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荒野雾凇
这段时间,徐时归的欲望值也有所浮动,涨了百分之十,还剩下百分之六十可以刷钱,他的资产值已经达到了500亿,这百分之十,足足让她赚了五十亿,她简直美的不行,恨不能把徐时归给供起来。
不行,在她没刷完系统值,没有把他的利用价值弄完之前,绝対不能分手。
如果他实在要分手,她砸吧着唇,回忆起徐时归腹肌的良好手感,真是可惜了,分手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遇到这种脸蛋和身材都是极品的男人,她怎么也得在他提分手之前,把他给好好睡一顿才行。
系统忽然冒了出来:“他心里的白月光可是女主,你真要睡他啊。”
钱前前满不在乎:“你可别逗了,我只是馋他身子罢了,管他心里是谁。”
徐时归饶有兴致地看着于依的心理状况汇报的文件。
视频里的于依状态很差。
于依身边的心理医生是他早年安插的,经过这六年的这个心理医生的潜移默化和长期的药物作用,于依越来越依赖这个心理医生,而且她的心理状态也越来越不稳定,脾气越来越暴躁,甚至开始出现幻视幻听等等。
还不够,这还不够,不过没关系,他有的是耐心。
徐时归低低笑了声,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手表上的宝蓝色指针轻轻转动着,时间已经到了七点,算起来,她也该准备好了,说着六点出门,可她光是打扮都能花一个多小时,若是白日里,她倒是能快些,穿着防晒衣抹了防晒霜就出门了,若是晚上,他就只能等着了。
他发现,自己対她,实在算是很有耐心。
目光落在书桌上面摆着的照片上,是她的照片。
他生日那天,她很敷衍地给他送了一张自己的照片,用相框裱好,放在他客厅的正中央。
美名其曰——送给你,我的美貌。
她的道理还一箩筐:“科学研究证明,多看美女,身心愉悦,会延年益寿,我这么美,肯定效果加倍,便宜你了。”
“还可以给你炫耀,来你家里的人都知道,这是你女朋友哦,别人肯定羡慕死你了。”
“用我无价的美貌,装点你的家,不要太值得哦。”
他当时都想直接将她连人带照片一起扔出去算了。
不过,她这个人吧,还真是给他无聊的人生,增添了不少乐子。
徐时归摇头失笑,拿起西装外套,挂在臂间,从书房走了出去。
摁响了她家门铃。
果然,没一会,就听见里面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和她含糊的抱怨:“来了来了,急什么啊,一点耐心都没有。”
开了门,她又急匆匆跑回房间,他也没催她,耐心地站在门口等着,没换鞋,他要是进去,肯定得被她一顿说。
没一会,她举着两件白色外套跑出来:“哪件比较好看?”
他觉得,这两件好像没什么区别。
但这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于是他佯装思考,指了指左边的:“这件。”
她怀疑地看了他一眼,果断地选了右边的,然后是选包包,选鞋子,又是磨蹭了好半天,才急急忙忙地跟着他出了门。
钱前前脖子被他的热气一呼,不舒服地推开他,不等他帮忙开车门,就下了车,外面风大,风密密地砸在身上,她冷的一哆嗦,急忙套上外套,嘴里嘟嘟囔囔抱怨:“冷死人了。”
徐时归从另一边下了车,很自然地搂住她往餐厅走,她本想避开,可他长得高大,挡风效果良好,整个人又像个火炉似的,热烘烘的,她很快就老实地缩在他的臂弯里。
她现在才想起来担心:“我们迟到这么久,该不会预定已经取消了吧,不是说过时不候。”
那就只能去吃其他餐厅了。
徐时归笃定:“不会。”
两人进了餐厅,已经过了预定时间两小时,往常人满为患的餐厅,居然空无一人,两人一进去,围守在两侧的服务员就躬身问好,餐厅的流水般的钢琴声响起,经理殷勤地凑上前,给两人点餐。
钱前前左顾右盼片刻,忽然听见霹雳啪声,若有所觉地往窗外看去。
窗外是一片湖,烟花四起,照亮了整个湖面。
无人机聚集在一起,亮闪闪地勾勒着一行大字——钱前前,生日快乐。
徐时归的指尖捏紧了酒杯腿,偏了偏视线查看她的反应。
钱前前觉得——很土。
但她还是很配合地‘哇哦’了一声,佯做惊喜。
服务员捧着托盘上来,揭开红布,里面是亮瞎眼的一枚手工镜子,镶满亮晶晶的不知道是水晶还是塑料的东西。
钱前前的眼皮抽动了一下。
徐时归拿起这个丑瞎眼的镜子,対着她,镜子映出她的一张完美无瑕的脸。
“送给你。”他解释,“你的美貌。”
“……”这绝対是回敬她上次送他的生日礼物。
