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m愚
幺幺道:“你把刚才那段,就小飞狐诉情那段,再唱来听听。”
杨云深恭敬道:“是。”
他当真清唱了一段,这段悲剧让他唱得声声泣血,打动人心。
不过幺幺有些嫌弃,“唱是唱得不错,就是这本子写得什么破东西。改天我自己写一个让你唱,一定得干干脆脆的。”
她讨厌这种黏糊糊的男女感情,有什么不能干脆了断的?
好就在一起,就像她父皇母后,不好就换一个,就像春秋和晋王;实在遇不到好的,就自己一个人,比如她大姐,虽然她也只比猫猫小一岁多,但是现在已经隐约感到,她们姐妹怕是都很难嫁。
公主不愁嫁,可是她父母那关难过;他们给她们的教育,也不允许她们抓个男人就嫁了。
杨云深低头不语,不敢应和。
“行了,下去领赏吧。”幺幺意兴阑珊地道。
其实这几次她看着这个杨云深觉得很顺眼,甚至生出了养他当第一个面首的打算——男人嘛,随便一抓一把,走肾就行,动心太伤。
可是后来她隐约觉得不太对。
在宫里这么久,太监和正常人的区别,她还是多少能看出来点的,所以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真是可惜了,白瞎那张脸。
不过这也不影响幺幺继续召杨云深来唱戏。
又过了几天,幺幺干脆直接把杨云深调到了自己身边,叫他小杨子。
杨云深话很少,日常就是低垂着头伺候,不过对幺幺有求必应,是个十分合格的奴才。
幺幺很满意。
不能做面首,放在身边看也赏心悦目。
她还带着杨云深到阿锦面前炫耀。
阿锦的脸迟迟不见好,不过她也不很在意,依然忙着宫里的大小事情。
“你真是个大内总管的命。”幺幺嫌弃地道,又看着杨云深,“还不谢谢二公主把你拨到我这里来?”
杨云深沉默地跪下磕头。
阿锦冷冷地道:“少我我身上扣,人是你要的,回头不喜欢了,也别赖我硬塞给你。”
“小人之心。”幺幺道,“谁说我不喜欢小杨子了?我喜欢着呢!你脸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好了!本来就愁嫁,现在更嫁不出去了……”
阿锦让人把她撵走了。
幺幺气鼓鼓地道:“狗咬吕洞宾,哼!”
第1850章 杨云深(二)
从阿锦宫里出来,杨云深难得主动开口了。
他说:“公主,您既然心情不好,就在外面转转再回去吧,省得现在回去又难受。难得今日天气还好,往后天气愈发冷了,出门都不方便。”
幺幺想想也是,道:“小杨子,你长得这么好还会说话,做太监真是太亏了。”
杨云深垂眸低头,用长长的睫毛掩盖了眼神中泄露出来的情绪。
“公主,奴才给您讲个故事吧。”路上他主动开口。
“故事?你挑个好听的来讲,讲不好我可不依。”幺幺故意逗他。
杨云深道:“是奴才之前见过的话本子,如果讲得不好,奴才就……”
“就怎么样?”幺幺挑眉。
“奴才就再换一个。”杨云深道,“奴才脑子里记了好多。”
“行,”幺幺高兴了,“你有空就说给我听。多听一些,保不齐我也会写了。”
以后她就有一技之长,不必羡慕别人了。
——父皇不在宫里,她对批阅奏折这事就失去了兴趣。
在大哥面前总不如在父皇面前那般自在,能畅所欲言,所以她后来干脆就偷懒不去了。
“是。”杨云深恭恭敬敬地道,保持着落后她半步的距离,腰背微微弯着,态度恭谨,声音不同于别的太监那般尖锐,像琴音一般低沉悠扬。
幺幺心里又感慨一句可惜了,如果不是太监就好了。
杨云深很会讲故事,即使只是那些才子佳人的陈词滥调,从他口中讲出来,也引人入胜。
他还很会关心人,途中说起风了,让宫女回去给幺幺拿衣裳。
等披风拿来了,他又伺候幺幺穿衣,让幺幺觉得十分舒服,不知不觉就走了很远。
“哎呀,”幺幺惊呼一声,“怎么不知不觉都走到这里来了!”
