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她是何时对丹修感兴趣?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先前在她院落时遇到的诡异幻术,莫非也同这有关?
白岑都有点拿捏不准她要做什么了。
最终她被分到柳耳门下,便是一开始那位女长老。
不过柳耳看她时面露不善,白纤竹的修炼生涯怕是不会太好过。
通过内门选拔的本就没几人,很快就都分配到了各位长老门下,揽月仙尊伸了个懒腰,大概是坐得久了,她有点没精神。
“走吧。”
众人恭送的目光下,白岑跟着揽月仙尊离开了大殿。
在白岑的注视下,揽月仙尊祭出命剑,轻飘飘地站了上去。
……随即腾空而起,眨眼间消失了身影。
留在原地的白岑:??
这个状况,哪里是傻眼两个字能形容。
什么情况。
人就这么飞走了?
她呢??
叶弄池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直接笑出了声,身子都忍不住蜷缩起来,成了个大白团子。
“哈哈哈!你的新师父看起来是把你忘了!”
白岑满脸无语。
还真是把她忘了。
其他长老也陆续出来,外面早有自家弟子在候着,面对这些新鲜的师弟师妹,师兄师姐们一个个都是脸挂亲切,把小师妹师弟接到剑上,带着他们一同回山门。
这就显得白岑孤零零的,更加尴尬。
不一会儿,景芍也出来了,看到白岑还在原地,不由好奇起来。
“白岑?你在这里做什么?”
……
做什么。
总不能说是她师父把她忘了吧。
她师父承印长老也听到了她的话,闻言看了过来,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她空荡荡的身后,向来麻木的脸上有了一点了然。
“揽月仙尊向来行踪不定,既然你选择拜入她门下,而她也认同了你,那……”
他话没说完,留了个悬念叫白岑自己品。
“多谢长老指点。”
叶弄池直接补全了他的后半句话。
“那你就忍着吧,哈哈哈哈!”
他倒是看热闹看得开心。
白岑捉摸着,迟早有一天她要让烧火棍发挥出它真正的作用。
去烧火房烧火。
大概是揽月仙尊行至一半终于觉得自己剑上有点轻,好似少了什么,没等白岑想出来怎么办,她终于折返回来。
看到白岑的瞬间,她拍了下脑门儿。
“我就说怎么忘了点什么,你怎么没叫我?”
白岑心道那也得你给我机会叫你才行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人影就没了,这跟谁说理去。
揽月扫了一眼周围,发现人家都有师兄师姐带,这才有点愧疚,轻咳了一声:“咱们峰人少,你只有两个师兄,一个死了,一个不如死了,所以只能为师带你回去了。”
说罢,她操着命剑向下飞了些许。
“上来。”
“快去快去。”叶弄池又一次兴奋起来:“这剑名为霜寒剑,上一次赚一次。”
嘱咐完白岑还不算完,他从白岑肩膀上跳了下去,落在剑上还蹦跶了两下。
“快来!脚感不错!”
白岑沉默着看着他,又一次没了言语。
他这个模样,真的叫她有点脚痒,很想踩点什么。
揽月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见到白岑没动,控制着命剑晃了晃。
“还不上来?”
突如其来的晃动叫叶弄池脚下一滑,差点就从剑上摔了下来,还好眼疾手快,吧唧一下黏在了剑上,这才避免了凄惨结局。
活该!
白岑猛地咳嗽起来,差点就没控制住破口而出的笑意。
“咳咳咳咳……是,多谢师尊。”
说罢,她小心翼翼地上了剑。
虽说现在还不高,但这是第一次双脚离地,白岑心里还是有点紧张。
下一瞬间,这个有点紧张就变成了相当紧张。
‘离弦之箭’这个词,竟然不是个形容词,而是个写实动词。
揽月竟然一言未发,‘唰’地就操控着寒霜剑飞了起来!
白岑倒吸一口冷气,连忙抓紧揽月的衣摆。
坐过山车都没这么刺激。
揽月哈哈一笑:“吓到你了?抓紧了!”
叶弄池早就飘了起来,这会儿正艰难地抓着揽月的衣带,白岑艰难地用余光一瞧,他整个团都被吹得有些发散,甚至连轮廓都失去了,外扩被晕开,像被晕开的白色水墨画。
他的声音更是缥缈:“这婆娘竟然不开护体灵气就飞——!!”
话被风吹得很散,白岑也听得七扭八歪,压根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揽月倒是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
“坏了,忘了你受不住了。”
语罢,白岑只觉得周遭一清,风声虽还在,却不再吹到她分毫。
叶弄池也终于从空中飘了下来,轨迹虚浮地落回了白岑肩上,声音也极其虚弱,几乎能与先前受伤时相媲美。
“我看她是故意的。”
白岑也猜出来了,大概是她这种修为低的,御剑时总要有点防护措施。
而揽月仙尊显然是忘了。
“看看脚下。”
揽月仙尊道:“左右无事,我带你转转。”
说罢,原本笔直的飞行路线又是一转。
“这边是榆延峰,承印的地界儿,你那个小朋友就是在此处。”
“这边是思过崖,犯了大错要来这里反思的。”
“这里是金礼峰。”
“那边是……”
随着揽月的介绍,飞羽宗内门如画卷一般在白岑面前展开。
虽说之前她总是听人说飞羽宗如何如何,但旁人口中所叙哪里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飞羽宗山头安桌丐片惘址60元打包扣九二肆零贰八舞二⑤众多,郁郁葱葱的树林,深不见底的湖泊,巍峨陡峭的断崖,白岑觉得自己确实是赚了。
放在别的时候,如果想看到这种美景,那是要付门票的。
大概是照顾到白岑头一次见到飞羽宗全貌,命剑的飞行速度降了下来,中途有人见到揽月仙尊,皆是远远行礼,揽月离去后,旁人才再次离去。
她在内门的地位仿佛已经不是‘高’能形容的了,这已经是尊贵了。
白岑想一想,总归往后两人就是师徒了,而且看来这个徒弟还具有唯一性,有什么事不如就直接问了。
白岑想了想,试探问道:“师尊,他们为何如此敬重您?”
“嗯?”
揽月侧了侧耳,显得有些惊讶。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来拜我为师?”
白岑不好意思笑了笑。
揽月倒也没放在心上,随意道:“因为我是宗主的师父,大家都给我几分薄面。”
“什咳咳咳咳?!”
来不及肃然起敬,白岑只觉震惊,随后被呛了一嘴的风,猛烈咳嗽起来。
偏偏揽月还觉得刺激不够,含笑看了一眼白岑后继续补充:“哦,我还是开山老祖的师父。”
白岑:?!
这份震惊已经不能用吃惊形容了,白岑甚至说不出话。
她呆呆地张着嘴,艰难理解现在的状况。
所以说开山祖师和如今宗主师承一人,就是面前的揽月仙尊。
等等,那她岂不是和老祖宗主师出同门?!
难怪当时那几个长老反应那么大,还问她配不配,现在她也想问自己配不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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