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笔下求生
冬生他们其实不想带夏初这个小拖油瓶,但夏初是唯一的女生,他们也不好不照顾她。
许问不管他们怎么分配,自己乐得清闲,回家给自己做了道补丁,吃完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许问想了想,换了衣服到夜市上逛逛。
主要想去看看娄书杰的海鲜摊生意如何。
自打从魔镜那抄了一些海鲜食谱,高档的低档的以及适合做赠品的几种食谱。比如海鲜酱什么,麻辣蟹腿之类的给了娄书杰之后,她还没再去过夜市。
一来不太爱动,二来忙活着弄游乐场的事。
说起来一句话的事,一点点手续办下来,十天半月过去了。
也不知道娄书杰的生意怎么样。
许问远远就看见全魔乱舞。
不是,全民跳舞。
走近了发现是娄家仪带着她的几个同学穿着民族服饰跳他们的民族舞。
一群看客边吃边喊好。
许问诧异地发现娄书杰的摊子比之前大了一倍。
娄书杰掌勺,娄树生负责跑堂,娄祥生负责收拾吃完的桌子以及碗盘。
他的摊位上,每张小方桌都坐了人。
娄树伟给客人送菜,看见许问忙招呼她进来。
许问笑着摇头。
以前坐就坐了,现在坐不合适。
这桌子上都坐满了客人,也没她位置。
娄树伟追出来小声道:“我哥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不能让你没有座位,所以我们还藏着一张桌子和板凳。姐,你快过来!”
许问还是摇头,“下次吧!我吃过饭了,就是来看看你们。你们这生意看起来不错?!”
娄树伟连连点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我哥说多亏你给出的主意,现在我们生意特别好!最开始只有男同志来吃饭。现在,你看女同志也很多。她们不喝酒,我们就弄些果汁或者我们族特调的凉茶。免费不收钱。
哦,对,姐,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一杯。”
不等许问拒绝,就跑去给许问倒了一杯。
许问喝过广式凉茶,不太能接受那个味道,生怕娄家的凉茶也是这样苦口,皱起眉。
但娄树伟盛太热情,她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结果凉茶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一下。
酸酸甜甜,有点像酸梅汤,但又不是酸梅汤有茶香味和果味,挺好喝。
见许问很喜欢喝,娄树伟松了一口气。
许问站了一会儿,见娄书杰这里的上座率很高。
不过大家都边吃边玩还有表演可看,换台率不是很高。
许问问娄树伟,“你们现在日流水多少?”
娄树伟一脸茫然:“什么叫日流水?”
许问换了个问法:“一天赚多少钱你知道吗?”
娄树伟想了下还是摇头:“不太清楚。原来是知道的,我们海鲜没什么本钱都是自己出海捕捞的,基本卖多少就是赚多少。现在我大哥做了很多你食谱上的菜,要买很多调料,还有做果茶的原材料,进啤酒和白酒。
还有我妹,她都要给她来跳舞的同学发工钱。
一开始我哥还记账,不过我们文化不高,这记着记着就乱了,分不清本钱多少赚多少了!”
许问:“……”
就想问自己一句,当初是怎么有勇气跟娄汉山打赌的?
幸好没把全部身价都压在娄书杰身上,要不然得赔的倾家荡产。
转念一想,又安慰自己,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等到一个月结束,再清算,到时候再揭晓谜底也更刺激。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鉴于娄书杰他们是乱帐,所以到最后一天,许问提议让他们清下库存。把做果汁的原材料什么能用光的用光。
螃蟹酱海鲜酱该送的都送完,送不出去的卖掉。
总而言之,能换成钱的都不要留着。
到了揭晓赌约的那天,许问带了厂里的会计,也让他们新月村出一个懂帐的人,大家一起在现场对账。
娄书杰的帐虽然记不明白,但是哪天花了多少钱,进了多少料,上了多少桌客人,包括客人的单桌消费都记得一清二楚。
只需要会计门把帐整理清楚,清算明白成本和盈利。
新月村全村村民把娄书杰家围了个水泄不通。
所有的人都好奇,娄书杰一个月到底赚了多少钱。
第194章
“二百八十七块二!”许问厂里的会计先给出答案。
这是娄书杰的净收入。
“二百八十七块四!”村里的会计跟厂里的会计有不同的答案。
娄书杰的帐特别乱, 这个清算时间有点长,许问等得有点累,提议:“就按三白八十七块算吧!”
娄家的会计不干:“不行!做会计记账对账一分钱都不能错!”
许问:“……”
许问只好等他把算盘拨的震天响。
许问自己尿不湿厂里的会计, 只比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却没动。
这代表她对自己的计算结果有信心。
果然,娄家的会计经过反复计算得出了跟许问会计一样的数字。
娄汉山脸上有点不好看, 瞪了自家会计一眼。
感觉第一个回合就落了下成。
当然, 第二个回合也输了。
因为娄家四口人在娄族一年的收入堪堪过二百块。
许问一直都很有信心。
倒是娄书杰一家齐齐松了口气。
尤其是娄家仪,藏不住心事, 开心地蹦了起来。
还朝许问挤眉弄眼,看得娄汉山嘴角直抽。
娄汉山身为一族之长,总不能说话不算话。
就算他想反悔, 村里其他人见娄书杰一个月就赚小三百块也会动心想去做买卖的。
所以娄汉山跟骆香芹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 拦不住了。
良久娄汉山闭了闭眼, 宣布:“愿赌服输!”
骆香芹犹豫了下开口替娄汉山道歉:“许问同志, 上次的事是我们不对!我……”
许问摆摆手打断他们的话, “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之间本无私人恩怨,只是一些观点不同。以前可能迫于生存需要, 你们需要抱团过日子需要不分你我。但是,时代不同,大家需要自己的生活。
同时,一些懒惰的人不能再像寄生虫一样趴在勤劳的人民身上吸血。
就像咱们领导人号召的那样,允许改革开放和个体经济不代表就要放弃我们的社会主义, 而是先富带后富,大家一起共同致富。”
娄汉山苦笑:“也许你说的对!我们到底是老了!”
他说完率先离开。
明明还不到六十岁的人,背突然像弯了一截。
人啊!不服老不行。
是他不想带着大家赚钱吗?
不是。
他只是害怕。
他这短短几十年, 恰好见证了国家的变迁,吃过不少苦,胆子也小了,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养老。
可惜他愿意,身后这些年轻人不愿意,他们年轻,向往外边的世界。
他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是许问给了他一个台阶。
就算他坚持不认输,以后在族里他也管不住那些年轻人了。
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们,各个正值青壮年,谁愿意一辈子过穷日子?
眼见娄书杰熬出头,一个个早就摩拳擦掌。
罢了!罢了!一代人干一代人的事。
骆香芹朝许问弯了弯腰,转身朝娄汉山追去。
本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人,一部分直接吵娄书杰围了过去,纷纷跟他取经。
一部分犹豫了下还是朝骆香芹跟娄汉山追去。
前者年轻人居多,后者多数都是四十岁以上的人。
许问笑笑,没办法时代就这样,故步自封早晚会被淘汰。
即使没有她出手干预,早晚也会是这样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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