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鸦老道
“你个老龟孙,也敢打我?”
偷他的媳妇,给他戴绿帽,黄有德想还手,一下子被高大的陈宽给拦腰抱了起来,然后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把众人吓的一愣一愣的,场面忽然安静的不行。
他们都没想到陈老汉都到了这个年纪,还有这么一把子力气。
矮小干瘦的黄有德压根不是他的对手。
只听咔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断了一样。
黄有德躺在地上,起不来了。
“爹,爹。”
黄爱国慌了,他想把他爹给扶起来,可是他一碰他,他就疼的不行,黄老汉疼的眼前发黑。
他的眼瞪的很大,手死死的抓着大儿子的胳膊,把黄爱国的胳膊都掐紫了。
“爹,你说句话啊……”
黄爱国急的都快哭了。
“爹……”
黄老二黄老三也顾不上打陈老汉,连忙围了过来,包括黄晓霞。
“哥,快去推板车,把咱爹送到县城医院。”
黄有德的三个儿子,都急了头了,这个时候,还是黄晓霞冷静些。
“对对,板车板车。”
黄老二连忙找板车去了。
陈老汉也知道自己闯了篓子,把黄有德给打出了个好歹。
“看看,你干的这叫啥事,哼。”
鼻青脸肿的陈大柱拉着哭哭啼啼的他娘,走了,不管陈老汉这个爹了。
他爹这次把天都捅出来了一个窟窿,黄家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到时候,他和他娘都还要被黄家人迁怒,被他连累。
陈大柱回到家后,就把他爹陈大柱的东西扔到了大门外。
意思很明显,把他赶出去了,这个家不让他住了。
陈宽牵着李二娘来到了自家大门口,看着自己的衣裳被扔了出来。
而他的亲儿子,就站在那指着鼻子骂他,
“往后,你也不是俺爹,俺没有你这样老不羞,丢人现眼的爹,你给俺滚。”
跟过来的村民,看着陈老汉默默的捡起地上的衣裳,不吭声。
家里的这三间瓦房,是他陈宽忙活了半辈子,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可现在,他被自己的儿子从家里赶了出来。
“家里的房子是恁爹这些年挣下的,你凭啥不让他住?”
捂着肚子的李二娘,为陈老汉打抱不平。
“你个勾引俺爹的贱女人,这哪有你说话的份?”
陈大柱要不是看在她是晓霞娘的份上,都想揍她一顿。
他爹的名声,他们陈家的名声,都是被这个老女人给败坏的。
陈宽见他羞辱自己的二娘,蒲扇般的大掌把儿子陈大柱的脸都给扇歪了。
陈大柱气的脸通红,已经到了这种时候了,他爹竟然还在护着这个不检点的老女人。
他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似的,喘着粗气,两只牛眼,瞪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这个儿子吗,对得起俺娘吗?”
“我把我这大半辈子都给了你们娘俩,我有啥对不起的?”
这事被撞破,陈老汉已经没脸了。
都说人不要脸,真的就没什么可以怕的了,此时的陈老汉就是这样。
反正已经没有脸可以丢了,这反而让他没有了顾忌,没有了廉耻,能更加肆无忌惮的和李二娘在一起了。
黄家人只顾着送黄有德去县城医院,李二娘回到没有一个人的家,然后把家里藏在床底下的钱给挖了出来,揣在了身上。
还有藏在墙里的有大母手指头那么大的一块金子,七个袁大头,一根银镯子……
凡是家里值钱方便拿的东西,李二娘全给拿走了。
等天一黑,就背着两个包袱,和陈老汉私奔了。
今个吃了大瓜的吴英子她们,都坐在宋清河的屋里,和周文说到了好晚,就连晚饭都没顾得上吃,说的那叫个唾沫星子乱喷。
“你们说,这个黄晓霞的娘和陈大柱的爹,她们俩之间是不是爱情?”
