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九四夕
顾天准不为所动,始终不答应,只盯着手上的报纸看。
秦羽荞看着他这样,把手收回来,唉声叹气念叨着,“哎,我就想跳个交谊舞,都没人陪我跳...哎...我可真惨啊。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今天在相亲会上,找个人跳呢。”
嘶,顾天准感觉耳朵一痒,听听这人说的什么话,“你敢!”
“那你自己不陪我跳!”秦羽荞扬着小脸看着他,不甘示弱,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古板,“你知不知道,陈班长都陪着雪娟跳呢!”
“行行行,跳。”顾天准看媳妇儿这渴望的眼神,实在是没坚持住,只能同意了,再说了,他还能被陈立军比下去?
不过几分钟后,秦羽荞终于知道顾天准前面为什么一直不答应她跳舞。
刚跳舞一分钟,秦羽荞就被踩了四五次,她努力维持着镇定,小心配合着男人的动作,不过顾天准确实不是跳舞的料子,往日训练跑步射击时无比灵活健壮的四肢,现在显得十分不协调。
简单来说就是,手仿佛不是手,脚仿佛不是脚。
秦羽荞努力抿着嘴唇,想憋住笑,不过还是被男人发现了。
顾天准无奈一笑,“是你非要我陪你跳舞的。”
“我哪儿知道你这么不会跳舞啊?”一看说开了,秦羽荞倒是没憋着,噗嗤笑出了声,一想到无所不能的顾营长一跳起舞来就四肢不协调,身体僵硬,她的笑容便越来越大,压根停不下来。
顾天准的左手握着秦羽荞的手放在在空中,右手放在她左肩下方,看着媳妇儿这么‘嘲笑’自己,他倒是不恼,“还没笑够?再笑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怎么不客气啊?你得虚心学习。”秦羽荞看着他,眼睛都笑弯了,她觉得不会跳舞的顾营长倒还有些可爱了。
顾天准干脆收了交谊舞的标准手势,直接单手一搂,将人扣进自己怀里,盯着还在说话的秦羽荞,直接吻住了她的红唇。
不过他脚上动作未停,还慢悠悠带着秦羽荞走着交谊舞的舞步,好好一次跳舞,就剩下脚上动作了。
跳舞有意思吗?他觉得这样也还有点意思吧。
作者有话说:
顾营长:这样跳舞也不是不可以
第43章
相亲联谊舞会结束没多久, 赵雪娟就打听到真有人成了,已经在打结婚报告了,看着人家这速度, 她不禁心生羡慕。
文工团排练厅后台,她熟悉着舞蹈动作, 等着自己上场。不过等待总是难捱的, 这不就和秦羽荞说上悄悄话了。
“哎,月慧来了,你快去问问她怎么样了?”
秦羽荞没发现她对人这么关心过, “你这是关心战友啊还是想听故事啊?”
“这是既关心了战友又听了故事, 两全其美懂不懂!”
“哟,还会用成语啦!文化水平进步不少嘛。”秦羽荞逗她一番, 倒把她闹得不好意思。
“呸,我可一直会用成语!你少诋毁我。”她头一昂, 骄傲起来, 看到走近的沈月慧跟着凑过去, “月慧,你和秦凯怎么样了?”
沈月慧这事儿也没什么人能说, 因此倒也不避讳她们,她嘴角一耷拉, 有些难过,“秦凯这回像是铁了心了,我找他吃饭, 他都不答应。”
“嘿, 这小子!”
“人可比你大呢。”秦羽荞提醒她。
“反正就是那意思嘛。”赵雪娟给沈月慧出主意, 让她直接杀到他们宿舍去算了, 可不能依着他。“不能让他躲着, 不管怎么样就说清楚嘛,实在不行,我陪你去!”
赵雪娟现在觉得沈月慧需要帮助,看着她竟然觉得这人有些楚楚可怜了,这时候自己不帮她一把,谁帮?
“我...我明儿再找找他。”沈月慧倒不愿意直接往人宿舍去,她还抹不开面呢。
“行吧,那你有事儿跟我们说。”赵雪娟被人催着上台,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两句。
那天相亲,陈玉香和一团二营三连的副连长成志高跳了一支舞,不过却没有发展成对象,原因是那人后来又和其他人看对眼了,听说已经在谈婚论嫁。
不过陈玉香倒没放在心上,她对这事儿比其他人都淡,倒是赵雪娟和秦羽荞生怕她难受,给她买了好些吃的,可把她吃高兴了。
......
