦胧了他的身影,他将蒸好的桂花糕端出,然后用自己的冰灵力将桂花糕温良,切成一小块用筷子夹到宋知知嘴边,眉眼带笑道:“尝尝看?”
宋知知轻轻咬了一口,灵米做成的桂花糕微甜,带着桂花的清香,保持着谢修霁一如既往的高水准。
宋知知在心中感慨:谢修霁这手艺不摆摊可惜了。
谢修霁看宋知知对着自己摇头,忙问:“怎么了?不好吃吗?”
“不是,”宋知知将嘴里的桂花糕咽下,摇头,“很好吃。”
“谢修霁,你在哪里学的厨艺?”能做得这么好吃,肯定花了不少功夫吧?
谢修霁微微皱起眉,不解道:“还用学吗?不是看书就会了?”
对着视频学做菜都会翻车的宋知知:……
可恶,居然被他凡到了。
她狠狠塞了口桂花糕,看着谢修霁又转过身去忙碌的背影,又忍不住抬了抬唇角:虽然她不会做饭,但她有一个会做饭的道侣啊,四舍五入,相当于自己也会做饭了。
“谢修霁,你过来一下。”宋知知看谢修霁忙活得差不多了,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谢修霁走过来,看到她手中还剩了一口的桂花糕,问:“是太腻了吗?”
“不是,你低头。”宋知知朝他招了招手,笑道。
谢修霁依言照做,宋知知突然抬起头,将手中还剩一口的桂花糕塞进自己嘴里,然后吻上他的唇。
唇舌纠缠,宋知知的舌尖撬开谢修霁的薄唇,一块桂花糕经由宋知知的嘴渡向谢修霁的口中,随后又分开。
“甜吗?”宋知知弯着眼问他,笑得像个狡黠的小狐狸,“这是厨子的奖励。”
谢修霁摸着唇,愣了会,然后红着耳尖,中气不足道:“不成体统。”
宋知知还不了解他?这人白天闷骚,晚上明骚,昨天晚上他还将自己按在怀中亲得难舍难分,差点失控,此时嘴上说着不成体统,嘴角却快翘上天。
她托着下巴,眉梢轻扬:“那你就说甜不甜?”
谢修霁盯着宋知知的红唇,眼神幽深,随后,他弯下身,将宋知知困在桌椅的空隙中,掐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上去。
唇齿相依,那块桂花糕在他们的口腔中来回辗转,最终不知道落入了谁的肚子里。
直到锅中传来一阵糊味,宋知知才猛然间惊醒,她拍了拍谢修霁的肩膀,“菜、菜!”
谢修霁不舍地松开她的唇,抬手将炉膛中的火熄灭,然后揭开锅盖看了眼,“无事,只是水烧干了。”
水烧干了,锅中蒸着的桂花糯米藕也刚好蒸得软糯入味,透着淡淡的粉色,谢修霁以指为剑,将一整块莲藕切成大小均匀的藕片,露出里面晶莹的米饭,米饭上还点缀这金黄色的桂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他喂了宋知知一口,意有所指道:“还要不要试试看这个甜不甜?”
宋知知感觉嘴巴被亲得有点肿,不敢再撩拨谢修霁,老老实实低头吃饭。
吃饱喝足,她在谢修霁以前的房中小憩了会。
宋知知很喜欢这里宁静的生活,但因为他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能耽搁太长时间,所以第二日清晨,她便和谢修霁离开了这里。
小院被重新封存起来,不过这一次宋知知在阵法上留了标识,下一次他们再过来,不会再找不到小院了。
宋知知继续和谢修霁慢吞吞地往宗门的方向走,一路上谢修霁也不曾放松过对宋知知的历练,终于在抵达宗门前,宋知知感觉她距离金丹期已经很近了,就差临门一脚,便能突破进入金丹。
宋知知有预感她进阶也就是这几天的事了。
宋知知离开宗门已经是两个多月前的事了,如今她已经怀孕满六个月,肚子较之前又隆起了些,但没有一般人那么大,看起来就像其他人怀孕四个月的样子,穿上宽松一些的衣服根本看不出来她怀孕了。
宋知知突破在即,二人原本想直接回剑宗,毕竟剑宗内的灵力更加浓郁,更利于突破。
不过路过万剑城,宋知知想起她储物袋里的肉脯已经吃光了,万剑城内有家店铺的肉脯做得不错,于是和谢修霁绕路去了万剑城一趟。
卖肉脯的店生意很兴隆,前面还排着十来个人,宋知知排着队伍的末尾,正想和谢修霁说些悄悄话。
突然,她听到前面有人压低了嗓音发出一声惊呼:“什么?她居然做了这种事?没想到她居然是这种人!太过分了!”
宋知知竖起八卦的耳朵:什么事?发生了什么?谁做了过分的事?快点跟我说说!
