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扇
是他最贤惠的妻子和助手。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
想过林诺会一哭二闹三上吊,会拼了命的阻止他们,会去找皇上告状。
但是,唯独没有想过现在的这种可能。
现在的林诺,冷漠到了残忍的地步。
费尚徳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费辛籽在林诺面前大吵大闹的话。
费辛籽说,她不要像娘一样盲婚哑嫁,没有自我的过一辈子。
那时,林诺说支持她,说她也是从费辛籽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也喜欢过人所以支持她。
对。
她也喜欢过人。
费尚徳突然感觉自己浑身都在冒绿光。
而且这个绿光亮了十几年了。
费尚徳目眦欲裂,“是谁?”
他恶狠狠的质问。
林诺放下茶杯,“我不知道将军在说什么。”
费尚徳一把抓住林诺纤细的手腕,“那个男人,你说你喜欢过的那个男人是谁!”
“哦,你说他啊。”
林诺轻轻一笑,抬起手,一巴掌抽费尚徳脸上,“老实点。”
这一巴掌林诺几乎调动了全身的力气,直接把费尚徳打蒙了。
打完后,林诺揉了揉手腕,“费尚徳,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将军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不会真以为你还是将军吧?皇上撤了你的官职,你现在不过是和海源一样的五品官阶小兵。”
“你!”
费尚徳抬起了手。
林诺后退一步,“费尚徳,今日皇上是拿不住你的证据才饶了你一条狗命,现在你这手要是敢落下来,明日我就入宫,揭穿你今日殿前欺君之罪,让将军府和你我同归于尽。”
费尚徳涨红了脸,手怎么也落不下来。
林诺轻轻一笑,“费尚徳,如今皇上撤了你的官职,但是我依旧是三品诰命夫人。就算这个诰命夫人没了依托,我也还是三品郡主之尊。从今日开始,整个将军府,我为尊,你为贱。懂了吗?”
“你……”
费尚徳眼底仿佛火山爆发,但是那火焰就是不敢喷向林诺。
林诺抬眸,轻蔑的目光就像拿刀在他身上凌迟。
“费尚徳,你不是问那个男人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和我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年少英俊,又喜爱读书,温文儒雅,是和你这种莽夫完全不同的人。不过他少年薄命,早在我和他定下婚约之前就过世了,父亲这才给你我定了婚约。”
林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费尚徳,在这个腐朽规矩里呐喊的人不只你一个,也有我。我爱他,很爱他。我和他是年少情深,共许白首,只是天不遂人愿。费尚徳,你也爱过,也曾真心喜欢过一个人,我相信你一定能理解我和他之间的这份感情吧。
我和他发乎情止乎礼,虽然有过牵手,有过亲吻,但是从来没有越雷池半步,也将清白之身保持到了结婚之后,我会永远将他珍藏在心底深处,一辈子思念他,想念他,怀念他,但是也会做好你的妻子,履行好身为一个妻子的本分。
我相信受过爱情的苦,明白什么叫真爱的你,一定会理解并且帮我守护着心底这份纯粹的感情,也会祝福我们来世再续前缘的。”
996:“……”
好酸的词儿。
林诺:“一边玩去,看不惯,你来编。”
996电波化作白旗疯狂摇摆。
放过它吧。
它宁肯当一个智障系统,也不要在数据库里输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林诺将前世的词儿都变个样还给费尚徳就走了。
整个书房内只剩下费尚徳一人。
他啊的一声嘶吼,将目之所及的所有东西全都砸了。
这就是他的妻子。
他的结发妻子啊!
她不仅将他当作一个工具人,还在他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着另一个男人。
什么永远珍藏在内心深处。
那不就是精神背叛吗?
贱人!
贱人贱人!
她怎么敢!怎么敢十几年的事情都把他当一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
亏他当初一时失足,还一直对她心怀愧疚,挣扎痛苦。
结果!
结果这个贱人!她早就毫无心里负担的给他把绿帽子戴得高高的了。
她根本从来没把他当过丈夫,只记得那个死人!
费尚徳此恨不得立刻杀了林诺。
杀了这个肆无忌惮践踏他男人尊严的女人。
但是,杀了林诺他也会死。
甚至,他现在连休掉林诺的资本都没有。
费尚徳在书房里发疯。
而费辛籽和费海源在隐去了重生之后,也将杜芷桃和费尚徳之间的事情告诉了费老夫人。
费老夫人当即受到了惊吓,昏厥在床。
另一边,杜芷桃被清理掉身上的所有珠宝首饰和钱财后从宫里赶了出来。
县主被废是皇上亲自下的圣旨,是要公告天下的。
于是,所有人都知道她未婚通jian,怀了不知名野男人的孩子,还冤枉费将军和费将军之子。
啧啧。
围观的人就像看垃圾一样的看着费芷桃。
真不要脸。
这是就可着将军府坑啊。
将军夫人那么好的人,又是捐嫁妆,又是发现了旱果,又是救济灾民的。
还好心照顾生病的杜芷桃。
结果就被这么坑?
简直是个白眼狼。
陈二听到风声也赶过来看热闹了。
这一看,吓到了。
尼玛。
这杜芷桃不就是崇阳王的那个女儿吗?
当初崇阳王囤积居奇,大赚特赚,把他们这些人逼得快活不下去了,大家伙商量冲了崇阳王府,杀了崇阳王抢粮。
当时缺个带路的,他就自告奋勇去了。
后来崇阳王府被冲破,崇阳王死了,杜芷桃被抓。
高门大院的女子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所以当时他只觉得这个娘们好看,并不知道名字。
然后,在粮食分了之后,他立刻就回家带着老娘跑了。
后来听说那帮冲崇阳王的人都被官兵绞杀了。
他逃得快,所以没有被抓。
呸!
果然是黑心肝的爹就能生出这种不要脸黑心肝的女儿。
陈二想到当初因为崇阳王一两银子一两米的卖法,他把家里唯一的一亩地都给卖了,越想越气,拿起一旁的石头砸了过去,“不要脸的贱女人。”
有了陈二开头,其他人也起哄似的发泄。
杜芷桃凄惨的抱着肚子哭着,“不是的,我和将军是真爱,我们是真心相爱,我不是贱女人,我不是dang妇,我没有,我们没有想过伤害任何人。”
“到现在你还敢冤枉将军?”
陈二更生气了。
将军夫人多好的人啊。
这女人是不害死将军府不舒坦?
“我没有,是将军说谎,是他懦弱,是他辜负了我们之间的感情……”
“满口谎言的骗子!”
不管杜芷桃哭得多么伤心,多么悲惨,大家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说辞。
杜芷桃只能护着肚子四处逃窜。
好在巡逻的京城衙役过来了,大家伙这才散去。
杜芷桃灰头土脸,额头还流着血。
她茫然的走着,根本不知道该去哪里。
被皇上厌弃惩罚的人,没有人敢施以援手。
而她又身无分文,这诺大的京城根本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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