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疑浮雪
嘶……
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以前,姬雪鹿觉得两人抱在一起啃这种事很让人难以理解,觉得脏兮兮黏糊糊又恶心吧啦……但现在,她要改变想法了。
如此深入地被另一个人的气息和温度侵占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事已至此, 不觉得冒犯, 反倒有点刺激。
——至少和干净美好的年轻大帅哥接吻是挺舒服的咳咳咳。
——劝全天下的姐妹都试试。
她睁开眼,近在咫尺的覃果皮肤仍然白嫩到看不见一丝瑕疵,他眼睛很大睫毛很长, 垂下来的时候又黑又密,给人一种极干净纯粹的少年气。
美色惑人啊。
怪不得能让喜新厌旧的花心大萝卜兼hentai狱长念念不忘拽着不放。
在这人欺身上前的时候姬雪鹿的脑子里就有一根紧绷的弦啪得一下断掉了。之前姬雪鹿还暗暗安慰自己这人肯定骚不过她, 没成想一时不察阴沟翻船了。
所以她也不该忧心游戏结束之后如此自处这种尴尬问题, 这关头谁要脸谁就输了。
姬雪鹿:我不做人了.jpg
更何况她的人设也从来没有这种被动的时候。姬雪鹿忽然沉下牙关尝试着轻轻咬了咬对方, 他眉心微微抖了一下, 不退反进。
话说强吻的一方或是发火疯批的一方不应该像狗一样狂撕乱咬弄得肉破血流接吻如上刑吗……姬雪鹿回忆了一下年少无知时看的狗血文经典桥段, 有些不解。
——既然如此。
——你不咬我可咬了啊。
她伸出手, 一把将覃果的肩膀推开。
力气还在, 面前的人很轻易就被她拉开距离。因为猝不及防, 他垂着眼深深地望着她,神色有些愕然。本就脸嫩的人收起刻意装出的稳重后唇红齿白好看得要死, 红艳艳的舌尖还没来得及收回去。
很好。
忽然有点理解狱长为什么变态了。
这搁谁不迷糊?
姬雪鹿把眼睛一压重新做出冷漠又嘲讽的表情, 她抓紧时间把自己被架在人肩膀上的腿放了下来, 反手把人推得跌坐在地上,自己顺势坐在他身上。
覃果眼睛微微睁大。
“好大的胆子呀……”姬雪鹿伸手绕到了他脑后,不甚温柔地扯住了他浓密的黑发迫使他稍稍抬头。姬雪鹿重新掌握主动权,表情变得危险又戏谑,“只是……你不懂讨好是什么意思。小蠢货。”
【啊啊啊戳爆我xp】
【女王大人支棱起来了呜呜呜】
【狠狠教训犯上的大狗勾】
完蛋!果然被雪鹿薅头发了。正入神的覃果感觉头皮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少女的手劲能轻松把他脑袋掰掉,他有点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扯秃。
覃果被这阵仗唬了一跳。
感觉自己要挨打了。
只是……不得不说这身打扮非常适合姬雪鹿,禁忌规整冷艳禁欲,她居高临下地看人的样子该死的傲慢,又该死的让人血液上头浑身发热。在覃果有些呆呆的、仿佛任打任骂的目光中,她忽然低头靠近。
嗯???
