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求生
“我们带了本钱来的。”许望还是不收。
“我知道。你一直不当家,带能带多少本钱?要赚了皆大欢喜。要赔了,你婆家还不埋怨死你?而且虽说夫妻一体,但是……”
就怕到时候万一真赔了,姐夫也会心生埋怨。
许问没说完,许望也知道,没反驳。
“姐,我既然能把你叫来,就不会再让你狼狈的回去。这钱是让你拿在手里以防万一的。相信我,咱们一家一定会日子越过越好!都能赚到大钱。”
许望最终还是接受了许问的好意,姐妹俩又说了会儿悄悄话。
等到周六,彩虹号例行过来送货。
年前二叔比她晚回家一个月,货都是其他人来送。
这回过年又攒了一个月,积攒了不少货,二叔的板车整整拉了两趟。
正好许秋石跟谢德春都在,帮着搭把手都给运了回去。
许问清账足足用了大半天,整理妥当才跟路远征带着冬生跟许切回海岛。
本来路远征跟许问还邀请许秋石跟许望夫妇一起到彩虹岛,但是他们不肯去。
一来是觉得驻地哪怕是海岛也是个很神圣的地方,不适合老百姓去。
二来是想着帮儿女带孩子搭把手。
许问在海岛上过得很滋润,离生产还有几个月,暂时不用担心。
但是许闻他们还得坐生意,怕他们忙不过来。
尤其是许望,初来乍到,事多着呢!当父母的哪能不管?
许望也把元宝带了过来,朱美珍一个人得看俩孩子。
毕竟还不到开学的时间。
元宝也想跟去海岛,许望没让。
许问大着肚子带上三个野小子,还不闹的她休息不好?!
之所以让许切去,是因为许切已经十一岁了,可以帮着干点活什么的。
一回到海岛上,许问跟路远征依旧先是各种忙。
路远征需要跟石磊交接工作,需要再次准备换防。
去年离岛上岸的很多战士今年又该回来了,而这边还有一部分从来没离过岛的战士还得换走。
跟去年不一样的是,越来越少的人想离岛,越来越多的人想回来。
于是哪些人走哪些人留又成了石磊跟路远征需要头疼的问题。
许问也忙,还是得先晒发霉的被褥,打扫卫生。
不过她有许切跟冬生两个小帮手,只需要动嘴指挥。
收拾完被褥,照例去看她的自留地。
其实走之前,菜园就都是宋宝英他们帮着打理了。
许问平时来自留地,也就是看看她的榴莲树,挤点牛奶。
“麻麻!”打头阵的冬生在自留地转了一圈,跑回来,兴奋地跟许问汇报:“大黄竟然生宝宝了。是黑白的!”
许问用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大黄是自家的奶牛。
冬生年纪小,经常给奶牛取了名字然后忘记,再重新取,或者只是单纯想到新的名字就给它换一个。
这次的名字不像奶牛更像一条狗。
去年的时候,奶牛有生过一次小牛,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胎死腹中了,许问没有告诉冬生。
许问在冬生头上摸了下,“冬生,你能不能给奶牛取一个固定的名字?你这样它会不知道你叫谁。”
冬生哦了一声,皱着小脸开始想新的名字。
说话间,许问也到了跟前,看见了小牛宝宝。
跟牛妈妈比,小牛犊是很小的一只,如同冬生所说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牛宝宝。
许切跟冬生都特别新鲜,进去里面围着它转,时不时还想伸手摸一把,惹得牛妈妈频频看他们。
许问是知道牛妈妈怀孕的,只是没想到会在过年期间生了牛宝宝。
许问曾经放过牛也放过羊,对它们还算了解。
羊是群居动物,配种不需要饲养人特意去关注。
羊一年能生两窝宝宝,一次最少一只。
许问见过的最多一只羊生了六只羊宝宝。
牛是一年生一次,在生产队那会儿,母牛发情的时候需要需要拉去“配栏”。
配栏是魏庄的土话,就是配种的意思。
需要把母牛跟公牛单独关在一起,等它们那啥完了,再分开。
奶牛也差不多,去年它发情期,还是送到鹏城去,找了一头健硕的黑白奶牛完成了“配栏”。
这只小牛犊看起来很健康,毛色随了他爹。
许切跟冬生兴奋地围着小牛转了一会儿,商议好了牛妈妈和牛宝宝的名字。
他们说小奶牛叫黑白,大奶牛叫黄白。
许问:“……”
这名字许问有点接受不了,想了想跟他们商量,“黑白这个名字虽然暂时可以,那玩意明年牛妈妈再生一只黑白的小牛你们该叫什么?”
这个问题难倒了许切跟冬生。
“你们想想平时见过的,有什么东西是黑白的?”
“钢琴键!”冬生第一举手。
许切:“眼睛。”
冬生:“足球。”
许切:“棋子。”
“熊猫!”
“斑马!”
“……”
两个人说了一堆。
许问建议:“所以,你们要不要,在这些里选一个合适的当小奶牛的名字?或者适当改一下,因为它是一个‘小女生’。比如棋子可以叫琪琪,熊猫可以叫盼盼。”
眼睛这种肯定不行。
最后定下了盼盼这个名字,并且两个人还商议好,如果明年再生小宝宝,就叫琪琪。公牛宝宝就叫琦琦。
母牛的名字定住了弯弯。
因为她的犄角是弯弯的。
眨眼就到了元宵节。
炊事班依旧照顾所有的战士,分别煮了水饺和汤圆。
这不像几十年后,冰箱还是稀罕东西,所以彩虹岛上也没有速冻水饺和汤圆。
都是嫂子们合伙现做。
南方的嫂子们包汤圆,北方的嫂子们包水饺。
炊事班的战士们帮着和面,切饺子馅,弄汤圆馅。
许问闲着无事,也来帮忙擀饺子皮。
她一边包一边想,许闻跟桑小青主要就是卖水饺的。
如果买个冷柜,把水饺冻起来,是不是就能送“外卖”了?
不过以鹏城的温度和现有交通条件,就怕冷冻水饺送到户里会融化。
而且也不能电话订餐,就算许闻能按起电话,可大部分百姓家没有电话。
还是不方便。
这个问题怎么解决呢?
许问沉思的时候,其他嫂子在一边忙活一边闲聊。
其实岛上的事没什么可聊的。大家长时间生活在这里,又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基本上没新鲜话题了。
但是很多嫂子和许问一样,都刚回家过了年,来了自然又有新的话题可以聊。
岛上留守的嫂子们也分享了她们过年时的趣事。
“说起来。”王玲玲感激地看了许问一眼,“真得感谢问问嫂子。要不是你,我不能有今天。”
两个人都在包饺子组里,一抬头能看见彼此。
许问失笑:“嫂子你太夸张了!我以为这句话一般都是送给救命恩人或者授业恩师的。”
这两者许问都不沾。
王玲玲认真想了想,“那我觉得你既是我的救命恩人,又是我的授业恩师。”
大约看见许问不认同,她有些急,“我不是拍马屁或者讨好你才这么说,是真的!我们那里穷也落后,女娃子是最不值钱的。”
一般人家生下女孩,似乎只是为了养大嫁人换彩礼钱给家里的男孩当聘礼讨老婆。
王玲玲也是一样,在这样的坏境里长大,再嫁到类似思想的人家,她一直是怯懦卑微的。
给人家当儿媳妇儿其实还不如在家里姑娘的时候。
父母再偏心那也是自己的父母,不像婆婆那么狠心。
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这句话在王玲玲他们那还适用,他们那,当家的还是婆婆。
新媳妇进门都是要被立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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