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王婶子环顾一圈,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以后不管这林母说什么,都不能再给顾长通介绍相亲对象了。
把人家好好的姑娘往顾长通这个孬种火坑里推,就不说良心过不过得去,介绍这样的男人败坏的是她自己的名声啊。
顾长通脸黝黑的脸微微发烫,一阵红一阵白。
他虽然没文化,脑子转的慢,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全凭本能,也并不是很清楚目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但是并不妨碍大家投来的目光让他觉得难受。
顾长通害怕了。
无意识的害怕。
他顶着火辣辣的视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过去将林母拉起来,“妈,地上脏,快起来。”
林母听到这话,脸上流露出伤心和失望的表情。
一个女婿外人都知道心疼她这个老人。
自家闺女心肠比谁都硬。
顾长通扶着林母走了。
林诺让砌墙师傅继续砌墙。
围观之人无不咂舌,这林家小妮子以后只怕是个悍妇,谁能降得住哟。
砌墙师傅砌了一天半就把墙给砌好了。
林诺买了个西瓜,分了一半给砌墙师傅,砌墙师傅连连感谢。
林诺又请师傅顺便把顾长通那划拉过来的半个房间和客厅打通,砌灶弄了个厨房。
这下,她终于不用在外面吃饭了。
晚上就煮个火锅,馋死顾长通一家。
林诺美滋滋的买了菜和肉回来,还邀请赵秋兰晚上过来一块吃。
赵秋兰是个腼腆的性子,在家里也不受宠,但是个挺聪明的小姑娘。
林诺前一天教她的,第二天就学会了。
晚上,林诺在院子里架起蜂窝煤,点燃,放上大铁锅。
这大铁锅也是她从隔壁林家厨房里拿回来的。
蜂窝煤也是。
既然分家,那林家屋子里头有一半的东西都是她的。
她拿什么都是应该的。
林诺将辣子,油,各种调料炒香,倒入开水。
赵秋兰站在门口看着怪异的房子,有点不敢下手敲门。
这门怎么从中间劈开了,一边一半?
犹豫再三,赵秋兰还是鼓起勇气敲了门。
林诺开门,赵秋兰将自家种的菜递上,“林姐姐,希望你不要嫌弃。”
林诺笑,“刚好,我这肉备多了,就菜买少了。”
闻言,赵秋兰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这才落了地。
赵秋兰帮着林诺搬凳子,拿碗筷,两个小姑娘坐在漫天星空下。
红油火锅翻滚着火辣辣的气泡。
牛肉,五花肉,毛肚,鹅肠……
赵秋兰在家吃饭,都是弟弟吃了,爸妈吃,然后才轮到她。
这会儿在林诺这里也是拘谨得很,哪里敢放开了吃。
何况肉这玩意儿又那么贵。
“快快快。”林诺将一大筷子牛肉夹她碗里,“赶紧吃,这再煮下去都老了。”
“不不不。”
“不什么?”林诺佯装生气,“这么热的天,这肉今天不吃,明天就坏了。”
“哪能坏,可以放在凉水里冰着。”赵秋兰低头。
“都洗过切了,放不了。”
林诺又夹了一块毛肚放她碗里,“别想太多,老板就是给员工谋福利的,一个不给员工谋福利的老板不是好老板,是资本家。”
赵秋兰小小的咬了一口肉,咸辣适度,好吃,特别好吃。
比前面十几年吃过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好吃。
火锅热腾腾的冒着水蒸气。
那香辣诱人的味道随着夜晚的风飘向了隔壁。
顾长通和三个孩子刚刚吃完饭。
吃的啥?
又是面条。
除了面条和青菜,偶尔加一个鸡蛋,还能是啥?
顾柳丽,顾大磊,顾小山三个人感觉自己都饿瘦了。
三个人嗅着隔壁的香味,口水一个劲儿往下流。
想吃,想吃肉。
三个人刚挨了揍,也不敢再在顾长通面前闹,只能站在二楼,伸长了脖子往林诺那半边院子里看。
林母也不好受。
她虽然吃不了辣,可是这也太香了。
她馋肉了。
以前顾长通没来的时候,诺儿贴心又孝顺,经常往家里拿肉,自己不吃,先紧着她吃。
怎么好好的闺女,现在变成这样了?
林母想不通。
一个人怎么就能这么斤斤计较?
那是诺儿亲姐姐的儿子女儿啊。
那么小的孩子,没了妈,多可怜啊。
这顾长通以后是肯定会再婚的,到时候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
他们作为三个孩子的亲人,现在多疼三个孩子一点,难道不是应该的?
林母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未来,就忍不住掉眼泪。
太可怜了。
吃完火锅,林诺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太撑了。”
赵秋兰点头,这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最满足最饱的一顿饭了。
林诺吃饱喝足懒得动弹,赵秋兰主动帮忙收拾了碗筷,洗干净放好,又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最后还拿起了扫帚。
林诺有点不好意思了。
请人家到家里做客,怎么还让别人打扫起卫生了?
林诺赶紧抢过扫帚和赵秋兰一起把院子收拾了,这才送赵秋兰出门。
回来时,头顶星空如梦似幻。
林诺抬头看着。
如今算是夏日的尾巴了吧。
秋老虎快来了。
要提早准备卖秋冬的衣服了。
林诺往回走,顾长通阴恻恻的站在门口的位置上。
顾长通走过来,“小姨子,我代三个孩子向你道歉。他们已经知错了。”
林诺扫了一眼,没理他。
吃饭社交算私人活动。
顾长通,那算上班。
现在下班了,不搭理。
林诺回去,把门一关,洗澡睡觉了。
她虽然睡觉了,但是那火锅的香味却留在了每个人的梦里。
顾长通的屋子被林诺用砖分成了两半,一半在林诺这边,一边留在了林母这边。
本来卧室就不大,还给分成了两半。
那床就放不下去了。
床孤零零的躺在院子里。
夏天蚊子又多。
顾长通很难受,特别难受。
这怎么睡觉?
院子里连个插座都没有,风扇也没法用啊。
顾长通思来想去,脑子笨也想不到什么办法,只能把凉席铺上将就着睡。
夜晚,燥热的风吹着,蚊子嗡嗡嗡的在耳边作响。
鼻尖是还没有散去的火锅香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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