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曹家大小姐
洛爱华看着他的脸愣了愣,心里嘀咕这宫先生长得可真好看,然后听了他的话,下意识的问道:“你父母呢?”
问完就见宫沧溟低落的垂下眸子,“我是被我爷爷带大的,阿妈不怎么在国内,年前就出国了。阿爸已经有了新的家庭……”
这……洛爱华张了张嘴,然后安慰的拍了下宫沧溟的肩膀。
“没事没事,你和阿渔是朋友,有什么事来找我和你秀梅婶,早上还没吃饭吧,没吃饭就留下来,我们一起吃个饭。”
洛渔听到这里就听不下去了,宫沧溟确实爹妈不靠谱没错,但根据她的了解,这样他还自在些。至于洛爱华夸口有事来找他们,不是她说,宫沧溟都处理不了的事,找谁都没用了。
她顺着廊檐来到卫生间,打开门进去顺便把门关上。刷过牙之后,接了一脸盆的水,懒得去厨房打热水了,直接用凉水洗。还好是接的井里的水,冬天也不会太冷。她拧干毛巾细致的擦脸,然后就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睁开眼看向玻璃,宫沧溟的大个子就站在她身后,眼神幽幽的看着她。
洛渔怕他这种眼神,跟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她将毛巾放到水里搓了搓,拧干后挂在放毛巾的架子上。
“怎么了?老这样看着我?”
她转身抬头,刚洗过的小脸还透着湿润的红,一小缕被打湿的头发黏在她脸颊上。
宫沧溟伸出手,触碰到她凉丝丝的脸眸色微沉。
“你用冷水?”
他拨开她脸上被打湿的头发,冷气问道。
洛渔眨了下眼睛,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心虚的解释起来,“懒得去厨房打热水了,乡下不像城里,卫生间没有直接烧热水的送到水管里,洗澡洗脸什么的都得从厨房打热水过来。”
她记得上次给他做饭,他也不让自己碰冷水,也不知道他这样的人从哪知道女人碰冷水不好的。不过他这么关心自己,洛渔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你可以叫我给你打。”
宫沧溟有些不满,他可以打热水。之前她难受的时候,他就去查了,女人最好不要碰冷水,他都知道的。
洛渔推了推他小肚子那块,眼尾一飞,翻了个俏丽的白眼。
“让你给我打热水?你是生怕我爸妈发现不了是不是,让开点,咱们先出去。”
卫生间就这么大点空间,她一个人倒还好,加上他就挤得慌了,明明以前瘦成那样,也不知道怎么长成这么大个子的。
宫沧溟不动,直勾勾盯着她,眼中闪动着洛渔熟悉的渴望,察觉到这点的洛渔警惕的往后一退。
“你注意点啊,我爸妈还在呢,他们要是知道……唔。”
对方捏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的含上来,攻城掠地般,叫她下面的话都说不出口。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怀抱着女人,女人仰着纤细的脖子,如天鹅那样优雅又脆弱的迎接着风暴。
“你阿爸给我做烙饼去了,他们很喜欢我……”
洛渔脑子晕乎的听到这句,心里想着做个烙饼就喜欢你,哪来的自信?但她无暇去反驳什么,只能被这男人带到更深的漩涡里。
……
洛爱华端着烙饼放到桌子上,笑眯眯的招呼着宫沧溟吃。
“里面放了鸡蛋蛤蜊肉,阿渔就很喜欢吃,我做得多,你们多吃点。”
一盘子叠得高还散发着热气的饼子放到宫沧溟面前,在卫生间里还是个流氓的男人此时看起来就如同矜贵的公子哥。听到是阿渔喜欢的,他笑了起来。
“那肯定很好吃!”
洛爱华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哈哈哈哈哈,也没有,就是以前经常做给阿渔吃。”
坐在边上的洛渔用腿撞开蹭过来的腿,招呼着洛爱华,“阿爸,你也快吃。”
张秀梅把装饺子的碗递给他,笑得温柔和气。
“你们都多吃些,早上也没特意做什么,小宫你别介意。”
宫沧溟哪里会介意这个,“很好了,我家里的阿姨都回家过年了,早上起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我还准备随便吃点呢。”
洛渔抿着有点肿的唇,呵呵,她才不信有人敢让他一个人在家里。
宫沧溟一说完,洛爱华夹起一块饼放到他碗里,满眼疼惜的说道:“哎,不说这个,来,吃吃吃,尝尝我的手艺。要是家里没人,那中午也在这吃吧?”
