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求生
嫂子们自动自发把家里能找到的好锅都一起送了过来,同时搭把手生火烧水做饭。
台风一过,留下一片狼藉还把凉爽的空气也带走了。
这回真得是军民一条心,同吃同住了。
许问清理完木屋后,还去了工厂。
她的工厂墙体是打印出来的一体成型,也就是说整个车间门是一个整体,面积大重量够,所以只窗户破掉,但是其他没事。
设备都用塑料布蒙着也没进水。
许问松了一口气,有这些,最起码能保证大家饿不死。
罗泽民就没她好运了,厂房的垒砌的,倒了一面墙,砸坏了一部分设备。
不过这边的打印机都是现造的,也没什么珍贵设备和值钱的材料,也就破个小财。
总之,彩虹岛上没有人全身而退,只有穷和更穷的区别。
其实像渔民们,他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这场台风对他们而言影响最小。
被刮没的最重要的财产大约就是那些晒在外面的渔网。
一直折腾到傍晚,岛上才终于传来饭香味。
所有的人都饿了一整天,还干了一天的活,饥肠辘辘。
能找到的碗筷先依着孩子们用,像路远征他们都就地取材,能找到什么算什么。
比如椰子壳、头盔。
这种情况下,能吃上饭就是好的,脏不脏大家也就不那么在乎了。
路远征折了一根树枝,拨掉皮,截了两段差不多长度的给许问当筷子。
许问的碗是榴莲皮。
榴莲都被吹落了。
其实榴莲热量很高,饱腹感很强。
只可惜这些壮劳力们宁愿饿着都不肯吃。
许问跟嫂子们分了分,上午一瓣榴莲一直干活到现在都不算很饿。
剩下的壳,大家挖了下,当碗用。
袋子中的米都被污水冲泡,只有部分比较细致的人,盛米用的是米缸或者坛子才有侥幸保存完好的。
才有了大家喝的米粥。
人太多米太少,说是米粥,每个碗里其实没几粒米。
晚上大家还是得上船睡觉。
第二天稍微好一点了。
清理善后工作还在继续,只是岸上的补给船过来了,给大家运送来了生活物资。
粮油米面锅碗瓢盆。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了一周。
一周后的彩虹岛,有点像许问刚来时候的样子,一片荒凉。
只荒凉不慌乱,杂草断树被清理干净,重新露出干净的青石路。
两个电业局的小伙子在懂电的官兵的帮助下日夜赶工,现在暂时恢复了部分供电。
风车倒了不少,还需要扶正后,修复受损零件,如果能修复的话。若不能修复,还得彩虹岛重新申报,再等发来新的风车。
所有的人都是白天干活,晚上到船上休息。
清理干净台风带来的后遗症之后,就要灾后重建。
这又是个大工程。
路远征当初绘制的那副巨型地图也没能保存下来,不过许问缩小版的有很多张。
当初许问弄立体打印的时候,还拿那副图练过手,打印出立体模型。
至于复印件纯粹是为了备份。
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这一天,路远征召集了全彩虹岛的人开会。
“不管大家是百姓还是工人,在这次灾害中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失。但,对彩虹岛来说也算是凤凰涅槃,浴火重生!
之前彩虹岛上,官兵和家属们住的是木屋,众所周知,木屋在潮湿的海岛上其实也坚持不了几年。诸位刚上岛的还住帐篷,房子还没来得及搭建。
这次也算是个机会,大家一同重新开始……”
路远征拿着喇叭,尽量言简意赅的传达命令。
其实也没多复杂,就是集体盖房子。
这回再盖房,营部和家属区要重新合在一起。
厂区自建宿舍安顿工人。
像许秋石、李嫂他们这些岛民和渔民们划行政村,按户分好宅基地,大家自建房。
学校也得重新建设。
在盖房子前,部队会出资先建一个窑厂,烧制砖瓦。
这个过程中,需要所有的青壮年采石打地基。
妇女们再看好儿童的同时,配合炊事班做好后勤保障。
路远征统筹全局,每天早出晚归。
许问则忙着在保证生产的情况下,修补厂房以及盖新宿舍。
生产一恢复就不能停,所有的订单都是有交货日期的。
宿舍依旧是许问打印的墙体。
一回生二回熟,打印墙体速成房子对许问来说流程已经相当熟练了。
这回她宿舍建了一栋二层。
需要在之前的打印机上再进行调试。
这个技术许问还是有的。
二楼住人,都是四人间门,每个房间门配备单独的卫生间门。
一楼有食堂、餐厅、职工小卖部、阅读室、活动室。
说起来几句话的事,忙起来也是顾不上家。
所以路远征回来了约等于没回来,两个人同住一间门房,基本上互不见面。
也不能这么说,回船上晚的那个能看看另外一个睡颜。
起早的那个也能。
忙碌中,一晃又到了国庆。
彩虹岛到处张灯结彩庆贺新生。
一栋栋崭新的砖瓦房跟强迫症一样,齐齐整整。
统一盖房就是这样的好处。
新的营部很大,和岸上的大院一样,圈出一片地围起来。
院里有营区有家属区有训练区还有军事重地。
为了节约地方,连队都是建的二层楼。
家属楼还没建完,是两栋四层。
这个不是官兵们建的,是专业的工程队过来了。
同时过来的还有电业局以及风车厂的人。
新居都要通电,所以电业局的人等房子盖好就开始布线走线扯电表。
以后除了常年驻守岛的那两个小青年之外,又多了两个人。
有了正常村民之后,需要收电费了。
居民村最后按照要求分了两个,以一条南北路为界,左边是新日村,右边是新月村。
新日村就是退伍老兵许秋石他们。新月村是娄族的那些渔民。
大家习俗不一样,强行在一个村容易惹麻烦。
让许问纳闷的是,许秋石被选当了新日村的村长。
重点是许秋石还同意了。
刚得到消息时,许问逗许秋石:“爸,你不是总说要回家种地?怎么还在这里当上村长了?”
许秋石哼了一声,扭过头去磨他新得到的镰刀头。
许问:“……”
本来许问只是随口一问,老许这样的态度顿时让许问多了几分兴趣,又转头去问朱美珍,“我爸怎么突然当村长了?”
朱美珍当时在给暖暖喂饭,闻言先是“哈”了一声,翻了个白眼,又哼了一声,才开口:“咱也不知道哪个倔线犯了!跟人家娄族长较上劲……”
许问听了半天,其实集体搭房时,有一次休息,娄汉山跟许秋石恰好挨着。
同是工友,两个人互相让了个根烟,闲聊了几句。
然后就某种庄稼的种植方法两个人有不同的意见且谁也说服不了谁。
就一会儿的功夫从工友变成了对手,从辩论上升到吵架,最后还差点动起手来。
幸好当时干活的人多大家给拉开了。
这事以后,好不容易互相融合的百姓们又分成了两帮。
许秋石还好,好歹是因为跟娄汉山干架被当成敌对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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