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人元良
葛菲:“于翔就是因为她和我吵架的,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秦珂:“关于吵架的事情,葛小姐可以详细说说吗?”
葛菲沉默了一下说道:“没问题啊,反正怎么说都是我有理,我有什么不敢说的。”
“卢曼妮那个贱人是我老公的前女友,和我老公分手之后还不死心想要来缠着他,偷偷的在微信上联系我老公,两人约在外面见面,结果被我给发现了。”
葛菲说道:“哪个女人忍受的了自己的丈夫和前女友接触?我当然也忍不了啊,我就让人教训了那个女的一顿。”
秦珂皱起了眉头:“你是怎么教训的?”
葛菲:“我有个朋友在化学工作室上班,我就让他给我搞了点药剂,下到了那个卢曼妮的水里面,打算等她喝了之后给她拍点照片,让她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不想要找麻烦的话,最好还是离有妇之夫远一点。”
秦珂:“你下了什么药?”
葛菲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么严肃干嘛,我又不是下毒药,就是一点催情的药而已,只是放大一点人心中的欲望,如果她原本就是个贞洁妇女,我就算下药了也没用啊。”
秦珂看着眼前的女人,觉得十分可怕,同样是女性,她居然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法去对待另外一个女性。
更过分的是,做了之后,她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错了,就连在警察面前都是一副那不过是个小事的样子。
秦珂:“你知道自己的行为是犯法的吗?”
葛菲不屑一顾:“你也太夸张了吧,我犯什么法了,而且那杯水她也没有喝。那个女人看着一脸蠢样,心眼还挺多,离开位置的时候居然把手机偷偷留下来录像,下药的场景都被她看到了,她还和我老公告状,导致我们两个吵架了。”
“于翔从和我结婚开始,一直都是对我百依百顺的,那天就为了那么一点小事,他来和我吵架,说我恐怖,说我监视他,要不是他在外面乱搞,我怎么可能会监视他!”
葛菲十分委屈:“明明是他和前女友一直背着我偷偷联系,结果把全部的错都归结在我这里,说的好像是因为我他才这样做的。”
葛菲叹了一口气:“要是别人这样对我,我早就让他滚了,但是于翔......我真的很爱他,我愿意原谅他。他也很爱我,他只是被那个贱女人勾引了才会这样。”
“我们大吵了一架,于翔说他想要自己冷静一下,我同意了,他就回了一趟他老家,结果就失踪了。”
秦珂诧异的看着葛菲,她发现人真的很神奇,一个人却有好多面,葛菲在提起她爱于翔的时候,就完全是一个脆弱伤心的小女人样,一点都看不出她的跋扈狠毒。
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在葛菲的口中,她的丈夫于翔是一个十分完美的人,有学识绅士对待她很好,有能力有潜力,她相信之后公司交给于翔他一定能够让公司更上一层楼。
葛菲说于翔对她十分好,他会给她做饭,给她洗脚,他会记得他们的每一个纪念日,有一些甚至她都不记得。每到特别的日子他都会精心给她准备惊喜,那让她十分的快乐。
什么冰箱藏花,后备箱礼物,别的女人有的东西她全部都有,在他们结婚的三年里,他从来不让她生气,他会自觉和每一个女性都保持距离,除了这次关于卢曼妮的事情外,他们从没有因为女人而吵过架。
葛菲说了很多她和于翔之间的事情,秦珂却觉得越听越不对劲。
坐在车上,秦珂问赵临渊:“赵队,你有没有觉得葛菲的描述有点奇怪?如果你和一个女人结婚三年了,你还会每天都进行早安吻晚安吻吗?”
赵临渊愣了一下,他飞快的看了秦珂一眼又收回了视线:“我想我会的。”
秦珂说道:“我就知道不会......等等,你刚才说什么?你会?”
赵临渊低低的嗯了一声。
秦珂尴尬的挠了挠脖子。
没想到赵队看着这么禁欲的一人,其实内心还挺粘糊的。
赵临渊继续说道:“如果是我喜欢的人,我会表达出我的爱意。”
赵临渊目光深邃,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只是早安吻和晚安吻是不够的,他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有更多表示热情的方式。
深吻、纠缠.......
她的皮肤这样白,在深色的床单上肯定很好看吧。
秦珂:“嗯......”
这是她可以听的吗?