刘庆花忍不住问。
“肯定是,你没看到今个,陈大柱见黄晓霞的爹踹了黄晓霞的娘,他整个人都变的不一样了,直接抱起了黄晓霞的爹,把他摔在了地上。
他今年都四五十了吧,一个二三十岁的壮年人,也不一定有他那样大的劲。
他要是不爱黄晓霞的娘,早就成了怂包,跪在地上求饶了,更不会在乎黄晓霞娘的死活。”
虽然他们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可今个陈老汉为李二娘出头,还是挺让人刮目相看的。
“是啊,之前黄家的那俩兄弟打他,他都没还手,那个黄有德打了李二娘,他才动手的。”
今个是王红梅说话最多的一天,从外面回来,那嘴就没停下过。
“村长黄有德也怪可怜的……媳妇给他戴了绿帽子,他又被陈老汉给摔成了那样。”
只要一想到陈老汉抱人摔的那一幕,就有点让人想笑。
“这下黄晓霞可就倒霉了。”
村子里都在说,黄晓霞不是黄有德的亲闺女,是李二娘和陈老汉的。
要是黄有德不认她了,把她赶出来,可就……
她另外两个分出来过的哥,也不知道让不让她在他们那住。
她们围在一块唠嗑的时候,宋清河就给她们倒茶添水的,还拿着扫把在屋里扫着地上的瓜子壳。
天都黑了,还说的这样兴奋,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没有水了,我再去给你们烧一壶水吧?”
宋清河请示着周文,把吴英子刘庆花她们看到一愣一愣的。
看周文的目光顿时变了。
其实自打进来,吴英子就发现了,这俩人婚后好像是小文当家,宋知青干啥都要问小文。
小文压根不是那种强势的人,性子温柔的像水一样,可就是把宋知青治的服服帖帖的。
吴英子和刘庆花简直佩服死了周文,要不是这有宋清河,她们真想问问她,是使了啥手段,让宋知青这样的。
她们以前真没发现,温文儒雅的宋知青有了媳妇后,在家里竟然是这样的。
这让她们更酸周文了。
“别烧了,天都黑了,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吴英子和刘庆花她们站了起来,脚下都是瓜子壳。
送走了她们的周文,回到了屋里,就见宋清河已经把地上的瓜子壳都扫到了门后面。
他正在冲麦乳精,麦乳精的香味飘的满屋子都是。
“天冷,喝点吧,我去把饭拿进来。”
宋清河一早就在外面做好了饭,
一盘馒头,一盒鱼罐头,还有一盒松松软软的面包,还有一盘炒青菜。
吴英子她们都不肯在这吃,被她们拉着说话的周文也不好吃。
宋清河把铝皮罐子撕开,把那罐面包放在了周文面前。
“你吃这个。”
他又把一支小银勺,放在了周文手里,让她挖面包吃。
吃完晚饭后,周文已经有些迷糊了。
酒足饭饱的人,大脑都是迟钝的,并且还特别的好说话。
喝了一杯浓香的麦乳精,又吃了一罐面包,那鱼罐头大多也是进了她的肚子。
周文刷完牙,洗漱后,摊在炕上已经不想动了。
可她还没有往脸上抹擦脸膏,也没有洗脚。
宋清河就像是她肚子里的虫似的,端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进来了。
“洗脚吧。”
“宋清河,如果我说我想让你帮我洗哪?”
周文懒懒的斜了他一眼,那一眼,在煤油灯下,水光潋滟的,还带着一种淡淡的妩媚,
宋清河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垂了下去。
下一秒,周文脚上的鞋子就被人脱掉,她冰凉的脚被一双手握住,然后放进了热水里。
周文有些怕痒,偏偏宋清河还不知道,她的脚趾忍不住缩了起来。
宋清河的手是有茧子的,磨的周文痒的头皮发麻。
她忍不住把脚抽出来,可被宋清河又按了进去。
宋清河洗的很仔细,但他不像是洗,倒像是在把玩她的脚。
周文忍不住用湿漉漉的脚,踹在了他的衬衣上,刚好是心脏的位置,她坐了起来,浑身像是没有骨头的一样,
“宋清河,你为什么会愿意帮我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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