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康熙唠唠嗑 第83章

作者:默聚 标签: 清穿 升级流 系统 欢喜冤家 穿越重生

  秋暖坐在秋千上,叹气道:“十阿哥不在,好无聊啊!”

  月英在身后轻推秋千:“十阿哥再过几日应该就到了,无聊的话,要去宫里吗?皇上已经派人传了两次话了。”

  秋暖任性叉腰:“我不,我要感受下三顾茅庐的威风,等到汗阿玛第三次派人来,我再去。”

  冬雪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叉了快哈密瓜递到她口中,笑道:“福晋你在皇上跟前可真任性,就不怕皇上生了气,要怪罪于你了。”

  “不怕。”她现在在康熙眼中,就像

  是头顶挂着死亡倒计时,活一日少一日,对她宽容的不像话,别说闹性子不去见他,就算是揪他胡子,他也最多冷着脸说两句。

  次日晌午,梁九功带着人前来,秋暖诧异道:“梁公公,你怎么亲自来了。”

  梁九功无奈笑道:“奴才来走这第三趟,看福晋能不能给个薄面,进宫去。”

  自那日月英递了话进宫,康熙心中就一直挂念着,若是十阿哥在府,秋暖不来他就自己来一趟,十阿哥不在,他要带人过来恐惹了闲话。

  秋暖怎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是她还没想好如何说,只能拖一天又一天,一直到现在。

  此时指了指自己的穿着笑道:“梁公公,你看我都穿戴好了,原就是打算今日进宫的。”

  梁公公忙引路:“那感情好,福晋咱们这就走吧!”

  乾清宫内,康熙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听到脚步声,未抬眼道:“朕还以为梁九功也无法把你请来。”

  秋暖看到他的棋盘,叹气道:“你这是又想和我这个臭棋篓子下棋了?”

  一盘刚下到一半,康熙把黑白棋子各自捡出,扔回棋奁,推了黑子过去:“下几局,让朕看看你的棋艺是否有长进。”

  秋暖丧气的哦了一声:“那么多棋艺好的人你不下,就喜欢和我下棋,你说你是不是浪费时间。”

  她实在太菜,康熙随意落子:“他们输给朕,都是假的,只有你输给朕,是真的。”

  秋暖:“扎心了啊,汗阿玛!”

  一局下完,秋暖收拾棋子时,康熙端起茶问:“发生了何事?老实说,御膳房的酒不少。”

  秋暖低着头,手指停顿了下,被康熙尽收眼底。

  “也没什么,就是我想了个法子,问系统能不能去别处当女帝,系统说不可以,一时难受了起来。”

  这话说的合乎道理,只是康熙对她太过了解,要是单单如此,她定不至于失魂落魄这么久,连他都瞒着,怕不是小事。

  “还有呢!”

  秋暖知道瞒不过他,把棋子收拢完,才低声道:“系统知道了我不是真的要造反,气过之后说现在的能量可以送我回家。”

  康熙手腕一抖,茶碗被重重的放了下去:“哪个家?是朕对你不够好,还是胤俄对不起你,这里不是你的家?”

  话中的震惊不舍秋暖听的出来,那紧绷的嘴角像是在生着闷气,秋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这小老头,我又没说要回去,不走不走,这里也是家。”

  说着把棋奁推了过去:“下棋,我原本是不想说的,谁让你三催四请的让我过来,我又不能说谎话骗你。”

  康熙手按在膝盖,心中被这句话掀起了波涛,她要是毫不留情的转身就走,他会觉得自己的真心喂了狗,也会替自己的儿子抱不平。

  但头脑冷静的想一想,她能回去,实乃万幸,要是在这边能寿终正寝,为了十阿哥,康熙也会尽力的留她,可是四年,留下依旧是离别。

  康熙看了她许久,最后叹气道:“随朕出去走走。”

  春风拂面,康熙想着秋暖,又想着十阿哥,心中邹然升起了无尽的悔意,当时他要是随了她的意,让她嫁给四阿哥就好了。

第100章

  枝头的鸟儿叫的欢快,康熙停下脚步静默良久:“你回去吧!”