感觉车内的气氛有些奇怪,秦珂僵硬的把话题扯了回去:“其实我的意思是......嗯,其实早安吻和晚安吻这个不重要,这不是重点,我想表达的是于翔和葛菲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
“在葛菲的叙述中,于翔太过于完美,就像是一个假人一样。”
赵临渊淡淡的说道:“葛菲爱于翔,也许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秦珂:“也许,但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葛菲看似说了很多她和于翔之间的事情,但我发现她对于于翔本身了解的却不是很多。”
赵临渊:“每个人都有想要隐藏的事情,也许她只是不想探究。”
秦珂摇了摇头:“不,我觉得不是,葛菲不像是能够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的人,我觉得她应该是被于翔隐瞒了什么。”
“而且我觉得她也没这么聪明。”
赵临渊开着车笑了笑,他们现在正踏上去死者母亲地址的路上。
赵临渊:“想要知道隐藏了些什么,等到地方问问他的母亲就知道了。”
然而这次赵临渊失算了,于翔的母亲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52章 锁魂木18
确切来说, 她是对赵临渊和秦珂的到来十分的冷淡,就好像死的不是她的儿子而是一个毫无关系的路人。
于翔的母亲名叫季暖玉,今年五十五岁, 但是保养的很好,乍一眼看上去像是四十几岁的人一样, 她穿着一件棕色的大衣, 是真皮的,手上带着深绿色的手镯,看成色估计不便宜。
她的日子显然过的不错。
在知道了于翔原户籍是山美村人之后, 他们就去查了关于他家庭的资料。
于翔的父亲叫做于严冬, 十几年前是山口村的村书记, 于翔是他的独生子。于严冬和他的妻子在父母的撮合下结婚, 最开始的时候也算是幸福的一家,但在于翔四岁那年,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的母亲就离开家,之后彻底没有回来了。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再有她的消息时,就是从外面寄回来的一纸离婚协议书。
在当时那可是个新鲜玩意,山里人对法院压根都没有什么概念。最多也就是在电视上见过, 而那个时候甚至很多人家里连电视都没有呢。
后来听外出经商的人说, 于翔的母亲是跟一个有钱的老板跑了。也许是被妻子刺激到, 原来只是一个村里普通职工的于翔开始发奋图强,一步步的干到了村干部的位置。
有时候他也在想, 要是现在孩子他妈回来看到他这样子会不会后悔,但想了想, 他却又苦笑了出来, 她应该也是不会后悔的, 就算是书记,也不过是一个小村子里的,哪里比得上她在外面吃香喝辣来的舒服。
从小母亲就抛弃自己离开了,于翔和季暖玉的关系自然说不上多么亲密,他们也很少联系。
是在五年前,于翔的父亲死亡后,于翔才重新和自己的母亲联系上的。
季暖玉喝了一口咖啡平静的说道:“于翔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从那个地方出来之后,我倒是没有想到还有和他们继续扯上瓜葛。”
秦珂问道:“可是,于翔不是你的孩子吗?”
季暖玉轻笑:“是,他是我的孩子不错,但是我不止有他一个孩子,他是我在那个小山村和一个并不爱的男人生的,虽然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没错,但我对他并没有什么感情。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可我觉得你们这样的思想有问题,他是我的孩子,所以呢?我理所应当的应该为了他牺牲,为他感到难过吗?”
“抱歉,我并没有这种感觉,对我而言,孩子并不算什么,而且于翔来找我也不是出于什么对母亲的爱,他来找我也是带着目的性的,所以我更加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了。”
季暖玉:“从山里出来之后我就和另外一个男人结婚了,跟了那个男人我又有一个孩子,后面我又嫁了两个老公,现在我有七八个孩子。孩子对我而言什么都不算。”
秦珂:“......”
