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旧式原配 第54章

作者:小胖柑 标签: 爽文 年代文 穿越重生

  傅嘉宁虽然脑子很乱,为什么姐姐是舒彦哥哥的前妻?但是看见哥哥流血她心疼:“哥,你流血了。”

  看着秦瑜护着傅嘉树,宋舒彦带着怒极反笑,心中满是苦涩:“你就这么维护他?”

  一个是自己的心上人,也是自己的发妻,另外一个是自己的好友,宋舒彦真的很想质问她一句,他们俩是什么时候勾搭成奸的?他问不出来,他们俩连认识,都是他让傅嘉树去接她,才见面的。如果他俩有奸情,那自己还是那个拉皮条的。

  他恨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

  秦瑜哪里会关心他抽耳光?拿出帕子给傅嘉树,仰头看他被打得挺惨的一张脸,虽然傅嘉树刚才靠在门框的动作属实很贱,刚才对着宋舒彦说的话也是在太气人,不过再贱也是为她挨打,秦瑜怨道:“你不知道躲啊?赛马时候的灵活劲儿上哪儿去了?”

  听着秦瑜带着心疼的埋怨声,傅嘉树顶着一张被揍得跟猪头三似的脸,嘿嘿笑:“确然是我帮着你瞒舒彦兄了。总归是我有错,让他打两下出出气,也是应该的。”

  这货竟是这样的想法?

  秦瑜可不认:“出什么气?他有什么气可出的?你做到了听他的话安置照顾他的妻子,你对他这个朋友尽了心。你不告诉他真相,是我的要求,你对我这个朋友尽了义。两边你都做到了应该做的事,他凭什么打你?”

  宋舒彦听秦瑜满是为傅嘉树开脱,心头的火又爆了起来,自己的心上人联合自己朋友骗自己,宋舒彦咬牙切齿:“不知道我该叫你秦雅韵,还是秦瑜?”

  秦瑜与勉强克制怒意的宋舒彦对视:“实际上宋舒彦那个不受待见的原配发妻秦雅韵在她母亲死不瞑目的晚上已经死了,站在你面前的是秦瑜,重新活过的秦瑜。”

  宋舒彦没想到她拿这些生死之说来狡辩,他惨然一笑:“秦小姐,巧舌如簧,才华横溢,容色倾城,我被你骗又能如何呢?谁叫我自愿奉出一颗真心?你看不上它,被践踏也是我活该。”

  听见这话,正在替自家哥哥擦血的傅嘉宁转头:“舒彦哥哥,姐姐不是这样的人。”

  他还真心被践踏?秦瑜去看傅嘉树,幸好略微出了一点儿血,已经止住了,不过他眼角,脸颊上都是被宋舒彦捶的青紫,一张俊脸愣是被捶成了猪头三。

  在宋舒彦眼里,秦瑜对着傅嘉树满脸心疼,他的声音含着悲凉:“为了跟你在一起,我拿到报纸,就往回赶,路上我拿着你写的给海东厂的建议,演练了一遍又一遍跟我父亲的对话,我希望父亲能知道,我看中女子,不是因为她的容貌,而是她过人的才学。”

  他说得如此悲哀,却见秦瑜不为所动,可能在她的眼里,傅嘉树出的这点血,更让她心疼吧?

  “到了家中,我一说跟秦雅韵离婚,我父亲就请家法打我,我母亲听见这个消息,当场晕过去。为了跟心爱的女子在一起,我忍着父亲的打,我跪在母亲床头请她谅解。我母亲怕你出事,极少出门的她,一定要跟来上海。回来的路上,我跟父母说了多少好话?只为了让他们知道,你是一个值得我倾心的女子。我希望父母能理解,若是有错,所有的错,都在我,不要对你有一丝丝轻看。”宋舒彦苦笑一声,“最后,我心仪的女子,居然是我的发妻。她和我的好兄弟,联合起来骗我。”

  “听起来,好像是挺惨的。”秦瑜声音平静,甚至带着讽刺。

  听见这话,看着茶几上的玫瑰,宋舒彦恨自己,为何真心被她如此践踏,自己依旧放不下。

  外头脚步声传来,傅太太和傅老爷率先冲进来,傅太太见儿子脸上十分凄惨:“怎么被打成这样?”

  傅老爷看了两眼:“还好,都是皮外伤,算不得什么?跟我那会儿不好比。”

  傅太太:???

  宋老爷和宋太太后到,主要是宋太太脚跑不快,上来见人家儿子脸上开了染坊,红红紫紫很是渗人,自家儿子倒是没什么,就是那表情仿若丧考妣。

  宋老爷恨不能啐他一口:啊呸!你娘好好的呢!男子汉大丈夫,难道不该泰山崩于前不变色吗?没用的东西!