他们已经走到了宫门口。
“再走恐怕就有告状精说我要出宫了。”幺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道,她脑海里想起了死对头阿锦。
只要有诋毁她的机会,阿锦是不会放过的。
杨云深却道:“那公主稍等片刻,一会儿有好玩的路过宫门口。”
“什么好玩的?”幺幺顿时来了兴趣。
杨云深笑道:“公主请允许奴才卖个关子,请您稍安勿躁,很快就来。”
“行吧,那就等一会儿。”
杨云深回头道:“把我的伞拿过来。”
他提前就准备了伞,打开撑在幺幺头顶替她遮挡太阳,道:“虽然是秋天的太阳,但是公主皮肤娇嫩,也容易晒伤。”
幺幺:“你倒真是个细心的。”
当年那一刀,到底谁下的手,她有一种回去找人算账的冲动。
否则这是多好的面首啊,长得好看,声音好听,知冷知热,嗐,白瞎了。
辚辚的马车声传来,幺幺循声看过去,便看到宫里拉泔水的马车往外走,不由嫌弃地捂紧鼻子道:“好臭!怎么能遇到他们,讨厌死了!”
话音刚落,她忽然听到利刃出鞘的声音,下一刻,她便觉得脖颈上凉飕飕的,寒气逼人。
幺幺瞪大眼睛看向杨云深。
第1851章 惨遭劫持
幺幺完全没有看清楚,杨云深是怎么把匕首藏在伞中的,但是现在被匕首顶着脖子,她腿软了。
“你要干什么?”
杨云深早已扔了伞,一只手从身后禁锢住她的腰肢和胳膊,另一只手则拿着匕首威胁她:“闭嘴,跟我走!你们都后退,谁敢上前,我现在就杀了她!”
幺幺:“听他的!”
她从来没有一刻,如此鲜明地感受到死亡的气息。
她的命脉被人掌握,如果杨云深手一抖,可能她就小命呜呼了。
不管是暗卫还是侍卫都投鼠忌器,不敢上前。
杨云深挟持幺幺拦下了拉泔水的马车,威逼侍卫解下了马,带着幺幺纵马离开。
幺幺想骂人,原来杨云深在等马逃跑!
她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啊啊啊啊,幺幺要疯了。
说是不能出宫门,她乖乖地呆着不出去。
她就听个戏,也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刺客。
她这要是死了多不值啊!
她听话了,她没作啊!
冤死她了!
“你怀疑他进宫有依据吗?”宫门外不远,桃夭坐在树上,百无聊赖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问身边站在树上一言不发的金戈道。
他们两个最近也没闲着,一直在调查天机阁的那个叛徒。
然后金戈忽然说,怀疑叛徒进了皇宫,所以两人就来这里蹲守了。
可是这接连蹲守六七日,桃夭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金戈面无表情地道。
桃夭:“那等个……”
他非常想骂人。
以他的急性子,非常想直接潜入宫中寻找,然而金戈不许他去,把他郁闷地要死。
只有完成这个任务,他才能彻底摆脱天机阁,所以他焦急难耐。
“那是谁?”桃夭耳朵一动,听到了马蹄声,等他放眼望过去,顿时惊讶了,“那,那不是杨云深那个叛徒吗?”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也费了几天功夫,可是相对之前没头苍蝇、大海捞针一般地寻找,现在这般简直就是捡到了。
只是他们也看清楚了,杨云深还劫持了个女人。
“你看那是几公主?”桃夭问。
金戈却已经从树上跳下,疾风般奔向他和桃夭的马。
桃夭也动作极快地跟上。
因为在宫外,马栓得有段距离,所以两人跨上马之后,杨云深已经挟持幺幺跑了。
两人打马去追。
宫里的暗卫和羽林卫都追了出来,然而他们得到消息的时候更晚,所以耽误了更多时间,落在最后,一边追还得一边打听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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