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予我白鹭
还是不对。
她喝了,给他,他喝了再还给她,有点像在间接接吻。
陆溪:……还是不要了。
就是因为两个人什么都做过,一不小心搞太暧昧,容易出事。
她放弃奶茶了,打算去洗澡。
“对了。”谢以朝忽然又开口,“你今天晚上很漂亮,裙子也很美。”
陆溪忽然一怔。
都说迟来的深情比草贱,但是迟来的赞美……还是很动听!
她抿唇一笑:“我还以为你没注意到。”
谢以朝低眸看她,眼神深邃,惊讶地挑起眉,“怎么会?”
“我们晚上六点半见的面,现在快十点,你不觉得晚了一点吗?”陆溪故意道。
谢以朝皱起眉,想了想。
他不会说好听的话来敷衍,他只会说实话。
“抱歉,我想,是因为你每天都如此,所以我不会刻意表达,”男人语气很诚恳,“这点是我不好。”
他忽然意识到,或许这就是助理说的,老婆是需要哄的?
第20章
陆溪皱起眉,缓缓抬眸望着谢以朝。
?
他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是……在夸她每天都很漂亮?
这次轮到她想探他额头,看他有没有在发烧了。
然而男人看起来无比正常,而且镇定自若,说这么动听的情话,脸不红心不跳,甚至有点正气凛然。
“……”
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话是很好听的,只是她听不太习惯谢以朝突然的甜言蜜语,不过,真是多亏了他那张脸,这种糖分超标的话讲出来也不显得油腻。
陆溪还是爱听的。
她漂亮吗?当然。
是每天都漂亮吗?废话。
那他就只是在说实话而已。
陆溪眯起杏子眼笑了笑,走进衣帽间里,准备拿衣服去洗澡。
今晚她戴的是那天谢以朝送的chocker,卡扣在颈后,她背过手自己解开,尝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
……不知道是不是奶茶喝多了,糖分超标,手指老发抖。
“谢以朝?”
她果断喊了他过来。
老公是干嘛用的,这时候当然得派上用场。
谢以朝以为陆溪在了里面换衣服,走到门口时,还有些犹豫,陆溪又喊了他一声,语气有些抱怨:“快一点啊。”
他便走进去。
陆溪一只手勾着链子,杏眼睁得微微圆,朝他求助:“解不开,你来帮我解。”
“嗯。”
谢以朝走到陆溪身后,目光落在她肤白如玉的后颈,金色的细链看起来格外脆弱,仿佛一扯就能弄断。
镜子里,陆溪还穿着今晚的裙子,大颗色泽浓艳的祖母绿坠在她锁骨间,更衬得皮肤白得晃眼。
谢以朝收回了视线,他看了眼细链,开始帮她解。
卡扣结构其实很简单,一推就能开,谢以朝这时偏偏手指打架,动作意外地有些笨拙,花了快一分钟才解开。
陆溪:……
这个过程其实有点磨人,她后悔了,好像不该叫他的。
他难免会碰到她,男人的指腹微微粗粝,她后颈的皮肤又比较敏感,好几次弄得她很想躲。
搞不懂。
明明他很聪明一人,手指那么修长,怎么动作那么慢?
或许是气氛有些暧昧吧,陆溪看到镜子里,站在她身后,高大俊朗如同一尊保护神的男人,冷不丁地想到刚才那小姑娘说的。
喜欢谢以朝的还挺多?
她想到个不恰当的比喻,饭总是越抢越香,她忽然能理解那小姑娘的想法。
这个年纪的男人,比起二十来岁青涩莽撞的小伙子,有阅历,有财力,有沉淀后的成熟,关键长相和身材还能吊打市面上绝大部分男人。
就陆溪的个人体验来讲,他比二十岁的时候情商高多了。
至少长了嘴。
“其实,”谢以朝这时开口,“你下次解不开,可以把卡扣挪到前面,对着镜子解。”
陆溪:“……”
她眨了眨眼,好像真的是这样?
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还能这么操作,不过……什么情商高了,长了嘴,果然是幻觉,他还是那么擅长毁气氛。
陆溪有点气,又觉得好笑。
这才是谢以朝。
不知道那些小姑娘见了他这一面,还喜不喜欢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谢家佣人早早起来做家务,厨房准备好了少爷的早餐,管家七点钟准时到谢珩房里喊他起床。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要是成心赖床,十个闹钟对着耳朵狂轰滥炸都叫不醒。
“不起来不起来。”谢珩翻过身,用被子蒙过头,大长腿都伸到床边。
管家语重心长:“少爷,昨天我还跟太太夸了你,说你会按时上学。”
谢珩:“……”
好烦。
人设已经立起来了。
要是起不来,岂不是给陆女士看笑话?
“起起起,我起来行了吧!”谢珩顶着头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起床,表情又困又幽怨。
他动作快,刷牙洗脸五分钟搞定,不用往脸上抹东西,头发随便整了下,提起书包就下楼。
早餐已经端上桌了,他直接吃。
谢以朝这时从房间里出来,他平常不爱用别墅电梯,喜欢走楼梯下来,刚好从餐厅经过。
俩父子打上照面,一个穿着运动服准备出门跑步,一个正在大口吃鸡蛋灌饼。
谢珩吓了一跳,赶紧把东西咽下去。
他平常起得晚,谢以朝早走了,很少能碰到,今天真是运气不好。
不过还好,他爸去跑步,他赶紧吃了走人。
“早。”谢以朝看一眼谢珩狼吞虎咽,跟三天没吃饭的样子,忽然改了主意,走到餐桌边坐下。
他问管家:“还有早餐吗?”
“现在只做了饼,鸡蛋和牛奶,可以给您再做别的。”
谢以朝:“不用,就跟小珩一模一样的。”
谢珩愣了下,脱口而出:“你不去跑步?”
“今天不去了。”谢以朝淡声说。
谢珩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总不能赶着他爹走吧?不过还好,谢以朝话少,安静的用餐,谢珩一开始觉得有些尴尬,过一会儿就适应了,还时不时悄悄看他爸。
谢以朝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他抬了抬眸,“有话就说。”
被发现了,谢珩索性放下筷子,大大方方往椅背上一靠,说道:“对了,周文远已经退学了,您动作还真快。”
昨天,校门口宣传栏里,优秀学生的照片本来有他,被拿走了,论坛里还有人讨论,他是不是因为在晚会上出了丑,想不开才会退学。
午休时,谢珩出来吃饭,还看见了周文远,鬼鬼祟祟地在巷子里张望,看见他,又不敢上来说什么。
谢以朝:“他弄虚作假,没资格留在明礼。”
谢珩嗤笑一声,“他没资格,我就有资格了?我要不是你儿子,我早就被退学了。”
他爸给学校捐的楼,真当他不知道为了什么?说起来,同学都羡慕他有个有钱的老爸,不管他闯什么祸,他都能用钱摆平,每次在学校,他看到那两栋楼,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爸太优秀,高不可攀,谢珩知道,自己可能一辈子都达不到他的成就。
在学校,不管他怎么胡来,哪怕一节课不去上,也没老师能把他赶出学校。
只因为他是谢以朝的儿子。
所以哪怕他再混,谢以朝都会护住他,因为他们是父子,否则,他也会被谢以朝像处理垃圾一样对待。
没人比自己更清楚,他不是谢以朝想要的儿子。
“知道就好,”谢以朝云淡风轻,说着,看了眼楼上,“声音小点。”
谢珩攥了下手指,忍了又忍,还是憋不住火气。
又无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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