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叫我苏三少
是啊,起码你惹不起。
不过他也没指望她真做什么,只是想卖个惨挑拨下罢了。
仲长狸舔了舔毛,喉间又呜呜咽咽的。
不过,还是让你心疼些吧,不然你才不会珍惜我这么漂亮的狸奴。
他一边得意想着,一边正舔着毛,却陡然听见随子游的声音:“不行,忍不了,老娘这就去宰了他!”
……!?
仲长狸一惊,舌头差点卡在牙齿里,金灿灿的眸子瞪得圆圆的。
他“喵”了一声。
不可,你未来若是考取功名,总要对上崔家的。
虽然他对人间不甚了解,但偶然看到的话本子也提过,世家多半是占据大权的。
嗯,就像他那座山里的血统好的大猫妖一般。
仲长狸情不自禁为她着急了些,毛绒绒的身子缠着她,还想安抚她。
但根本没用,随子游越想越气,一边抱着猫儿,愤愤起身看了看周围,抄起来一柄晾衣服的竹竿便冲了出去。
仲长狸窝在她怀里,垂着猫脑袋,靠着她。J
他听见她怦怦跳的心脏。
……拦不住了,起初她出主意的样子何其狡猾,现在居然要为一只猫得罪那样的势力吗?
凡间的人都是这般的吗?
还是只有她这般……?
仲长狸蹭了蹭她的胸膛,感觉自己对凡人还不够了解。?
猫猫能懂什么呢。
另一边的,下人们正打着灯笼找猫呢,崔也本人也正提着灯笼在门口等消息。
他实在有些焦躁,不知若是随子游明天再来,他怎么交代。
她看着实在很是爱惜这小畜生。
没多时,他看见一道身影从远处走来,手里正抱着什么似的。
是下人找到了?
崔也喜出望外,走前几步,灯笼的光映照出随子游的面容来。
她黑发披散而下,眸子冰冷,漂亮白皙的面容神情淡漠,显出几分烦躁来。
再看她怀中,竟是一只烧焦了的,在撒娇般哼哼唧唧的猫。另一只手还握着一根竹竿。
崔也向来聪明,不肖片刻便会意了,蹙眉道:“子游,你先听我解释!下人无意撞到了烛台,这才——”
他话音未落,那猫儿瑟缩下了,直往她怀里钻。
崔也心道不好,果然,下一秒他便听随子游抱紧了猫,直接怒斥道:“崔也你枉读这些圣贤书,四书五经都读到狗肚子了吧?”
文人中,这话便也是恶毒至极了。
崔也本也不是如此好脾性的,一时间也肝火大动,“随优,哪有你这般强词夺理不听人言的?”?
随子游根本不管,竹竿在她指尖一转,被她反手握住刺过去。
崔也不察被刺中肩膀,踉跄几步便咳嗽起来。
随子游脚踢起一头竹竿,再次攻击过去,明明一手还抱着猫,另一手握着竹竿却仿佛握着红缨枪般舞动起来。
清瘦至极的身子,竟有如此功夫?
崔也来不及想,只觉那竹竿如翠影般袭向身子,他躲闪不及挨了许多下。
一盏茶时间,他便狼狈不堪,哪里还有世家公子的样子,黑发都散落了几缕。
崔也愈发恼怒,不自觉吼出了真心话,“就因为一只畜生!几年同窗情谊不要了?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出身,你随优又是什么出身!?你也不怕!?”
“我怕?我管你什么出身,今日你我同窗情谊已尽。”随子游冷冷地将手中竹竿一扔,从怀中掏出折扇,手指一动,折扇上便浮现几枚暗刃,滑向衣袍。
她冷声道:“从此你我割袍断义便是。纵我随子游只是一介穷书生,也绝不于你这般人相与。”
随子游收起折扇,转身就走,背影挺直如松。
那快青色粗布便轻飘飘落下。?
崔也伸手抓住那块布料,满是恨意地看着随子游的背影,却正好与那趴在她肩上的猫儿对上视线。
那猫儿金眸眯着,竟似在对他笑一般,胡须翘起,紧接着,又仿若挑衅一般伸出带有倒刺的舌头轻轻舔了下她的脖颈。
这畜生!
崔也攥紧了手中的布料。
洞府外的阎王,看着云镜中这一幕,有些怔。
他透过云镜倒也能看出,随之游倒也确实狠心,将灵力记忆都封了,竟是真在做凡人。
但越是如此,越能彰显本性。他万万没想到,她居然竟真为一只猫得罪世家权贵。
这随之游,如此油嘴滑舌,又如此疏狂。
真是矛盾。
他正想着,陡然间洞府颤动了下。
看来随之游已经破劫成功了。
这更奇怪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她真的有心魔和执念么?
若是没有,又为何对证道如何执着?
阎王收起云镜,笑吟吟地看着随之游:“真快。”
随之游愣了下,有些尴尬,“啊这,我好歹是你好兄弟的前妻,你这样开黄腔不合适吧?”
阎王:“……?”
随之游挑眉,又说:“你也很快。”
阎王也有些尴尬了,只是说,“我并未进去经历心魔劫。”
他说完,又咳嗽了声扯开话题,“你似乎快要突破了?”
“是,我准备开始调息。”
随之游说完,意识恍惚一瞬,感觉到归一真境的灵气已慢慢淡去。看来过不了多久,她便要被这归一真境送回修真界了。
——约莫还需一刻钟。
怎么跟等公交车一样。
随之游握着剑,坐在石头上,体内灵气躁郁不安,果然是要突破的征兆。
她慢慢施法调息,闭上眼。
阎王又问:“你突破后,回到修仙界要做什么?”
“外面已经过去了多长时间?”
随之游问。
阎王掐了下手指,“两天。”
随之游:“还行,我再修仙界修炼半个月便杀回鸿蒙派,取掌门项上狗头。”?
阎王蹙眉,“你似乎不知道鸿蒙派掌门的事?”
“什么事?”
随之游疑惑地睁开眼。
阎王摇头,“三日后,便是他登神大典,天界早已为他留了位置。”
真服了,三天后,加上她现在能突破拿到的灵力,也才堪堪到元婴。?
她拿什么杀这掌门?拿她这一身共产主义阶级的贫穷吗?
随之游蹙着眉头。
不知为何,阎王见她如此,竟没忍住继续问道:“你为何非要对你的宗门下手?”
随之游道:“这人卡我学位证!”
阎王道:“什么?”
随之游说:“算了,我的文字你不懂。”
阎王:“……?”
“若你杀不了呢?”
阎王又问。
随之游嗤笑了声,显露出几分张狂,“没有我杀不了的,只看我心情罢了。说不定,改日我想开了,就放那掌门一条狗命。但恰巧,我转世至今,只想搞点大新闻。”
她话音落下,清冷剑意陡然袭向阎王,堪堪停在他眉心,激起他额前黑发。
阎王瞳孔骤缩,紧接着便听见她轻巧的话音。
“你看,若是我想,你这阎王也得换人做。”
随之游笑出来,又立刻收起剑意,唯恐这片刻的装杯被谁察觉。
阎王面色有一瞬的苍白,心脏狂跳。
这剑意何等凛冽肃杀。
一剑横行万里长,不知何处是神光。
她说得不假。
不过,她怕是不敢用的。
这么想,他便又觉得好笑,问道:“你的心魔与执念是什么?”
“我以为你会偷看,竟没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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