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丝煮酒
顾成风都能打听到的消息,京城老家那边的人瞒的他密不透风,可爷爷为什么不打个电话说一声?
那是不是说明段家帮段初夏调动工作时,做了保密工作,故意瞒着的,恰好被顾成风无意中知道了?
这样一想,他心里好受了点。
苏英给他找了衣服,催他换上,“家里没有医疗器材,去医院我给你缝吧。”
韩景远问道:“你失忆了还能记得怎么缝针?”
苏英想了个说辞,“肌肉记忆是不会忘的,而且我最近想起了一些专业知识,医院才有消毒设备和针线,快走吧。”
韩景远紧张问道:“那你想起来以前的人和事了吗?”
苏英摇头,“暂时没有。”
……
医院里,还是之前的护士长,受段家所托对段初夏颇为照顾,看到韩景远再次过来,还带着年轻貌美的媳妇,脸上顿时不好看。
现在是晚上,急诊里也没有多少病人,值夜班的护士大半都在护士台说着什么。
看到再次返回的军人家属都跟来了,这是要找茬的节奏啊。
她们看过太多闹事的家属,何况刚才确实是护士长难为韩营长,干嘛非要他前妻去缝针,值班室又不是没人。
这不韩营长家属找来,胆小的小护士已经散开了。
苏英看到小护士身上一副看热闹又害怕闹起来的雀跃橘黄色,心里又好笑,这跟她看热闹的心态是一样一样的。
只有护士长和段初夏的气场颜色不一样。
护士长是护短生气,段初夏则是羞愧生气。
段初夏看了一眼日渐娇俏的苏英,心里又羞又难过。
苏英跟一个月前相比变化不小,南岛紫外线这么强,她反而越来越白,还瘦了一点,整体气质祥和满足,浑身都洋溢着蓬勃的朝气。
这种朝气,她只在十几岁的少年男女身上看到过。
虽然五官没有变,她总觉得苏英跟一个月前大不一样了。
难道韩景远都没有发现这个变化吗?
……
前夫受伤来医院,哪怕是正常的手术缝合,连碰都不愿意让她碰,段初夏被打击的不轻,现在面对苏英挑衅鄙夷的眼神,羞愧的把头转了回去。
护士长受段家所托,是真心护短,看出苏英这趟过来是找茬的,立刻上前先发制人。
“韩同志,是你自己不要包扎的,一点小事而已,你还纵容家属闹到医院来,是不是太小气了?”
不等韩景远开口,苏英一把推开木桩子似的男人。
这场合他一个大男人,说什么都是错,毕竟他身份搁这摆着。
苏英道:“你阴阳怪气什么呢,我丈夫只是不让他前妻缝针,怎么就是挑剔了,你护士长明知道内情,还安排他前妻,就是想故意恶心我这个现任家属吧,你想找人评理,行呀,是找你领导,还是找韩景远领导,走,我们一块儿去!”
护士长被苏英怼的心里难受。
前妻怎么了,前妻是医务工作者,碰到了就该大大方方的,闹这么一出,所有人都知道段初夏的前夫,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本来值夜班心情就不好,她把苏英归到‘医闹’的类别里。
护士长觉得自己没有错,“请你们家属公私分开,不要混为一谈,在医院就是医生和病人的事,什么前妻后妻的,你自己不觉得丢脸吗?”
苏英冷笑,“是我较真还是段初夏故意呢,她要心胸坦荡,我也不是个小气的人,全国这么多家医院她不选,非要跑一千多公里来南岛,为什么来,我不相信护士长心里没数?”
“你搞搞清楚,韩景远现在是我男人,明知道她带着目的接近,你还安排她去缝针,谁他.妈劝我大度,我就祝她丈夫早日给她找几个好姐妹,你大度,回自己家大度去。”
韩景远从来没见识过苏英泼辣的一面,又能说脸皮又厚,他一个大男人围观媳妇跟护士长掐架,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当听到苏英那句‘他现在是我男人’,韩景远面红耳赤,心里涌起一丝雀跃。
……
苏英的直白把段初夏心里那点暗疮挑破,段初夏彻底没脸呆在医院,哭着跑了出去。
这还不算完,苏英道:“我们挂号,你安排个人来缝针吧。”
护士长气昏头了,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人都被你气走了,有本事你自己缝啊。”
“我来就我来,把针线工具给我!”
治疗室里,有个小护士准备好了消毒酒精、镊子、剪刀、针线,战战兢兢的道:“嫂子,还是我来吧,你不要投诉我们护士长行吗?”
苏英笑道:“你这么可爱,那看你面子上我就不计较了,还是我来缝吧,我以前学过医的,会缝针。”
小护士怔住了,韩营长妻子笑起来真好看,她不发火的时候好温柔呀。
其实段姐姐调来医院,大家私底下就议论过,放着京市的大医院不呆,主动调来南岛,估计是后悔了,放不下以前的生活。
可是婚是她要离的,现在又想回头,谁会在原地一直等她呢?
