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朵慕
彦晟随?????意翻了两页,脸色猛的沉下来。
瞧着男人的脸色,周顺小心的开口,“府衙那边准备这两日就动手抓捕的。”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
他把手里的东西甩到桌子上,明明是笑着的,可眼底的冷意却仿佛化不开的寒冰。
“一帮废物,这么久才查到。”
彦晟闭了闭眼,声音淡漠,“不必他们动手了,朕亲自来。”
周顺低声应诺。
男人手指指节微屈,有一下没一下的叩在桌面上,“你说,她会成婚吗?”
婚期都定了,这不是明摆着的。
可这话周顺却不敢说,他抬手擦着冷汗,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一个字。
好在男人并不是真的要他的答案。
“我们去参加她的昏礼吧。”男人笑着说,“去给她送一份,她毕生难忘的礼物。”
周顺听着男人笑,只觉得呼吸都滞住了。
似乎自从小贵人走后,男人就不太正常了,他变得更加暴戾多疑,稍有不舒心就会处死很多人,朝中众臣风声鹤唳,至于御前行走的人更是这般,几乎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做事。
彦晟像是没看出周顺的害怕,还笑意吟吟的与他商量。
“就当着她的面,把这个男人的头颅砍下来如何?”
“她那么胆小,肯定要吓哭了。”
男人心里没有什么温度的想。
就是要把她弄哭。
怕了,哭了,才会学乖。
作者有话说:
鼠鼠我啊,就要死了呢。
第二十八章
朝眠这几日睡的不大好。
总是做奇奇怪怪的梦, 像是梦里有人紧紧禁锢住了她,怎么也挣开不掉。
早起的时候,对着镜子发现脖颈处有两个小红痕。
“这是怎么回事。”秋水仔细去看。
朝眠探头瞅了瞅, 肯定道,“虫子咬的, 我以前在——家的时候, 就被这种虫子咬过。”
“是么,那一会儿上一点药膏, 明日大婚, 露出去就不好看了。”
朝眠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她还在想, 这京城的虫子和江南的怎么是一个品种啊。
“今日要试婚服。”秋水说,“你拖到了今天, 怎么也要试试才行。”
朝眠摇摇头。
她透过有些模糊的铜镜去看秋水,不大理直气壮的开口, “明日穿, 更惊喜不是吗?”
秋水总是能败给朝眠千奇百怪的想法。
她妥协似的问朝眠,“那你今日想做什么呢?不然我去换点何首乌,给你弄一下头发吧。又或者,我们去请张婆子来,给你绞面。”
“我想睡觉。”
在一个清晨,距离朝眠刚起床不过一个时辰,朝眠又问,“我可以睡觉吗?”
秋水笑了。
“你要睡多久, 是不是睡到明晚大婚结束了才最好?”
朝眠不吭声了。
秋水叹气, 妥协似的开口。
“睡吧。”
她揉了揉朝眠的头发, 像是在看自己的妹妹。
“大婚之前, 都会有些紧张的。”
朝眠想说她不紧张, 她只是有些烦躁还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
可她什么都没说。
她又躺到榻上,盖好被子,乖乖的只把一个小脑袋露在外面。
她闭上眼,听见门开合的声音。
是秋水出去了。
屋子里很安静。
朝眠却有些不合时宜的想到了彦晟。
不知道,他大婚了没有。
-
翌日,天刚蒙蒙亮,朝眠就被秋水拽起来了。
今日来帮忙的人很多,连小小的院子都快站不下了。
幸好昨儿睡的多。
在朝眠对着镜子打哈欠的时候还在想,可她为什么还是这么困。
凤冠是秋水亲自盯着打的,分量很足,沉甸甸的。朝眠被压的脖子都在痛,额头垂下来的细密珠帘叫她看人都有些模糊。
秋水还在拿着一支金钗要给她戴。
“够了。”朝眠小声劝阻,“太沉了。”
秋水只当没听见,她手脚麻利的把那只金钗插到发间,又离远几步,仔细打量,而后满意的点点头。
“多好看。”她说。
朝眠不置可否。
凤冠好了,换婚服的时候秋水却不满意了。
“有些大了,你该提早试试的。”
秋水叹气,把腰间的软带系的更紧一些。
“将就吧。”朝眠说,“反正就穿今日一次。”
秋水还想说什么,外头就传来了张婆子的声音,“花轿到了,花轿到了。”
秋水眼睛亮了,她急匆匆的拽着朝眠要出去。
可拽了一下,没拽动,朝眠还是站在原地。
“走啊。”秋水看着她,声音压低几分。
“周先生来接你了。”
朝眠突然有些后悔。
她也说不明白这是什么心情,只是觉得她不该这么草率的答应这场婚事。
可事到如今,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走吧。”她说。
院子里站了很多人,甚至有一些朝眠都不认识,但他们都笑的很灿烂,好像真真切切在为这场婚礼庆贺。
朝眠把扇子微微抬高一些,遮掩了视线。
她甚至都没看见周宴之,就被送进了花轿。
花轿有些摇摇晃晃,耳边还都是喜庆的敲锣打鼓的声音,朝眠却不合时宜的有些饿了,她有点想吃玫瑰糕了。
两家离得近,不过片刻的功夫花轿就到了周府门口。
喜娘把她扶出来,又往她手上塞了一段红绸。
她侧头看了看,红绸很长,另一端被周宴之握在手里。
她和周宴之在众人都簇拥下进了正屋。
屋子里有一股很浓的香味,像是很多种香调杂在一起的,朝眠只觉得有些呛人,熏的脑袋疼。
面前的桌案上摆了两个牌位,应该是周宴之父母的。
他说过,自幼父母双亡。
朝眠仔细看了看,心里觉得有些小奇怪,这两个牌位看起来很新,不像是长年带在身上的。
不过她来不及多想,就被人从身后轻轻推了一把。
她知道是秋水,在提醒她上前去拜天地了。
她在心底小小的叹气。
这场婚礼,明明她才是新嫁娘,是主角,偏偏又是最不像主角的一个,总是神游在状况之外。
她往前走两步,站在了周宴之身边,就在两个人要随着司仪的话拜天地的时候,突然听见外头一阵躁动的声音。
像是一队人的整齐脚步声。
这声音陌生而熟悉,像是一把匕首将朝眠那些埋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残忍的翻了出来。
她脸色有些苍白,将手里的扇子拿开,探头往外面看。
一队羽林卫跑了进来,将出口,将宾客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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