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求生
大家依旧都还没找到冬生,路远征都亲自开船往公海的方向去找。
所有的人都巴巴地围在岸边,等着出海的战士们归来。
许问看见豆豆的父母,把豆豆还给他们。
一转头看见人不远处福娃他妈,黄玉黄嫂。
许问大步走到黄嫂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不光打懵了黄嫂,也打蒙了围观的人。
附近的人连忙上前来拉架。
黄嫂当众挨了一耳光,当然急眼:“许问你有病吧?我来帮你找孩子你发什么疯?”
许问狠狠地瞪着她,“那你最好求爷爷告奶奶祈祷冬生没事。否则我一定撕了你的嘴!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当着孩子的面嚼舌根。冬生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偿命!”
黄嫂又羞又恼,跳着脚反驳:“我嚼什么舌根了?你自己当后妈不好好管孩子,孩子丢了你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许问一听又被气得想抽她。
几个嫂子使劲拉着她,另外的嫂子也拉着黄玉往后退。
许问胳膊被架着,腿还闲着,一脚踢过去,正中黄玉小腹。
黄玉也试图踢回来,但她没有许问腿长没能够着许问。
“你要不当着福娃的面说我是个后妈,说我有了自己的孩子以后就会不管冬生了,冬生能离家出走吗?”
本来一些跟许问不熟的嫂子,见许问上来就给了黄玉一巴掌一脚,都觉得许问有些泼辣,再听见许问这句质问,立时看黄嫂的目光就变得不友善起来。
冬生是孤儿先前在大院是人尽皆知的秘密,来到海岛上,依旧有不少人是知道的。
可海岛上的人都看得见许问是怎么对冬生的,所以从没人说过闲话。
就算有,最起码从没传到许问跟冬生这里。
黄玉听见许问的质问瞬间心虚,视线游移,反驳的语气弱了不少:“我可没那么说,你别乱扣屎盆子。”
“我乱扣屎盆子?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不小!我怀不怀孕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我是后妈怎么了?我问心无愧!你凭什么说我再生个孩子就对冬生不好了?冬生也是我的孩子!你上下嘴皮一碰,莫须有的罪名就扣给我了,还好意思说我乱扣屎盆子?
我敢发毒誓我把冬生当亲儿子待,你敢发毒誓你没当孩子的面没说过这些戳心窝子的话吗?如果你敢我给你磕头道歉。”
“我发誓……”黄玉被将到这里,只能咬着牙发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无论如何她也不敢承认。
“别说些不疼不痒的!”许问冷哼一声,打断她,“有本事就拿你家福娃赌咒发誓。如果你撒谎,福娃活不过二十岁!”
黄玉急眼了,“你怎么这么恶毒?诅咒个六岁的孩子。”
“我有你恶毒吗?你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对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说他无父无母,说他后妈以后就会对他不好了。你不恶毒?再说,你如果没说过这些诛心的话,又不会应誓,你怕什么呢?”
黄玉垂下头。
架着许问的嫂子们都悄悄松了力气。
都觉得黄玉太嘴贱了,确实该打。
许问没再打黄玉,嫌脏。
她视线一一划过围观的人,着重在昨天说她怀孕的嫂子身上落了落,语气依旧不善:“你们也都别看热闹。冬生出了事,传过闲话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许问知道岛上缺乏娱乐,有一点点新鲜事都会成为人们的谈资。战士们还好,他们忙得休息都是奢侈,喜欢八卦得都是这些无所事事的嫂子们。
却没想到她疑似怀孕是昨天的事,今天已经传成了这样。
昨天说许问怀孕的嫂子是个痛快人,见许问看过来,自己给了自己一耳光,道歉:“问问嫂子,赖我这张嘴快了!我本寻思这是件好事,聊天的时候就提了一嘴,真没想到会给你添这么大麻烦。”
许问唇动了动,一句没关系实在说不出口。
冬生还没找到呢!
