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穿,三缺一,将军速来 第33章

作者:半瓶猫 标签: 布衣生活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崔晚】我也觉得是他,也就他一人跟我有仇。

  【佘凤】你是这么猜的?

  【崔晚】不然呢?

  【佘凤】平时听你说多了朝堂之事,也渐渐能看出朝中党派来。

  【佘凤】这几位明显是于丞相一党,平日里有个什么议题,也是他们抱团最多。

  【崔晚】记不得了。

  【佘凤】……

  崔小宛将奏折收好,也不辩解,抬眼看向魏临,目若冰霜。

  “臣知错,还请皇上责罚。”

  魏临原本还准备了一堆罪证,就等崔小宛否认时发难,见着她这眼神,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他怀疑崔将军想刀了他。

  再就是继续追究,观感不好,诸位臣子都在底下看着,少不得给他安上一个心胸狭窄的形象。

  这罪名说大也不大,晸京军营,平日若无战事,也并未有要务,主将偶尔缺个勤也不是多严重的事。

  关键是崔将军缺勤归缺勤,还跑去搭上了恭王府。近日崔将军的名头在民间也是越传越广,风头隐隐盖过皇室。

  这话,没法放在朝堂上说。

  他思来想去,决定还是稍作惩戒,既不会将崔将军得罪太狠,又能敲打一下对方。

  魏临目光在大殿中扫了一圈,多看了于丞相两眼,心里有了主意。

  “既然军营少了崔将军也与往常无异,不如暂时革去崔晚晸京军营主将一职,保留武将品级,留后观察。”

  还有这种好事?

  崔小宛缓了缓神色,,。正想谢恩,又听到皇帝后边的话。

  “此外,根据例律,扣崔将军半年俸禄。”

  崔小宛的脸一下子垮了下去。

  【崔晚】半年俸禄?

  【崔晚】他要扣我半年俸禄!我拿什么吃饭!

  【温如月】你可以投靠我,我刚接管了云上轩和香满楼。

  聂灵嫣睡了个回笼觉,刚补完前边的消息。

  【聂灵嫣】笑死,我就说今天有大事发生,果然崔小宛还是被人参了一本。

  【崔晚】……你幸灾乐祸得太明显了。

  “……正好昭文馆的教武堂也荒废许久了,那帮生徒个个文弱可欺,崔将军便去昭文馆教习武艺,待有成效,再官复原职。”

  崔小宛不情不愿叩谢皇恩,打开聊天面板在群里继续咆哮——

  【崔晚】不给工资就算了,还要我干活!

  【崔晚】就昭文馆那帮文弱书生,你们说,我怎么带得动?

  【崔晚】还有,我上班还得对着于信仁那副恶心嘴脸?能不能先把他开除了啊?

  【佘凤】于丞相和殷公公相互勾结,于信仁又是殷公公的义子,我只能说,保重。

  崔小宛领完罚,退了回去,有气无力地盯着佘凤第一句话。

  【崔晚】你怎么看出来的?

  【佘凤】前些天,殷公公在狗皇帝面前提了一句许奉天,这许奉天就是刚刚弹劾小宛的那几人之一吧?

  崔小宛回去翻了一下截图,果然是。

  【聂灵嫣】就提了一句,有什么问题?

  【佘凤】殷沉这样的人精,断不会为不相干的文臣说上一句好话。皇帝喜弈棋,他那话说得巧妙。

  【佘凤】只提了一句“许大人似乎也在对弈一道有所钻研。”,便在皇帝心里留下点印象了。

  【崔晚】朝堂真危险,我要辞官回晋州当乞丐。

  【佘凤】你先把你从军之前的身份查清楚再说。

  朝会结束,崔小宛没精打采出了宣政殿,正对上满面春风的于丞相,终于知道他刚刚为什么一副乐呵呵的模样了。

  敢情是已经给她埋好了雷。

  一想起自己忽然没了半年俸禄,崔小宛整个人就提不起精神,再一想到还要去昭文馆带那帮弱鸡,就更是浑身乏力。

  她混混沌沌出了宫门,突然看见个熟悉的身影。

  “将军。”

  张玉喜守在外头,一看到崔小宛,立马塞了个汤婆子过来,“今早风雨交加,将军身上淋湿了容易着凉,我就擅作主张带了这个来。”

  崔小宛接过汤婆子,垂眸看了一眼,汤婆子还有些温度,搁在她冰凉的手心,传了些暖意过来。

  雨还在下,不过雨势已没有朝会前那么大。

  张玉喜手执大白布伞,跟在崔小宛身边。

  这张婶子是真的有问题吧?

