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韩金书
“朕有时候又想,幸而是从小就遇着了你,将你放在身边长大。你小时候的样子朕都见过,朕也特别的喜欢,就特别好。”
乾清宫里没有放冰块,殿内阶石总是沁凉的。
在屋里还是很凉快的。
齐荷也不知怎的,到了乾清宫来了,仿佛不觉得似坤宁宫那里那么热了。
齐荷心里琢磨,要不这些时日,就同康熙一道宿在乾清宫好了。
这儿睡着舒服,坤宁宫实在是太热了些。
她心里一会儿起念头想着这些事,耳朵里却认认真真的听见了康熙的那些话。
唇角早含了笑,齐荷喜欢同康熙亲近,一直就喜欢这么黏黏糊糊的亲来亲去。
康熙此番亲她,她却不回亲了。
就着心里头的那股子受不了,用被他捻热了的指尖戳他的胸膛:“方才大些的小姑娘,一直在偷看你。她喜欢你。”
康熙就笑,用唇捉她的指尖,用牙轻轻研磨她的指腹,也就是垂着眉眼只管笑:“朕没瞧见。朕眼里,只瞧见朕的齐荷儿了。”
这可真是稀罕了。
两个人在一处相伴,竟也有将近五年了。
两个人真正做夫妻,才有不足两年光阴。
他一早钟情齐荷,喜欢她,从不掩饰对她的占有欲。
他的齐荷儿倒是胆子小,娇娇软软的慢热得很,说喜欢他,对他有好感,还说想好好爱他。
康熙从不催她逼她,只是知道,她迟早会爱上他。
这是命里注定的事儿。
从前,与她袒露想要独占她的心思,她不大懂,还同他胡搅蛮缠的。
后来说喜欢他,但他护的好好的,她也从未表露过吃醋,大约还是不懂这些。
现如今倒好了,为着个见都没见过的钮祜禄氏,她在这儿拈酸吃醋,酸人家偷看他。
她还不高兴了。
康熙却高兴极了。
康熙高高兴兴的抱紧她。
齐荷如今还是瘦,腰纤细得很,一手便能握住。
只是腿骨上却柔软得很,康熙的手稍稍收紧些,便是满溢的绵软弹润。
他爱不释手,揉了好几下。
语气也黏黏糊糊的高兴:“齐荷儿,你吃醋了。”
独占欲作祟。当年,他连庶妃们稍稍亲近些她,他都是不乐意不高兴的。
当初,他可是盼着齐荷能明白他这种心情的。
最好,她对他也是这样的。
如今她确实是这样了。
康熙却反而有些心疼。这样的滋味,总归还是有些不好受的。
他舍不得他精心护养的女孩儿受哪怕一星半点的委屈。
但心里头的高兴,却又是深切的高兴。
齐荷哪能瞧不见呢。
康熙眼睛里头跳跃的星光,明明白白的昭示着他的高兴。
齐荷环过他的腰身,抱紧了,才小声说:“皇上当初,不是要我独占你么。”
康熙眸中星光更亮,他克制不住,咬了她的唇,沉声说是。
低沉的声音里,带着帝王放出来的汹涌感情与潮水般的暗流,他用了些力气,重重碾过她的唇:“齐荷儿,你想独占朕了吗?”
齐荷的唇瓣都麻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亲出一眼的水光春色,她软软的躺在康熙怀里:“她喜欢你。我不高兴。”
“以后,皇上不能再见她了。”
康熙笑:“绝不再见。”
齐荷缓过来,又要亲,康熙自然满足她。
这回亲的好深,齐荷好一会儿都缓不过来,轻喘半晌,自己又贴近康熙,亲亲他的喉结,抵住要追上来的康熙,用一汪轻轻浅浅的情丝缠绕,凝望着年轻英俊的男人。
她的声音似乎比蜜还甜些:“别以为我不知道。外头,他们都在夸你。”
“说皇上是天纵英才,这般年纪,便能有如此成就,是千古难得一遇的明君。还说你,长得特别好看,英俊挺拔,少年风/流,那么些人夸你,自然多得是小姑娘对你芳心暗许。”
“皇上,她们都喜欢你,我不高兴。”
只是亲了许久,齐荷觉得自己好像是喝醉了。
带着一股子娇气说出来的话,怎么就跟醉话似的呢。
但是说了,心里却舒坦得很。
她不高兴,但是又有些高兴。康熙哄着她,说喜欢她,爱恋她,她就高兴。
原来想要独占一个人,吃一个人的醋,是这般的滋味。
酸酸甜甜的,真有意思。
康熙就笑,哄着娇娇的齐荷:“那要怎么样,皇后才会高兴呢?”
