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李娟叹了一口气,算了。
顾长通一个大男人,不会针线活也很正常。
前世估计是林诺会做衣服,所以顾长通就顺势经营起了服装品牌,凭借着自己的经商天赋把品牌做大做强了。
李娟继续拿着缝纫机和做衣服磨。
磨了快半个月,好不容易,李娟磨出来了三套裙子。
森女系,亚麻和棉布材质的长裙。
虽然针脚什么的很粗糙,还经常有线头。
但李娟很满意。
哼,她的裙子比林诺的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有质感,有品位多了。
李娟将裙子挂了上去。
隔壁面馆的王阿姨见裁缝店关了又开张了,特意过来瞅了一眼。
这一看,心里就十分不高兴了。
触谁霉头呢?
拿着发丧时才穿的布料做裙子挂在她面馆前面,这不是咒她吗?
三条裙子,一条灰蒙蒙的。
一条旧兮兮的。
一条白得不通透,跟发丧一样。
王阿姨走过去提醒李娟,“娟啊,这裙子是哪家发丧定的?你挂在大门口对着别人面馆不好吧?”
李娟脸沉了。
发丧?
发尼玛的丧呢。
不懂欣赏的乡巴佬。
李娟哼了一声,没理王阿姨,转身进了屋。
她相信,是金子总会发光的。
何况,她还有一个商业奇才的老公帮他。
就算这些乡巴佬都不懂得欣赏,她的老公也一定会帮她把品牌打出去。
然而,并没有。
顾长通也特别不喜欢这三条裙子。
尤其是亚麻材质的那条。
小镇里发丧披麻戴孝就是穿的这个。
顾长通也跟李娟提醒,李娟脸更黑了。
衣服挂出去不到三天,菜市场跟房东投诉的就八家。
毕竟谁家乐意你把丧服挂出来啊。
触霉头就算了,还影响生意。
无奈,李娟只能一边吐槽这些乡巴佬,一边把衣服撤了下来。
出师不利,李娟开始转变思路,选择亮色暖色的布料,又做了三套出来。
无袖短裙,露肩露腰。
在李娟换了三件裙子挂出来了,王阿姨又过来看了一眼。
什么玩意儿,伤风败俗!
王阿姨捂着眼睛走了。
又没人买,又浪费了三条裙子。
顾长通心疼布料钱,甚至怀疑李娟是不是故意的。
毕竟这做出来的裙子,除了李娟喜欢,没人喜欢。
顾长通闷不作声的任由不满在心底疯长。
李娟又做了三条汉服。
哼,现代的这些乡巴佬欣赏不来,民族的总可以了吧?
这次王阿姨倒是能欣赏了,王阿姨笑呵呵的问:“这戏服,是要送到哪家唱戏的穿啊?”
戏服?
李娟炸了,“你才戏服,你全家都穿戏服。”
王阿姨纳闷了,她说错什么话了?
她这不是想着大家都是邻居,别把关系搞僵了,所以过来讨个好吗?
不领情就算了,以后别想再借她面馆的热水。
哼。
李娟坐在椅子上生气。
现在的人怎么都不理解呢?
这可是咱们民族的东西,是好东西。
好东西是好东西。
后世汉服也确实火。
但是即便是在思想极度开明,大家非常尊重个性的后世,许多人面皮也薄,不敢穿着汉服出门,怕引来别人关注的目光,即便选择汉服也会选择低调的日常改良款。
而九零年代的人,即便是追求时髦的大都市,保守的人仍旧占多数。
更没有后世那样的汉服文化。
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汉服和戏服很像,他们分不清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对他们而言,像古时候的东西就是唱戏时才穿的,那就是戏服。
李娟是穿越的,一直有一种我是未来人比你们所有人都有品味,有远见的优越感,不肯正视市场,不肯尊重时代,那么市场自然会教她做人。
李娟的汉服挂了许久,好不容易有一个人感兴趣,一检查那针脚那线头那粗劣的做工,人家摇摇头就走了。
顾长通的裁缝铺从开张到结业,总共只坚持了半年不到。
一单买卖都没成。
钱倒是花了个干干净净。
顾长通铁青着脸。
李娟还在喋喋不休,“这不能赖我,是他们不懂欣赏,我拿出来的设计全都是最好的。”
顾长通一巴掌抽李娟脸上,抽得李娟原地转了三圈,左脸肉眼可见的迅速肿了起来。
李娟脸肿得老大,话都说不清楚,声音含混,“你、你凭什么打我?”
“你把家都败光了,我不打死你!”
“顾长通!”
李娟拿起一旁的扫把撮箕往顾长通身上砸,“我们俩一起做生意,能全赖我吗?你不是商业奇才吗?你不是有经商天赋吗?你怎么不帮我推广品牌,你怎么不动动脑子?你凭什么把责任都往我身上推?你一天到晚的在店里,闷声不作响的跟监视贼一样的监视我,你什么都不做,现在生意垮了,你赖我?”
“要不是你说你会做衣服,你会设计衣服,撺掇我把宅基地卖了,我现在还好好的。”
顾长通说着,对着李娟的脸又是一巴掌,直接把李娟打瘫在地上。
“丧门星,你妈说的没错,你简直就是个丧门星!”
李娟两边脸都肿了,跟猪头一样,说话更说不清楚了。
顾长通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对着李娟的肚子又踹了两脚,发泄够了,出门在田埂上蹲着,开始思考以后怎么办。
家里还有三个孩子,加上他四张嘴。
除了裁缝店倒闭剩下的一些布料,什么都没有。
顾长通只觉得眼前一黑,未来渺茫,真想眼睛一闭,跳河里死了算了。
可是,真站河边上,他两条腿直哆嗦,根本不敢跳。
李娟坐在地上哭,一边在心里大骂顾长通废物,一边埋怨自己的命太苦了。
怎么前世林诺嫁给顾长通就能当富太太,她嫁给顾长通就只能吃糠咽菜?
李娟伤心极了。
偏这时,放暑假在外面玩的三个孩子回来了。
顾柳丽看了李娟一眼,一言不发的回了屋子。
顾大磊和顾小山见李娟被打了,特别开心。
该。
以前想当他们的妈妈,天天拿吃的哄他们,说什么嫁给爸爸后给他们天天做好吃的。
结果呢?
嫁给爸爸后,拿他们当奴隶使唤。
不是让他们除草,砍柴,烧火,就是让他们自己洗衣服。
哪有孩子洗衣服的,这些事不都应该妈妈干吗?
顾大磊对着李娟比划了个鬼脸,“略略略,活该,贱婆娘活该。”
妈的!
李娟急怒攻心,彻底丧失了理智。
以前是顾念着顾长通,她对这三个小兔崽子手下留情。
现在顾长通都打了她了,她凭什么放过这三个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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