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婆婆是重生的 第96章

作者:香酥栗 标签: 穿越重生

  虎头:“好的吧。”

  不怎么乐意呢,不过梁美芬挺高兴的,婆婆走了,就用花钱买午饭了,又省了!

  赵桂花根本不管梁美芬想什么,她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直接就抄着手出门,他们一同来的邻居都走了。她下了楼,找到那个站在树荫里的人影儿,若无其事的靠过去,说:“他二婶子,你怎么来城里了?”

  老太太一回头,她看着赵桂花,不认识啊。

  赵桂花对她眨眨眼,说:“你这过来送东西咋也不说一声。”

  老太太一下子明白了,她压低声音:“鸡蛋,三分一个。”

  赵桂花也低声:“你这一筐是多少?”

  “三十个。”

  赵桂花:“我全要了,我没带装鸡蛋的东西,我给你一块钱,你这筐也给我,成不?”

  “那咋不成?中!”

  两个人火速的交割,都表示非常满意。

  老太太觉得这一个筐自家捡点树枝儿就能编,多给一毛钱,那可是相当赚了,毕竟一个鸡蛋才三分呢,这一个筐就顶上三个鸡蛋还多的价钱了。

  而赵桂花也觉得成,虽说现在挣钱少,一毛钱买个筐不算便宜,但是他们不用互相掰扯,可以火速交接火速离开,省了事儿的。再说,这种筐家里也用得上,他家可没人会编这个。

  赵桂花买了鸡蛋,火速的挎着篮子往家走,心里火热。

  要知道,这个价钱黑市儿可买不到呢,至于供销社,定量就那些,早领完了。

  赵桂花很快的挎着鸡蛋筐回家,把鸡蛋一个个的锁在了柜子里,这年月,东西不光是值钱不值钱的问题,是不好买啊。

  “妈,你怎么回来的那么慢呀?”明美咚咚咚的跑进来,说:“走,过去吃饭。”

  赵桂花惊讶:“你们还没吃?”

  明美:“我们先吃了,不过我妈给你留了好东西。”

  赵桂花笑了:“不用,我这随便吃一口就行,刚从医院回来,我也没什么胃口,那个味儿哎。”

  明美其实还挺诧异的,她说:“不就是消毒水的味道,还好吧?志希哥身上也经常有啊。”

  庄志希在医务室上班,他们医务室就经常喷消毒水,所以庄志希经常也带着这样的味道。他们家人其实都有点习惯了。赵桂花摇头:“哪儿啊,不是,是周群,他不知道用什么药敷药,哎呦我的天那个味道,真是要命。”

  明美咋舌,听说周群的腰子不行了。

  明美默默的同情姜芦。

  “不过他们都住院也挺好的,也能互相照看一下,崔二婶回来的时候都说了,白大叔说卖房子都要给苏大妈治病。苏大妈这么严重?”

  说到这里,明美十二万分的好奇。

  赵桂花嘴角抽抽:“……”

  啊这个……一时间,她竟然不晓得说什么才好,她斟酌了一下人家大夫那个话,她说:“她打了狂犬疫苗了,估计就是屁股有点疼,她摔那一下,说不好,她自己说不舒服,这才住院的。”

  明美瞪大眼:“这也不算严重啊,就要砸锅卖铁卖房子给苏大娘看病了?”

  赵桂花:“……”

  她想了想,说:“白老头多少有点表演型人格。”

  明美:“表演型,人格?”

  她自己品了品,还别说,觉得相当有道理呢。

  果然见识多的人甩的词儿都不一般,明美:“白大叔可真行。”

  “妈!”这个时候庄志希也过来了,他喝了酒,脸色有点微微泛红,这人喝酒上脸,一点点就挺明显的,但是人很清醒:“妈,咋的听说白大叔要砸锅卖铁卖房子给苏大妈治病?”

  嗯,果然是夫妻两个,这八卦的问题都是一样的。

  赵桂花:“去去去,没有的事儿!”

  庄志希失落的说:“没有啊。”

  他还挺失望,赵桂花:“你少掺和他们那些人的事儿,听见没!”

  庄志希:“你放心,我绝对不管,他们也由不得我掺和啊,我算是老几啊。”

  赵桂花幽幽:“你也别再去看周大妈。”

  庄志希:“好好好,不去不去,您看您,管的真多。”

  赵桂花翻白眼:“我是怕你引火上身,现在保卫科拿着周李氏,那是骑虎难下,你何必过去,一旦他们让你帮忙给周群带话儿呢。闲的管那些。”

  庄志希:“我懂我晓得我明白。”

  赵桂花微微点头,好在这个儿子不傻。

  诚然,这事儿还真是不出赵桂花所料,这个周李氏,真是砸在保卫科的手里了。你说保卫科可不可怜,人家砸手里,要么砸点东西,要么砸点钱。他们倒好,砸了一个老太太。还是一个不咋地的老太太。

  为啥说这人就砸在保卫科手里,要说这事儿其实真的不复杂,要是没有厂长那边的交代,他们其实折腾一下人,轻点的关个一天;严重点的关个三五天,也差不多该放人了。

  毕竟给老太太折腾出毛病,他们也不好解释。

  毕竟人家还背后有人。

  但是这事儿坏就坏在,厂长先头儿专门让助理过来交代了,要周群过来领人。

  这样的话,保卫科就不好直接放人了。他们私下把人放了,是不是会让厂长觉得他的话不好使?当然也可以再请示领导,可是如果去请示领导,会不会让领导觉得这屁大点事儿你都处理不好要越级来找我,真是没用至极,撤职!

