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静年
说起来。
沈夏走的那天,沈三叔特意到沈夏家,跟沈家人说了要开饲料厂的事,这饲料都联系好了,要是顺利,下个月就能开张。
最高兴的是,只说要开张,就有好几家养鸡厂养猪厂来订货了。
沈三叔那边缺运货的司机师傅,
沈夏正好认识开车的,就是那个叫余存的,烟草厂的,问他认不认识开货车的,一问,还真认识。
那人叫方伍,是个开大车的。
沈夏就把余存的联系方式给了三叔。
沈三叔直说沈夏是他的贵人。
沈三叔走时,吴桂英还私下问沈夏,“怎么这么帮着你三叔?”
沈夏说,“三叔要是不好,爸能不救济?要是三叔自己有能力赚大钱,肯定看不上爸这三瓜二枣的小钱,到时候你跟爸就不会吵得那么厉害了。”
吴桂英一想也是。
心里也开始瞪着沈小兵把饲料厂做起来。
列车报站了。
沈夏一听,下一站就到了,赶紧站起来,刚下车,忽然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喊她:“媳妇,你怎么不等等我。”
沈夏一看,是个生脸,长得普通,扔在人群里认不出来。
那人看到沈夏的脸,眼前一亮,然后眉头一竖,“好啊,可让我抓到你了!”那人嚷嚷着,我花了三千块钱娶你,没想到你背着我偷人。”
周围一听这话,看沈夏的眼神顿时变了。
沈夏听到这话就笑了:“你花了三千块娶我?什么时候娶的?在哪娶,三千块打到谁账上了?”
这人反应也是快,“山沟里娶的,三千块给老丈人了,前年娶的,你跟个小白脸跑了。”说得顺溜。
沈夏一行李砸到他头上,“坑蒙拐骗坑到我头上了!”行李里头装了磁带,装了吴桂英让来的酱料,用罐头玻璃瓶装的。
这咣咣几下,砸得那人眼冒金星。
周围人惊疑不定的望着沈夏。
沈夏指着自己的脸,“大伙看过春晚的吹风机广告没,那广告里头的女同志就是我,我压根就不认识这人。”
又呸了这人一声,“大伙帮我报个警,让警察把这骗子给捉走。”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呢。
还真有人认出了沈夏的脸。
这京市的人富裕一些,买电视的多,就算是没卖电视的,去别人家看电视的也不少。
很快他们就信了沈夏的话。
这骗子也被扭送到了派出所,抓起来一问,真是个人贩子团伙。
这事沈夏觉得是小事,都没跟梁松说,她怕梁松担心,以后不让她坐火车了。
不过,这事也给沈夏提了个醒,以后出行,还是要结个伴。
她不知道,因为她这举手之劳,之前在火车上有过两面之缘的郭大姐找回了丢失的儿子,就是那个叫浩浩的孩子。
这郭大姐还去了报社,找了记者,非要感谢这个让她能母子团聚的大恩人,想让记者把事情写下来,报导出去,找到恩人的联系方式。
第93章
孩子
沈夏从火车站回到家, 还不到三点。
把东西放下后,沉思片刻就去了医院,去的正是大嫂亲妈晕倒的医院, 她人都过来了, 肯定是要去问问的。
到了医院。
“请问一下,这边有个叫张兰珍的病患吗?”沈夏为了加深护士的记忆, 还说道, “就是几天前在这边打电话, 突然晕倒的那个。”
护士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个病人, “你说的那个病人, 当天就出院了。”
“出院了?”沈夏又关, “人怎么样,没事吧?”
护士还真有印像,“幸亏是在医院晕倒的, 要不然还真不一定能抢救过来。”她眼沈夏说,那张兰珍是突然血压升高,冲到了脑门。
后来救回来了。
医生本来想让那位姓张的病人住院观察几天, 可那病人悄摸就走了,连治疗费都给没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什么意思, 再清楚不过。
护士望着沈夏。
沈夏问:“这治疗费用多少钱?”
