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玄学直播成为地府顶流 第158章

作者:甜竹 标签: 时代奇缘 爽文 玄学 穿越重生

  赵某口水直喷:“两位警官,你们说她这,这不就是网上说的PUA我么?我罪不至死啊!”

  在他激动地说话时,顾之桑一直在观察他的面相和身上。

  或许是因为她的五感格外灵敏,她能嗅到这个赵某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河馊味儿。

  就像是不新鲜的鱼虾所带有的腥臭。

  除此之外他自己恐怕都没有意识到,他一直在挠痒,说话的时候时而挠挠手背,时而抬起手抓一下脖子。

  脖颈的皮肤被他挠得发红,颇为明显。

  顾之桑这时才开了口,语气很平淡:“法律上你确实罪不至死,因为你没杀人。”

  赵某吊儿郎当的笑容一僵,半晌才结结巴巴又笑了:

  “这位美女警官,我谢谢你为我说话,但是吧我老赵有胆子有担当,做了就是做了我也不逃避!”

  顾之桑抬起手,用指尖虚虚指了下面中,扯起一个笑容:

  “你的命格里没有人命孽力,只有阴气,这说明你确实你没有杀人。”

  “你只是干了些十恶不赦的亏心缺德事,被阴魂索命,夜夜难以入睡罢了。”

  赵某彻底笑不下去了,对上顾之桑那双平静黝黑的眼眸,有些慌乱地挪开视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们警员还搞牛鬼蛇神这一套?”

  “姓赵的,你今年43岁无儿无女无妻子,是个老光棍,你前面四十年中唯一一条姻缘线,是因为你的隐疾无疾而终。

  那个隐疾造成了你内心的极端自卑和厌恶女性,平时总想要侮辱女性。你身上口舌业极重,说明你平日里总是对别人口出污言秽语,不知悔改。”

  顾之桑平平淡淡的话语,却让赵某面色大变,脸色涨红瞪大了眼睛盯着她,满眼不可置信。

  他神情扭曲:“你他娘的放屁!你才有隐疾!”

  顾之桑无视他的狂怒,继续说道:

  “你的一生都无比失败,好吃懒做却自命不凡,兜里永远没有几个子儿,赌运也远远没有你说得那么好甚至经常输得一败涂地,被要债的人追着打。”

  “就是这样一个穷困潦倒了大半辈子的二溜子,三个月之前因杀人入狱,又是如何做到在同一时间段里天降横财,让你一夜暴富的?”

  赵某瞳孔紧缩,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埋藏在某处地下的金砖。

  他放在腿上的手掌死死握成拳头,冷汗直冒,觉得眼前的年轻女人简直是个怪物!

  顾之桑指了指赵某的鼻子:“你‘寿上’和‘准头’位带有非常明显的金利属性,这说明你现在很有钱。但你鼻翼和嘴角两侧却冒出泡来让你吃喝都倍感刺痛,说明这是一笔突如其来的横财,并且你承受不住,无福享受。”

  “除此之外你这些日子常常口渴不停喝水,坐着什么都不干,浑身都要冒虚汗。并且身上的皮肤发干蜕皮,瘙痒难耐,这些都是被水鬼怨气缠身的体现。”

  说着说着,顾之桑凤眼微眯,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且不说怨气缠身的你还能挺多久,就算没有阴魂索命,你也没命享受那比横财。”

  “你的命宫中有一道非常深的劫,大概在两三年之后就会因为‘意外’死在牢狱之中,永永远远地把你现在不想说的事情葬在肚子里,带进土里。”

  她的声音越说,赵某拳头颤抖的幅度越大。

  到最后他只能把手压在自己腿下面,以此来抑制自己,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害怕。

  他脑海中忍不住去想:这个女人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会被杀人灭口吗?

  他不想相信顾之桑明晃晃的离间,可对方说的每一种情况,都和他自己身上的完全切合!

  这些天他每天睡醒身上都湿漉漉的,天天因为淌汗太多要喝好几杯水,可皮肤依然干痒难忍。

  赵某甚至觉得自己像条搁浅的鱼!

  顾之桑敛去眸中的神色,“姓赵的,你还有最后一次考虑的机会。”

  “那个女人真的是你杀的吗。”

第88章

  直到最后一刻,赵某仍然咬紧了牙关选择闭口不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问两位警官问完了吗?我能回去了吗?”

  顾之桑深深看了赵某一眼,似笑非笑:“当然可以。”

  只是他也失去了唯一一次可能拔除身上怨气的机会。

  不知悔改的人不配得到解脱。

  待顾之桑和仡辽蝉刚从审问室内出来,屋子里便发出一阵桌椅摩擦地面的刺耳声音,赵某踉跄着栽倒在地上,撞翻了椅子身体不断抽搐。

  负责记录的警员一惊,忙起身过去搀扶他:“赵x你怎么了?!”

  警员一拉上赵某的手臂,就摸到了满手心滑腻腻的湿冷汗渍;

  他感觉自己抓着的不是人的皮肤而是一条滑溜溜的鱼,汗渍之下还隐约会能摸到赵某不算平整的手臂纹路,有些细小凸起摸起来很硌手。

  低头一看警员发现这个嫌犯赵某因紧张满头是汗,嘴唇却发干起皮,开合着哑声道:“水……渴水……”

  这幅场面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见状仡辽蝉便忍不住说道:“他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桑桑你给他下黑手了呢……不过他真的不是杀害刘某欣的凶手吗?”

