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那个女人呢?女人呢?那个疯女人呢!”
他一遍又一遍的大叫,比疯女人发疯时还疯。
就那么大点地。
就那么小一个柴房。
他恨不得把房梁都拆了。
可是没有就是没有。
他哪怕把柴房全都给拆了也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疯女人没了。
疯女人和林诺一起跑了。
她们骑着他的宝贝电三轮车一起跑了。
呜呜呜。
马志高彻底绝望的蹲下来哭了起来,那凄惨的模样仿佛他比那个被铁链锁在柴房里不断被强jian生孩子的受害者惨百倍千倍万倍。
张爷爷也从尸体的惊吓中恢复了过来。
张爷爷看了看又中风又快被饿死了的林大力,看了看被马志高每天臭骂毒打鼻青脸肿,浑身青紫的林小俊,又看了看全副身家被洗劫一空,连个疯女人都捞不到的马志高,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谁比较惨。
这会儿,他对马志高是真的没幸灾乐祸的想法了。
林诺那死丫头是真毒真狠啊。
真希望她在外面被别人卖,被人打,最好打死。
事情已经到这一个地步了。
马志高灰白着脸又回去了。
张爷爷叫人和林小俊一起把林大力拖了出来。
村子里的人看见‘可怜’的林大力感同身受的对林大力带上了同情。
他们的老婆也是买来的啊。
他们的老婆也生了孩子啊。
虽然女儿大部分都弄死了,剩下的都是儿子。
但是保不出万一出了个林诺那倒霉玩意儿,那怎么办?
大家开始害怕了。
林大力被放到了床上,喂了稀粥,大家七嘴八舌的安慰了他几句就走了。
林小俊看着林大力。
林大力眼珠子转来转去,似乎是在暗示他给他清理身子。
林小俊却没有动。
他脑海里都是林大力中风后自己过的苦日子。
被逼给林大力清理屎尿,洗传单被褥裤子。
被林诺用竹条抽打去烧火做饭。
被马志高拳打脚踢。
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林小俊看到林大力那溜溜转的眼珠子更是火气上头,“转转转,你现在转有什么用?”
“你不是说林诺不敢闹吗?结果人家抱着钱和那个疯婆子跑了!”
“你就会转,什么都帮不了我,现在怎么办?”
“以后你自己活着吧,我没钱,什么都没有,你去找你女儿啊,去找她养你!”
林小俊噼里啪啦一股脑把所有的委屈都倒了出来,然后冲出了门。
回到家,马志高看着院子里挂着的干蘑菇,气不打一出来。
蘑菇。
干蘑菇。
就是这些干蘑菇骗了他。
让他以为林诺和他情投意合。
贱女人。
贱人!
他一个老实人就这么被林诺这个贱人坑了。
所以说男人就不该供养女人。
这些女人就是骨子里犯贱,你对她越好她越不懂得珍惜。
华国男人就是太给女人当舔狗了,才让这些女人不知道天高地厚,一个二个的都是白眼狼。
舔狗不得好死。
这些天,马志高心情不好,吃不下睡不着。
这会儿一生气,干脆把挂着的蘑菇全给扯了下来,扔进锅里给煮了。
晚上,马志高把煮好的蘑菇当成了林诺咬牙切齿的嚼,那凶狠模样仿佛他嚼得是林诺的血肉。
然后刚吃完不到半小时,马志高开始上吐下泻,胡言乱语,大吼大叫,还脱光了衣服满村子跑。
别说小孩,大人都吓坏了。
那冯独眼那砖头砸他,“滚,滚远点。”
马志高挥舞着手跳着,嘴里还嘟嘟囔囔的。
突然,他对着冯独眼的脸噗的一声,喷了冯独眼一脸的血。
马志高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冯独眼擦了擦脸上的和着唾沫的血,“妈的!”
他骂了一句脏话,去找人抬着马志高送到山下看大夫。
王大夫一看,哟,中毒了,去县医院吧。
冯独眼又带人把马志高送到了县医院,挂号交钱,还垫付了挂号费。
至于交其他钱?
呵呵。
他是马志高什么人?
非亲非故的。
不过就是一个村里的。
他能给八块挂号费就不错了。
至于其他的钱,打欠条让马志高自己给。
冯独眼将马志高一扔,直接走人。
县医院没办法,总不能看着人死在医院吧?
只能治了。
……
三天后,医院让马志高缴费,他连夜抱着医院的被子就跑了。
呸!
什么黑心医院。
三天要他给四千多块钱。
怎么不去抢?
还说他什么肾脏严重受损,做什么进一步检查,说白了不就是想赚检查费?
马志高一路做公交车到天亮才回到了镇子里。
又走路回了村子。
回去后,锅里还剩着几汤勺没吃的蘑菇汤。
他是越看越气。
越气越恨。
骗了他的钱,抢了他的电三轮车。
就给了他几篮子蘑菇。
这蘑菇还是有毒的,差点毒死他。
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摊上了林诺这种恶毒的婆娘?
照理说,他们这种山里长大的人,本来是该认识蘑菇的,有没有毒大家光看颜色就清楚了。
可是这蘑菇也不知道林诺从哪里摘的。
是天然就是这个色还是后期处理的。
表面上看着跟普通的蘑菇一点区别都没有,连颜色都是最常见的颜色,这谁能分得清?
贱人贱人贱人!
以后让他逮着她了,他一定杀了她。
……
三天后,林诺从照相馆那边拿到了□□去看房。
中介小赵带着林诺挨家挨户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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