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冉珏儿
如果只是金子根本引不起这么大的轰动,更成为不了文物,但是上面刻着字,据说还是大家手笔。
沾染文气,铜臭也变得有研究价值。
推动整个项目进行的就是程式商超的当家人程锦驹。
这算是程锦驹一生中光辉灿烂的一笔,所以他的纪录片中详细记录了这件事。
金砖一共七块,重二十一斤七两七,据专家介绍,上面的字可能组成一篇文章,但是因为损毁巨多,所以没有办法分析文章本身,但是就单个字体而言就非常有研究价值,因为这极大可能是大家亲笔。
程涛从后门走进院子,大门已经被损毁,里面一片荒芜。程涛一路走下来可以说是畅通无阻,文家老宅是按照典型四合院样式来建造的,只看建筑面积和院内布局,就知道在古时候这里肯定是大户人家居住的地方。
程涛按照记忆来到东厢房。
推开残破的大门,程涛被掉下来的灰尘呛的直打喷嚏,这里看上去只是一间普通的屋子。里面已经没有了屋主人生活的轨迹,想想也是,现在已经是七四年底,这里已经荒废了七八年。
程涛在东厢房里逛了逛,这间房间很大,外面是书房,里面是卧室。可以说安排的很恰当。如果不是程涛在记录片里看过图纸,和三维示意图,他根本就不会知道中间这一面墙是掏空的,里面放的竟然是黄金。
乱世黄金,文家的祖先可以说是非常有远见了,这应该是留给他们子孙的保命财,只可惜呀!
不过明明看过原图,程涛想把墙弄开,也是一件难事。
据说这堵墙刚开始是有机关的,只是很早损毁了,不知道现在是怎么样。程涛在屋里摸索了一阵,一无所获,所以他就说自己怎么可能这么幸运?
站在墙对面打量着这堵墙,想着该怎么把它破开,程涛是真相看看里面到底是不是确有东西。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
文家现在就是破败的院落,谁想来谁都能进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刚刚是从后门拐进来的,胡同里没有一个人,根本没有人会注意谁要往这里来。
不过做了亏心事,总会感到心虚的,程涛下意识就藏去了后门外。
后门后就是毡房,因为长久无人居住,再加上当初只是简略铺了条砖道,其他地方现在都长满了野草,虽然现在都枯萎了,不过只要程涛不闹出大动静,引得人出来看情况,一般还真发现不了他。
外面那人的目的地非常明确,他没有去其他任何房间,而是直奔东厢房而来。
听着脚步声很轻,不过程涛还是不能确定他是男是女。不过等他自言自语说出第一句话,程涛才知道原来是孟晓琴。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毕竟比起他,孟晓琴知道的内幕可多了去了。
这可是黄金,就算按黄金价卖都能卖不少钱。
另外,程涛现在还怀疑程锦驹当时并没有把全部的黄金上交。首先文不对版就很奇怪,当时程锦驹给出的理由是文家祖上取出去创业去了,但是文家人很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个消息,要不然他们怎么可能把功劳让给女婿,而不是自家独占?
文家往上两代够困难的了,也没说他们突然发财力挽狂澜,也能说明他们大可能不知道这堵墙里有什么。这么大一堵墙,只藏二十一斤黄金,程涛觉得不大可能。
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屋里突然传来“轰隆”一声,接着就是门开的声音,然后就是孟晓琴的疯狂大笑。
“哈哈哈哈!”
孟晓琴笑着笑着就流泪了,她之前根本没有想起这件事情,虽然嫁到程家,她和程家各方面的生意的牵扯并不深,很多事情还真是很难想起来。
昨天她去省纺织厂,本来是想找齐和昌谈谈,她总觉得如果好好和这个男人说道说道,没准自己还有机会。要是这样一切就值了,好过现在面子是保住了,后续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短时间内,她很难再找到比齐和昌更好的结婚对象,然后她就看见文琪被带出了省纺织厂。
她怎么就忘了呢?
程锦驹的妻子文琪是省纺织厂副厂长的闺女,虽然很晚才嫁给程锦驹,俩人也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恩爱,但是这些都不妨碍文琪过得好,像她、像高月兰就是都得被文琪压一头,谁让人家有个好娘家。
文家到后来可是不得了。
不比其他文物,在文家发现的是黄金砖,那是不是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据为私有?
