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野雾凇
没跑几步,她只觉得后脑勺一阵刺痛,整个人在重力作用下往后倒,大汉拉住她的头发,用力地一把将她掼在地上,钱前前被掼得眼冒金星,泪花直冒。
大汉漫不经心地弯下腰来,要捉钱前前。
钱前前迅速找机会反击,用尽全力一踹,大汉捂住□□惨叫连连。
大汉觉得钱前前已经是瓮中之鳖,十分轻敌,谁知道钱前前是个狠的,还因为总觉得自己长得十分危险,认认真真练过好几年防身术。
钱前前迅速爬起来,地上的红色消防箱取出灭火器,灭火器有点重,她用尽所有的力气举起铁瓶,瓶身狠狠砸到大汉脑袋上,砸得大汉脑袋冒血,通得哭爹喊娘,钱前前发了狠,抓紧机会对着大汉脑袋砸了好几下,那咣咣声,像是能把脑袋砸碎。
大汉直接被钱前前砸晕了过去。
浓烟密布中,安全门门口一道影子投射了进来,影子是一个人拎着一个桶。
钱前前高举着灭火器,手被灭火器的重量压到有些发麻,她压抑住自己过重的呼吸。
钱前前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下一秒,来人一进来,钱前前对着那人就是狠狠一砸,那人惨叫一声,手里的铁桶没拿稳掉在地上。
铁桶里面装的肯定是要害她的东西。
钱前前反应极快地一脚将铁桶踹倒,然后以生平最开的速度跑开。
铁桶倒在地上,液体从拳头大的口子洒了出来,滋啦啦地洒了一地,一股极其浓烈刺鼻的化学药品的味道扑面而来。
这人太狠毒了!
那人没有想到钱前前逃跑还不忘踹翻铁桶,他的腿脚都被灼伤,痛苦地不断哀嚎。
钱前前飞快地从楼梯下往下跑,一边跑一边警惕地回头。
没跑一会,那人居然缓过劲来,疯了似的开始追钱前前,然后一脚踢在钱前前背部脊梁骨上,钱前前只感觉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然后整个人失重,从高高的楼梯上摔了下去,钱前前只觉得两脚都发出剧烈的疼痛,钱前前试图爬起来,双脚却痛得使不上力气。
眼看钱前前逃不掉了,黑衣男人这才回去重新拎了那个铁桶出来。
钱前前惊恐地看着那黑衣男人拎着铁桶,一瘸一拐地往下走,防毒面具上透明眼罩后的眼睛恨极地盯着她。
钱前前没想到铁桶里居然还剩了一些液体。
死寂的楼梯间只有男人夺命的脚步声还有铁桶里面剩余的液体不停晃动着的声音。
钱前前两手撑地用力用尽力气爬着,她近乎绝望地呼喊:“救命!救命!救命!”
呼救声撞击着寂静的楼道。
可是没有人回应她,也没有人救她。
她呼喊系统,系统却冷冰冰地让她自救,它无能为力。
在黑衣男人离钱前前只剩两级阶梯的时候。
黑衣男人终于停步,一手举高铁桶,一手扶住铁桶底部对准钱前前就要泼下去。
钱前前趴在地上,身子蜷缩着近乎绝望地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脸,大脑一片空白。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变得好慢好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又好像才过了几秒。
恍恍惚惚间她听见脚步声、打斗声、哀嚎声。
【徐时归的欲望——保护你。】
【欲望值+5】
【徐时归对你的总欲望值为:21,剩余可开发欲望值:79】
【徐时归个人净资产值200亿元】
【同比复制金钱值,你的账户到账10亿元】
听到系统提示音,她不确定地松开捂住脸的手指,微微转过头,那人已经被徐时归按倒在地,被徐时归死死按在那一滩洒在阶梯上的化学液体上,她甚至听见滋滋的灼烧声。
徐时归的白衬衫上有血迹,白衬衫口袋上的眼镜片也沾染了点血,小臂的肌肉线条处也蔓延着血。
她对上徐时归还满是杀意的红通通的阴狠的眼睛。
她哆嗦着唇,呢喃出他的名字:“徐……时……归……”
徐时归的充满着杀意的眼缓缓回温,他俯下身,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快速往下奔跑。
钱前前靠在他臂弯里,只觉得脑袋越来越重,后来的一切她都有些恍惚……
她看到了警察、消防员、医生护士……
——
刺眼的白炽光灯管,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壁,钱前前晃了晃眼,眨了眨眼,才缓慢地睁开眼。
坐在病床边的徐时归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轻声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钱前前眼皮抖了抖,手撑着病床想起身,却被徐时归牢牢按住:“你这几天还不能下地,医生说尽量不要牵扯到伤口。”
钱前前看向自己的脚,床单盖住了。
徐时归注意到她的目光,给她掀开床单一角,
她的两个膝盖都被包裹上了白纱布。
钱前前泪意瞬间汹涌:“我的脚该不会……”
徐时归立刻安慰:“医生说没伤到骨头,养几天就好。”
钱前前勉强松了口气,忽然想到什么,紧紧抓住徐时归的手,紧张不已:“会留疤吗?”