  顾之桑说道:“不是他杀的。”

  “杀戮者的气质和灵魂比较特殊,尤其是杀人犯,和所有的屠杀动物者都不一样,他们的身上往往会带有一层孽力,会让他们的灵魂呈现出灰黑带红的特性。只要玄师有‘观魂’的能力,就能辨认出来。”

  不过赵某的魂魄只是浑浊,却没有染上人命孽力,说明至少动手的人不是他。

  顾之桑冷哼一声:“只能说他是个烂人,作恶多端被阴魂报复。”

  “你看到他那副样子了么,很显然是水鬼怨气凝结为实体缠上了他,并且化形的怨气非常强大,远非一般的水鬼怨鬼。”

  她表情凝重,说道:“我的怀疑是对的,刘某欣的尸体如果真如那玄师所说,已经钉上‘镇魂钉’入土为安,那它的怨气是绝对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所以我才怀疑,那具尸体根本就没有下葬,反而被未知的手段催化了怨气。”

  仡辽蝉有些头疼。

  原本以为「沉尸案」就已经够离奇了,现在那男孩儿的尸体还没找到,又从这一个案件牵扯辐射出数个案子,更是扑朔迷离难以寻根究底。

  就在这时,勉强把赵某的情况稳定下来的警员从审讯室内走了出来,“顾小姐,婵姐,你们刚刚说的那些话我们都听到了,从赵x这个小子心虚的样子来看,这桩谋杀案恐怕真的还有隐情,当时没有查明是我们的失误。”

  “后面等他情况好点了,我们就重新提审他,争取把他作为一个突破点尽快敲开他的嘴。”

  顾之桑稍稍摇头:“不一定有用,我能感觉到他很怕说出这件事,否则刚才就不会死都不开口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仡辽蝉问道。

  顾之桑道:“我还需要去见一个人。”

  “谁?”

  “刘某欣的丈夫。”

  警员有些惊讶,“顾小姐怀疑他吗?我们当时也有过这个考虑。”

  毕竟根据他们的走访调查,确定这个刘某欣的丈夫脾气又闷又怪,喝多了容易乱发脾气,不止有一个村民见到过刘某欣的身上带伤。

  私底下村民们都说这个男的看着沉默寡言,其实也没那么老实可靠,是会打老婆的。

  这样的人若是发现了妻子有外遇,在家偷人,也有合理的作案动机。

  但调查之后警方发现那天工地不轮他休息;

  他当晚还和工地的工友们一起吃饭喝酒,第二天照常上工。

  并且他和混混赵某的关系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果真是他杀的人,赵某这种没有良知,不要脸皮的无赖没理由替他扛罪兜刑;

  他也没钱买通赵某顶罪。

  再加上赵某的船上,手机里确实有种种证据,警方最终还是排除了对此人的怀疑。

  在新泉村村民的口中,他也成了头戴绿帽子的可怜人,老实人。

  很快顾之桑便拿到了刘某欣丈夫的目前住址。

  根据警方的信息可知,此人虽然带着儿子搬离了新泉村,但是却并没有离开这座城市,也并没有给儿子转学,美曰其名儿子现在已经初三正是要考高中的关键节点,不应该被家里的事情影响。

  但有一点奇怪的是,最开始此人居住的城区是他上班的工地旁。

  搬到那里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又搬了一次家,这一次选的城区和姚芳一样,都是距离‘神女湖’最远的郊区。

  拿到此人的现今住址后,仡辽蝉便开车带着顾之桑赶了过去。

  到达对方小区的时候已经傍晚,小区对过的马路上就是酒吧一条街,灯红酒绿格外热闹。

  顾之桑下车的时候尽管已经带着帽子和口罩了,还穿着苗服,可没走两步还是被几个出来逛街的年轻人瞄了好几眼,逮了个正着。

  一个长发女生鼓起勇气,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你好?你是……桑桑吗?”

  顾之桑:……

  在避开否认和承认之间犹豫了片刻,她抬起眼眸看向女生,还没张口说话,女孩儿的眼睛就亮了,激动到脸色涨红手足无措。

  “卧槽真的是你啊桑桑?我,我小声点,救命我太激动了我好喜欢你啊,从你上节目我就一直给你投票,打卡,超话连签到半年了……”

  女孩儿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怎么会来湘省啊?你穿苗饰也太漂亮了吧呜呜,难道有什么新剧要开拍了,还是《灵事》下期要在湘省选址了?”

  从她叽叽喳喳强忍激动的小声中,顾之桑能听出她的兴奋和喜悦,也相信这个女孩子是真的喜欢自己。

  毕竟仅凭着身形和眉眼,她就能认出自己来。

  顾之桑眼眸中多了些温度,和女生合了影,还给她签了名,而后竖起指尖贴在唇边:

  “过几天可以发,这两天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在湘省。”

  女生连连点头,反复叮嘱她多吃点,注意休息。

  待她把头上的帽子压低些,口罩拉高点后,仡辽蝉饶有兴趣道:“我知道刚刚那个女孩儿就是网上说的‘妈妈粉’吧,真看不出来桑桑你对粉丝还挺温柔的。”

  顾之桑浅浅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死者刘某欣的丈夫姓梁,叫做梁有康。

  两人比对着警署给她们的门牌号来到了相应的楼道,找到了对应的门户,刚刚走上楼梯就听到阵阵抱怨声。

  在梁有康租住的楼层,恰巧有一户人家的电表出了问题,叫来了社区的技术工人帮忙看表修表,同时压低了声音抱怨着:

  “我说你们社区到底管不管啊?这个新搬来的403都快把我们一圈邻居折腾死了,你看看他门口的垃圾都堆成山,马上要烂了臭了也不丢,天天苍蝇臭虫满楼道爬恶不恶心!”

  社区工作者擦了把汗,讪讪说道:“我们这不是调节了好几次,他也不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