这天,吴峰一家子上顾天准家做客,本来是三家一块儿吃饭,不过程前临时被安排去二十公里外的驻地部队交流经验去了,要明儿才能回来。
饭桌上七口人,坐了个满满当当。
圆圆和吴峰儿子吴红军挨个坐,一个四岁一个七岁,几乎差了一倍的岁数,结果两人还挺能说到一块儿去。
“红军哥哥,你念书了吗?”圆圆好奇地看着他,再等两年她也能上小学了,那就意味着自己长大了。
说到念书,吴红军格外自豪,毕竟他爸可是惦记着让他好好念书,文化水平高些的,“念了,你还没念书是吧?等你上学了,可要好好学习。”
冯春玲听着儿子这会儿倒是假模假式起来,也不知道谁成天在家不愿意写作业,嚷着要出去玩,不过这是在外头,她也不好拆了儿子的台。
“那你好厉害,是小学生了。”圆圆身边的几个朋友都还没念书,她对念书的大朋友是有些崇拜的。
“嫂子,哥明晚回来吗?我给他留了花卷,一会儿你记得拿过去。”秦羽荞今天做了些花卷,咸口的,味道很好,被桌上的人夸了个遍。她提前拿了个瓷碗给程前留了三个,放在厨房里。
温倩把这事儿记在心里,“好,你哥回来肯定欢喜,他妹给做的花卷他一顿能给吃完了。”
秦羽荞面食是跟着孟桂芬学的,孟桂芬面食做得好,家里人都爱吃,说到这儿,她还想起来上回养父母给寄的包裹,给她装了许多家里晾晒的吃食。
“锅里的萝卜干汤应该好了,我去看看。”孟桂芬给他们寄了一大包晒干的萝卜干,能放很久味道又好,秦羽荞两口子已经吃得只剩最后三把了,今天全给煮了。
天气渐寒,喝上一碗热汤是最舒服不过的。
吴峰一碗下肚,发出一声喟叹,“老弟,这味道好啊,甜眯眯的。”
“是,荞荞她妈寄过来的,好吃。”顾天准夹起一大筷子萝卜干,咀嚼几下,甘甜得很。
吴峰看着顾天准,觉得这人现在日子真是不赖,“你结婚了,这屋里不是也有人气儿了嘛,跟你刚搬进来的时候那是不一样啊,瞧瞧这屋里现在多齐整,家具也添了,大伙儿一块儿吃个饭也热闹。”
“吴大哥,你不会是说我东西买得多吧?”秦羽荞甜甜一笑。
“哎呦,那咋会!”吴峰连连摆手,复又指着顾天准,“这小子平时钱都花不了几分,啥都不买的,我们之前还说,这人又没对象攒着钱干啥啊?合着是等着你给他管呢。”
“小顾一看就是老实的,不像你,还藏私房钱,被我发现了还不认账,说是红军的,你好意思说。”冯春玲銥嬅也打开了话匣子,笑着数落起吴峰来。
桌上几人一听,齐齐笑开了。
秦羽荞也不害羞,扭头问旁边的顾天准,“你不会也藏了私房钱吧?”
顾天准倒是一脸淡定,“我两个裤兜比脸还干净,不信你检查。”
秦羽荞摆摆头,“算了,暂且相信你~”
一顿饭,众人说说笑笑吃了近两个小时,顾天准和秦羽荞把吴峰一家人送到三楼楼梯口,圆圆不舍地同小学生吴红军挥手,“哥哥,再见!”
秦羽荞记着把花卷给了温倩,让她带着回家去,今晚程前不在,温倩也没让圆圆出去玩,母女俩早早就睡下了。
小两口躺在床上说话,再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然而两人的探亲假都用完了,这个年,他们计划着就在军区过。
顾天准这些年回家里本来少,一是以前当兵打仗忙,保家卫国自然是没有那么多时间顾着自己的小家,除了他妈想念些,家里人都挺理解,再者家里还有大哥和三弟两家陪着爸妈,他也放心。
不过今年对于秦羽荞来说却不一样,她的身世一朝揭开,现在亲生父母和养父母两家都疼着她,尤其亲生父母这边,二十多年了,没一块儿过过年,怎么也得圆章如茵他们一个心愿。
“那我过阵子就给我妈写信,让她们一月过来,咱们就在这儿过,也算是齐活了。等明年有空再找时间回宏市看看爸妈。”秦羽荞盘算着,今年和亲爸亲妈过,现在奶奶身体也好多了,上回信里,章如茵就说奶奶嚷着要来看她,被她拦下来了,想让她再养一个多月看看,等到过年的时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行,正好你哥一家也在,一家人团聚了。”顾天准自然是没意见。
“哎。”秦羽荞侧着身子面朝男人 ,手撑着下巴,弱弱说话,“我们结婚第一年过年没去看你爸妈,会不会不好啊?”