前世为了宣传,孟晓琴亲自来过文家老宅,还亲手碰过已经复原的机关。她这次过来就是来碰碰运气,没想到机关竟然能用。
看着黄金一面墙,孟晓琴震惊了。
程锦驹到底是私藏了多少,她竟然一点都没听说。
同样震惊的还有站在后门外的程涛,他的眼睛都要被这面黄金墙闪瞎了。
孟晓琴很快就走了,没有动这里的一分一毫。主要她拿着一块金砖能去哪?回家肯定不行,走在街上要被发现她不要命了?她现在也想不到哪个地方比这里更安全,那还不如从头再议。
她离开一会后,程涛才走出来。
第105章 最好的归宿
程涛在屋里站了一会, 他刚才没有看到孟晓琴是从哪里运行的机关,四处看了下,也没有找见。
房间里满是灰尘, 摆设杂乱,实在太乱了,再加上似乎不久前有人来过,地面上脚印杂乱, 就算多出了几行脚印, 也不会有人发现。就像刚才孟晓琴进屋,就没有发现程涛留下的这些痕迹,程涛现在也没有办法分辨之前孟晓琴到底碰了哪儿。
不过,程涛也不纠结, 只要确定这面墙里有东西,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
预计人孟晓琴已经走远, 程涛才从文家老宅晃悠出来。
他没有回省纺织厂,而是直接去了邮局。一个电话打到万福公社, 接电话的是吴公安,请他把电话转给他大姐夫何庆笙, 程涛就站在旁边等着。
昨天打电话回去,他其实是有很多话要说,不过当时何庆笙正在忙着处理事情,他就没有多打扰, 只告诉了最紧要的信息。当然了, 当时他还什么都没确定, 就算让他说, 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现在就没有这么多顾忌了。
很快, 那边就响起了何庆笙的声音。
“这两天往家里打电话打的这么勤快,是出什么事情了?”何庆笙语气带着疑惑,他不觉得小舅子是出了事情硬撑、也不找姐夫帮忙的那种人,但是两天连着打电话回来,总会让人不放心。
说实话,何庆笙觉得和小舅子相处比养儿子难多了。
儿子不听话,他一脚踢过去,不会有人说这样做不行,就算是他媳妇儿红春,这时候也会配合他。这是当初夫妻俩商量好的教育办法,这孩子啊,在家里总得有一个怕的人,如果他谁都不怕,那他就太可怕了。
他家四个孩子,包括妮妮,那都是在军区家属院长大的,从小就皮实,打几下跟没事儿人一样。
小舅子就不一样了,尤其他这个从小就金贵。他和红春结婚的时候,岳父岳母还在,对最小的儿子那是恨不得捧在手心。那个时候红春还在背后说嘴,说她爸妈偏心,就喜欢小儿子。
他当时还安慰来着。
再到后来,岳父岳母离世,红春就再也没有说过类似的话,更甚者,她们姐俩就完美继承了岳父岳母的方式方法,那是把兄弟当儿子养。
对俩姐夫,小舅子从来就没有多热情过。中间他有好几年没和程涛相处,只是程红春经常提起,再加上小时候的印象,他勉强拼凑出程涛的形象。
不过等真实见面之后,他却发现其实不然。尤其这次回来,他明显感觉程涛已经长大了,反倒是他俩姐姐还和以前一样,恨不得把他前进路上的障碍全都扫除,和以前相比,可以说完全没有长进。
何庆笙也不是说这种感情不好,反正只要作为当事人的程涛是个明白人,懂得感恩,知道照顾俩姐姐,就挺好的。
亲兄弟姐妹不就该这样吗?
不过他们俩确实有隔阂,小舅子是他媳妇儿唯一的娘家人,加上年龄实在有差距,他也不自觉把程涛当小辈看。
这些话他当然不会和程涛说,要是说了,对方肯定炸毛。而且和真正的小辈还不同,他能对仨儿子随意动手,对程涛他能吗?
他不能。
就像现在,他得好声好气和程涛说话,看能不能把真相哄出来。
这对雷厉风行的何庆笙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倒是,也没有什么事。”程涛回话。
他不知道何庆笙的心理活动,主要他现在需想一个引子把话题引出来,他刚想了一会儿但没有合适的,所以现在说话就有些吞吐。
要是他知道何庆笙心理活动这么活跃,甚至还有想法要当他爹,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话扔过去了。既然都当爹了,自然得有当爹的样子,替儿子解决麻烦不是当爹的应该做的?他完全没有必要在这里自己为难自己啊。
很可惜他不会读心术,也没有办法揣摩出千里之外的何庆笙的想法。
“有事情一定要说,我在省城还认识几个人,多少能帮上点忙,”何庆笙不放心的叮嘱,然后他突然想到什么,“你之前打电话回家来说检查结果出来了,孩子是没事的吧?”
