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寒玉萧
平贵人却对此话嗤之以鼻,心道:贵重,再贵重你一个小贵人的皇嗣,能贵重得过太子吗。
再说,徐贵人是因为在丧礼上对太皇太后的薨逝伤心太过,才导致龙胎没了的,跟她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平贵人虽然心里如此想,但也不会傻的说出来,只笑着对德妃道:“姐姐放心,我也只是说说而已,怎么可能真会犯傻,做出这种事情来呢。”
嘴上说的好听,但心里到底是如何想的,只有她心里最清楚。
德妃假笑了一下,然后抬手用绣帕拭了拭嘴角,这才道:“只是说说就好,本宫这不是怕妹妹犯错误吗。”
其实心里巴不得她犯这个错误呢。
第237章
下午,溶月回到正殿继续哭丧,不过因为之前哭过一次,倒是没了之前的忐忑和紧张,变得从容了许多。
再加上平贵人没有再跟上午一样,对她吹胡子瞪眼,看着老实了许多,她这一下午倒是过的还不错。
不过,到底是没撑过整场,最后还是倚靠了定贵人一段时间。
只是第二场哭临之后,并不是结束,康熙刚刚下了口谕,举办大丧的这三日,每日哭临三次,早、中、晚各一次。
而从第四日开始,每日哭临两次。
因为今日情况特殊,上午、下午各一次,然后傍晚一次。
溶月接到消息后,差点当场晕倒,觉得简直太操蛋了。
之前一直支撑着她撑下来的念头,不就是完事之后可以回去好好休息吗,现在可倒好,这根本不算完。
溶月气得当场想骂娘。
当然,她也只能在心里骂一骂了。
溶月用完晚膳,对范嬷嬷道:“嬷嬷,过会儿还有一场,你就先回去吧,让念雪留下来陪着我就行。”
范嬷嬷年龄大了,到底没有念雪她们年轻人体力好,能撑得住,关键这还是个长期战役,不是一天就完事的事情。
而且康熙那么苟,谁知会不会折腾出其他幺蛾子来。这位孝子贤孙,现在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范嬷嬷却摇了摇头道:“主子不用担心,老奴撑得住,只是跟老奴比起来,老奴还是更担心主子和主子肚子的龙胎。”
溶月的身体本来就没怎么养好,哭丧又是个高强度的体力活,也不知自家主子能不能撑得下来,范嬷嬷为此很是担心。
溶月也跟着叹气道:“担心也没用,又不能不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最后,范嬷嬷到底是没有自己回去,而是呆到了哭丧结束,才跟着溶月一起回到启祥宫。
西配殿这边,半夏王平等人知道自家主子今日肯定不好过,早就备好一切。
溶月回来后,就算身体累的不想再动一个手指头,但还是坚持着沐浴一番,然后用热水泡泡脚,解解乏。
不仅如此,半夏和之桃还亲自帮着溶月使劲揉了揉今天跪地跪的有些酸疼的双腿,这才上榻睡觉。
因为白天太累,她沾枕即眠,而且这一夜睡得还特别香,特别沉。
翌日,天还未亮,溶月还在睡梦中时,就被念雪喊醒。
虽然休息了一整晚,但双腿的酸疼,却比昨日未睡时还要厉害的多。
只是现在也顾不上这些了。
溶月起身洗漱梳妆,收拾妥当之后,又吃了好几块赵玉福做的点心填了填肚子,起身前往正殿。
不过,她今日未带着念雪,而是带了范嬷嬷和半夏两人。
溶月已经想好,明日是大丧第三日,她对丧礼上的事情已经熟悉,就将范嬷嬷替换下来,带着念雪和半夏出门,也让范嬷嬷好好在西配殿休息一日。
正殿内,安嫔已经起身,启祥宫的其他妃嫔也早早来此候着。
不过,看着每人精神头不高的模样,便知道昨日都累的不轻,特别是得了风寒的常答应,今日脸色看起来更差了。
等待片刻,安嫔出现在正殿,而且并没有多讲几句废话,便带着众人出了启祥宫,直奔慈宁宫。
等到了慈宁宫,溶月这才知道,她们还不是最惨的,昨夜除了康熙和几个最近的皇室宗亲守灵之外,大阿哥和太子几个年龄较大的阿哥们,昨夜也跟着一起守灵了。
溶月只想骂一句mmp,连孩子都不放过,这孝子贤孙当的,真是有够孝顺的。
慈宁宫这边也准备了早膳,溶月虽然在来之前已经吃过糕点,但还是又喝了一碗粥,吃了两个包子。
用完膳食,早上的哭临还未正式开始,只见康熙身边的梁九功找了过来:“徐贵人,万岁爷请您过去一趟。”
溶月一边暗自猜测,康熙怎么会在百忙之中想起她来,一边跟在梁九功的身后去到侧殿。
房间内,康熙正坐在桌前用膳,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憔悴和颓废,双眼更是通红,一看就是昨晚没睡觉的样子。
或者说,最近就没怎么睡过觉。
溶月想到昨夜自己还美美的睡了一觉,休息了一晚,对康熙又开始心疼起来。
好像跟他一比,她的情况还算好的。
到了近前,溶月刚想行礼,康熙却已经先她一步,开口道:“不用行礼,坐吧。”
如此,溶月便在他对面的绣墩上坐了下来。
康熙一边继续用膳,一边很随意地问道:“用过膳没有?要不要再跟朕一起用些?”