由于时间问题,季暖玉所说的这些他们暂时还没开始查,所以她倒也不知道季暖玉是一个情感如此丰富的女人。
她好像不太负责任,却过得十分的潇洒。
季暖玉继续说道:“我小的时候没读过多少书,对你们来说没读书好像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在我那个年代,女孩子能读书才是奇迹。他们不让我读书,尽管我比我弟聪明一百倍,可他们还是觉得女孩子根本不需要读书,反正迟早都要嫁人的,学那么多东西要做什么?在我十六岁他们就把我嫁出去了。”
“也就是嫁给你们知道的于严冬,嫁给他没两年我就剩生下了于翔。要是按照他们的想法,我的日子也算是过的不错了,之后只要好好照顾孩子照顾老公,就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季暖玉:“但是我不这么想,凭什么女人的生活只能是这样?明明我比大部分的男人都聪明,他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轻而易举的做到,可我却要被困在厨房和孩子之中,我不甘心。”
眼前两个警察的到来勾起了季暖玉深藏的回忆,这些年她过的十分不错,已经很少想起那段年轻的岁月了。
当时过的是苦了点,但现在想起来还挺怀念的。
季暖玉继续说道:“我对于严冬没有什么感情,他是我爸妈看好的女婿,在结婚之前我根本没有和他见过几次,结婚后我发现他那个人十分老实木讷,这让我我对他更加没有兴趣了。后来我趁着他不在家的时候,搭上了一个来山上做生意的老板,跟着他出去了。”
秦珂眼眸微垂,她说了和他们调查的是一致的。
季暖玉:“这么说可能你们听着觉得我是一个坏女人,但那又怎么样?人活着总要去追求一点什么,比起一辈子在大山里面过着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生活,我还不如去当一个坏女人呢。”
“我离开的时候,倒也不是没有一丁点舍不得。”
说到这里季暖玉露出了一个怀念的笑容:“于翔小时候很可爱,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他好像还不到四岁,小小的一个,笑着朝我要抱抱,会说我最爱妈妈。”
“当时的我也是爱他的,只是比起他,我更爱我自己。我想当时应该有过一瞬间的犹豫要不要留下来的,但我还是走了。也许是心底对于于翔的这一点母子之情,当他来找我时候,我毫不犹豫的接受了他。”
秦珂皱眉:“季女士,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是有想过不认这个儿子的?”
季暖玉十分坦然的点头:“是的,我有那么多的孩子,不缺他这一个,而且这么多年了突然来认妈妈,我不得不考虑一下他是不是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毕竟看我这儿子的样子,混的也不怎么样。”
赵临渊抓住了其中一个矛盾的点:“你说于翔混的不怎么样?”
季暖玉:“是啊,虽然说被送出来读书了,但到底是在山里长大的,身上沾了些不好的习气,他当时欠了一屁股的赌债。不过他倒也是聪明,知道想办法吊个富二代帮他还钱,没有向我开口。”
“我这儿子还是有点小聪明在的,他知道就算他朝我开口,我也不会给他,倒不如不要开这个口,免得破坏他在我这里的形象。我对他有只要有那么一点感情在,愿意和他演一两场母子情深的戏码,他和那个女孩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
秦珂:“戏码?”
季暖玉:“他要娶那个富二代小姐,他爸又死了,奶奶疯了,总不能家里一个长辈都没有吧。”
听到季暖玉的说法,秦珂皱了皱眉头,她问了另外一个方面的事情:“于翔赌博?”
季暖玉:“应该是吧,他没说,我也没兴趣知道。”
秦珂:“那么季女士,你知道于翔有什么仇人吗?”
季暖玉:“我不知道。”
秦珂:“你不知道?”
季暖玉:“是的,我不知道,虽然我承认了他是我儿子的事情,他和那个葛菲结婚我也帮了点忙,但是我对这个儿子的感情倒也没有这么深,我们联系很少,他有没有仇人我也清楚。”
赵临渊拿出了一张卢曼妮的照片:“你认识这个女孩吗?”
季暖玉干脆的摇了摇头。
秦珂皱眉:“你再仔细看看,这个女人有和于翔一起来看过你吗?”
季暖玉再一次摇头:“没有,于翔只带一个女人来过,就是他现在的老婆葛菲。”
接下来,秦珂和赵临渊还问了季暖玉不少关于于翔的问题,但是她能够回答出来的并不多。
快离开的时候,秦珂问了她一个问题:“于翔是你的儿子,他的死亡你难道不感到悲伤吗?”
季暖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他是我的儿子,但仅此而已,我会替他感到惋惜,但是悲伤是不会的,我和这个儿子已经太久没见了。有时候人做错了事情,是应该自己付出代价的。”
说者无心,听者有心。
上一篇:满级画师的古代科举日常
下一篇:穿成一只话痨鹦鹉我爆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