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第79章 、砍七十九刀
白岑说这话时的自信有十分,但这十分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变成了五分。
是的。
马上就要到了三天了。
但不论是叶弄池还是揽月却都没有身影。
不对不对,冷静。
首先不会是叶弄池没回到飞羽宗,他应该不会出任何问题。
揽月呢?揽月如果知道她出事了,那一定听到消息就会立刻赶过来,片刻不会耽误。
虽然白岑被关在这儿,外界的消息进不来,但白岑相信,按照揽月的性子,外面别说十几个人把守,就算是几十个人,她都会打进来。
如今这个状况,只有一个原因。
揽月没来。
白岑的心沉了下去。
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白岑太过了解揽月。
她一定是被什么事情绊住了脚步。
而能让她在这件事上耽搁的,只有一件。
叶弄池出事了。
白岑有些坐不住了。
景芍和裴镜月眼睁睁看着白岑从游刃有余变得坐立不安,不由地也紧张起来:“白白你放心,既然不是你做的,那那个容语,一定会找出真凶的!”
白岑勉强笑了笑。
真不真凶已经无所谓了,她在意的是叶弄池究竟出了什么事。
白岑看着窗外透出的一片天空,指尖轻轻捻了捻,心里有了注意。
她问向裴镜月和景芍:“若我此时打出去,你们有几成把握自保?”
裴镜月和景芍功力自然是不敌白岑,但两人各有千秋,应该不会轻易束手就擒。
两人听了这话却是一愣。
“不是说要等三天吗?如今三天就要到了,怎么突然……?”
白岑摇了摇头没说话。
在猜到叶弄池出事的那一刻,别说是还有半天,就算还有一个时辰,她都有些坐不住了。
至于后续,自然有柳沉舟去头疼。
芍见白岑神情坚定,也知道自己劝说不动她。
况且,能叫白岑露出这般神情,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裴镜月神情认真:“师姐放心,我自会护我们周全,师姐放心去做就好。”
白岑这才放心,手里逐渐凝了法力。
白岑凝神看着门口,思量着该如何打出去,而就在这时,她却突然后颈一痛,随后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景芍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裴镜月收回手刀,能一击叫白岑晕厥,自然不止自己的力道,只见倒地的白岑脑后帖了一张符咒,这才是叫她昏厥的罪魁祸首。
白岑的修为与非他们能比,好在她对他没有戒心,才叫他一击就成了。
景芍目光冷了下来,上前一步护住白岑,对着裴镜月怒斥。
“小镜子!你要做什么!”
话里的称呼还是昵称,然而话里的敌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神情里也满是警惕。
见到景芍如此,裴镜月也有些无奈,他叹一口气解释:“小芍药,你不必如此,我也是为了师姐好。”
“有什么为她好的!”
景芍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她只看到这人莫名其妙地就把白白敲晕了!
裴镜月坐在了一旁,摇摇头跟景芍解释:“师姐先前思虑周到,自然是不愿跟蓬莱宗有什么嫌隙的,如今三日之期将到,若是此时师姐后悔了,岂不是功亏一篑。”
景芍冷笑一声,一点也不同意。
“有什么功亏一篑的,我只知道白白她想走,那就叫她走,你这般做法,实在是我看错了你!”
说着她就要去掀白岑的符咒,却听裴镜月慢悠悠道:“没用的小芍药,这符咒一旦沾上,不到时候就解不开,强行唤醒,只会叫她神魂受伤。”
“你!”
景芍心间满是复杂。
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裴镜月会突然作出这般行动的。
裴镜月失笑,并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人人都道旁观者清,小芍药你也该知道,此时如何做才是对她最好的。”
景芍闻言,目光复杂地看了他一会儿,最终沦为冷淡。
“我不知如何才是对她最好的,我只知道,不违背她本人的意愿,便是好的。”
两人就此无话。
景芍到底不是能藏的住事的人,她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出声。
“小镜子,我知道你是好心,但你这样真的让我觉得好陌生。”
她的神情认真,裴镜月愣了愣,随后表情有些犹豫,他张了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却咽了下去。
“好,我也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他道歉道得诚恳,景芍虽然心里还是有些芥蒂,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嗯了一声,心里琢磨着,她一定要三天不理裴镜月才能叫自己顺心。
裴镜月歉是道了,但符咒却是连他自己也解不开。
两人无奈,只能等了。
这一等,就等到了约定好的三天。
来开门的是容语,他笑意盈盈地打开门,见了屋里的景象却吃了一惊。
裴镜月和景芍坐在桌子旁,白岑本人却一声不吭躺在床上。
容语一乐。
“我倒是不知,白道友竟然这般处变不惊?这般时候,还能睡的如此安稳,真是叫人敬佩。”
裴镜月有些尴尬,但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解释。
“师姐她……我不小心给他施了符咒,要等会儿才能醒。”
“不小心?”
容语重复了一下这三个字,语气间满是意味深长。
随后他耸了耸肩,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我倒是等得了,但蓬莱宗那群人倒是等不了了。辛苦你把你师姐背着吧,咱们好戏开场了。”
景芍见他得志满满的模样,不由问道:“道友,你是找到真凶了?”
“那是自然。”
容语神神秘秘一笑,言语间都是得色。
“世间事,还能真有难到我的不成?”
见他如此,裴镜月和景芍也只能暂且信了。
于是,白岑再睁开眼时,就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坐在大殿中间,单独坐了个小板凳。
白岑倒吸一口冷气,差点下意识御剑飞走。
什么情况。
后颈还隐隐作痛,白岑揉了揉脖子,四处张望一番,果不其然找到了神情愧疚的裴镜月。
白岑瞪了他一眼,还没等说什么,就见上方的谢长老开口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睡得安稳。”
这老头总是挑衅,白岑没把他放在心上,另一边容语笑了起来。
“现在道友也醒了,那你来认认,是否认识此人?”
他从身后拽出来一人,那人神情慌张,看到白岑,更是激动地要说什么。
白岑犹豫了一下。
她该认识还是不认识?
容语道:“我已经查过,此人就是杀害老宗主的真凶!”
那人听到后,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却并没有说什么辩解的话。
“哦?此话当真?可有证据?”
谢长老沉声问道。
“我已经探查过,那日除了白岑,只有他和那位大弟子去过老宗主住处,不是白岑和大弟子,那就只能是他了。”
容语无比自信,白岑听了却是险些栽倒。
这未免也太草率了!
谢长老听了更是一拍桌子:“胡闹!没有实际证据就随便抓人顶罪,这就是你说的找到真凶!”
“啊?”
容语无辜地眨眨眼。
“可是你们抓白岑的时候,不也是靠推测吗?怎么如今到我这里就不行了?”
谢长老一噎,白岑却差点鼓掌。
错不了,她之前还因为修为问题怀疑过,但如今他不装了,白岑无比确定,此人绝对是染刀无疑。
容语挥了挥手,艳丽的脸上满是无所谓和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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