  秋暖刚才出来前,往袖口里塞了两个桃,此时掏出来递给康熙一个:“我都想好了,不回了,但是汗阿玛,我死后你要替我看着,要是死后三年内,十阿哥娶妻纳妾了,你帮我狠狠的揍他一顿。”

  “三年后娶妻纳妾可以,他给我守三年就行了。”

  她坚决的不回了,康熙握着桃,又气又急,心中的伤感都消失了不少:“挺聪明的丫头,怎么在这事上犯了傻,回去活,留下死,如何能不回去。”

  “系统要造反的事你不用再管,朕能解决。”

  秋暖咔嚓咔嚓吃桃:“不回去。”

  两人争吵了半天,谁也没说服谁,最后不欢而散,康熙回去就冲着梁九功数叨了一番。

  梁九功听明白缘由,怔楞片刻,虽不舍,但还是笑着劝道:“皇上,十福晋是个重感情的人,她如此选择,也是明白你对她的宽容,和十阿哥对她的爱恋。”

  人上了年纪,就怕这生死离别,康熙和秋暖虽没有血亲,却也有父女之情。

  扶着桌子坐下,话中多了几丝荒凉:“她选择留下来,也不算是辜负胤俄对她的一片真心了,只是,终究是要道别的。”

  日半三更,万物沉寂,秋暖睡的迷糊中,犹如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刚想动一动身子,就被人整个抱住,这怀抱熟悉的让她想念。

  黑暗中不自觉的回抱了去,呢喃道:“压到我了。”

  话落红唇就被人含住,秋暖犹如触电般,酥麻了全身,狂涛骇浪中,心荡神摇,像是踩在云端,似梦似幻。

  临了不知是睡过去的,还是晕过去的,只知梦里的胤俄像是饿了八百年的狼,对她啃个不停。

  日立当头,幔帐中的人像是快要醒来,还未睁眼就皱起了眉头,只觉身子疲惫的厉害,像是被马匹踏过一般。

  这感觉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何事,掀开被子看向全身,青紫片片,像是在上好的白玉上涂了颜料。

  好吧!看来昨日的狼是真的,只是她怎么睡的如此沉。

  懒散的不想动,噘着嘴软糯道:“胤俄。”

  在外的冬雪听到声响,轻推开房门,端着水笑着道:“福晋,十阿哥还未回来呢!”

  秋暖心里咯噔一声,又偷偷掀了被子看自己赤/luo的身子,她给十阿哥带绿帽子了?

  咽了咽口水,问:“没回来吗?那我怎么梦到十阿哥回来了?”

  冬雪放下水,走过来道:“那怕是福晋你太过想念十阿哥了。”

  真的没回来?秋暖心中一惊,不顾自己酸软的身子,直接抱着被子坐起来,冲着门外喊道:“月英,月英。”

  她的肩头裸露在外面,几缕青丝垂下,冬雪看的呆愣住,这,这......

  月英忙从外面大步进来,着急问:“福晋,何事?”

  秋暖:“昨晚十阿哥可回来了?”

  一瞬间,冬雪心思百转,眼中冒了水花,挪步走过去遮住月英的视线,随后像是无意间碰到了挂起的纱幔。

  秋暖姐姐犯了错,她要替她隐瞒下来,待月英不在,再好好的劝劝她,和那个野男人断了。

  月英不懂冬雪为何慌张,又偷偷抹眼泪,疑惑回道:“十阿哥昨日夜里回的府,天未亮就出了城,上午已带人进了城,此刻应该是入了宫。”

  冬雪嘴巴微张,转头茫然道:“昨晚十阿哥回来了?”

