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东风令
“吕哥哥,我跟郑泽林真的没什么。我那天身体不舒服,正巧碰着他罢了。”葛玉蓉咬唇坚持道。
这话正巧与郑泽林的说辞对上了,一旁的郑泽林少不得松了口气。
然而吕顺仍是不信,因为刚才在葛家闹的那么一出,把他的疑心病彻底挑了起来。
葛玉蓉瞥了眼在旁边看热闹的陶然,索性直接说道:“陶然,我晓得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接着葛玉蓉就将方阳那个信封拿了出来。
至于那封信,她自然不敢拿出来。
纵然她知道内容都是瞎编的,可她不敢保证吕顺也会深信不疑。万一他信了那些内容,反倒对自己不利。
其实按着她原先的计划,信封也不拿出来的。
她打算生下儿子后,再慢慢对付陶然。
只是没想到陶然这么狠毒,竟然偷拍她和郑泽林。
那日她与郑泽林相约,其实说的是吕建宁和王安乐的事情。他们二人都想从这件事情中获得利益,故而准备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当真没想到竟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早知如此,她死活也不与郑泽林私下联系了。
因为事关算计吕建宁,葛玉蓉与郑泽林都不敢说实话。虽然吕顺自己是个好美色的,可对唯一的儿子却看管严厉。
故而吕建宁虽有一颗蠢蠢欲动的心,可从未实施过。
这其中自然多亏了吕顺与陶然二人。
只是吕顺三婚之后,心思不免放在了小娇妻身上,再加上葛玉蓉后来又怀了身子,他少不得放松了对吕建宁的看管,再后来吕建宁被人算计慢慢失了分寸没了底线,而吕顺为了儿子也被拖累下水做了恶事。
最后两父子都得了该有的惩罚。
当然了,这些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现如今,陶然听葛玉蓉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当即不淡定了,她当即将面前的杯子砸在地上,冷笑道:“葛玉蓉,你是什么货色,满沪市谁不晓得?也就老吕人傻,被你哄骗了。还我设计害你,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浪费时间?怎么着,是我拿Qiang逼着你和郑泽林私会的?自己管不住腿,倒赖我了?”
没做过的事情,陶然自然十分理直气壮。
吕顺办案多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陶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反倒是郑泽林和葛玉蓉两人遮遮掩掩的,这里面肯定有事。
故而他一拍桌子冷笑道:“行啊,葛玉蓉,郑泽林,你们两个小鬼敢在阎王面前耍花腔?不说实话是吗?行,老子也不在乎了。老郑,把你儿子带走,以后咱们两家也别来往了。”
“葛玉蓉,你也滚吧。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吕顺也不稀罕他们说实话了,总归收拾两个小鬼,他有的是时间和手段。
郑长春心里那个急啊,他少不得又猛踹郑泽林两脚,要他老实交代,话里话外还道:“臭小子,你还不给我老实交代?”
郝岚也急急道:“死小子,你别替别人遮遮掩掩了,有什么就说。”
吕顺可不是一般人,真惹急了他,整个郑家都得跟着倒霉。
葛玉蓉见事态发展不对,最后只能拿出杀手锏,往地上一瘫,捧着肚子可怜兮兮道:“吕哥哥,我肚子疼,你快送我去医院。”
吕顺理也不理,并发话让两个女儿将她拖出门外撵走。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吕哥哥,吕顺,我怀了你的孩子了。”只听葛玉蓉大声叫道。
陶然听了,当即噗嗤笑道:“哎呦,你唬谁呢?老吕这么大年纪了,能让你怀孩子?别是郑家的种,你赖在我们老吕头上吧?”
郑长春听了忙道:“小陶,你别瞎说,我儿子可看不上这样的女人。”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就他那洁癖的样子,不可能喜欢葛玉蓉这样。
可听了这话,陶然笑得更大声了:“老郑,什么叫你儿子看不上这样的女人?这话说的,怎么显得我们老吕低人一等了?”
