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单铺
高月月还想解释:“这是导演临时加的戏,彩排了一遍,我不同意,后来就取消了。”
白韵莲道:“什么剧场能现场表演吻戏?你以为是拍电视剧?你告诉我,是哪个不要脸的导演,我们现在马上把他叫来,当面对质。”
高月月愣住了,彩排是真有其事,但搂搂抱抱和亲吻都不是剧本里的,是他们私底下的行为。哪能在不提前通气的情况下找导演来。
叶定国冷冷盯着她:“这男的叫什么?”
高月月不敢说:“我也不知道他名字。”
“你不知道他名字?你当我是傻子吗?!你刚才还说是你唱歌的朋友,朋友的名字你都不知道?”
高月月还在装,她欲哭无泪道:“我真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他是唱歌的,就一起排演了一段剧,本来要新年表演的,不是没选上嘛。”
叶定国:“你可真开放!连名字都不知道,你就跟人接吻!你看看这张照片,嘴巴都亲歪了!这是排练?你告诉我,哪里可以这样排练,我现在就去举报!”
高月月拉着叶定国的手:“我以后不参加这类活动了。好了吧?”
白韵莲:“你说你怀孕了,照我看,也不知道你怀的是谁的种!”
高月月突然大声吼道:“白韵莲!你什么意思?你这是污蔑!你污蔑我偷人!”
这声音大的,旁边办公室的人估计都听见了。只见刘秘书赶紧跑来,在外面把门给偷偷关上。
白韵莲笑道:“有理不在声高,你声音越大越显得你心虚!”
高月月一字一顿地道:“我怀的是叶定国的种!叶定国,你要是不信,我明天就去打胎。”
叶定国快被气秃了,高月月跟那个男的有一腿这是很显然的,至于孩子是谁的,谁知道呢?
他道:“你去啊!打了胎就从我房子里滚出去!”
高月月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她抱着叶定国的胳膊,哭道:“叶定国,这是你的孩子!你的亲骨肉!单凭一张照片,你就把我全盘否定!这合理吗?”
叶定国:“是你自己想拿打胎来要挟我,我没有逼你去打胎!”
高月月咬了咬牙,“行!你可以不认!这是我一个人的孩子,我会把他生下来,独自抚养。”
“生下来也行,生下来先去港城做DNA亲子鉴定,不是我的,我就掐死他!”叶定国说着甩开了高月月的肩膀,拿起桌上的几本时尚杂志,走回了办公位。
“都给我滚!”
高月月在原地站了会儿,想等白韵莲走了,她再去软化他。
但白韵莲看她不走,她也不走。
最后高月月没办法,只好拿起手提包气呼呼出去,后面再想办法。
高月月走后,白韵莲才站起来,道:“我回去了,你晚上回来喝汤。”
叶定国没应,没办法,他不去高月月家,也只能回白韵莲那了。
等两个女人都走了,他才揉着心口,大口呼气。一把年纪被戴绿帽,想想就恼火,吃他的花他的还想生个孩子继承他的财产,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
他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热水!他这保温杯和高月月用的,是高月月上次去买的情侣款,他气得把保温杯丢进了垃圾桶!
坐在椅子看着墙壁上的照片,幸好他还有个给他长脸的女儿,其他女人可以指望不上,但女儿是绝对能指望上的。
但是叶昭怎么就看上了村里的毛头小子呢,这让他很不满意。
缓了缓,叶定国翻开时尚杂志,随手翻了几页,他想要开创自己的女鞋品牌,单靠设计师忽悠不行,他还得给自己补补知识,免得跟不上年轻人的节奏。
他翻了几页,视线忽然被一篇文章中的采访备注吸住了目光。
这是一篇关于港城艺术展的采访,受采访者是一个叫宋心怡的女孩和一个叫Aileen Kwok的女子。
宋心怡出镜了,Aileen Kwok并没有,只是一个侧影,他看着熟悉的侧影出神……
这是郭许言?
Aileen是郭许言的英文名没错,艾琳玩具厂的艾琳就是来源于郭许言的英文名Aileen。
他的心嘭嘭跳跃而起,叶定国抓起电话打给刘秘书,“让翻译来我办公室一趟。”
艾琳玩具厂的翻译是港城人,小伙子很快跑来了,叶定国在纸上写了“Kwok”,问他:“这在港城,是什么姓氏?”
小伙子看了一眼,回答:“郭!”
果然是!
叶定国咽了咽喉咙,他抓起电话打给苏应民,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通。
叶定国质问苏应民:“你知道郭许言还活着吗?”
宋荣记会议室,股东改选董事会议顺利举行,过程非常愉快。之后马上召开了董事会,选出了董事长,任命了总经理和副总经理。
之后大家一起准备出去聚餐庆祝,曾祥和叶昭刚从楼上下来,上了车,走到半路,跟车的李通接了个电话。
他回过头把大哥大递给叶昭,“叶小姐,找你的。”
找她的电话怎么打到李通这儿来了?