  哪家雇了几个月的仆妇能做得这么周到?更何况去掉她行军在外的那段时间,她们也不过相处了一个月。

  崔小宛越想越觉得张婶子就是长公主安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不然这大雨天,谁那么积极会自愿出来给东家送东西?

  找机会还得跟去看看她平日去的都是什么地方。

  回了将军府,待天转晴,崔小宛又偷偷出去,绕到五福坊,带了一顶斗笠和一套低调的麻布衣回来。

  可惜第二日这些东西还没派上用场,崔小宛就被催着去昭文馆点卯了。

  到了昭文馆,崔小宛问清教武堂的位置,便自己往那个方向去,还未找到地方,就听到一阵嘈杂。

  她循着声音,推门进去一看,几十个生徒乱糟糟围作一团,中间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景。

  “就跟你比这个!”

  于信仁一手缠着纱布,另一手指了指桌面,理直气壮,“公平起见,我们六个,对你一个!”

  崔小宛已见过两次于信仁调戏女子的龌龊模样,又是因着他爹的弹劾才到这地方来,此时对着于信仁的脸是越看越厌恶。

  相比之下,他对面那个聂容昭虽也欠扁,但好歹赏心悦目……就是坐姿懒散了些,歪七扭八的。

  聂容昭的位子后边就是木柱,他斜倚在朱红柱子上,睨了一眼桌上的东西,点点头,“可以。”

  崔小宛没半点为人师的自觉,也懒得管这帮人,甚至还有些好奇他们在做什么。

  她往前凑了凑,看到桌上摆着六个棋盘,旁边皆放着黑白两个棋篓子。

  嚯,这家伙说的一对六,莫不是弈棋?看不出来他还有点本事。

  崔小宛伸长了脖子,下一刻,就见对面六人左右手各抓一把黑棋白棋,直接洒在棋盘上,紧跟着旁边一人拿了块黑布,将棋盘盖上了。

  崔小宛:“……”

  是她想太多了。

  一名长着吊梢眼,看起来有些呆板的生徒站了出来,将手按在黑布边角上,“第一盘,答案是?”

  对面正要答,被聂容昭抢了先。

  “九颗黑子,十三颗白子。”

  吊梢眼掀开黑布一角,只露出第一个棋盘,伸手点了点黑白子的数目。

  聂容昭倚在柱子上,摇着折扇,看都没看一眼棋盘。

  “黑子九颗,白子十三颗,聂小郡王答对了!”

  几十个生徒面色如常,这种情况对他们来说已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只有于信仁那伙人还每天变着法子跟他赌,还要他们过来一起做个见证。

  “第二盘,还是聂小郡王胜出!”

  “……”

  “第五盘,聂小郡王胜。”

  念到后边,吊梢眼也语气平平,声音没了激情。

  “最后一盘了,让我们看看到底……”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等等。”

  于信仁将黑布按住,看向聂容昭,“要不要加点赌注?”

  聂容昭眼都没抬,“加什么?”

  于信仁笑了笑,“输了,不止要赔钱,还要叫对方一声爷爷!”

  聂容昭嫌恶地看了于信仁一眼,“叫我爷爷,你不配。”

  “五颗黑子,七颗白子。”他没再搭理于信仁,径自说了答案。

  吊梢眼将黑布撤掉,点了一遍,迟迟未开口。

  “嘶……不对啊……”

  “就几颗,算那么久?”

  周围好几个人凑上去,也上手数了一遍,“唔……确实不太对。”

  棋盘上一目了然,五颗黑子,六颗白子。

  棋盘对面的人拿起手中的白纸晃了晃,上边写着两个字:【伍】和【陆】。

  “嘿,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们也有翻身的一天?”

  于信仁得意一笑,“聂小郡王也不过如此。”

  他的几个小跟班忌惮恭王府,他可不怕。

  起初他只是看聂容昭不顺眼,昭文馆里其他人都对他毕恭毕敬,就聂容昭,一个十二岁的小屁孩,来了之后看都不看他一眼,对他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