“老吕,好好听听,别人都不要的破烂货,你自己抢手里当个宝?”
“陶然,你个神经病,你凭什么污蔑我?吕哥哥,我肚子里的真的是你的孩子?”葛玉蓉真的气哭了。
她再想不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
她是想算计人,可一步还未落实,自己却先跌了个狠跟头。
然而此时此刻,她见吕顺眼眶赤红,一副要生吞活剥了她的模样,只能实话实说道:“吕哥哥,你别气了。那日我和郑泽林见面,都是因为了建宁。”
郑泽林见葛玉蓉准备实话实说,他也没开口阻止。此时此刻,除了实话实说也没别的法子了。
吕建宁一脸纳闷:“关我什么事情?”
葛玉蓉无法,只能将王安乐的事情说了出来。当然,她没敢说自己要算计人,只说吕建宁看上了有夫之妇,她跟郑泽林私底下商讨着如何帮助他。
陶然那个气啊,对着吕建宁就是一巴掌,“你个蠢东西,天底下什么女人没有,你非看上人家的老婆?”
吕顺坐在一边不说话,好半天才冷笑道:“帮他?你确定是帮,不是害?”
葛玉蓉一脸诧异,她没想到吕顺脑袋这般好使。
一旁的郑长春叹道:“老吕若是个好糊弄的,又怎么能当上局长?他这辈子,什么人没遇见过,又什么事情没见过。”
听了吕顺的话,陶然才想透此事,她气得将葛玉蓉推倒在地,对着她的胳膊又是掐又是打,哪里还有刚才的淡定从容。
郝岚此时也想起了儿子之前说要教训周文的话,她以为顶多是套个麻袋,没想到是这般缺损的主意,当即也给了儿子两巴掌道:“你个大男人,算计个女人是怎么回事?要你不成器,要你害人。”
吕顺更是冷笑连连,“好哇,一个个真是好聪明。合着就我儿子是个傻缺?”说罢对着吕建宁也是一脚。
吕建宁砰得一声跪在地上,膝盖处钻心般的疼痛让面色扭曲,然而吕顺尤觉得不够,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蠢货,别人下套你就钻,你他妈的是乌龟吗?老子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蠢材?”
得了,吕顺都舍得打儿子了,郑长春哪里敢在旁边观看,只能也对着亲儿子又打又骂。
吕顺的两个女儿左看看右看看,也不晓得拉哪一个,帮哪一个。
最后还是吕顺发话:丽嘉
“老郑,你儿子是个了不起的,以后肯定有大出息,我家里高攀不上。往后,咱们两家就别再走动了。我怕哪一日我这条命不够你儿子算计的。”
“老大,把葛玉蓉给我撵走。老子这么一大把年纪,可没能耐让你怀孩子。”
“吕建宁,你个蠢货。但凡你长点脑子,也晓得找个清白大姑娘。啊,天底下女人死绝了,你非得看上一个有老公的?人家周文是什么人?老子都听过他的名号。你哪里比得了他?明天开始,给老子滚到金山下面的派出所上班。”
说罢,吕顺直接上楼休息,也懒得再听这些人狡辩哭诉。
可怜的葛玉蓉欢欢喜喜来了吕家,又哭哭啼啼回了幸福里。
正在灶披间里忙活的周文见了,还好心情道:“葛玉蓉?这么快就回门了?”