  随后喜极而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秋暖拍了拍胸口,挑起纱幔,哭笑不得:“别说你了,我都差点以为昨夜来了贼人,把我糟蹋了。”

  直到

  此时,月英才知冬雪这一番是为何,不由笑道:“府中整夜有侍卫巡守,主院丫鬟仆人皆会武艺,怎会让贼人摸到屋里来。”

  秋暖倚靠在床头,看向鼻头红红的冬雪失笑:“冬雪说十阿哥没回来,我这一时乱了头,也随着乱想了起来。”

  用膳时,月英领着家康到了秋暖面前。

  家康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上:“福晋,这是仓央嘉措写给福晋的感谢信。”

  秋暖诧异道:“他还给我写了感谢信?”

  一个合格的属下,就是能随时随地的替自己主子表功劳,家康道:“回福晋,主子和仓央嘉措说是福晋替他求的情,皇上才会放他自由,故而写了这封信。”

  最后又机智的补充道:“奴才曾问主子,为何要告诉仓央嘉措是福晋求的情,又为何主动让他写信给福晋,主子说,收到信福晋会高兴。”

  秋暖放下筷子,心比蜜甜,哪怕醋劲翻天,十阿哥还是做了这一切。

  接过信展开,原以为会看到一个洒脱自由的诗人,谁知开头就是:钦敬的十福晋。

  里面的话语像是琢磨了千百遍,要多严肃有多严肃,更是把十阿哥的英明神武夸了又夸。

  秋暖把信面向家康,满头黑线问:“这怕不是十阿哥找人写的,糊弄我的吧?”

  家康忙保证道:“绝不是,这信是十阿哥看着他一字一句写出来的,奴才当时就站在旁边,绝无一丝虚假。”

  秋暖:???想到一个画面,不敢置信道:“你是说,十阿哥站在仓央嘉措面前,盯着他,逼他写的这封信?”

  家康:“绝无逼迫,仓央嘉措感念福晋,自愿写的感谢信,只是十阿哥担心他用词不当,就蹲在他身旁指点指点。”

  “怎么指点的?”

  家康气虚道:“就是写的不恰当的,撕了重写,直至这张。”

  秋暖看着信,真是不知道是气还是笑,幼稚鬼。

  乾清宫内

  交了差,十阿哥摸了摸头笑道:“汗阿玛,没事儿臣就先退下了,要回去陪秋暖用膳了。”

  康熙听的眼角发酸,踹了他一脚,笑骂道:“怎么,现在连陪汗阿玛吃顿饭都不乐意了?”

  不等十阿哥答话,就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咱们父子俩今日喝两杯。”

  随后转头道:“梁九功,去温壶酒来。”

  梁九功忙去安排,退到门外敛了脸上的笑意,皇上把十阿哥留下,怕是要说起秋暖之事了,不知十阿哥是否受得住。

  康熙虽是笑颜,眼中却夹杂着伤感,十阿哥顺着他的意坐下逗趣道:“儿臣不孝,这一走几月竟让汗阿玛想念的消瘦了不少。”

  “儿臣今日定要陪着汗阿玛喝个痛快,若是汗阿玛不嫌儿臣烦,儿臣就给汗阿玛讲讲这一路的趣事。”

  康熙面露嫌弃,摆摆手:“一路上的见闻就别再讲了,你每一封信秋暖都要拿过来和朕说个半天。”

  “朕已经听够了。”

  十阿哥眼若星光,不自觉的笑开了来。

  梁九功带着人端来温酒和小菜,摆好后带着人离去,细心的关上房门。

  康熙接过十阿哥递过来的酒,抿了口道:“胤俄,汗阿玛给你换个福晋可好,这全天下的女子,任你选。”

  十阿哥提着酒僵了片刻,见康熙面上认真,猛的跪在地上,求道:“汗阿玛,是不是秋暖没大没小的惹怒了你?她性子纯真了些,并不是不敬汗阿玛,儿臣回去定会好好教她,还请汗阿玛饶了她这一次。”

  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康熙自斟自酌,嗓子口堵的难受,不知如何开口。

  “胤俄,你可知秋暖来历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