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一忍再忍。
哪怕忍字心头的那把刀将他的心割得血肉模糊,他现在也能笑着应对。
施闻执淡淡的笑着,“听说你妈妈嫁人了。”
他纤长的手指,优雅的,一点点,非常缓慢的拆开信封,“对方很不错,华尔街的精英大律师,挺有钱的。”
施闻执嘴角笑容更深,他抽出里面的一张照片,“看,你的弟弟,可爱吗?听说上次你弟弟生病,你妈妈专门连夜从德国飞回去,不眠不休,不吃不喝的照顾了他三天三夜,多么伟大的母爱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都感动的落泪了。”
眼睁睁看着施博学的表情从那副令人憎恶的宠辱不惊慢慢变成嫉恨。
施闻执捂着嘴轻声笑出了声,“博学,你妈妈真是一个令人感动的母亲,她也一定很爱你吧,就像爱你弟弟一样。”
“闭嘴!”
施博学低吼。
施闻执将照片对着施博学撒了过去。
照片在半空中飞舞。
多好看啊。
一张一张,从结婚到生子。
那个女人,那个四十多岁依旧美丽的女人,多幸福啊。
她穿着洁白的婚纱站在自己精英大律师的丈夫身边。
她穿着高定的红裙,抱着幼小的婴儿。
她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恬静。
浑身上下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真像圣母玛利亚诶。
看看施博学那副嫉恨到脸部扭曲变形的模样。
难怪他那么喜欢戳别人的痛处,看别人痛苦。
原来,看到仇人痛苦的滋味这么美妙啊。
“对了。”
施闻执作讶异状,仿佛才想起这件事情,“我昨天给你母亲打电话了,告诉她,你完蛋了,你身无分文,一无所有的被施家赶出来了,你猜她说什么?”
“大哥,做人留一线。”
施博学咬紧了牙关,转身要走。
施闻执只是轻轻打了个响指,保镖一把抓住他,重重的踹在他的膝盖上。
咚!
一声巨响,施博学被按在了地上。
连同他的脸也被压在了地板上。
施闻执起身,慢条斯理的走过来,垂眸冷漠的看着他,“不敢听?弟弟。”
他蹲下,捏住施博学的下颚,“这有什么不敢听的呢?你妈妈不过就是说与她无关而已。”
“闭嘴。”
“你妈妈说,你就是一个错误,哦,不,一个失误……”
“闭嘴!”
“你是她人生进阶路上的耻辱,她都不知道生下你有什么用。”
“我他妈让你闭嘴!”
“还不如当初生下来就直接掐死!”
“施闻执!”
施博学拼命的挣扎,两个保镖都差点压不住他。
“痛苦了啊?”
施闻执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对什么都不在乎吗?不是不管别人是打你还是骂你,你都无所谓吗?原来你的软肋是这个啊,还没断奶?”
“施闻执!”
施博学仇恨的看着他,仿佛想将他千刀万剐,“你又能比我好到哪里去?你妈死了,被你那个天天找小三的爸逼死的。哈哈哈哈。”
他大笑,“有本事你去砍死你爸,给你那个跳楼自杀,摔成烂泥的妈妈报仇啊,你敢吗?”
“妈的!”
修炼了这么多年,还是因为施博学的一句话破防了。
施闻执一脚踢在施博学脑袋上。
施博学倒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
他无力站起,却还是笑着。
看,他就算再怎么落魄,再怎么不堪,在和施博学的对峙中还是他赢。
这么多年,从来没变过。
哈哈哈。
“大少,冷静一点。”
保镖出口劝告。
施闻执深呼吸,他不是不想冷静,实在是真的恨不得亲手宰了这个天天恶心人的狗东西。
“好,很好。”
施闻执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必给你留情面了。”
施闻执转身坐下,冷酷的命令道:“爷爷说了,不允许他带走施家的任何东西,他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都是施家买的,把他给我扒光了,扔出去。”
什么!
施博学大惊失色。
保镖一步一步走向他。
施博学拼命的往前爬,“滚!滚开!
强壮的手臂抓住他,一把撕裂他身上白色的衬衫。
纽扣掉了一地。
紧接着是皮带,裤子,运动鞋。
袜子。
内裤……
保镖咳嗽了两声,内裤还是算了。
施闻执森冷的声音在这个宽敞的房间内再度响起。
这是施博学听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把他扔出去。”
施博学被扔出去了。
施家的别墅在半山。
来回都要开车。
周围人迹罕至。
施博学只穿着一条内裤,光溜溜的赤足走在荒郊野外。
偶尔有车辆从公路开过。
他仓皇的躲在草丛中,甚至不敢伸手拦车求救。
屈辱,耻辱,仇恨。
自尊在每一辆经过的车的呼啸声中,一次又一次的被碾碎。
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没有住的地方,没有手机,没有钱。
施博学蜷缩在草丛里,一股悲凉由心底而起。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暴雨如注,他和妈妈跪在施家大门前。
他好冷,好冷。
他拉着妈妈问:“妈妈,我们回家,好不好?”
妈妈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冷的说:“这就是你的家。”
他看着雨幕下那冷冰冰的大门,冲了过去,用力的拍打。
可是没有用。
一点用都没有。
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在乎他。
后来,他冰冷的身体开始发热,他病了。
他倒在地上。
门开了。
妈妈走了进去。
他也被抱了进去。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妈妈和施家的人谈条件。
三百五十万。
上一篇:七零之知青的乡下娇妻
下一篇:七零笨蛋美人有个大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