  泰山崩于前不改色的宋老爷见到边上的姑娘,他脸色陡然变了,这不是他的……儿媳妇吗?

第48章

  虽然眼前这位穿着时髦, 但是这张脸就是自家儿媳妇。他听她叫:“伯伯。”

  宋太太已经用一个下午消化自家儿子看上的姑娘正是自家儿媳妇,表面上是儿子离了儿媳妇,实际上是儿媳妇勾结外人离了自己的儿子。

  但是宋老爷没这个心理准备, 他才到傅家, 一杯茶都没喝完,就听说儿子和傅家小子打起来了。

  他是见了早上那张报纸,刚刚还跟傅老爷开玩笑:“我倒是要看看那个姑娘到底有多出色,让咱们两家的小崽子为她打架。”

  儿子说秦小姐住傅家隔壁的别墅里,老妻刚才说,雅韵现在过得很好。

  敢情?敢情?宋老爷转头问老妻:“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太太手里盘着翡翠佛珠, 看着自己的儿子:“雅韵就是你们父子俩一路上称赞的那位秦小姐。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家里的糟糠, 尝一口都不愿,为什么到了外头就成了山珍?为了她还跟人打起架来?”

  母亲的冷言冷语, 提醒了宋舒彦, 他再伤心难过,也是他抛弃秦雅韵在先:“母亲……”

  “舒彦兄认为我骗你,现在伯伯伯母都在场,傅家伯伯和伯母也在, 在长辈面前,我来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也算是给你个交代。”秦瑜看向几位长辈, “伯伯伯母进屋里坐。”

  宋老爷看着儿子, 又看向秦瑜,再看看傅家夫妻, 还有傅家那个小子, 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儿?简直一团乱了。

  他恨声对自己儿子说:“还不坐下。”

  傅老爷问儿子:“没事吧?”

  “我没事。”

  傅老爷没好气地说:“没事的话, 位子不够了,站边上去。这事儿,不管小瑜和舒彦之间谁对谁错,你总归没干人事儿。”

  “哦!”傅嘉树乖乖地站边上。

  三人沙发这里,傅家三口坐一起,双人沙发宋老爷是想和太太坐一起,可惜太太往单人沙发那里去了。

  宋老爷陡然觉得被下了脸,不过人前,他也不能说什么,跟宋舒彦说:“愣着干嘛?坐我边上来。”

  宋舒彦坐下,低着头,心头有怨,有气。

  “小瑜,来我们这里挤一挤。”傅太太推了推老男人,“坐过去点呀!怎么木头木脑的啦?”

  傅老爷往边上移了一点,傅嘉宁边上让开了一个位子,秦瑜挨着傅嘉宁坐下。

  宋舒彦颓然地坐着:“雅韵,你千般万般怨我,我都能理解,为什么要跟他合伙起来骗我?我若是知道自己的妻子是你,我断然是不会做出那些混账事。”

  “舒彦兄,理解你不想要一场包办婚姻,我也理解你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的母亲往返奔波,所以你无需愧疚,更不是亏欠。”秦瑜看向宋太太,“这一点,我跟伯母也说过。”

  秦瑜越是这么说,宋舒彦越发难受:“雅韵,你哪怕打我,骂我,都是该的。可你再怎么样,也不该来骗我。我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坐下来商量,傅嘉树终究是个外人。我们夫妻之间有什么不能商量的吗?”

  秦瑜又想放出草泥马,最好让它们在宋舒彦的脸上狂奔。夫妻?秦妈都死了,原主妹妹也香消玉殒了,她都已经跟他把婚离了,他开始认夫妻了?

  “舒彦兄,离婚启事的报纸我留着,三方签字的离婚协议,嘉树兄也交给我了。婚书和信物金蟾我已经退回。如今,你我还没结清的,是家父作为回礼的玉如意一柄,以及我的嫁妆。”秦瑜提醒他。

  “我若是知道……”

  “问题是,你可曾想要知道?”秦瑜呼出一口气,“你刚才说,你为了我,回去挨了伯父的打,气得伯母晕倒。可是我并未给过你任何机会,而且明确地拒绝过你多次。你自己忤逆父母,你何必把让伯母晕倒的罪过强加到我头上?何必说那是你为我受过的罪?”

  宋舒彦抬头看秦瑜,他说的话,她一点点触动都没有?

  “你为雅韵受这点子委屈,就叫委屈了?”宋老爷想起老三在背地里笑儿媳妇的话,“我告诉你,雅韵受的委屈,山了海了去了。”

  宋老爷又对秦瑜说:“雅韵,道理不辨不明,该说的,你就说清楚。误会解释清楚,咱们也把心结打开。我本来就烦恼,这个混账喜欢上了其他女人。我怎么对得起你父母,现在好了!他喜欢的就是你,我跟你父母也好交代了。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好了。我和你婆婆给你做主。”

  宋老爷心很宽,有什么比儿子喜欢儿媳妇更好的事呢?小夫妻俩有什么事情,说说清楚就好了!一个男人要是连个女人都哄不好,那还好意思做个男人吗?

