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令雾
林深还不放心的问了句:“坐稳了吗?”
“恩恩,稳了,走吧!”
鹿小溪抓着林深腰上的衣服,大冷的天,手冻得手指头都疼。
车子骑起来,那股小风一吹,鹿小溪觉得自己的手指头要冻掉了。
真冷!
她把自己的脸贴在林深背后。林深带着一副军绿色的棉手套,头上戴着雷锋帽,脸上戴着口罩全副武装。
两个孩子坐在前面,对着风吹。
林深可比鹿小溪有经验。
出门的时候,他拿了一件不穿的棉袄,盖在俩孩子身上。这样两孩子坐在前面,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是也不会冷。
到了出醋厂,林深把车子停在门口,让鹿小溪带着孩子去锅炉房里边等着他。
他去后勤还钥匙。
鹿小溪带着两个孩子,一进锅炉房,里面的热气就扑面而来。
感受到里面的温度,鹿小溪才觉得自己好像活了过来。
就在这时,外面又进来一人,那人其貌不扬,眼神有点吓人。
进来就盯着她看。
鹿小溪紧张地把两个孩子护在自己身后,余光看了一眼门房的大爷,发现门房的大爷已经悄悄的起身出去了。
这人怕是来者不善。
鹿小溪不动声色的坐下,一只手悄悄抓起脚边儿的一大块煤。
“林深那小子的艳福还真不浅。没想到那个病怏怏的家伙竟然娶了这么嫩一个媳妇。”李永春一边说着,一边解自己的裤腰带。
鹿小溪瞪大眼睛,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还看不明白吗?”李永春过来,弯腰跟鹿小溪说,“你男人今天把你送给我了。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这么巧就过来?赶紧起来,趴到那张床上,让老子好好爽一把!哈哈哈哈……”
李永春笑的特别恶心,还伸手去拽鹿小溪。
鹿小溪蹭地站起身,趁着李永春弯腰,拿着煤就朝着李永春脑袋上狠狠砸了一下。
李永春嘴里发出一声惨叫。
鹿小溪跟孩子说:“快走,去找爸爸!”
她才不相信林深是那样的人。
林京墨拉着弟弟就往外面跑,林见鹿不肯走,甩开林京墨的手,抓起门房老头走时来不及从炉子里拿出来的煤钩子,就朝着李永春的手烫去。
李永春脑袋被砸流血了。
他愤怒的去追鹿小溪,没抓住鹿小溪,抓住了一个烧得红彤彤的煤钩子。
“呲啦……”
紧接着闻到一股肉香,伴随着李永春的惨叫,响彻整个醋厂。
鹿小溪震惊的回头,对上鹿宝凶狠的小眼神儿,弯腰把他抱起来,拉着京墨就往外面跑。
“大爷,不好了!里面有个人要自杀!你们快拦住他啊!”
鹿小溪心里头要怕死了,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
此时,她脑海中出现无数个女英雄机智立功的励志故事,出了门就喊出了刚刚的那句话。
锅炉房周围全都是办公室。
先是传出李咏春的惨叫,随后是鹿小溪惊慌失措的声音。
不少人都从里边儿跑了出来。
林见鹿见大哭起来,抱着鹿小溪不撒手。他还不忘伸手去拉她,站在一旁的林京墨。
林京墨也跟着林见鹿一起哭。
林深听到孩子的哭声,直接把钥匙拿起来,冷声道:“你要是做不了主,我自己去找书记。”
后勤主任害怕林深把这件事情闹大,又担心李永春真的干出点儿什么事儿来惹怒了林深。到时候,他肯定会被林深记恨上。
“找到了,找到了,你把钥匙放在这儿就行。”
后勤主任对上林深锋利的视线,吓得打了个哆嗦。
林深转身就朝着外面跑。
他是第二个赶到现场的人。
在看到鹿小溪和两个孩子站在外面,抱头痛哭的时候,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随后,有人从锅炉房里面出来,其中一个人是李永春。
李永春的裤腰带掉了,脑袋上还流着血,脸上全是灰,一只手的手掌被烫的血肉模糊。
他眼神如淬了毒得刀子,像看死人一样看着李永春。
李永春没有发现林深,经过鹿小溪身边,忽然暴起,抬脚就朝着鹿小溪的脑袋狠狠踹去。
“臭娘们!啊……”
可惜有人早就盯着他,而且速度比他更快。
林深一眼就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后勤主任刻意拖延时间,再看到抱在一起痛哭的母子三人,以及李永春的样子。林深如果猜不出来李永春打的什么主意,他就是白长一个脑袋。
怒火燃烧了林深的理智。
他一脚踹在李永春的腿上,只听见咔嚓一声,李永春惨叫着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和手打滚。
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林深这样阴沉凶狠的样子。
乌厂长暴喝:“林深,你想当劳改犯吗?”