溶月摇了摇头回道:“嫔妾刚刚已经用过,皇上赶紧吃吧。”
康熙点了点头,这才开口道:“朕最近太忙,也顾不上你,昨日一天也没抽时间来问一下你身体受得住受不住,你现在怀着身子,不比从前,要是身体受不住,可千万不要硬撑着,只管支会宫人一声,找个房间去休息便是。”
溶月没想到康熙在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自己,叫她过来,也只是嘱咐这事的。
虽然说的有些啰里啰嗦,但还是让她有些许感动。
之前对他的那一腔怨气,也立马抛到了九霄云外。
溶月为了不让他担心,开口道:“皇上只管放心,嫔妾会照顾好自己的,您也不要只嘱咐嫔妾,也要顾着自己,不要让嫔妾担心才是。”
康熙见她还知道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他点着头道:“好,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朕担心。”
溶月微微点了点头。
她觉得自己对他的期望值真是太低了,只这么几句关心的话,就能让她感动的落泪。
简直太没出息了。
随后,两人又简单的说了几句话,溶月便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此时,外面正好准备开始哭丧,溶月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跪好。
而旁边的平贵人,可能是梁九功过来请人的时候,正好被她看见了,眼神有些愤慨,但到底没敢开口讽刺。
定贵人则是对着溶月点了点头。
等哭临正式开始之后,虽然累是累了点,溶月但因为有康熙的关心,心里跟之前到底一些截然不同了。
而之前心里的那份担心,也总算去了一大半。
不管太皇太后临死之前,有没有在康熙面前说过什么,至少现在表明,康熙心里还是有她的。要不然也不会让梁九功专门喊她过去,就跟老妈子一样,啰里啰嗦的说了那么多关心的话。
如此,溶月一边哭丧,一边在心里想着有关于康熙的事情。
唯一让她有些诧异的就是之前不安分的平贵人,最近几场哭临,简直老实的有些过分。
应该说,老实的让她心底有些发毛,这可有点不符合这位的性子呀。
可是这位确实只在最开始的时候,搞了一点小动作,之后便一直挺老实安静的。
说实话,这位要是还跟最开始那样,时不时的搞出点小动作,说不定溶月还不会担心。
可正因为平贵人最近这几次实在太过安静,反而让她有些惴惴不安,总认为平贵人是不是在憋着什么坏。
而且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从平贵人那边飘来一股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但是溶月刚开始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平贵人今日换了佩戴的香囊。
毕竟殿内哭临的人多,再加上烧了不少炭盆,味道确实算不上好,用点味道比较大的香囊压一压,也算是不错的主意。
只是越到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溶月越感觉身体有些不适,特别是那种不适,还不属于劳累过度引起的不适。
但你真让她说,她一时半会的又说不明白。
等中途休息的时候,这种不适感很快又没有了。
溶月开始寻找原因,只是怎么也没找到,便忍不住怀疑:难道真的是她累着了,才会有这种错觉。
等到中午继续哭临的时候,溶月闻着平贵人那边传来的香囊味道,那种很不舒服的感觉,立马又如影随形的来了。
她顿时吓了一跳,立马想到的就是前世看过的那些宫斗剧,特别是里面宠妃被人害死的场景,真是历历在目。
等这次哭丧结束,溶月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但还是将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还有自己的怀疑,立马告知了范嬷嬷知道。
闻言,范嬷嬷也是一惊。
她历经两朝,后宫什么样的龌龊手段没见过,虽然知道这只是自家主子的一点怀疑,但她还是特别上心。
特别是溶月说,闻了那香味之后,便感觉身体有些微微的不舒服,便不能不管。
之后,范嬷嬷便趁着用膳的空档,故意到平贵人身旁溜了两圈。
果然在她身上闻到了溶月口中所说的那股香味,而且那香味比一般的香囊味道还要大一些。
只是范嬷嬷对香不了解,所以并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香,也不知道这种香味,会不会对身体有危害。
不过,既然自家主子闻了这香味之后,便身体不舒服,可见这香囊肯定不是什么东西。
范嬷嬷回转后,便将溶月拉到一个僻静的角落,道:“主子,老奴刚刚去平贵人身边转了一圈,确实在她身上闻到了那股香味,只是老奴愚昧,却没有闻出这香味是何种香料发出来的,如果这种香味对主子确实不好,不知主子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闻言,溶月暗道:她说平贵人最近几场哭临都这么安静呢,原来是在这憋着坏呢。
可是一时间,她却又犯了难。
先不说这是在丧礼上,只说她们现在只是怀疑平贵人佩戴的香囊有问题,却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最后要真是她想多了,最后肯定不好收场。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平贵人是太子的姨母,是赫舍里家的姑娘,这才是最难办的事情。
虽然康熙有些宠她,但是对太子更是看重,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平贵人的香囊对她有害,康熙也是不会偏着她的。
如此一来,反而打草惊蛇,让平贵人有了准备,直接销毁证据也说不定。
一时间,溶月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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