  离婚启示都登报了,宋老爷还是这种态度。要是这个时候,他们还没离婚正式生效,宋老爷可能会认为把她给绑了回去,让他们俩生了孩子再说,秦瑜实在无语。

  秦瑜是有原主的记忆,作为一个从小定亲的女孩子,原主儿时少女时代,哪怕眼前这个人没有出现,却依然靠着两家的通信,想象出了自己未婚夫的千般万般好。

  这些话,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她必须为原主说一说,她用平缓的语调开口:“我在总角之年,知道自己被许配给了宋家大少爷,从父母的口中得知自己的未婚夫聪颖过人,又长得极好。父亲过世,我们母女生活在乡下,偶尔接到伯母的来信,伯母寥寥几笔提及你在哪里上学,笔下的骄傲和喜悦无法掩饰,一边我脑中勾勒你的样子,一边我又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不配上如此优秀的你。”

  听着秦瑜这么说,宋舒彦不知在那时有个小姑娘把自己放在心里,想到这里心中愧疚升腾而起:“雅韵,对不起。”

  秦瑜幽幽叹息:“这么一封信我反复看。我告诉自己想要成为你的妻子,就要努力,知道你学洋文,我也学,知道你家开纺纱厂,刚好我的英文老师的丈夫是会机械的一个德国人。我萌生了学机械的念头。”

  学机械是秦瑜补的,原主妹妹就学了英文,现在那对夫妇已经离开中国,也不会再见。不过原主妹妹为此的努力却是真的。

  她淡淡地说:“没想到我真的有天赋,学得极快。每每听见老师的夸赞,我便得意地想,这样的我,他会不会喜欢?想来是会喜欢的吧?后来知道你要留洋,我们的婚期延后。我就想,不过就是多等三年,我就能让更好的自己走到你面前。虽然我无法留洋,但是我可以靠看书弥补,我读伏尔泰,孟德斯鸠,黑格尔,我让自己广泛涉猎,我不想做一个没办法接上你话的女人。直到母亲病重,母亲和伯父伯母商议我们的婚事,决定尽快让我们成婚。我从湖州离开之时我衤糀还在想,要跟你商量,归宁之日我能回家多住些日子伺候母亲,想来你应该能谅解。我当时认为我这么想不是天真而是自信。”

  她说是自信,她自信她的学识,她的容貌,一定能吸引他。可是?宋舒彦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他恨自己为什么不去了解一下,为什么那么固执?为什么要去伤这么爱自己的一个姑娘的心。

  “雅韵,对不起!我并不知道,你做了那么多。是我混!”

  同时秦瑜也继续了:“可惜现实证明我还是天真了。我没想到有人连一面的机会都不给我,就判定我是一个满脑子封建思想的,哪怕没裹脚,裹脚布也裹了脑的女人,他避之不及,连夜逃离,留我独坐到天明,而这一切只是开始。后来我妈病重,伯母连发几封电报都催不回你,我妈到死都没能见到她的女婿,没能将她的女儿托付出去。盖棺之时,她未曾合眼。”

  听到这里,宋舒彦捶着自己的头,懊悔无比,他以为是自己不要给对方希望,却没想到给她带来了这么大的痛苦:“对不起,雅韵!都是我的错。”

  “你没错。”秦瑜跟他说,“我妈走后,我整宿整宿地想,我想不明白,我也不知道未来在何方?直到我真正理解了我妈不能合眼的原因,那是因为我,她放心不下我,她怕我一生凄苦,所以无法合眼。当时我就想,如果我能好好地活着,我妈不就闭眼了吗?把我妈不能合眼的原因放在你身上,是我方向错了。”

  宋舒彦红着眼抬头看她,想着她整夜整夜无法入眠,想着她用了十多年努力想要做一个能被他喜欢的妻子,自己却连一眼都没有看。

  听她说:“于是,我盘点自己的傍身技能,我会两国语言,我会机械,我读了那么多的书,我有思想,我相信哪怕在乱世,我不仅能活下来,也能活得很好,让我妈在九泉下放心。从这一刻起,我的目标从做好宋舒彦的太太,变成做我自己,成就最好的自己。秦雅韵在那一刻死了,我为自己换上秦瑜这个名字。雅韵乃娱人之音,而瑜乃美玉。”

  秦瑜直起身体,环视所有的人,最后定格在宋舒彦的身上:“所以,这时我的目标就跟你一样,离婚!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让爸妈在地下放心。”

