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切黑男配每天都在脑补我爱他 第14章

作者:猫毛儒 标签: 穿越重生

  温苒表示怀疑。

  当天晚上,深夜时分,万籁俱寂。

  突然,有丫鬟惊慌的尖叫声打破了夜色的宁静,“大小姐被人抓走了!”

  藏渊谷里瞬间灯火通明,所有弟子都慌忙出动了。

  被吵醒的温苒从床上坐起,她反应了一会儿,听清了外面路过的弟子说的都是秋水不见了的事情。

  温苒头脑清醒了过来,她有了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急匆匆的穿了衣服去了隔壁房间,一推开门,沈勿果然不在里面。

  那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了。

  她就应该知道,那个神经病能想到好办法才是怪了!

  温苒强迫自己先冷静下来,她需要思考沈勿把藏渊谷的大小姐抓去哪里了,按照正常人的思维肯定是不行的,她必须换位思考,如果她是沈勿的话……

  温苒走出房间,随便抓住了一个匆匆路过的弟子问道:“你们藏渊谷附近可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那弟子一懵,“危险的地方?”

  “比如说地势险峻的地方。”

  那弟子立马回答:“藏渊谷后面有个地势落差很大的瀑布。”

  “我知道了,道友,借你的剑一用。”温苒直接从人家手上剑拿了过来,下一秒,她已经御剑飞行到了半空中,还朝着没反应过来的弟子说了句:“我会把你们大小姐救回来的!”

  深夜,瀑布流水依旧是如有一落千丈之势,轰鸣的水声不绝于耳。

  秋水被绳子绑住了手和脚,就这么倒挂着悬在崖壁上,受着流水的冲击,夜色正深,水也比白天更冷。

  她处境不妙,脾气却很大,还嘴硬的说道:“你等我……等我上去了!本小姐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咳咳!”

  一张口,她就被呛了好几口水,那流水冲刷而下,打在身上真是疼得很,偏偏这时候,这大小姐都不肯认输。

  站在悬崖边上的是一个黑衣蒙面的男人,他的声音被刻意的压低了许多,而变得有些沙哑,“藏渊谷的大小姐真是好骨气,你想把我碎尸万段,也要看你还有没有本事上来。”

  “你有本事下来和我当面对质!咳咳!你……咳……你一个大男人……藏头露尾的算什么好汉!”因为倒挂的原因,水流进了秋水的鼻腔,她现在难受得很,连眼睛都睁不开,可气势上却还是不肯输人。

  男人讽刺的笑了一声,“你与其在这里死鸭子嘴硬,倒不如想想你是做了什么,今日才要遭此一劫。”

  “本小姐行的端,坐的正!”

  男人嗓音低沉,“仗着是藏渊谷大小姐的身份,平日里便是趾高气扬,那些嚣张跋扈的事,你可没少做吧。”

  “我做过什么都是问心无愧!”

  “死不悔改。”男人解开了系在树上的绳子,用手拽着绳子的一端,因为绳子往下放了一截,被倒挂着的人也下落了一段距离。

  失重感让秋水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她现在已经到了瀑布中间的位置,除了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住手!”

  第三人的声音犹如天籁之声响起,秋水费力的睁开眼,在夜色里,她似乎是见到了一个御剑而来的绿衣少女。

  温苒稳当的落了地,她一眼就看清了现在的情况,原本她只以为沈勿是抓了人家小姑娘用语言威胁一下,哪里能想到他居然会对这么一个小姑娘下这样的狠手!

  站在女性的立场上,温苒怒不可遏,“对一个花季少女做这样的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温苒的突然到来,让立于崖边的黑衣人眼里浮现了意外之色,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不耐的说道:“此事又与你何干?”

  “自然与我有关!”温苒一想到如果秋水是被沈勿绑了的消息传出去了,他们登仙府的名声也会受损,她都要忍不住为白老头感到痛心疾首了。

  温苒道:“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就算是秋水姑娘不愿意配合,我们也能找到其他的办法,说到底,秋水姑娘不论想怎么做,那都是她的自由,你我无权干涉。”

  温苒的三观还没有差到能让她接受靠威胁的手段,逼别人交出自己的东西来的地步。

  “你在藏渊谷也住了一段时日,想来你也知道她就是个无药可救的人了,我不过给她一点教训,跟她平日里的仗势欺人比起来,不过是小巫见大巫。”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行为就是不对的,我不和你讲那么多,你赶紧把她放了。”

  他一笑,“想让我听你的话,不妨先打过我再说。”

  温苒靠近一步怒道:“沈勿!”

  不远处的树上突然窜来一道声音,“叫我干嘛?”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

  温苒抬起头,在那树影斑驳之间,正坐着一道白衣身影。

  坐在树上的少年背靠着树干,垂着两条腿,姿态随意懒散,苇帽的白纱偶尔在风起的时候被吹开,微微露出了他好看的侧脸。

  他的手里的是一颗青色的梅子,看起来很新鲜,大概是不久前摘的,如果不是时间不对,穿着不对,他真的很像是那种出游时就成了个野猴子一样的小学生。

第25章 你连你的未婚夫都认不出来

  温苒震惊的看着树上的人好一会儿,又把目光放在了站在崖边的那个黑衣人身上。

  这时她才注意到,那个用黑巾蒙了半张脸的黑衣人,他的眼睛那里并没有她揍出来的伤痕,意识到自己搞错人了的温苒连连退后了好几步。

  如果是沈勿,她还能仗着是个熟人,可以稍微放肆一下,但这个黑衣人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她怕自己放肆一下命就没了。

  她向来都很惜命,尤其是知道自己是这个世界里的女配后,她就更惜命了。

  黑衣人沉着目光,眼睛定定的看着那个身姿颀长的少年,“你什么时候来的?”