“你还担心这个呢?”
“对啊。又不是你给人当儿媳妇的,你不明白!婆媳关系不好处的,我听楼里好些嫂子说过,这要是埋下什么心结就不好了。”秦羽荞认真思考着,是有些不好意思。
“放心。”顾天准伸手揽着她的肩,“我妈不是那样的人,就算是,我肯定也能跟她好好说,你别瞎担心这些。”
“行吧,那你好好表现,多哄哄你妈。到时候我给你家里买好礼物寄过去,不管怎么说,咱们心意也得到。”
顾天准看着自己媳妇儿一门心思计划这计划那,认真地念念有词盘算过年安排,突然想起来今天晚饭的时候吴峰的那句话,大概这就是人气儿吧。
...
深夜,万籁俱寂,白日里难得晃悠了太阳,可这久违的暖意并未持续太久,一阵寒风吹过,倏地就下起了雨。
豆大的雨点渐渐浸染着地面,将其染成深色,又伴着呼啸的风拍打上玻璃窗户,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把睡梦中的人惊醒。
秦羽荞迷迷糊糊睁开眼,蹙了蹙眉,只觉着一阵寒意,她在顾天准怀里翻了个身,男人察觉怀里的人动了动,一把揽住她的腰,哑着嗓子道,“我去看看。”
“嗯。”她又侧身睡去,一头黑发披散,将风雨拍打窗户的声响抛在脑后。
顾天准挨个检查了家里的窗户,把窗户栓紧了紧,等走到客厅的时候一把拉开窗帘,正好见到客厅的窗户被狂风吹得飘来摇去,很是可怜。
啪~
他用力关上窗,栓上窗户栓,隔绝了外头的风雨,屋里终于得来一室宁静。
刚准备回卧室,他转身前模糊看到外头人影晃动,那身形很是熟悉,是温倩。
现在已经是夜里两点,外头一片漆黑,这人还要出门?
“嫂子,你怎么起了?”顾天准打开自家大门,被一阵寒风灌得一个激灵,缓了几秒才适应过来。
“圆圆病了,一直难受,我想去医院看看。”温倩面上着急,眉心高耸,说话时还有些发抖,只快速跟顾天准解释,她正准备过来拍顾天准家的门。
今天程前不在,母女俩睡得早,然而到半夜的时候她感觉身边热烘烘,像是有个暖炉在烧,她迷糊着伸手一摸,探到闺女身上正在发烫,一下子把她惊醒了!
外头风大雨大,她一个人太难把圆圆送去医院,正准备出门找小姑子一家帮忙,倒先看到顾天准出来询问。
“发烧了?你等会儿,我们一块儿去。”顾天准立马跑回屋里,跟床上迷糊睡觉的秦羽荞说了情况。
秦羽荞的瞌睡瞬间就没了,这个点要去医院肯定不是小问题,她听着外头凄风苦雨翻身起床,也要跟着去。
两人迅速换好衣裳,拿上门后挂着的雨伞和温倩一并出发。
半夜的军区医院在雨夜里更显寂寥,大厅里没什么人,顾天准去挂号,秦羽荞则陪着温倩和孩子进了门诊室。
往日活泼的圆圆此刻明显失了精神头,因为发烧,小脸通红,五官都皱在一起,明显是难受,眼皮耷拉着睁不开眼睛,嘴唇干涩,看着让人揪心。
护士给孩子拷着体温,温倩在一旁看得难受,她抓着秦羽荞的手不住念叨,“圆圆很少生病,更是没这么烧过,我...”
闺女突然病了,程前又不在身边,温倩又急又怕,脑子里一团乱。
“没事儿,嫂子,圆圆肯定能好起来,一会儿等医生看看,开个药,兴许明天就活蹦乱跳了。”秦羽荞只能回握着温倩的手,给她一些力量。
经过检查,圆圆烧到了40.5度,医生摸了摸孩子的脖子,有些凉意,“擦了白酒了?”
温倩一听医生问话才回过神来,“是,擦过了,不过没什么用。医生,我闺女没事吧?”
温倩刚一发现圆圆发烧了,立马去客厅找出一瓶白酒给擦到孩子的脖颈,腋窝处。她小时候家里都是用这个法子,以前距离医院太远,医生也少,各家各户只能自己想办法,一般发烧用这个法子基本都能退下来。然而今晚给圆圆擦了一回,没见成效,她实在是等不了天亮了。
“我给孩子开几片扑热息痛,一会儿醒了喂她吃,一次半颗啊,然后观察看看,应该就是天冷了没适应过来。”
圆圆住进了住院部三楼,小小一个身子躺在病床上,刚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被妈妈喂了半颗药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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