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十九夜
婉绣一脸怒意,引得康熙点头,他啧啧感慨,“告状是不能,就是哭啊!大老爷们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朕的腿不撒手啊!”
康熙说着,还很是别扭的扯了扯他的衣袖。
儿子擦眼泪就算了,爷们擦他裤腿,可是把他腻歪坏了。
这么想着,康熙一把将婉绣抱在怀里,“朕让他们回去歇着,三年五载有了政绩再进宫。”
康熙一副不愿意见到他们的模样,婉绣感动的搂住他,“谢谢爷做主。”
徐徐淡香抚平了心绪,康熙窝在那姣好细滑的肩窝里,他沉醉的蹭了蹭,气息直往衣襟里钻。
“就一句谢谢?”
戏谑的口吻伴在耳侧,婉绣闪躲了两下,最后捏着他的手心低语,“那还要什么?”
还能有什么?
衣襟解开,肩上被轻轻咬了一口,人随之被推着躺了下去。
永和宫的宫门上大红灯笼高高挂,映着门口几个乾清宫的奴才脸上十分喜庆。杏仁叫人送去吃的,回头看着对门冷冷清清的景色,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恩宠渐薄,宫权被夺还被笑话,佟氏辗转一夜在御驾离去后,连忙在面上抹了脂粉前去挑选秀女。
这次秀女里有几个佟氏族里的,或亲或疏,她一个都不留!
三年一次的选秀转眼就到了挑选的时候,婉绣并没有去看,只听说康熙留了不少牌子。
宫里气氛也随之紧张起来,很快由着一道道圣旨更是物议沸然,到了极致。
第一道圣旨,是佟氏晋升皇贵妃。其次是这期秀女最受瞩目的钮钴禄氏,一举册封贵妃,加名号温。
紧接着,是惠嫔、德嫔、宜嫔、荣嫔晋升妃位。
宫里众人见佟贵妃登了高位,生怕前事多有得罪。而德嫔排在妃位其次,正是简在帝心的人物,同样吃罪不起。
一时之间,内务府的奴才巧妙用心的想着,两人都不要得罪了才好!
也有聪明的,选择其一上前讨好。
作者有话说:
这里理一下安嫔的身世。
就是努尔哈赤的儿子阿巴泰的女儿宗室格格嫁了个投降后金的明将李永芳的庶出儿子刚阿泰的女儿,因为那个努尔哈赤的孙女和岳乐是亲兄妹,所以安嫔和未来的八福晋其实是堂姐妹关系。
那个跟着博启漂洋过海的少年白音,则是当年阿巴泰的孙子翁古和姑姑即宗室格格的女儿联姻的儿子。
也就是说安嫔、白音和八福晋都是康熙的侄女之类的关系。
也在这一年,八阿哥出世,八福晋的老爹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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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老人家,您住哪?
阿江:中心街孤儿院。
警察:老人家,您多大了?
阿江:7岁。
后来,阿江从孤儿院搬到了十公里外的青山医院。
(主角设定本杰明巴顿,出场如文案是个幼童心的老人家,阿江的口号是尊老爱幼!文设还在补,爆笑轻快,cp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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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嘉如:麻烦砖头放下。
(嘴硬的初哥少年X早熟的乖乖少女,题目的意思是基友提供的,大概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嗯听了不要倒:))
第86章 威武斩吴熊
宫里晋升, 可说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婉绣听着佟氏谢恩之后关上宫门又哭又笑的声音,她感叹的将圣旨收了起来。
回头一看这后宫之中一皇贵妃、一贵妃、四妃、四嫔。这些有数额的位份尽都填的七七八八,显然再想更进一步是很难的。
就是不知道眼看着小钮钴禄氏登了贵妃, 后面的庶妃小赫舍里氏是不是气得吐血了。这几年她已经被族里丢弃一旁, 如今输的更加厉害, 只怕是举步维艰,很难有原来的风光。
君子兰长得更好了, 婉绣还亲手换了大写的景盆装着。她手下抚着, 嗅着淡淡香气,琢磨她这回爬到惠妃之后有多少归自己,多少归保安保单, 多少归胤礽。
这个问题一时没有答案,要硬说个明白,估计康熙也说不得。
婉绣思绪着, 想到册封大典在即, 明日还有内务府总管要过来, 她闭上眼睛浅眠睡去。
接管了宫权后,婉绣就少了那些闲情逸致的打发时间。
倒是和纳喇氏等人见的机会多了许多,庶务纷杂中偶尔闲聊两句也算是唯一的趣事了。可即便如此,婉绣也觉得很是吃力。
一宫庶务, 和六宫内务府庶务是不同的。
膳房茶房, 以及宫中琐碎和大账本全都在佟氏手中捏着。当初康熙说了之后,佟氏也是赌气的顺着意思全都交了出来,只等着婉绣叫苦不迭的出了差错最好。婉绣也算是手忙脚乱,带着刘嬷嬷等人一同忙活了许久, 这才慢慢跟上了步子。
这一切, 还有赖于婉绣原有的底子, 以及奴才们的齐心协力。
辛达通和刘嬷嬷都是很好的,可术有专攻,永和宫总管今岽里应外合,平日里井然有序还真没察觉什么不妥来。直到封妃圣旨下达,她一人忙得手忙脚乱时,永和宫迎来底子不浅的嬷嬷方佳氏和总管塔尔帮衬起来,婉绣才觉得问题所在。
刘嬷嬷一把年纪,在宫中汲营多年,总被她使唤成了贴身宫女到底不合适。辛达通因着是宫外来的,聪明和勤奋都有,但宫里深处和那些包衣势力对比总是个外人。这么些年的功夫,还不如总管今岽混的顺风顺水。
不过两个一内一外搭配的倒是很不错。
只是刚好方佳嬷嬷和塔尔总管最擅的就是多年的深宫经验和一张嘴,那些个嫔妃掌管时背地里大小隐晦和机关,还有些不着眼的小宫女小太监,两人似乎全都有个印象。能言善辩不说,还总能在关键时候给婉绣一句提醒。
婉绣着实松了大气,一面听着一面记着,却少不得一时依赖。
宫里头忙碌着,宫外头也不停歇。
博启带回来的姑娘玛莎尚不及十六,可按照乌雅威武看来,可能是因为农庄孩子缘故吃的奶多,身形模样发育的极好。博启这个小兔崽子被压在府中不得出门,假意挣扎两下后便一心一意的拉着玛莎油嘴滑舌。
两人的关系从羞涩的牵牵小手已经筹备办个小的喜事,打算准备下一代了。
这可把威武气得顶上冒烟,偏生这夷人是当今都不多规范的一群。瞧宫里几个,还算得上是当今的半个老师呢!威武觉得自己是个老粗,但也不想给女儿惹麻烦。他正想着怎么背地里收拾一通,却见着宫里人传了博启进宫。
回来后,这小子就拉着玛莎回屋子说了话,转身上了马对他显摆道,“等爷回来光宗耀祖!”