  保卫科也有保卫科的难处,所以这人啊,就砸手里了,相当的僵持。

  怪就怪在,周群早不出事儿,晚不出事儿,偏偏这个时候出事儿啊!

  这搞得保卫科这些人都怀疑白奋斗是故意的了,莫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要给周大妈点颜色看看?听他说过的,这老太太讹了他十五块钱!

  念叨好几回了,他们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

  不过这老太太也是相当有能耐的,明明都已经叫的没力气了,他们怕有问题,喂了点水,嘿,这老太太又能嗷嗷嗷,前天晚上叫了一宿,昨天晚上又叫了大半宿。

  今早总算是没劲儿了,保卫科也觉得差不多了,一大早把她从暖气管子上解开了。可是就这,老太太一口咬在一个小保卫员的胳膊上,就要往外冲,因为没吃饭没力气被按住了,这下子大家也不敢给她松开,只能再次拷上,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像开始那样故意搞小动作。

  老太太整整两天没吃饭了,只喝了水,保卫科这边真是不晓得怎么处理。

  科长抽着周群给的华子,只觉得这华子冒的烟儿都让他闹心,这该死的玩意儿,你就算是住院了,就算是腰子出了问题,也不能不来接你妈啊?

  是的,周群伤了腰子,这事儿全厂子都知道了。

  本来就被院里邻居宣扬了一拨,紧跟着又被白老头宣扬了一拨,作为一个能够每天在医院见到周群的人,白老头没少说周群腰子不行了。

  真是,重创了人家还要撒把盐,这家人真是“狠”啊。

  “科长,你说这事儿咋办啊?咱们不能一直扣着人啊,但是这周群又不来接,我们咋整?这老太太可是两天没吃东西了,要是饿死咋办?”

  他们保卫科也是在厂里吃,谁舍得把自己的粮食给这老太太啊。虽然科里有点小钱,但是这钱也不可能给这个老家伙花啊。她也不是啥好人。凭啥。

  这老太太虽然没有造成大后果,但是当时嚣张骂人还历历在目呢。这要是搁了他们的心,那是恨不能给老太太扣一个礼拜,好好教育一下。

  扣三个月都不过分!

  可是现在人家找到人通到厂长哪儿,那他们只能放人,但是周群不来领啊!

  “你们打听没打听,周群最近能不能出院?这要是一个月不出院,这老太太还砸我们手里啦?”

  “那谁知道啊,周群伤的可是腰,估计要好好看看吧。人白老头和王香秀她婆婆都能怀上,周群他们年轻夫妻还没个孩子呢。这能不慎重吗?”

  科长:“……你可闭嘴吧,别说了,我都打听门卫老王了,没有孩子的事儿,啥怀孕啊。是王香秀的婆婆让狗咬了。”

  “不对吧?让狗咬了,咋就有房子的事儿了?”

  这里面可传了房子呢,说是白老头要卖房子给王香秀的婆婆治病。

  估摸着不是治病,是给彩礼!

  肯定是这样,这老太太彩礼真高!

  这咋比大姑娘要的还多!

  科长一听这话,无语了,敲桌子:“说重点,你给我说重点,重点是周老太,王香秀的婆婆和什么白老头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就说这个周老太,妈的,你说姜芦这几天也不上班,这娘们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那哪儿好说啊,这女人看着老实,可既然都能给白奋斗开瓢儿,想必老实也是装的,故意是找个机会磋磨婆婆呢。我听他们科的人说,姜芦的婆婆对她可差了,特别坏,特别刻薄。都这样了,她能不想报复?”

  科长点头:“有道理,你说,他们婆媳闹矛盾,我们跟着遭殃。”

  “那咱也没办法啊。”

  倒是副科长想了想,说:“问一问周群在哪个医院吧?我们代表厂里去看一眼,然后顺便提一下,让姜芦过来给人接走。周群总该知道我们的意思的。”

  “这个主意好。”

  “对,这样行。那现在去?”

  路人甲:“科长,副科,那什么,看望病人没有下午去的。都是上午~”

  两人也想到了,这是老来的习俗,虽然不晓得为啥,但是探望病人还真是一般都讲究上午,很少有下午去的。

  “那在抗一宿,明早吧。”

  “成。”

  “一大早,一点也别耽误。”

  “成!”

  “咱们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几个人话音刚落,就听到拘留室那边又传来周李氏嗷呜嗷呜的声音,周李氏觉得自己的命太苦了,她真是眼泪都要流干了,只觉得自己的人生都要完了。

  她现在被关在这里,儿子也在医院,她觉得天都要塌了。

  “天老爷啊,你看看我啊,我多好多善良一个人啊,你怎么就忍心这样对我……”

  “我的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啊,我还没看到我大孙子出生呢。”

  老太太嗷嗷叫,只觉得人生没有希望,不过才喊了几句,人就没有精神了。没吃饭,没力气喊啊。她又低声咒骂起来:“白奋斗个杀千刀的,敢伤害我儿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姜芦个小贱人,这个没良心的,你等我出去的。你不如王香秀一分啊……”

  “蓝老头你个老混蛋,且让你嚣张,你等以后我不报复,我一定不会饶了你,今日遭罪,必要百倍偿还。”

  “陈主任个贱娘们,竟然不把我放在眼里,等我儿子以后当上厂长,把你个街道主任给撸了……”

  “保卫科这些丧良心的,你们等着被开除吧,等我儿子发达的……”

  “什么狗屁副厂长,多管闲事儿,等我儿子当了官,让你去扫厕所……”

  张三儿和李四儿蹲在门口听着老太太骂人,啧啧称奇,感叹:“这老太太真是又恶毒又没有常识,他儿子就算是当上厂长,也管不到人家街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