钱前前有些心虚,上次她都忘记他生日了,要不是刘察提起来,她早就忘了,而他也是,居然好意思开口和她索要礼物,她没准备礼物,家里的值钱东西全都舍不得给,那就只好随便从家里拿个照片敷衍敷衍他了,反正照片不要钱,不过那相框也得小二十呢。
他看起来好像还挺深情款款:“这是我亲手做的。”
钱前前实在忍不住了,嫌弃地嘀咕:“整这又丑又不值钱的玩意,还不如直接给我画个饼。”
两人本来就是塑料恋情,她说这话,简直是毫无负担。
徐时归重复了一遍:“这是我亲手做的。”
“怎么,你做的镶了金子不成。”她吐槽。
徐时归面无表情:“没镶金子,镶了钻石。”
钱前前双眼顿时一亮,眼见他就要收回,她慌忙抢了过来,抱着刚刚还嫌弃的镜子爱不释手,好话放送:“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呐,好喜欢的。”
肯定很值钱,好多好多的钻石和宝石啊。
她爱惜地摸了摸,接着赶紧塞进包里,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徐时归深知她本性,应该是早就习惯了,可还是不太高兴,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不高兴。
一顿饭草草结束。
徐时归送她回家。
到了门口,正要折身回自己家,却被她一把拉住领带,要往她屋里带。
屋里的灯没开,昏沉沉的,他撑着门框,就着廊灯看她,她的眼,水水的,眼尾红红的,小脸红红的,嘴唇红红的,肌肤红红的,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好像是他今晚的杯中红酒,可任他品尝。
他喉结微动:“你醉了。”
她坐在了玄关的椅子上,她眼尾微挑,逶迤出一道深深的红痕,依旧扯着他领带不放,他顺着她的力道半蹲了下去,她的脚抬起,红色细带编织的高跟鞋,根很细,抵在他的左胸膛。
小脚粉白,脚尖微粉。
他左胸膛的心跳如时钟滴答作响。
她声音是轻微的嗲,颐指气使,隐隐透着娇矜味:“愣着做什么啊,给我脱鞋啊。”
他目光湿润黑暗:“嗯?”
她眼尾挑的更高,左脚轻轻点了点他的左胸膛:“不想帮我脱鞋就算了。”
话毕,她的脚就要离开。
他却忽然紧紧攥住那细细的脚踝,仿佛随时可以被他折断。
他握过最冷硬的枪,拿过最冰冷的刀,那般嗜血的滋味,都不如此刻这柔软的细细的脆弱的脚踝,能让他热血沸腾。
他掌心有茧,手指也有茧,很粗糙,她脚尖不适地微动。
她的红色的细细的鞋带,层层叠叠,相互交缠在小脚上,十分复杂,他不得其法,又要尽力避免碰到她的肌肤,可粗粝的茧还是不时摩挲到她的脚心,她的脚心有些敏感,粉润的脚趾蜷缩,戳着厚实的掌心。
她感觉到他的掌心一僵。
这样冷的天,他的额上却覆了一层密密的汗,好不容易将她的鞋带都取了下来,完全失了鞋子的遮挡,她的脚毫无防备地缩在他宽厚的大掌中。
还没他巴掌大。
很乖巧,很惹人怜爱,是能被轻易揉碎的绵软玲珑。
他目光更深,是一口能吞人的深井。
他的目光艰难地从掌中的玲珑移开。
她不偏不倚地和他対视,歪歪地靠在座椅上,在他掌中的右脚抬起,越过他的脸颊,越过他的耳朵,脚尖微微用力,抵在他身后的门上。
砰一声,门关了。
屋外的灯光,屋外的声音,屋外的世界都被屏蔽在外,有些东西却在黑暗的屋子里疯狂滋长。
她的腿缓缓地收了回来,仿佛不经意间碰到了些什么。
他耳朵微动,方才耳廓的那微热绵软的陌生触感,仿佛还依旧留在上面。
屋内什么也看不见,她只能循着感觉试探着重新放回那只宽厚的大掌中。
试探中,脚尖不经意划到了粗粝的掌心。
不过须臾,双足都呈放在他掌中。
他感受着掌中的分量,像是轻飘飘,又像是沉甸甸。
黑暗中,她听见,他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勾起唇角,手轻轻放在他的左胸膛上,还未来得及动作,手就被紧紧攥住,她微微愣神,另一只手也被攥住,她感觉到他灼热的大掌猛然扣住她的双手,手腕忽然一阵冰冷柔软的绸带触感包围——她的手居然被绑住了。
好像是他的领带。
骤然失去自由,她有些慌了:“你想干嘛!”
他的声音低沉:“你说呢?”
“你放开我!”她可不希望丧失主动权,她対着他直接就是一脚,忽然脚腕也被抓住,然后又被紧紧束缚住。
好像是他的皮带。
她气坏了,就要开骂:“徐时归!你这个王八……唔唔……”
嘴里好像被塞进一团软软的东西,感觉是他的手帕。
“唔唔……”妈的,徐时归这个王八蛋。
许久。
他终于放开她。
灯光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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