一句话差点让葛玉蓉羞愤而死。
狗日的周文,说话也太特么损了。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周文, 这里就是大海吗?好漂亮。”王安乐光着脚,迎着风,哇哇大叫着往大海里冲去。
作为内陆的孩子, 她对大海总有那么几分憧憬与喜欢。
碧海,蓝天, 红日, 沙滩,真的好美。
“乐乐, 你跑慢些。沙子里有贝类,小心划伤脚。”要周文来看, 如今的金山十分普通,甚至还有些荒凉。
破烂的渔网, 木制的小渔船, 黄泥巴色的沙滩,处处显示着这个时代的本色。
当然了,未经人工雕琢的景色自然也有那么几分野性。
野性,也代表了危险。
周文念此,自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王安乐。
“呀,海水真的好咸好咸,还有点发苦哎。”王安乐稀奇地尝了一口海水,当即小脸皱成一团。
不时一个浪打来, 王安乐好悬没站稳,她拍了拍胸口,吐舌笑道:“这浪看起来也不大呀。”
周文又气又宠得将她拉离水边, 而后给她个小桶道:“乖, 我来教你找蛏子”说罢带着王安乐去了一处水少的浅滩, 然后让王安乐自己铲沙, 周文见沙中有好几个小孔,忙道:“乐乐,你往这里头撒盐试试。”
“啊?撒盐?会不会太浪费了?”
“这有啥,咱乐乐开心就好。你要舍不得,那就对准小孔撒一点点进去。哎哎,你看,是不是出来了。”
“啊啊啊,周文,我是不是好厉害,你看我,一次就搞定了。”王安乐蹲在地上,欢喜得跟个孩童一样。又因着一次成功,少不得对着周文显摆显摆。
见媳妇如此活泼可爱,欢喜得周文连连竖起大拇指,彩虹屁更是一个接着一个:
“媳妇,你真太厉害了。我第一回 玩,找了半个多小时才抓到。”
“媳妇,你简直太棒了。我就没见过你这般厉害的人,你要是生在海边,估计所有的蛏子都得跟你姓了。”
“哎,好媳妇,你快教教我,我咋找半天找不到嘞。”
附近也有孩童在边上找海货,听周文这般说,不免挠了挠头,暗暗不解道:“挖蛏子有什么难的?不是一铲子下去就行了么?”
大人真是好奇怪。
王安乐可不知道孩子们的心声,她此时正得意洋洋地教周文挖海货,因着抓海货实在有趣,她竟有些不大想回家了。
周文素来是个疼媳妇的,也不催她,想着实在不行,就在附近找个旅馆住下。
“周文,你快看,海里面是不是有个孩子在呼救?”不经意的一次抬头,王安乐看见海里好像有个孩子在摇手呼救,层层叠叠的海浪扑过来,使得孩子沉沉浮浮往深海里退。
周文定睛一看,还真是个孩子。
傍晚时候,风浪都大了些许,若是孩童不注意,的确很有可能被卷入海中。再加上孩子体力弱,只怕敌不过层层叠叠的海浪。
周文来不及多想,忙脱下外衣,然后对着王安乐道:“媳妇,乖,你站在岸边别动,我很快回来。”
王安乐咬唇不语,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周文狂奔的背影,心中的担忧达到了极点。但是她也知道周文是如何在乎自己,故而她并未跟上去添乱,而是站在原位大声呼喊着旁边的孩童,让他们赶紧回家寻大人过来帮忙。
好在有惊无险,不一会儿周文就抱着孩子上了岸,只是奇怪,他左手怎么好像还拖了个人?佚?
王安乐小跑过去,还真没看错,周文左手的确拖了个人,而且还是成年男人。
那个男人紧闭着双眼,头发湿哒哒趴在头皮上,裸露在外的皮肤青一块紫一块,脸颊也有几分红肿。
瞧着挺吓人的。
周文将吓坏了的孩子轻轻放在地上,至于左手这个大男人,他直接往地上一扔,问都懒得问。问啥,简直太晦气了,他真恨不得一脚将这人踢回海里去。
倒是这个大男人被这么一冲击,吐出几口海水就清醒了过来。
此时他的视线由模糊转为清晰,只见眼前俏生生站着一位美人,身材纤细,面容精致,发丝随海风浮动平添风情,身后是晚霞映照又增妩媚。
周文一把挡在王安乐跟前,佯装温善道:“同志您好,您没事吧?”妈的,肯定没事,瞧那色眯眯的小眼神,有事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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