宋知知不自觉凑近了点,便听到那弟子神神秘秘道:“你们知道那谁为什么要和她结契吗?”
宋知知好奇心大起:谁呀?剑宗最近又有谁结契了?
那弟子似乎听见了宋知知的呼声,压低声音,“我听说,是因为她怀了剑尊的孩子,剑尊迫不得已才娶了她!”
宋知知:?
他们剑宗,还有第二个剑尊吗?
八卦主角竟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这章写得不太顺畅,所以晚了点,抱歉。
第48章 以杠对杠
宋知知神色复杂, 余光瞥见谢修霁蹙起眉。
她拉着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拍了拍前面人的肩膀, 问:“这位师兄,你们说的是谁呀?”
前面的男修转头看了眼宋知知, 觉得她有点面熟, 应该是在外门哪个峰见过吧。
他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道:“还能有谁?就是剑尊新娶的那个道侣!师妹你是不是刚回宗门还不知道?我和你说,整个外门都传遍了,说剑尊那个道侣, 行事太过嚣张,最近极海城的事你知道吧?”
宋知知点头,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极海城的事了,不过她在极海城做了什么嚣张跋扈的事了吗?为什么这些人都在说她行事嚣张跋扈?还有,她怀孕的事, 这些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男修鬼鬼祟祟道:“我听说,极海城城主不是传闻里那样因为勾结邪修才被杀的,两个月前, 剑尊那个道侣派她妹妹去了极海城, 她们找城主要一个十分宝贵的宝物,城主直言拒绝,所以得罪了剑尊的道侣。”
“剑尊道侣恼羞成怒之下, 构陷极海城城主勾结邪修, 将城主当场杀死了。”
明霄剑尊蹙眉:“风金雷的勾结邪修一事是无华剑君亲自督办的,他勾结邪修, 用凡人的性命从邪修那里换取修炼资源, 这件事证据确凿, 你们说的事,又有何证据?”
男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
明霄剑尊锐利的眼神盯着男修:“身为剑宗弟子,行事应当光明磊落,不可背后说人长短,更不可随意传播未经证实的流言。”
男修上下打量了眼明霄剑尊,最后目光停留在他那张清冷若谪仙般的脸上,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喂,你这人好奇怪,这些话又不是我传出来的,你这么维护她?该不会和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明霄剑尊眼神泛着冷意,“你可知无故诋毁宗门长老,按照门规该受何惩罚?”
男修面色不愉:“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这么较真干嘛?”
明霄剑尊眯起眼,正准备联系附近的执法队,将这些传播不实流言的弟子抓去挖几天矿冷静一下,宋知知拍了拍明霄剑尊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以明霄剑尊的身份,当街和一个外门弟子计较才是掉价,你看现代那些杠精,说火箭是烧煤的,有专家会多看他们一眼吗?
这种杠精,就算把他抓去挖矿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的。
对付杠精,她有经验啊!
宋知知上下扫视一眼那男修,眼神中带着微妙的审视,摇头啧了声,同情道:“真可怜,你生活一定过得很不如意吧?有那种不可告人的隐疾,心里一定很痛苦吧?”
隐疾?什么隐疾?哪方面的隐疾?刚才他们的争执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如今已听到隐疾两个字,更是提起了精神,有些人的目光已经朝男修的下半身看去。
“这身板好像是有点虚。”
“这个人我知道,是外门的王二狗,修为在炼气巅峰,但每次剑术课都是倒数第一,连炼气六层的弟子都打不过,不是虚是什么?”
“你看他眼神憔悴、黑眼圈这么重,额头还在冒冷汗,我看过几本医修的书,书上说他这种面相就是典型的肾虚。”
“你胡说什么?!”男修感受到周围那种微妙的视线,面色难看,“我没有肾虚!”
“还有,老子叫王旬,不叫王二狗!”
宋知知面色诧异,“喂,你这人好奇怪,说你肾虚的又不是我,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被我们说中了吧?”
王旬觉得宋知知这话有些耳熟,但没想起来在哪听过。
“我没有!”王旬涨红了脸瞪着宋知知,“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了你!”
宋知知摇头,“你急了。”
“我只是说说而已,你这么较真干嘛?”
王旬突然反应过来,她是拿他刚才说的话讽刺他!他顿时怒火中烧,失了理智拔剑朝宋知知砍去:“臭表子!你敢耍我?老子今天跟你拼了!”
“我靠!”
“姑娘小心!”
“执法队呢?!这里有人行凶!”
周围的人大多是凡人或者外门弟子,修为不高,王旬已经是炼气巅峰,他将剑拔出,周围的人顿时四散而逃。
宋知知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等到王旬的剑抵达她面门时,她手中的长剑出鞘,一剑将王旬抽在地上,力道之大,在坚硬的地砖上砸出一个坑,王旬的肋骨估计都断了至少四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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