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和离倒计时 第25章

作者:南珣 标签: 甜文 爽文 穿越重生

“去叫七娘!”

苏清月气若游丝道:“别请大夫。”

没有人理她,她很快就被抱到了言晨昕屋中的软塌上。

沈文戈得了信派人请完大夫后,被倍柠搀扶着紧赶慢赶赶了过来,刚一进屋,想找她说明情况的三个嫂嫂齐齐惊了。

在她们面前的哪里还是之前那个秀丽无双的七娘,她形容枯槁,瘦的脸颊凹陷,一双眼睛极其大,看人的时候都瘆得慌。

几日不见,她怎么就变成风一吹都能刮倒的样子了。

“七娘!”

沈文戈舔舔干裂的唇瓣摇头:“我无事,世子夫人怎么样?伤哪了?”

三夫人言晨昕小声在她耳畔解释了一番来龙去脉,又道:“她身下出了血,我怕她小产。”

黝黑的瞳仁动了,直勾勾落在她身上,沈文戈说:“你是说她怀孕了?”

心头一跳,三夫人点头:“我猜的。”

沈文戈喉咙滚动,死死咬住后牙,等大夫来了看诊,果真是怀孕受惊出血了,她闭了闭眼,气得连喘息都是断断续续的。

一碗安胎药灌下去,血止住了,孩子也保住了。

险些伤了世子夫人的孩子,还是遗腹子,这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了,言晨昕对两位弟妹道:“你们放心,你们是为我出头,不管世子夫人伤得多重,都由我一人承担。”

陈琪雪摇头:“不不,怪我冲动了。”

崔曼芸握住陈琪雪颤抖的手,“一起的错,一起担。”

慌了神的三位嫂嫂,谁也没注意到胎儿月份的问题。

沈文戈送走大夫,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将手臂从倍柠手中抽出来,对屋内婢女道:“你们全都出去。”

苏清月的贴身婢女险些连碗都拿不住,在沈文戈逼视下,被倍柠带了出去,沈文戈道:“看住她。”

嫂嫂们不明所以,沈文戈站在苏清月身旁,咬牙切齿道:“苏清月,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三双眼睛震惊地看向沈文戈,又倏地落在苏清月身上,崔曼芸小声问:“刚才说几个月来着?”

四夫人陈琪雪下意识重复了大夫的话:“不到两个月月份浅,所以亦滑胎。”

不到两个月,那不正是苏清月回娘家的时候?而且小半年内,都没有人从西北回来啊。

崔曼芸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像一只受惊了地兔子躲在三夫人言晨昕身后,“那不是世子的孩子啊?我们这也算是能功过相抵吧?”

三夫人竖起一根手指:“嘘。”

“我问你话呢,苏、清、月!回答我,孩子是谁的?你对得起我兄长吗?”沈文戈几乎要崩溃了。

怪不得前世苏清月一心要和离,就是因为她在外面有人了,怀了人家的孩子吧!?

苏清月孤注一掷,狠狠盯着沈文戈道:“你在说什么?这就是你兄长的孩子!”

边疆将军无诏不得入长安,苏清月这是要把错都推到她兄长身上啊,沈文戈伸手使尽浑身力气扇了苏清月一巴掌。

苏清月嘴角带血,但仍不松口:“我肚子里的就是你兄长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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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息国某一处地牢中,“哗啦!”一桶冰水浇在了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身上,男人吐出一口血水,仰头倒在木桩上,喘着粗气。

燕息国三皇子走到男人面前,怜惜道:“世子何必强撑,受这般罪,只要世子点头投靠我,荣华富贵、功名利禄全是你的。”

沈舒航闭上眼,并未理他。

他执起沈舒航的手指,上面的指甲全被拔了,他捏着他的骨节道:“世子可知外面如何说你的?说你和你的兄弟们通敌叛国,我估摸着,消息已经传回长安了,你说镇远侯府还能保住吗?”

“护着那些人值得吗?”

“你呢,今日不投靠我,我就折你一根指骨,明日不投靠我,我就折你第二根指骨,之后是小臂、大臂……你全身上下那么多块骨头,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嗯!”手指被折断,沈舒航弓起身子又被穿破琵琶骨的铁链勒勒回去,他咬紧牙关,青筋蹦出。

三皇子欣赏着他的痛苦,笑着拍手道:“瞧我这记性,我来是为了告诉世子一个好消息的,据我的探子回禀,世子的夫人怀孕了,可喜可贺,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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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雨慕有一张姿容秀丽,美得不可方物的脸,被继母日日惦记着。

一日夜中,她意外梦见自己被继母卖了当乐工,香汗淋漓醒来后,她攥紧双拳,决然入宫当了女官。

她将小心谨慎刻进骨子里,可在遇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正遭到非人毒打的小宦官时,恻隐之心一动,破了万事不管的例。

当晚梦中,未来的掌权太监九千岁佛尘一动,血红万里,她猛得睁眼,这是救了个什么人!

冷眼相对、百般呵斥,小宦官自知讨嫌,便拖着病躯躲着她。沐雨慕闭闭眼,罢了,未来再如何狠厉,现在也只是个比她还可怜的小可怜。

后来,他抱着她汗滴落在眉心,抬眸只能望进他深沉眸底沉溺其中。

她恍惚,怎么之前从没做过这种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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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边之也曾是北平的翩翩少年郎,谁知家道中落,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沦落到当宦官的地步,幸得太子相救,得以保留男儿身。

人情冷暖经历一遍,她不该招惹他的,如何能放她走。

共经患难,背负扶持,她只展现给自己的娇憨,同衾共枕中的纤纤玉臂,勾得他心痒难耐。

她是他的执念和救赎。

第二十九章 替儿休妻

我倒要看看,你的姘头什么时候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

“你不要脸!”