林深凶狠的朝着乌厂长看过去。
书记是跟乌厂长同时出来,听到这话,立刻开口:“乌厂长,你这话说的可没有道理。刚刚大家都看到了,是李永春突然冲出来要去踹那个小媳妇。如果不是林深同志把他给踹倒,这个小媳妇跟她身前的两个孩子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你应该感谢林深同志才对。要不是林深同志,李永春同志就要去当劳改犯了。”
乌厂长气的把后牙槽咬的咯吱咯吱作响,阴沉的盯着林深,又看着躺在地上打滚儿的李永春,只能把这口气往肚子里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儿找车把人送到医院去。”
乌厂长的怒火发泄到其他人身上。
书记知道林深已经考上了A大,这个代表着前途无量。
他可不像乌厂长那么眼界窄,这个时候如果不卖林深一个人情,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林深同志,你这是来……”书记走过来热情的跟林深打招呼。
林深面无表情:“我是来还钥匙的。”
“你这就要走了?我不是和你说,房子一直就给你留着,你想住到什么时候都行。”书记恨不得把房子直接分给林深。
有房子,林深才会回来,只要他回来,他们才有接触的机会。
“谢谢您的好意,既然我已经不是醋厂的员工了,再住下去也不合适。这段时间多谢您的照顾,我还赶时间,就先走了。”
林深眼底都是冰碴子。
要不是李永春被抬走了,明年的今天就是李永春的忌日。
书记忙说:“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咱们有缘再见。”
“您回去吧。”
林深走过去,把小儿子抱起来,拍拍大儿子的脑袋。依次把两个孩子放在自行车上。伸手握住鹿小溪颤抖的手,带着他们母子三人离开醋厂。
醋厂不少周围看热闹的员工看到这一幕,心里别提有多惊讶了。
他们纷纷猜测,这个林深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能让书记这么讨好?
书记等林深走后,阴沉着脸说:“今天的事儿就到此为止,我不希望谁还在讨论这件事儿。”
书记在醋厂里的威严要比乌厂长更大。他虽然没有说惩罚措施,但大家都知道,一旦有人讨论这件事儿,被书记知道的话,下场肯定不会太好。
“行了,都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话落,其他人都走了。
门房的老头也要进去,没想到书记先他一步进去了。
“说吧,怎么回事?”
书记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老头唯唯诺诺的说:“李永春一过来就让我出去,我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只听见李永春说,是林深把他媳妇给他睡的。”
书记面色阴沉。
“继续说。”
“林深那个小媳妇好像是把李永春的脑袋打破了。她让两个孩子先跑,可两个孩子没跑出来。随后我又听见李永春传来一声惨叫。看那样子是手烫伤了。紧接着,林深他媳妇跑出来,大喊有人要自杀。”
书记低头看着老头:“这话等公安局的人来,你原原本本的再说一遍。”
书记亲自打电话到派出所,派出所的人过来,又跑去车站一趟。
李永春的腿才打上石膏就被带走了。
乌厂长得知一切是书记干的,更是气的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林深和鹿小溪坐了差不多两个小时的车,到了火车站。
五点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
他们到车站的时候,外面更是伸手看不见五指。
天阴沉沉的没有星星。
女售票员站在车里喊:“到站了,到站了,火车站到了。别落下东西,赶紧下车了啊!”
一路上,林深都没松开鹿小溪的手,这会儿他抱着孩子,鹿小溪拿着两个包,牵着林京墨的手,跟在林深身后一起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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