  秦瑜说的就是90%的事实和10%的谎言,这可信度就显得非常高了。大家沉浸在秦瑜构建的一个悲伤的世界里,傅太太早就擦眼泪了。

  傅嘉宁抱住秦瑜抽泣着:“姐姐,你好苦!我以前还一直认为你配不上舒彦哥哥,我以为你是个不识字的,小脚女人,呜呜呜……”

  秦瑜抱住她:“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听到了,你口口声声叫我乡下土包子,说你舒彦哥哥必须把我离了。你没必要再提了,我晓得的。”

  被秦瑜提及这个场景,傅嘉宁脸涨得通红,想起秦瑜明明听见了自己说她土包子,偏偏她还教自己怎么穿衣服?傅嘉宁顿时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姐姐,当时是真心帮我吗?”

  “你认为那时我跟你有感情吗?”秦瑜反问她。

  “所以?”傅嘉宁原本是心疼姐姐而哭,现在却是自己尴尬得要死而哭,伸手捶打秦瑜,“姐姐坏死了!”

  秦瑜任由她打,伸手揉着小丫头的头发:“知道就好。”

  有了这么一个插曲,秦瑜用愉悦的声音说:“这个时候,伯母让我来上海找你,我认为是最好的机会,我们的目标一致,我们见面就把婚离了,知会二老即可。没想到来接我的是嘉树兄,你跑去武汉了。我只能先找工作,事实证明了我的判断,我很快拿到了铭泰助理经理的职位,巧了不是?刚好他们要推销印花机给你,我就想去武汉,找你聊聊印花机,顺带把婚离了。到这个时候,我都认为一切都会非常顺利。”

  秦瑜看着宋舒彦,停顿了一会儿:“可是意外发生了,口口声声嫌弃我是旧式女子的你,对我算是一见钟情了。你们陈经理揣摩出了你的心思,让丁长胜来跟我提让我做二房。你说我当时是什么想法?”

  宋舒彦回想自己在武汉回来的船上对她献殷勤,想起陈华平让丁长胜去找她,说让她来接近自己,当时她可能都快恶心死了吧?或者说她把自己当成街上卖艺的猴子,看着自己可笑的表演。

  宋舒彦对着秦雅韵一边是满满的愧疚,是自己新婚之夜抛下她,是自己不肯去探望她母亲,是自己没有为她母亲奔丧,是自己把她抛在云海;一边是满满的羞臊,自己不识眼前女子是发妻,在她面前不停说会跟发妻离婚,要追求她。

  千金难买后悔药,此刻再恨自己,也无法回到洞房花烛那一刻,可以去挑开红盖头,看她一眼,也回不到他母亲接连电报而来,催他去探望一下岳母的时节。

  而这一切都是傅嘉树,他安排傅嘉树去接她,从头到尾傅嘉树都知道,他就是没告诉他,任由他像小丑一样,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一边说着喜欢她,一边贬低她。

  如果他告诉了自己真相,他一定会欣喜若狂,他不会闹出这么多的事。想到傅嘉树探自己口风,催促自己离婚,亲自送来离婚协议,还充当公证人。

  宋舒彦心内火气再次升腾起来:“傅嘉树,我把你当兄弟,把我的心思都说给你听,你却骗我?”

  “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秦瑜低喝一声,看着宋舒彦。

  想起她的遭遇,宋舒彦自然不敢再动。

  “我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我跟你谈离婚简直天方夜谭。”秦瑜看向站在后面的傅嘉树,“我回来跟嘉树兄讲了我的遭遇,请求他,拜托他,不要跟你说,我就是秦雅韵。因为我必须得离婚。”

  “当时,你岳母病重,你跟我说了你的烦恼,我怎么劝你的?我劝你也要替你太太想想,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女子,你好歹回去一趟帮她渡过难关。我不用听她说什么,站在她的角度想,都知道她那时候经历了生死劫。只是,她是秦瑜,能凤凰涅槃,但是,对绝大多数后宅女子来说,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我们才能看见现在的她。”傅嘉树义正词严地问宋舒彦,“在这件事上,我不帮她,难道帮你啊?”

  这些话真的是傅嘉树劝过他很多次,确实是自己不听,若是当时听了傅嘉树的话,何至于如此?

  宋舒彦被傅嘉树如此呛声,明知这厮居心不良,却还得咽下这口气。

第49章

  宋老爷在秦瑜来上海的路上, 跟她谈过一次话,他就知道这个儿媳妇不简单。而跟儿子讨论工厂的问题,对那位秦小姐更是兴趣满满。

  现在听她娓娓道来自己的心路历程, 将自己的离婚原因说得如此圆满, 哪怕她跟人串通自己儿子跟她比实在是嫩了点儿,此刻舒彦还怎么开口,开口就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