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花烤翅
揽月把弄藤条的手一顿,叶弄池也转头看向她。
两人表达的意思都是同一个:“你确定?”
白岑狠狠点了点头:“我觉得我是适合棍棒教育的,师父,请您鞭策!”
最好是一击之下送她上金丹!
揽月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异,大概也是没想到这次收的徒弟竟然如此……与众不同。
这样的要求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既然徒弟愿意,她还是会接受。
她点点头:“好吧,我先看看你的底子……入门剑法都学会了吗?”
“学会了。”
闻言,白岑起势,摆出被叶弄池纠正过无数次的姿势。
她自觉这不会出问题,下一瞬藤条却狠狠地挥到了她的手上。
白岑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得被抽到的地方火辣辣地疼,她嘶了一声,猛地缩回了手,木剑也应声落地。
【叮!】
伴随这阵疼痛,系统音也如期而至。
白岑赌赢了,但也输了。
这一藤条带来的伤害竟然比一剑还要大。
她握着自己被抽红的手欲哭无泪:“师父,我改主意了,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棍棒教育。”
叶弄池幸灾乐祸:“这才对,是个修炼的模样。”
揽月方才那一鞭完全就是下意识,见到白岑要哭不哭的表情,立刻收了藤条,十分愧疚:“你方才的起势姿势叫我想起那个臭小子了,下意识就抽出去了。”
叶弄池也在一边符合:“的确,你身上我的影子太重了,她看错也是正常。不过如果是我的话,刚刚她的藤条已经被我震断了。”
说着,他还有点意犹未尽,似乎回忆什么。
白岑:……
不是很懂一些你们师徒的相处方式。
有了这个预警,揽月干脆把藤条缠在了自己手上,不叫自己有手滑的可能。
接下来的套招倒是顺利许多,揽月对她的基本功也有了一定了解:“虚浮又扎实,临时抱佛脚练的吧?”
白岑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这都被看出来了,师父不愧是师父。
外力看完,接下来还要看内在。
揽月把手放在了她的额间,白岑明显察觉到一股柔和的力量从揽月指尖溢出,从她的额间开始,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按理说身体里流进旁人的灵力该是件可怕的事,偏偏白岑这时并没有觉得不适,甚至觉得……十分温暖。
片刻后,揽月收回了手指,白岑还有些意犹未尽。
“怪事。”
揽月的眉间满是困惑。
“你的招式临时抱佛脚也就算了,怎么灵力也如此虚浮?好似一天堆上来的一样?”
白岑一惊,实在没想到揽月竟然如此敏锐。
她的灵力怎么来的,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那已经不是一天堆上来的问题了,那是一刀堆上来。
不过这还不算完,没等她想好怎么解释,就见揽月皱着眉,又扔下一枚重磅炸弹。
“而且你识海里,怎么还有道侣契?”
……?
道侣契?
白岑茫然起来。
她再没常识也是知道的,这东西就像是修真界的结婚证。
她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她的表情明显就是不知情,揽月一看,出离愤怒了。
她气愤地挥着藤条,抽出了猎猎风声:“你被哪个天杀的混蛋臭小子骗了?!你还这么小他都下得去手?畜生啊!畜生不如啊!我非抽死他不可!”
作者有话说:
想不到吧!这一脉相承的装【】!是师父!
想不到吧!有人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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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夹子位置好看一点所以这两天先不更新啦!8号开始日更!
一定会有人等我的(握拳且暗示
第21章 、砍二十一刀
白岑对于眼下的情况拿捏不准,百思不得其解。
不应当啊。
怎会如此!
白岑想不出理由,下意识想跟叶弄池对视,问问他对此有什么见解。
垂眼却见了一个活似心虚畏罪潜逃的犯罪现场。
叶弄池一团雾气眼看着缩小了几分,像是正缩着身子,畏畏缩缩狗狗祟祟不引人注目探头探脑一步一步往外飘。
大概是察觉到了白岑的视线,白雾整个团一顿,在白岑逐渐凝起的目光下,雾气边缘开始不规则震动,似乎是正在经历很大的心理斗争,终于认清逃不过了一样,缓缓转过身,对着白岑歪了歪头。
“怎么啦?”
其声音两分好奇三分茫然,还有五分恰到好处的无辜。
白岑冷哼一声,随即嘴角勾出个阴恻恻的弧度。
他这反应太过明显,不必多言,这事儿绝对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么说起来,她似乎只结过一次契。
他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结契就是结契,修为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道侣契,可不就是关系如此紧密的契约嘛。
揽月仙尊还在狂怒,藤条被她捏得紧紧的。
“你尽管说是谁做的好事,我的徒弟断然没有无端被人欺负了的道理。”
话里满是真情实感,活像只要白岑说出一个名字,下一瞬她就会御剑而起斩了那人一般。
白岑的笑容一顿,难免触动。
此时她好像才突然明白,有师父是一种什么含义。
白岑怕露了思绪,连忙低头掩下神色。
不过是谁做的好事……叶弄池这个名字还真不好说。
果不其然,就在白岑思量的功夫,叶弄池霎时忘了自己心虚的地位,急急飞了过来阻止她说出名字。
“这个事我待会儿跟你解释,你千万别跟她说我的事!”
这个不用他说,白岑也明白。
叶弄池身份敏感,加上如今这个模样,揽月仙尊看起来也不是个肯忍气吞声的,若是被她知道,说不准要闹出什么波澜来。
叶弄池见她沉默,十分焦急,又补了一句:
“万一被她知道,我是会被笑死的!”
……
他在意的原来是这个。
白岑移开视线,假装淡定地伸了个懒腰,同时眼疾手快地把这团白雾团子捏在手里。
虚渺的雾气在她手里被捏得变了形,却只能默默忍受,不发一言。
是她错了。
怎么就是不长记性,对叶弄池瞎期待什么呢。
眼见揽月还在等着回话,白岑思量一番:
“这个契……是在一个很紧急情况下结成的。师父,这个会对我有什么影响吗?”
“不好说。”揽月把手抵在唇间,一副思量的模样。
“道侣契也分很多种,寻常的道侣契自然是双方对等的,同进同退。还有一种就是一方完全依附于另一方,如菟丝子一般。用市井间的话来说,大抵就是入赘。”
“入赘?”
白岑一愣。
揽月点点头,眉间褶皱更深了些。
“若是寻常契倒还好,但若是依附契,那你往后的修为乃至性命,都握在另一个人手中了。”
白岑也正色起来。
这事说起来就大了。
与叶弄池虽说相识时间不长,但她不觉得他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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