这个徐时归不清楚,他没问。
“应该不会,你不放心等会可以问问医生。”
“你现在就去问,快点去问。”钱前前着急。
徐时归正要去问,医生恰好过来查房,说仔细养着,不会留疤,钱前前这才真的放下心来。
“很疼吗?”徐时归垂着头看她的脚,钱前前没看到他眼里的疼惜。
“你这不是废话,当然疼啦!疼死我啦!”
钱前前生龙活虎的样子,让徐时归的疼惜都消散了大半,他看她还好的很。
徐时归帮钱前前盖好凌乱的被子,凑近时钱前前闻到一点血腥味和火硝味,她鼻子一皱,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你臭死了,离我远点。”
徐时归一直守着她醒来,至今连染血的白衬衫都没换,脸上手上都还沾着点黑色的灰。
徐时归算是看出来了,钱前前这小没良心的,别说救她两次,救她百次,估计她都不会对他另眼相看。
方雁从厕所出来,立刻直奔钱前前床边,握住她的手:“你可算醒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钱前前摇摇头,很快皱眉:“你不是走了吗?”
“我们刚走没多久,小徐听说物业群失火了,我们就赶紧回来了。”方雁拉了凳子坐下,“你对小徐别这么凶,人家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冲进去救你。”
钱前前悄悄觑了眼正拿着纸巾擦拭眼镜片的徐时归,好像也是,要不是他,估计她要玩完了,刚刚她那样,好像是有点伤人。
方雁看了看两人,连忙起身:“我去打壶热水。”
徐时归放下眼镜:“阿姨,我去吧。”
“不不不,我正想去外面走走,活动活动筋骨。”说完,方雁马不停蹄地走了。
方雁走后,徐时归拿起眼镜继续擦,血迹干涸了,不太好擦。
钱前前查看了一下系统面板,居然又是10亿入账,而且这家伙的资产翻番了,是她搞钱的好工具人啊,她必须得好好对待他才是。
钱前前乖乖巧巧地说:“徐时归,谢谢你啊。”
徐时归擦拭着眼镜片的动作也没停,掀了掀狭长单薄的眼皮,重重地吐出几个字:“只是口头上说声谢谢?”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钱前前这次挺大方,“你想要多少钱?”
“钱前前,你当所有人都是你,只喜欢钱?”
钱前前松了口气,她还挺怕他说太多数目的,她真怕自己给不起,她马屁不要钱地拍:“那当然不是了,你就是活雷锋,你就是英雄,我还不了解你吗,你一看不喜欢钱,你就是个高尚的,舍己为人的,不计回报的好人!”
“我可没这么好。”徐时归轻笑,“我是俗人,当然也有想要的。”
钱前前瘪嘴:“那你想要什么?”
徐时归两臂支在大开的双腿上,背微微佝着,偏着头看她,微微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他衬衫的扣子估计是打斗中掉落了两个,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着,她可以看见流畅完美的胸肌线条,还有胸口的一个圆形伤疤,衬衫上的血迹有些暗了,袖子撸了上去,微凸的血管仿佛能看见血液轻微汩动,斯文俊逸的脸和狂暴败类的气质相结合,破碎感和战损感一道袭来,完全踩中了钱前前的点,她一直就挺馋他身子的。
被他这一笑,她顿时色迷心窍,脱口而出:“救命之恩,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徐时归微微错愕,目光微闪,片刻后唇角高高掀起:“以身相许,你是打算恩将仇报?”
钱前前瞪眼:“什么呀!”
猛地被推开的病房门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许益冲了进来,许益领带都跑歪了,冲到钱前前面前锁住她双臂:“前前,你没事吧?”
“你来干什么?”
许益微微弯着腰,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直喘气。
“我……我担心你。”
“不需要你担心。”钱前前甩开他的手,双臂抱胸,“我好得很。”
徐时归微微捏紧的拳头这才松了开来。
许益故意问起:“我刚刚听你说什么以身相许?”
“跟你有什么关系?”她和他之前说的还不够清楚,还是男人就是贱皮子,得不到的就喜欢上赶着,她真是烦死他了。
许益又被钱前前噎住,目光终于落到徐时归身上,像是才看见他。
许益眉头微皱,很快松开,和和气气地开口:“是小徐啊。”
从前不太熟悉的时候,许益也是叫职位名称徐总助,后来作为许益最倚重的人,许益都是亲切地直呼其名喊他时归的。
再后来徐时归晋升为副总裁,工作能力极强,甚至帮集团吃下了胶着许久的两个国际级别的开发建设项目,现在风头远远盖过了他,公司董事会甚至有声音想让徐时归顶了他的位置,暗暗议论他并没有什么太大建树,靠着家族荫蔽坐上这个位子而已。
两人关系早已不复以往,只不过许益面上还是会称一句徐副总。
现在直接叫小徐,对徐时归的不尊重显而易见。
徐时归恍若未觉,和往常一样微笑:“许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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