八十块。
因为当时抢救了, 用了不少设备呢,而且, 还开了一些高血压的药, 因为这张病患的女儿是这里的病人, 从没有拖欠费用, 就没想过这张病患会偷偷跑掉。
当时同时赊欠的医生还挨了批评呢。
沈夏把张兰珍欠医院的费用给了。
又问了一下方如柳的情况。
护士看着沈夏的交费单,变得特别亲切,“那方如柳同志脸上的伤差不多好了,就是疤有点深,以后要常年用祛疤的药。”至于受伤的腿,裂骨已经在长好了,只要半个多月,就可以拆石膏了。
拆了石膏后,可以用拐杖走路,要是想去学校学习,还是可以去。
那就是说,大嫂的亲妈跟妹妹都没什么事了。
沈夏准备走了。
走到医院一楼收费处的时候,忽然想到自己这两天肠胃一直不舒服,来都来了,就顺便去看一下。
问了一下,说应该看消化科。
沈夏就去了消化科。
坐诊的是个三十多岁的医生,他先看沈夏的舌苔,之后又让沈夏伸手,还给把了脉。医生问了一下沈夏:“结婚了吗?”
“结了。”
医生像是松了口气,语气轻松的说道,“等会去拍个片。”
结婚就好。
“医生,我就是最近消化不太好,需要拍片吗?”沈夏疑惑。
医生开了拍片的单,递给沈夏,“你看你这像是怀孕了,去拍个片,要是没怀,我就给你正常开药。”
要是怀孕了,那可就不能乱吃药了。
怀孕?
沈夏年前才结的婚,距离现在,还不到三个月呢。
这么快吗。
她跟梁松都不急着要孩子啊。
沈夏脑子有点乱,还是按医生说的做了,拍片在放射科那,还排起了队,等沈夏拍完片,已经五点了。
说拍片结果明天过来拿。
正好医生也下班了,明天拿了拍的片,明天拿给医生看。
沈夏站在医院门口,站了好一会,如果真有孩子了,怎么办?
这把她的计划完全打乱了。
回去的路上,她一会觉得是医生可能诊错了,那又不产科的医生,怎么会一把脉就知道怀没怀孕呢。一会又觉得,要是有孩子,要不要跟梁松说呢?
这孩子,能留吗?
等她到家,天已经黑了。
门是锁着的,打开门里头一片漆黑,梁松并不在家。
沈夏开了灯,在椅子坐着,脑子里想着白天的医院的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里的电话突然向了起来,等她回神的时候,话筒已经放到耳边了,是梁松打来的。
他的语气很着急,“你在哪?”
“我在家。”
“你在家?哪个家?”梁松说完就发现自己是傻了,他是给自己的新房打去的电话,沈夏还能在哪个家。
自然是他们的家。
他道,“你在家等我,我马上回去。”
沈夏摸摸肚子,想起来,“我还没吃晚饭,带点清淡的回来。”
“好。”
过了半个小时,梁松喘着气回来了,他是从火车站赶回来的,回来的路上还给沈夏打包她想吃的清淡的菜。
这会太晚了,要是自己做饭,估计九点才能吃上了,太晚了。
梁松进门把打包的菜放到桌上,过去就给了沈夏一个紧紧的拥抱。
沈夏反抱住他,“怎么了?”
她跟梁松说了今天回来的,他怎么会这么紧张。
“我下班去火车站,没见到你。”梁松说,“那会又的火车站的人说出了点事,还逮着了个人贩子。”
他找了半天,都没找沈夏,又想到人贩子的事,怕沈夏是在半路上遇到的,就赶紧给家里打电话。
没想到,电话一打回来,沈夏就接了。
梁松这才放心。
沈夏道:“路上火车有一站没停,到早了。”
难怪。
梁松道,“以后可不能一个人出行了。”他低声说,“最近有点乱。”各个地方都出现了拐卖暴力事件,上头很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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