爷你大爷!
爷还是你老子呢!
身后翩翩俊俏的白音见他如此,作揖解释说是两人有皇上托付要事去办。威武连问两遍尤觉得还在梦里,他一脸震惊的回去后院练武场武了半个时辰,最后对着家中的祠堂跪了一宿。
出去好姐妹家交际回来的喜塔腊氏不明所以,她听闻儿子走了,丈夫又神不守舍。转头问玛莎也只是一知半解,她对着空房坐了整整一晚,洗漱更衣后去找老太爷额参。
坐在后院里的额参听闻消息,拿着自己的小茶壶,抬脚就去了兄弟府中。
他这个儿媳妇是个能人,她身上那股子能屈能伸的大气和聪慧让孙子学了十成十。这些个儿孙里,也就这个大儿子让他忧心点。
毕竟沙场上刀剑无眼。
威武出来后,任由喜塔腊氏质问一通。两人关着门说了许久的话,最后在喜塔腊氏背过身暗气恼时出了府。他抹开了脸,不去计较那些走动关系的人是看谁的情面上如愿入军去。
九月穿上甲胄,威武跟随四十万大军下达南方。他在营里话不多,但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勤奋很得上级欣赏。同僚们好些都是相熟的,一来二去他过得倒是飒爽恣意。身上的个把小伤,他随意抹了药,勾着同僚的肩膀喝着酒。
清军的势头强劲,随着逼着周军不断后退,连胜的他们气势如虹。
十月大军重兵围困昆明,防兵排列最前,身执盾牌。
威武领着一小队步兵站在其后,他眼睛铮亮,目光紧锁前方。
角鼓争鸣,战号响起!
周军的火箭齐飞,火箭无情的刺来,威武捏着拳头,听到近处两声闷响,心头一定。
旋即,一股灼热和明亮响动四方。
脚下的土地颤抖着,厮杀而来的勇敌踏马而来,他们气势磅礴,似乎是随着漫天蓬勃而起的烟火,仿佛是一颗毫无重量的石头,撕破天际。
一时间流血漂橹,尸横遍野。
“为了大清!”
“为了大清!”
“为了大清!”
战士们大声嘶吼,将方才的怯弱喊走,将方才的胜利喊起,将必胜的决心喊出!
“为了大清!”威武扯起青筋,红着眼,他举起手径直往前冲去!
战场的号角吹响,这让京中默默等待的数十万家眷坐立不安。
喜塔腊氏辗转反侧,她递了牌子进宫,拉着婉绣的手道,“你阿玛只知道喊打喊杀,可到底养尊处优了多年,怕是比不得那些常年在刀口上的狠角色。”
“放心吧,阿玛吉人天相还有你求得平安符,必然不会有事。”
“这些都是没用的安慰话,怎么能当真!”喜塔腊氏说着眼都红了,语气里少有的几分重色。
人没事的时候总会求神拜佛,有事的时候才发现,这不过是闲来无事的精神寄托罢了。这种东西虚无缥缈,看不到摸不着的,让人挖心挖肺的难受。
婉绣也无可奈何,她也不愿双亲难受,唯有尽力而为,“额吉放心。若有个半点消息,我这里都叫人盯着,第一时间送到府中。”
喜塔腊氏略有慰藉,抹着泪点头,“好。”
婉绣想到被康熙使唤走的博启,她府中拢共说上话的年轻力壮都出去搏命,嘴上不说心里都是怕的。
富贵险中求,成了皆大欢喜。若是败了,那她额吉可怎么办?玛法定然也难受。
婉绣见了人打探消息,可惜战场一瞬一个变化,加上她确实在此的人手不足,思量着求到了康熙跟前。
对旁人颇难的事,与康熙而言实在简单。何况博启与白音在火、药之事本就在他打算中,再加个人只是顺手而已,便答应了。
转眼到了十一月,婉绣这厢思量战事耗费极大,尽量减少开支又不显寒酸的准备着册封大典。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正和纳喇氏等人聊着今年湖广朱方旦□□煽惑民众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