叶昭接过大哥大,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传来巧姨的声音,“叶昭啊,你爸爸出事了,在医院抢救,刚才你那个何阿姨打电话来,我也没太听明白她的话,就只听懂了,让你赶紧回来。”
第74章 叶定国
叶定国出事进了医院, 凶多吉少,叶昭得马上回深城,曾祥想陪她回去, 叶昭劝他留下。
这次庆功晚宴如果她和曾祥都不参加,怕其他董事和高层有想法,毕竟刚接手宋荣记,还是要重视一点, 应该以事业为重。
曾祥放心不下,临时给她弄来一个大哥大, 方便两人随时联系。
叶昭只身一人过了海关,驱车直达医院, 何阿姨已经在门口等她。
何阿姨一看到她。就上前给了她一个拥抱,“小昭, 对不起, 是个不好的消息。你爸……你爸他走了。”
叶昭的手冰凉冰凉的,其实她对叶定国没有多少父女感情, 但毕竟叶定国走的太过意外了, 她没有心理准备。
何阿姨拉着她边走边解释:“你爸爸今天来我们家找你苏叔叔商量厂里的事,你知道我们家住顶楼,可能是爬了7层楼, 你爸心脏又不好,就倒在了门口。倒门口也没人知道,你苏叔叔感冒发烧在家休息,他也一直没出门, 直到我回来才发现你爸倒门口, 赶紧送院, 但已经晚了。”
就还在里面急诊的抢救室里, 叶定国直挺挺躺在病床上,整个脸凹下去了,她差点认不出来。
苏应民看见叶昭过来,老泪纵横道:“小昭啊,你爸真是……”
他话没说完,医生就问:“家属来了是吗?来签一下死亡通知书。”
叶昭接过叶定国的死亡通知书,上面写着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
她之前一直觉得她爸心脏有问题,可惜他不听劝,不去医院检查,谁能想到他比原书早死了这么多年。
叶昭跟医生去办各种手续,梁主任在一旁陪着,等他们回来,叶定国的遗体已经被转送到太平间等待明天殡仪馆的车过来拉走。
白韵莲和高月月都闻讯赶来了,在太平间外面抱着叶定国的遗体痛哭,恨不得把叶定国撕成两半,她们各自的家属又都在旁边劝着……
好不热闹。
太平间瞬间变成了戏台,而叶定国成了戏台上的玩偶。
或者可以说,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叶昭双手插兜里,冷眼旁观着,心里刚有的一点点哀思被冲得烟消云散。
何阿姨因为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管,她已经先回去了。
太平间门口呼呼吹着北风,1月的深城是最冷的季节。叶昭站在柱子后面,裹着身上的大衣,静静立在那里。
最后一天的表演了,忍忍吧。
苏应民看了看手表,皱着眉头,他也不好催,只能干等着。
白韵莲还是更识大体一点,她抹干眼泪,由白韵萍扶着走过来,她走到叶昭面前,拉着叶昭的手,哭道:“你爸怎么就这么走了呢?一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小昭啊,你没有爸爸了!”
白韵莲哭得还挺动情,叶昭红了眼眶,咽了咽喉咙没说话
“白露也没那么快能赶回来,接下来要怎么安排,老苏,讣告怎么写?什么时候开追悼会和火化?墓地还得买,墓碑也要做,这些事都得有人来操持。”白韵莲说这话,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叶定国的未亡人。
苏应民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韵莲又对白韵萍道:“赶紧让袁宏康来帮忙。”
这哪是叫人来帮忙,这是宣誓主权,插手治丧啊。
苏应民挥挥手道:“袁宏康是车队的,他有他的工作,老叶的丧礼,我和梁主任会安排。这么晚了,外面也冷,你们都先回去吧。”
白韵莲摇了摇头:“不要紧。讣告落款怎么写?”
她关心落款会不会有她和白露的名字。
苏应民知道白韵莲的心思,回道:“以公司名义出讣告。”
“那墓碑呢?”
苏应民掏出烟来,点燃了,“墓碑能怎么写?肯定是以女儿的身份去写嘛,‘先父叶定国,哪里哪里人……’都有套词的,不用我们自己操心。”
白韵莲:“以女儿身份写碑文没问题,落款要加白露的名字上去。老叶活着最疼爱的就是白露,从小当亲女儿养的,这事大家都知道的。”
白韵萍安慰道:“肯定会写白露名字的,你别担心。”
“这个……”苏应民不好答应,他知道叶昭不会给白韵莲这个脸。
高月月抽泣着,抚着肚子走过来,“落款也要给我和定国的孩子留一个名字的位置。”
白韵莲眼角刮了她一下,目前局势不明朗,她没想好要不要揭穿高月月偷人、叶定国怀疑孩子不是他的事。
苏应民很意外,“你怀孕了?”
高月月道:“快3个月了。”
“叶定国的?”
高月月大声道:“你什么意思?”
高月月妈妈忙护着女儿,道:“这不是叶定国的孩子,还能是谁的?苏总,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这些人哪里是在争署名权,争的是遗产啊。
苏应民微微苦笑道:“不要激动,这个事不该由我来判定。我就随口一问。”
他不想跟她们纠缠,也不想现在就引起纷争,被屎缠上,挺烦人的。
但白韵莲和高月月哪能就这么放他走。
白韵莲率先发难了,她道:“老苏,把事情谈清楚了再走吧。老叶为什么会倒在你们家?”
苏应民有点不耐烦地叹了一声,解释道:“不是倒在我家,定国是来找我,可能还没敲门就倒下去了,是倒在我家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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