温软触感和尖锐疼痛一起传来,覃果瞬间大脑一片空白,整个傻住了。
……
A区区长还是没敢走。
说不出是因为担忧还是其他,按理说有覃果顶着大概不会出事,但监狱长阴晴不定翻脸不认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那些手段能叫人生不如死,保不准不会牵连他。
于是他心急如焚地在狱长办公室外面焦躁地来回踱步,他要等覃果出来探探口风才能安心。完全隔音的房间什么都听不见,整个长廊只有他不耐的脚步声。
忽然,紧闭的门扉一动。
A区区长一愣,赶紧夺步冲上去,看到面前人的情形时忽然表情巨变。
覃果淡定地出来了。他制服整齐得一丝不苟,高大挺拔,一脸的严肃正经。
……如果忽略他被薅成鸡窝的头发和被啃得像香肠一样红肿的嘴唇的话。
花瓣唇变香肠嘴的惨状暂且不提,A区区长地震一般疯狂颤动的瞳孔聚焦在了对方白嫩脸颊上那个小巧秀气的牙印。
深红的印子,可见咬得多狠。
张牙舞爪的盘踞在最显眼的地方,彰显着那位一贯的暴虐与占有欲,蛮不讲理。
“太、太残暴了。”
A区区长一脸同情与痛心。
覃果:“……”
不想说话,嘴疼QAQ
【咱也想不到,还是小年轻会玩】
【钢铁之躯又怎样,还不是被我们姬佬标记了(狗头)两A相遇必有一O】
【明晃晃的标记啃在脸上招摇过市,这不比咬后颈刺激?】
【双A让我满地找头】
【势均力敌就是最好的爱情啊】
……
【等等,这边啃得起劲,隔壁南总和npc打起来了!容哥救援去了!】
【小金被人叫去澡堂捡肥皂了怎么办】
【???】
————
*
一整个监狱,只要是恶人扎堆的地方,随时随地都在鸡飞狗跳。
源源不断的伤患送到医疗区来,狱医们总有疲惫忙不过来的时候,因为人性化的监狱管理规则,虽有拖延怠慢,但他们始终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囚犯伤重不治而死的。
于是即使是前区长、甚至前狱长迟郁,也常常忙碌着,有时不仅要医治伤号,还得跟着出去收拾斗殴场地,指挥着拉尸体抬伤员什么的——
虎落平阳,忙成狗了。
但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新区长架子可就大了,整天窝在三楼的实验室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管医疗区多忙多需要人手,从来都不肯搭把手。
本来新旧两位区长就是如此尴尬的结仇关系,如今两人一处共事两相比较,更是令人窒息。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一层隐秘的身份较量,一位被狱长腻了狠狠下了面子,狱长走后三楼疯狂砸东西的声音响彻整个医疗区,而另一位——
如今的地位都是狱长为了勾搭他谋来的,占着区长的位置什么都不干也得那位青眼,人家还是狱长还没得手最兴头的时候。
旧爱vs新欢。
这场较量似乎显而易见。
只是在医疗区下属成员的眼中很占优势的新区长南熙永,此刻正被某个来势汹汹的死对头堵在房间里死死盯着。
南熙永:“……”如果眼神能杀人,自己已经死了千百遍了。
“有事?”
对面苍白清瘦的男人冷笑一声,声音阴郁又沉冷:“你很得意?”
“你想多了。”南熙永闻言漠然地回望他,露出个可怜他的表情:“别太把那家伙当成香饽饽。秃鹫爱吃腐肉,就以为全天下都爱吃腐肉了。”
“真可笑。”
在人设中,面前这人是他用生命也要膈应的对象,南熙永一边在心里感叹毒舌是个累人的活,一边精准踩雷指着对方的心窝子戳,露出个轻蔑的表情:
“你眼光烂没什么。”
“我可不稀罕。”
那头迟郁气极反笑,连表情都变得凶狠怨毒,俊脸狰狞:“是婊/子就别再这儿立牌坊了,一边占着求来的位置一边出言不逊,这副恶心样子……”
“真该让雪鹿好好看看。”
南熙永浑身一顿:?
你他妈说谁?哪个xue哪个lu?
还没等他和这个设定上的死对头好好理论几句,对方手中忽然寒光一闪,形如鬼魅一般飞快冲过来,一片薄薄的手术刀在眼前晃了晃,下一秒就没入身体。
早在察觉对方动了动时他就察觉不对,身经百战的身体对危险的感知非常敏锐,南熙永猛然一退,然而对方动作更快,他仍然躲闪不及挨了一刀。
“噗嗤。”
腹腔中猛的一凉。
这个看似不太健康的男人战斗力出乎意料的强,在被迟郁死死摔在地上压住的时候,南熙永甚至根本挣扎不开。
他个高体壮,实战锻炼得当下的体魄非常人能比,三五个强壮打手都未必能按住他,更别提面前这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单薄男人。
迟郁轻描淡写地将手术刀抽出来,熟练地一甩,光滑锋利的刀身上的血液因为这狠狠一甩的离心力脱离了刃面,啪嗒一声甩在了雪白的墙壁上。
“就算你死了,别人也拿我没办法。”迟郁再次举起手术刀,苍白的脸在光影中残酷得像个修罗:“留着你是因为她高兴……”
看着很冷静的人,神色上却显得精神不太正常,有点神经质一样的痴魔:“你们这群老鼠都得意起来了?嗯?”
“只要我想,弄死你们轻而易举。”
“你们知道些什么啊?”
“这整个监狱都是我的囊中之物,更别提她,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就连狱长这个位置,都是我让出来的啊……”
噗嗤。
又是一刀,折磨一般捅进侧腰。
南熙永脸色一白。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我立的flag什么时候能不倒!
呜呜呜宝贝们别等了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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