都过去这么久了,越拖越危险。
许问不说话,目光直直地看着海上。
去海上搜寻的船,一艘接着一艘,慢慢都靠了岸。
依旧没有冬生的影子。
唯一的希望就是还没回来的路远征。
许问双手合十,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第一次想把希望寄托在不存在的神明上。
“请菩萨保佑!”许问轻喃。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路远征终于回来了。
许问迎在最前头,她没出声,所有的急切和担忧都在眼中。
路远征摇了摇头。
许问身子晃了晃。
不到五岁的孩子,在孤岛上失踪大半晚上,这本身就是一件让人害怕的事。
许问回头找黄玉,满腔的焦虑恐慌需要发泄。
黄玉自打知道自己惹了事,刚已经离开了。
许问咬着牙目光在众人脸上划过,一堆大人前面站着唯一的小孩豆豆。
没白瞎冬生把她当好朋友。
视线划过,她想起什么,又调转视线大步走向豆豆。
吓得豆豆妈一哆嗦,她倒是没说过许问的坏话,主要她也不知道冬生的事,她男人是后调到这个营的,也不清楚。
就是不知道小朋友在一起玩,豆豆是不是胡说过,她下意识把豆豆藏在身后。
谁都不怀疑此刻的许问会杀人。
许问没搭理豆豆妈的怀疑,蹲下身子跟她身后的豆豆对视,许问柔声问她:“豆豆,冬生有没有带你去过什么秘密基地?就是那种别人都不知道只有你们两个知道的地方。”
豆豆没第一时间摇头,小脑袋扬起来,眯着眼认真地想了会儿,问许问,“捉迷藏从来不会被其他小朋友找到的地方算吗?”
许问眼睛一亮,点点头:“算。你能不能带我去?”
豆豆仰头看自己的妈妈。
她妈妈姓宋叫宋琴,宋琴见状弯腰摸摸豆豆的脑袋,对她说:“豆豆,你如果知道的话能不能带我们去?因为冬生这么晚一个人藏在那里的话会很危险。”
豆豆这才点点头。
宋琴牵着豆豆,拿手电筒照着脚下的路。
身后跟着以路远征许问为首的几百人。
那一处捉迷藏宝地是这里所有人的希望。
冬生他们平日里经常活动的范围就是海边、木屋和山顶的营区。
豆豆说的地方离小卖部不远,确实是他们经常玩游戏过家家的地方。
她领着众人到了一棵老树前停下。
这是一棵年代久远的树,树干粗到两个成年人都抱不过来,就是半人高的地方不知道遭过野兽破坏还是被雷劈到过,有一个大黑洞。
豆豆指着那个大黑洞道:“就在那里。”
所有人的手电筒齐刷刷地照了过去。
只能看见一个空空的大约半米高,三四十公分深的黑坑。
冬生并没有在这里。
许问皱眉,这一眼就看见的地方会是捉迷藏就找不到的人宝地?
豆豆指着大黑洞左侧,说:“那块木头可以拿下来。”
许问刚想上前被路远征拉住,“我来。”
他拿着手电筒走到树下,先伸手在糟木头内侧敲了下,果然是传来空饷。
路远征把手电筒凑到跟前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应该是很久之前有人为了藏身做过伪装,确实有同色木头拼接的痕迹,木板上还留根同色的细绳,他拉扯了下,木板应声而倒露出一个能勉强钻进一个人的洞。
里面卷缩着睡着的冬生,脸上泪痕犹在。
“冬生!”路远征轻喊。
许问一听连忙抢上前。
冬生听见动静睁开眼,习惯性叫了声爸爸。
路远征松了口气,把手电筒递给许问,上身探进树洞,两手把冬生抱了出来。
内外光线的反差,以及许问跟众人的喊声,让冬生睁开眼。
他一看见许问哇地一下哭了出来,“麻麻!你别不要我!我不跟小弟弟争宠好不好?”
许问一下破防了,张开胳膊把他从路远征怀里抱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他也是泪如雨下,“傻孩子!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路远征颧骨动了动,刚想伸手抱他们俩,看见众人,收回手对大家道:“谢谢大家了!冬生已经找到了,大家都先回去吧!有事明天再说。”
遣散人群,这才从许问手中强行抱过冬生,牵着许问往回走,“回家再说!”
到了家冬生也冷静下来了,许问心里的慌乱也平复了。
不平复也不行,路远征发火了,隔开许问跟冬生,并且勒令冬生站在客厅里。
许问不是没想护,被路远征一句慈母多败儿打发了回来。
然后许问连他的气一起生了,板着脸坐在窗台前的椅子上不说话。
路远征知道自己一着急说错话,但这会儿也不是哄媳妇的时候,他在审冬生。
“来,你告诉我,全营这么多人一起喊你喉咙都喊哑了你为什么不出来?”
后来人们走远他睡着了,但是最初肯定没睡着,是故意躲着的。
心疼归心疼,但这种一不开心就离家出走的行为不能有。这是孤岛,但凡出点意外都是性命关天。
如果冬生真有个三长两短,他没法跟他亲爹交代。
“我想等你们来找我。”冬生垂着头小声道。
路远征跟许问都听懂了。
就好像很多想引起父母注意的孩子会惹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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