齐荷眨眨眼,脸红红的,眼睛水水的,头发有些些的小乱,步摇松了些,挂在那里轻轻的慢慢悠悠的晃。
齐荷不说话,康熙就笑了。
贴近她的耳朵尖,康熙热息落下去:“齐荷儿,你把朕锁起来,好不好?”
他给她出主意:“你就把朕锁在乾清宫里。让朕谁也不许见,也不许任何人见朕。只有你可以见朕。”
“把朕锁起来。你可以为所欲为,想怎样就怎样。想如何便如何。别人再喜欢朕,也得不到朕。只有你可以。”
齐荷的脸都红透了,指尖羞的蜷缩起来,目光里却一水的期待:“可、可以吗?”
康熙亲下去,一触即分,慢悠悠的说:“可以啊。怎么不可以呢?”
他抽了她衣裙上的系带,送到齐荷手上,把自己双手都送上去,眉眼含着深远的情诱/惑她:“现在就可以。先把朕绑起来。”
齐荷咬了牙,咬了唇,心口怦怦跳。
康熙这是在玩什么。
也不知道怎的,她就是很兴奋很期待啊。
这么强势霸道的男人,邀人绑他,就很难不动心,很难不行动啊。
齐荷难得掌控一回,想着机不可失,还真就上手了。
康熙还教她,她红着脸绑人,没什么经验,就绑的很松。
康熙自己咬了牙,绑紧了。
然后深深望着她,说:“需要朕躺下来吗?”
齐荷啊了一声,有些手足无措。
她有点害羞:“要在这里吗?”
这可是康熙的书房啊。
就,还没有试过啊。好像也不大好吧。
齐荷能接受白天。
康熙对她索求还挺大的,有时候黄昏,有时候日出,有时候晌午,想要她,瞧着她喜欢,几下撩拨,便又是一身爱痕。
康熙又笑,深深凝望她:“齐荷儿,这里不会有人来的。”
“过后,朕亲自来收拾。不叫人看见分毫。如何。”
齐荷羞的,端着:“你只是说让我把你绑起来呀。”
康熙闲闲一笑,盯着她瞧:“绑起来之后呢?没了么。”
他用脚碰碰她,轻轻浅浅的笑着:“朕要是你。绑起来之后,便让朕躺下。然后你直接坐上来。朕当时所想,要将你锁在乾清宫里,可不仅仅只是锁着。朕所想的要是能画下来,写下来,那都是违禁的程度。”
“齐荷儿,朕什么都听你的,你不想试试么?”
独占欲作祟,吃醋了,不痛快了,不高兴了,只需要一场淋漓的爱便能缓解,甚至消解。
肌肤之亲,这是爱人之间最纯粹的触碰。
它永远能明明白白的昭示,这个人,这颗心,这个身体,究竟归属于谁。
齐荷的唇都咬深了。
齐荷的心仿佛都要从心腔里动出来似的。
她软软的,又深深的看了康熙一眼。
贴近他,轻轻吻着他的喉间。
感受到康熙的吞咽,她轻轻笑起来。
她抱住康熙,把自己送到他怀里:“我其实也很高兴。”
康熙低低嗯了一声。
齐荷把康熙往后推,康熙靠在了后头不知何时齐荷拿过来的软枕上。
齐荷的声音轻轻的,像柔软的小动物,手却慢慢摸了进去:“他们夸皇上,她们喜欢皇上。我不高兴,但是我又高兴地很。”
“只有我能碰皇上。”
“你是我的。”康熙的手被送上去,被推到了脑袋上头,他真的没有动,齐荷很高兴,笑了笑。
衣裳都松了。
细汗湿了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