……
苏英给韩景远伤口消了毒,手指在他伤口附近的肌肉上轻轻滑动几下,渗透了一点异能进去,等会缝针的时候就不那么疼了。
就在小护士愣神的功夫,苏英已经缝好了,一共缝了七针。
“嫂子的针脚缝的真漂亮,韩营长真厉害,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种小伤口是不打麻药的,但是缝针是很疼的,就算军人坚强,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也少见。
韩景远被刚才轻柔的触碰撩拨的大脑空白,下意识道:“确实不疼。”
苏英笑道:“那是,媳妇缝得针,怎么可能疼呢。”
韩景远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确实不疼的,难道真跟心态有关?
小护士掩嘴笑,帮着用纱布包扎好伤口。
她觉得这位嫂子其实很大度,就护士长的态度和做法,换别的家属一定会闹的找领导。
小护士觉得苏英挺讲理的,反倒是段姐姐不够大度,过去就过去了,何必再给人家夫妻添堵。
……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苏英跟韩景远打赌,“我猜段初夏明天就会打调职报告,离开南岛。”
“嗯。”
都不重要了,韩景远满脑子都是苏英那句理直气壮的‘韩景远是我男人’,这一个月来,他心情从没这么好过。
苏英转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韩景远周身的气场竟然是粉红色,还有像肥皂泡那样大大小小的气泡泡。
粉色代表什么还用问吗,这家伙动情了,还是像初次暗恋般那样的忐忑和喜欢。
韩景远都二十六了,怎么还跟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呢?
大家只是协议养娃,才一个月韩景远就喜欢她了,这不合理吧?
等她再次转头,韩景远身上的粉红色气泡消失了。
苏英心想是她自作多情。
她对韩景远和几个孩子其实算不上多好。
家务事能让他们做的,就绝不自己动手,还培养顾知南和韩京辰做饭,怎么看都不像贤妻良母。
韩景远刚才的心态,估计就是有个人吃醋了,让他有了小小的满足感吧。
幸亏刚才没问出口,不然尴尬死了,苏英一路上没再说话。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韩景远突然说道:“苏英,你管孩子管的挺好的,真的,我一点意见都没有,还很感激,京辰和星星都变了不少,是往好的方面改变,都是你的功劳,你就按照你的方法去教孩子们。”
苏英受宠若惊,就像工作被金主爸爸认可了。
晚上睡到后半夜,她用异能帮韩景远加快恢复伤口,反正伤口包扎着,等拆线的时候也能好,早两天好他也不会发现。
……
第二天段初夏果然打了调职报告,医院领导已经听到昨晚家属闹上来的事。
这事还真不能全怪家属,自家男人被惦记着,换谁都要大闹,何况家属只是要求换个人包扎。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领导痛快的给段初夏的调职申请批了。
段初夏走之前去了趟军营,找到季政委,说有要事汇报。
季政委真头疼,韩景远这前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闹着离婚,一刻都不能等,现在又回头找事,她图什么呢?
季政委忍不住替韩景远说话。
“小段同志,既然离婚了就往前看,别人不知道,韩景远是跟我坦白过的,你们本就是各取所需的协议婚姻,况且他已经再婚,破坏别人婚姻是不道德的,你何必揪着不放呢。”
段初夏被说的脸上发红,她想她这次并不是因为儿女私情,是为了人民大义才选择站出来告发的。
她道:“季政委,我并不是个拘泥小情小爱的,我怀疑苏英是特务,所以这次才申请调到南岛,本想观察苏英和提醒韩景远,但是他很抗拒我,我也无法接近苏英,所以请你们安排合适的人,在她身边观察求证吧。”
……
季平凉都听愣了,韩景远在打结婚报告的时候,组织上就调查过苏英的家庭背景。
她外公是老中医,开了个医馆,后来搞公私合营,家里只有一个女儿,就从徒弟当中挑了个老实忠厚的,当上门女婿,也就是苏英的父亲。
后来苏英父亲因患者家属闹赔偿身心受到打击,郁郁而终,医闹又闹到学校不依不饶,影响了苏英的毕业分配,苏英才弃医改行的。
但是苏英的母亲是公安,从片区小民警升任副所长,后在追捕罪犯的时候因公牺牲。
苏英是烈士子女。
这样清清白白的家世,又是烈士后代,被段初夏举报是特务,季平凉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季平凉拍桌子,真想骂段初夏失心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苏英是特务?”
季平凉的愤怒激起了段初夏的不甘,连韩景远的领导都偏向苏英,不顾社会和人民的安全了吗?
她豁出去了,“你可以调人贩子的口供,当初拐卖她的人贩子交代,他们是确定苏英已经没气了,才拖出去埋的,一场地震怎么会又活了过来,这难道不奇怪吗?”
就凭这站不住脚的理由怀疑苏英是特务,太扯了。
季平凉猜测,“或许是陷入假死状态,医院就有过类似的例子,人都拉到太平间了,突然又醒过来,光凭这个不能污蔑人家是特务。”
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段初夏,警觉道:“还有,你从什么途径知晓人贩子的口供?”
段初夏一开始不敢说实话,怕连累她大哥,这份口供是从他大哥办公室的档案柜里偷看到的。
人贩子交代了几个拐卖的小孩是京市的,南岛的公安联络了京市的公安局协助调查,她听到队里警员的谈话中提到了韩京辰、韩鑫星还有苏英,按捺不住溜到大哥的办公室,找机会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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