宫沧溟从善如流的答应,“好,谢谢爱华叔。”
作者有话要说:洛爱华:随口一说罢了
宫沧溟:我当真了(微笑)
第171章
大年初一的,家门口敞开方便人拜年。所以这一日整个镇海村的人还没到呢,老远就看到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看起来特别贵气的轿车。
街上是有车,镇海村的岸口也经常有车过来拉货。但那些车跟宫沧溟这一辆比起来,明眼人都知道这一辆绝对贵。
大家伙还在心里琢磨是不是洛爱华买的,想想也不是,人有辆摩托车了,才开店半年没有,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么好的车?要知道现在的车随便起步都是二十多万,除非洛爱华去捡钱了。
进了屋,看到堂屋里坐着一个眉目疏朗,周身气派的男人,才恍然,是这个男人的。
宫沧溟之前出现在镇海村过,就是洛渔要打官司那次。他这样的气质长相,见过的人都不会忘记,此时出现在洛爱华他们家,再看看边上坐着的阿渔,这里面打量的小心思可多了。
洛渔原本想出去拜年的,她还没体验过呢。从前做宫女的时候,到过年也没有休息的,碰到有贵人赏赐,那就是好运气了。后来认了师父,做徒弟那几年每年早起拜年会收到师父给的压岁,再往后就是她给下面的人压岁,自己没察觉,就成了长辈。走街串巷的拜年,那是真的没体验过。
但宫沧溟在这,她也不好撇开人自己跑去拜年。真要是去了,这人肯定会跟在屁股后面,到时候介绍都不好介绍。
但她忘了,自己不去别的地方拜年,人家会过来啊。
他这么大人杵在这,所有进来的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小孩都还好,拿了糖果花生说两句吉祥话就跑了。那些上了年纪的,听了洛爱华大大方方的介绍,就开始各种打听宫沧溟是做什么,家在哪儿,家里有几口人什么的。
宫沧溟平日里淡漠至极,这会倒是很和善的模样。问什么答什么,除了身上的气质和村里格格不入之外,言谈方面接地气得很。
洛爱华对宫沧溟其实还不够了解,只知道他和自己女儿玩得好。以前倒是怀疑过俩人之间的关系,后来想想宫先生那么好的家世,不至于。再说自己闺女还小呢,满心思就是读书做生意,哪里有空闲时间搞那些玩意儿。再看宫先生,人很正派,长得好看,不缺女孩子追在后面的。他和自己闺女接触都是普通朋友的模样,顶多也就是比普通朋友稍微好一点。
现在又知道宫沧溟家里的那些事,偌大的汉子都疼惜起这家人都不靠谱的宫沧溟去了,哪里有时间想些别的。
至于宫沧溟,人家问工作是什么,回答个体户,家在哪儿,就说城里,有几口人,就一双父母。配合他周身的气质还有外面的车子,脑瓜子灵活的就在算着自家女儿或者是亲戚家的女儿有没有合适的。
有些大咧咧的,还直接就开口说了。
“小宫啊,我家有个外甥女,在城里上班,做护士的,跟你年纪差不多,长得很漂亮。”
“哎哟,护士太忙了,我侄女,做老师的,一年有三个月的假,平时也没有很忙,有时间照顾家里。”
从拜年直接转成相亲大会。
洛渔坐在边上默不作声的听着,用火钳去扒拉埋在灰里的烤砂糖橘。小唇一抿着,低头也看不见高兴不高兴。砂糖橘被扒拉出来,沾满了灰,有两个面上烤糊了一点。她伸手就准备去拿,原本跟大家伙说着话的宫沧溟把她的手一抓,拧眉不满的样子。
“烫你不知道啊?”
