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这年代,青霉素堪比黄金啊。
林复算了一下数量,两斤青霉素。
这不科学。
安德鲁教授给的青霉素没有这么多。
阿姐是从哪里获得的?
林复看向那些瓶瓶罐罐,有蒸馏,有碳粉,有油脂分解等等。
难不成是阿姐自己提炼的?
林复将东西放回去,又看到了旁边的箱子,打开一看,更不得了,全是炸药。
阿姐这是要炸死谁?
林复默默的锁上箱子,回到大堂将钥匙还给林诺。
这几日,林母身体好了一些,也出来在帮忙整理药材。
林诺看了一眼钥匙,没收,“这串给你了。”
“阿姐?”
林复难言此时心情,“那里面有很多珍贵的东西。”
“都是些药罢了,需要用的时候就拿。”
至于其他的,就不准动了。
林复听明白了林诺的潜台词,一时感动,眼眶微红。
“什么药?这么珍贵吗?”
林尧陪着林母在整理药材,听到二人对话,纳闷的嘀咕了一句。
冬日到了,下雪了。
林复和林尧去买了肉和蔬菜回家烫火锅。
林母的身体还没好,但是精神头好了许多,也和大家一起坐着。
林诺还邀请了江海明和张将。
当初去凤仙楼要人,得罪了秦凌枭,秦凌枭的人时常在十方堂附近转悠想找机会报仇,多亏江海明和张将每天在附近巡逻,他们才有了安稳日子过。
雪花自天空而下。
四方院子飘飘洒洒,很是美丽。
十方堂广施善举,出去买菜买肉一样的钱那份量都是往多了给。
所以几个人吃了个顶儿饱,菜肉还剩了许多。
吃完饭,几个人坐着吃点瓜子花子说说话。
林尧扶着林母先回去休息了。
江海明说了一会儿话,望着院子里的雪说道:“今年冬天不安稳。”
张将递给他一杯热好的酒,“别想了。”
江海明苦笑。
林诺和林复对视一眼,国军又输了。
关键还不是输,而是弃城逃跑。
那几个爷怕输怕把自己的兵打没了,到时候沦为砧板上的肉。
其实输,真的没什么。
撤退也没什么。
打仗嘛,输输赢赢很正常。
光头嘴里的“共fei”在战争前期也常输,关键是你输要是输得尽力,打到最后一颗子弹也不放弃,别人谁会指摘你?
但是这弃城逃跑,真是够丢人的。
江海明又叹了一口气,“就是可惜了许校长送往前线买棉衣粮食的钱,那里面还有他买了祖宅的钱。”
“真他娘憋屈。”
张将也忍不住骂了一句。
要不是老母尚在,他也想去参军,干他个日本鬼子。
说完,张将发现自己说了脏话,连忙向林诺道歉。
林诺笑笑,“干他娘的。”
张将愣了愣,噗的一声笑了。
总算,憋闷的心情消了几分。
临走时,张将拿出一支银簪子给林诺:“林医生,这个,送你,不值钱,你别嫌弃。”
林诺接过,“是有病人要看吗?”
不然送她银子干什么?
张将脸一红,“有,我。”
说完,人跑没了。
林诺看着手上精致的银簪子,思考了许久,问996:“他不会喜欢我吧?”
996:“这种事还需要想吗?”你的智商让狗啃了?
整个冬天,十方堂的一众人等,日子过得平静顺遂。
大概是这一世林诺没有原身那么心力交瘁,林母也不知道冯丽珍失踪报仇的事情,只以为冯丽珍是去投奔亲戚了,并没有太过担心,加上林诺精神好,这一个人精神好就会带动身边的人感觉有奔头,林母的病虽然还没好,但是没有像前世一样撒手人寰,至少病情是稳住了,再多活几年没有问题。
而冯丽珍那边就凄凄惨惨戚戚了。
冯丽珍被囚禁在了房间里,她总是试图逃走被秦凌枭抓回来。
当然,抓回来一次干一次,就连窗户都给冯丽珍封死了。
然后冯丽珍不吃不喝。
秦凌枭就把饭菜往她嘴里塞。
有时候用嘴,有时候用手。
当然结局总是免不了一场床上运动。
两个人就这么折磨来折磨去。
一个说我是为未婚夫报仇心里只有未婚夫,永远也不可能爱上别人。
一个说所有的女人对他而言都是万物,并且他一直在身体力行的执行这一标准。
谁也不肯松口。
两个人就这么虐来虐去了一个冬天,虐到了开春,当然,中间少不了各种你来我往,四处装逼,觥筹交错,珠宝美酒,华服温床。
例如,秦凌枭带冯丽珍去鸦片馆,看着那些贵公子哥跪在地上哭天抢地就为了求着再抽一口。
例如,去赌场,欣赏一掷千金,一夜暴富的痛快。
例如,去妓馆,看看真实的男人躺在女人身上的样子。
秦凌枭抓住冯丽珍的脑袋,“看啊,怎么不敢看了?你以为林耀不是普通男人会有什么独特之处吗?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不偷腥的男人,只要漂亮女人在他们面前脱光了,没有任何区别。”
“你胡说,胡说!”
冯丽珍哭着摇头,“阿耀不是,阿耀是君子,他不会这样。”
“那你呢?”
秦凌枭手探进了冯丽珍的衣服里:“你这个烈女在我手里还不是一样的yindang?”
他笑着将冯丽珍抵在门板上,一次又一次的让她承认自己是个biao子。
“我不是,不是……”
冯丽珍拼命的否认,最后所有的否认都化作一声声shenyin和呜咽。
开春,秦凌枭四处打点,重新杀回了b城。
只不过和前世不同,如今的b城已经换了天了。
再不是当初暗夜皇帝的b城,而是军统接管的b城,是洪洋帮的b城。
秦凌枭势力大损。
为了重现辉煌,秦凌枭疯狂的抢地盘。
然而军统和洪洋帮已经连成一线。
就连当初贩卖军火的生意都被洪仰天全盘接手了。
大势已经不在秦凌枭这边了。
秦凌枭被军方和洪洋帮联合围剿,身受重伤。
冯丽珍跟着秦凌枭狼狈逃跑。
两个人闯进了一户农户的家里,秦凌枭用枪将农户一家三口绑了起来,扔进了柴房。
秦凌枭脱下外套,胸口,腹部,全都在流血。
冯丽珍四处翻找,找到了剪刀和衣服,她用剪刀将衣服剪成一根一根的布条,打了水给秦凌枭清理伤口。
秦凌枭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不是说巴不得我死吗?”
“我……”冯丽珍咬唇,“我只是无法见死不救。”
“救了我再杀了我?”
“对,救了你之后我一定会杀了你。”
秦凌枭勾唇一笑,不说话了。
十多分钟后,伤口处理完毕,但也只是表面处理了,子弹爆炸破裂的细小碎片还嵌在肉里,这不是轻易可以取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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