刚刚那一巴掌打完, 沈文戈脱力,险些站立不住,四夫人陈琪雪这时候上前扶住她, 沈文戈胸膛不断起伏着, 泪珠子如同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

为她兄长不值!

她道:“苏清月,你不光是我们家的世子夫人, 你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你疯了不成?我兄长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苏清月梗着脖子, 凌乱的发丝贴在发了汗的脸上,从没这么狼狈过,“你让我说几遍,这当然是你兄长的孩子,你这样对我, 你就不怕你兄长寒心?”

见她还嘴硬,沈文戈点点头, “好, 好,你不承认。”

她侧头看向四夫人,“四嫂,帮我叫倍柠,让她将我房中专门放信件的匣子拿来。”

陈琪雪应了, 扶着她好像浑身只剩骨头的身子,给五夫人崔曼芸使了一个眼色,崔曼芸当即出去叫倍柠。

匣子很快就被找到,这等私密事, 当然不能让婢女们听见, 沈文戈对拿着匣子的五夫人道:“从上往下数第二封信、第三封信、第六封信, 拜托五嫂念给苏清月听。”

崔曼芸飞快点头,拿起第二封信念了起来,“见信如晤,娉娉,兄长已有近一年未归家,但西北战事频发,恐今年也无法回长安,还要拜托你多照看岭远,另若你嫂子做了什么惹你不开心的事,兄长替她向你致歉……”

“好了,”沈文戈带着哭腔道,“不用念了,第三封信是询问三嫂可有生产,说三兄在军营日日念叨,第六封信是说他在墨城为战事做准备,整日里忙得无暇分身。

苏清月你听见了吗?我兄长已经快一年没有回过家了,两个月前,他正在墨城忙着布置防守!”

大大的眼睛里渗出泪水,沈文戈任由它顺着面颊挂在下巴尖上,她哭道:“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清月背着她们的手,死死抓住身下的软布,她道:“不过几封信而已,我不认,你兄长偷跑回来还能告诉你不成?”

“死鸭子嘴硬,”沈文戈道,“那你信不信,我现在书信一封,去询问西北士兵,去问问他们,他们的将军有没有弃过城,回过长安!”

“随你怎么说,我只有一句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兄长的!”仿佛是让自己也相信,所以苏清月说得极其大声。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房门被突然打开,一身寒气的陆慕凝被身旁嬷嬷搀着走了进来。

这段日子她也消瘦了,两鬓白发都多了起来,她在外听闻府上请了大夫,生怕家中人出事,赶了过来就听闻苏清月怀了身孕。

见她进屋,苏清月恶人先告状,说道:“母亲可要为我做主,我被弟妹们推搡摔在地上,险些将孩子摔流产,如此,七娘还要冤枉我,说孩子不是舒航的。”

三位嫂嫂面白如纸,不管如何说,确实是她们的缘故导致她摔跤的。

陆慕凝先是安抚的看了几位儿媳一眼,而后心疼的看着瘦的快脱了相的沈文戈,最后才落到苏清月身上。

她问:“怎么回事?”

苏清月怀了别人的孩子这事,几个嫂嫂都不好插手,沈文戈只能自己开口,她身子虚,强撑说话的样子让陆慕凝更是心痛。

陆慕凝:“好了母亲都了解了,不用说了。”

说完,她冷漠的看着苏清月,苏清月被她看得浑身发虚,“母、母亲,你得为我做主,这真的是舒航的孩子。”

“是吗?”陆慕凝反问,“你既然一口认定肚子里的孩子是舒航的,那想来也不怕我搜查出,你和外男的信物。”

“来人,”陆慕凝扬声,“去给我搜世子夫人的院子,掘地三尺都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东西!”

“是夫人。”陆慕凝身边的嬷嬷亲自领命前去。

三位嫂嫂对视一眼,略微放宽了心。

等待搜查的过程分外煎熬,苏清月紧张地往外看去,她的贴身婢女被堵了嘴,压在院子里不能动弹,她没有任何可以帮她的人。

“夫人。”

是嬷嬷的声音,苏清月立刻抬眼望去。

嬷嬷见惯了后院阴私,苏清月藏东西的那点小伎俩根本骗不过她,她捧着一箩筐的东西,满脸晦气。

她道:“奴婢找到了世子夫人和人私通的证据,这里有陌生男子写给世子夫人的缠绵诗歌,名章上印为李钦瀚,还有相思红豆一串,红豆上刻着世子夫人和这位男子的姓名。

另有世子夫人写废的书稿若干,甚至奴婢还找到了一样东西。”

见所有人望过来,嬷嬷立刻将药包拿了出来,“堕胎药,只要顺着开药药坊,就能找到是谁去买了。”

说完后,嬷嬷将所有东西放在地上,退到陆慕凝身后,再不出声。

苏清月含恨的看着那一箩筐东西,面如死灰,她捂着小腹,瑟瑟道:“母亲,你容我解释……”

她张张嘴,在铁证下,一时竟没想到什么好的理由,只能憋出一句话来,“这是有人陷害。”

沈文戈嗤笑一声:“谁啊,这么大本事,能陷害到你的卧房中,苏清月,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认?”

苏清月恨恨的看着沈文戈,“你闭嘴!”

“好了,”陆慕凝脸上一点苏清月真的和人私通了的惊讶都没有,仿佛早就知晓了,看苏清月死不认账,她道,“安兴坊绿柳巷,你还让我说的更明白吗?”

安兴坊绿柳巷,苏清月和表兄私会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