洛爱华还乐呵呵的,“嘿,小宫这孩子细心。”
他这么大方,其他人自然不往这方面想。主要是宫沧溟和洛渔年纪差得有点大,快十岁呢,都可以喊叔叔了。
“是是是,真细心,跟我外甥女配得很,她做护士的就得细心,一家两个细心的,生活在一起省心省事。”
“可不是,我侄女也细心,当老师的嘛,又温柔又体贴,哪里有不细心的。”
宫沧溟把砂糖橘剥开,不怕烫似的拿纸垫着,然后放到洛渔的手里。
隔着纸这砂糖橘也不烫了,洛渔飞快的略过一眼,将砂糖橘放到一旁,起身往楼上去。
“我上楼写会作业。”
没等洛爱华张秀梅说啥,人已经转到楼梯口了,上楼的时候还能听到那些人转了个话头夸她。
“还是你们家阿渔省心,大年初一都要做作业。”
“我家能在上学前把作业写出来就不错了,现在就见天的不想读。”
……
洛渔的房间在二楼,房间挺大,朝南的位置。房间里的家具是当初洛爱华让人打的,一个很大的棕色衣柜,一张看起来比较简单的木板床。再加上一个书桌。在镇海村,她这样的房间是非常好的房间了。
楼上是他们姐弟妹三个住的,还有两个房间分别是洛海和洛淼的,都没有洛渔的大。洛爱华和张秀梅则住在楼下,不住楼上。
她说是说上来写作业,实际上哪里写得进去。桌上的习题册都是宫沧溟买的,摊开来坐在那,笔都不想抓。
洛渔是生气了,下面那些人跟苍蝇一样围着宫沧溟转悠,这个介绍侄女,那个介绍外甥女的,恨不得人就在这,好跟他见一见。宫沧溟虽然没搭话,但也没反驳什么,就那么微笑着听着,乐在其中得很。
这还是在村里呢,大家就敢这么张罗。他生意场上,还有家里呢?
倒也不是说生气,洛渔觉得自己这心思不对,酸溜溜的,不怎么对味,心里头不好受。
她头一次谈恋爱,为了宫沧溟她可以一头扎到陌生的国度里去找他。喜欢他嘛,心里牵挂着,考虑不了太多。现在这样酸溜溜的,她又摸不透自己的心思了。
就觉得挺烦的,虽然有快乐,可难受的时候也有。
作业做不下去,洛渔干脆拿本小说侧躺在床上看,书是刘佳佳塞给她的,说是里面的感情百转千回,让她掉了很多眼泪,很好看。
之前她在家没事看了一点,这会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接着往下看。
这里男主在酒会上带着另一个女人过来,还让那个女人挽着他的手,俩人相携而立,仿若一对天生般配的璧人。正好被来酒会做服务生的女主看到,女主伤心欲绝,心里酸得很,一个人默然离去,躲到另一个城市疗伤。男主不知道原因,以为女主在耍脾气,也不去哄她,俩人之间误会加深。
看到这里的时候洛渔眉头一皱。
看到自己男朋友带着另一个女人,那就上去问啊?跑什么?人要是真的跟别的女人勾搭,那是男人做了亏心事。你又不说,一个人憋着就跑了,谁知道你心里想什么?男的也是,女方情绪不对,那就过来问下原因,原因也不问,直接把人撂在那,什么狗脾气啊!
磨磨唧唧的,哪里好看了?还没有以前看过的才子佳人私会夜庙的本子好看。
她气冲冲的往后翻,听到敲门声,只回了一句。
“门没锁。”
门被人推开再和上,传来门栓锁上的声音,她才察觉不对抬头看了眼。
宫沧溟站在门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洛渔不想理他,飘了一眼就背过身,还把书也拿过来,背对着他继续看,床板传来吱呀的声音,身后附过来一个手臂,揽着她的腰肢,宫沧溟的脑袋压着她的脖颈,热气扑在她脸颊上。
“在看什么?”
洛渔努力把自己的心思放在小说上,实际上什么也看不进去,假装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不在下面怎么上来了?”
宫沧溟没回答,盯着小说看。
“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找自己,还是说,他压根就不想解释?他在想什么?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要带别的女人出席酒会,还是那么的,那么的亲密。他们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天生的一对,合该站在一起的。而自己呢?只能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明晓月心痛如绞,她想要冲到外面的雨里,去哭去喊去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
他声音微哑,像手中握紧的砂砾,在洛渔的耳边一句一句这样念过去。看的时候还好,现在听到他念出来,洛渔耳朵都红了,感觉特别羞耻,羞耻得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念了,不好看。”
洛渔把书一合,嘟着嘴说道,念得她都看不下去。
宫沧溟轻笑,如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笑的时候还带着床板抖动,那的手揽着自己的腰肢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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