  “忘了。”沈勿轻松的落了地,他一身白衣飘飘,在夜间还真有仙风道骨之意。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人,“原来你没有发现我吗?我还以为我从那个大小姐的闺房外一路跟在你身后,你是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懒得管我呢。”

  沈勿眼里流露出单纯,还真是不解的一问,绝对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

  黑衣人眸色一冷。

  温苒赶紧挪到了沈勿背后,她扯了扯他的衣角,“你大半夜不睡觉,去人家闺房外是想做什么?”

  沈勿聪明的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这个人腰没我细,腿没我长,皮肤也没我白,你怎么就对着他叫我的名字?”

  “我……”

  “苒苒,你连你的未婚夫都认不出来,我真是对你失望极了。”

  温苒:“……”

  现在深更半夜的,再加上一看到秋水被抓了的模样,更何况他白天又说了那么让人误会的话,她在又急又气之下,没有第一时间把人认出来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呀!

  不对,不能让他这么一句话就把她变成没理的那一方了。

  温苒咬牙,“你大半夜去人家闺房外,不是想把人给抓出来威胁一顿?”

  “当然不会。”沈勿的语气里很是无辜,“苒苒,在你心底里我就是那么不长脑子的人吗?”

  “是。”

  沈勿只能伤心的咬了口青梅。

  那边的黑衣人观察了沈勿好一会儿后,最后笑道:“从登仙府里出来的少年仙君,好像也不如传闻中的那般谦恭有礼。”

  沈勿一时没吭声。

  温苒翻译,“师兄,他在说你坏话。”

  沈勿便问:“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你为何要说我坏话?”

  黑衣人像是很不适应这种幼稚的谈话方式,他不接沈勿的话茬,而是干脆利落的说道:“今天的事与你们无关,你们大可以当做没看到,赶紧离开才是聪明的做法。”

  沈勿看向温苒。

  温苒立马又翻译,“他的意思是说你这种胆小怕事,实力不济的人就不要想着跟他作对了,我们如果再不逃的话,他就会对我们出手了。”

  黑衣人眼皮子一跳,大概是头一次看到这么会拱火的人。

  沈勿慢悠悠的说:“逃跑的话,我就算不上是强者了。”

  温苒探究的目光落在沈勿身上,他似乎一直都很在意自己是不是强者这回事,包括那一次在禁地的洞穴,她要拉着他一起逃跑时,他也要特地强调一句自己是很强的。

  黑衣人笑道:“强弱又如何?在生命之前,那都不过是虚名罢了,又有何重要的?”

  “当然重要。”沈勿边朝着温苒伸出手,边幽幽说道:“只有强者才能让女人喜欢。”

  这种别致的回答,让他那身飘飘白衣塑造起来的仙风道骨全没了。

  温苒已经习惯了沈勿出奇的脑回路,所以她不觉得奇怪,对面的黑衣人倒是一时无语。

  还伸着手的沈勿不满的唤了一声:“苒苒。”

  温苒看了他手里那咬了一口的青梅,后知后觉的接过了那颗青梅。

  沈勿这才满意了,“帮我保管好,我等会儿还要吃。”

  那有着牙印的青梅,光是看着果肉的那种色泽,便知道这青梅根本还没有成熟,酸的很。

  温苒还在想这颗果子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重视的,一阵风起,沈勿已然拿走了她手里的剑,身影俶动,呼吸间,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下一刻,是兵刃交接的声音响起。

  黑衣人靠着超常的反应能力,在那鬼魅一样的身影无声无息的出现之时,就幻化出了一柄长剑,接下来了沈勿的一剑。

  这一剑过后,便是又急又快的剑招紧接而来,根本不容人喘息。

  黑衣人原本还能站在原地接招,可随即他就皱了眉,只因为身影灵活多变的沈勿,他的一招一式里都是杀意十足,可黑衣人却感受不到沈勿身上的杀气,换而言之,他根本无法凭借着修者的本能来凭借对方的杀气判断对方的位置。

  而且,这个少年用的招式确实是登仙府正统的剑法,但是在每一个登仙府里的剑法里,却暗藏了更多令人防不胜防的诡谲的变招,一个名门正派出来的大弟子,竟是有几分邪魔外道的作风。

  沉思间的黑衣人一时不察,手臂上忽然被剑划伤,鲜血瞬间滴落在地,他急忙退开两步。

  沈勿忽然也停了,他身上气息很是平和。

  但这不对。

  黑衣人眉间皱的更深。

  沈勿轻笑了一声,长剑一甩,上面的鲜血落在地上,犹如绽放的红梅,他说:“你的血,味道比我以前遇到过的那些东西的血还要好闻,我很喜欢。”

  那含着笑意的声音打造出来的每一个字,无一不是在流露着他此刻分外愉悦的心情。

  也更加的危险。

  黑衣人未曾眨眼,少年的身影就趁着弥漫的血腥味忽动,瞬间到了他面前,他要接下他的剑已经来不及了,只能旋身躲避,不经意间,他那只受了伤的手上抓着的绳子脱了手。

  刚趁机溜到崖边的温苒正准备救人,眼见着绳子不断往山崖下滑落,情急之下她直接扑了过去试图抓住绳子。

  但她低估了绳子那一段的人的重量,绳子没被她拉起来,反倒是她自己被抓住的绳子连带着给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