不会是程小墩出啥问题了吧?为这事他们可是已经好好庆祝过了,现在再说有问题,他能撑得住,红春可不一定。
听出何庆笙的担忧,程涛哭笑不得,他第一次知道他大姐夫的联想也是挺厉害的。“你想到哪儿去了,孩子好好的,二姐和我也好好的,放心吧。”但凡有谁有问题,自己能在这儿浪费时间?
不管咋样,家人是第一位的。工作没了可以再找,钱没了可以再赚,但要是身体不健康,那就什么福都享不。程涛惜命,不仅是他自己的,还有家里人的。
何庆笙松了口气,隔着电话线,程涛都能感受的出来他大姐夫的担忧。突然之间,程涛就有些释然,相比于他要说的事情,他大姐夫应该更担心他们仨人在省城的安危。
他觉得自己不用找什么借口了,因为根本不存在,即使他找出来了也会存在漏洞,到最后还得麻烦大姐夫替他找补,倒不如从一开始就简单点儿,这样的话,他大姐夫那边儿也容易胡编乱造。
“我这次打电话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嗯,”何庆笙随口答应。反正只要是他们仨人健健康康的,红春这边就有了交代,他就什么都不担心。
何庆笙一边拿着电话听筒,一边端起旁边的搪瓷缸喝水。
听电话那头说第一遍的时候,他都没能反应过来,手里还握着搪瓷缸,却没有了动作,他刚刚好像是要站起来却又没完全站起来,现在只是维持着一个很累的半弯腰姿势,看上去很别扭。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很久之后,何庆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明明刚刚喝了水,喉咙还是有几分发紧。
程涛又说了一遍,“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和你开玩笑?主要这事儿挺离奇的,你说怎么就被我遇见了呢?我在省城人生地不熟,和谁说都不合适,就只能找你。”
何庆笙把搪瓷缸放在旁边的桌子上,他很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但是,刚才他确确实实被震惊到了,谁到一个陌生地方,偶然出去逛一逛,就能看到一面金砖墙呢?
金砖,墙!
这但凡换个人,何庆笙都会觉得他是在哄自己玩,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另外,真的不是看走眼了吗?不是普通的金黄色的砖吧?
何庆笙可是有太多太多的问题了,他现在恨不能立刻跑到程涛跟前,让他带自己去看一看。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没有亲眼看见,谁敢确定这件事真实发生了。也不能说是不信任小舅子的为人,主要是这件事情本身太离奇,让人很难立刻说相信。
何庆笙的脑子,已经好多年没有转的这么快了。几乎是在顷刻之间,脑海里的信息已经爆炸,呈喷泉式在脑中闪现。
琢磨着程涛的最后一句话,何庆笙觉得还挺欣慰。不是无人可说,恐怕从刚开始就打这主意和自己说呢。
“这件事情交给我,不过这次你可能没有办法跟葛家的事情一样完全不露面。”何庆笙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冷静的做出判断。
金砖墙,这话他听着都觉得夸张,可想而知传出去后大众会是什么反应。
哪怕只有一块金砖,都可能引起极大反响。
世事如此,葛家的事情只能说是和葛家人息相关,外人只是看个热闹。不管葛家遭遇什么,他们最多也就是议论议论,然后说句“活该”。金砖可是不一样,这可是金钱,在这个世界上,凡是沾财的事情就极可能会引起轰动,一个处理不好还可能引发几方矛盾。
只有一块金砖,可能就会引起居民对废旧古老宅地进行大规模搜寻,过程中难免会有所损毁。要是真有一面金砖墙,那可就不仅仅是民间了,各方利益牵扯之下,谁知道会发展成多么严重的社会问题。
作为一名的军人,何庆笙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就连这次回老家,都是他执行任务的其中一环,他对于各方利益牵扯了解的可太深刻了。现在,这个消息既然递到了他这儿,递消息的是他的亲小舅子,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当然优先考虑军方利益。
但是这里就有个问题,他小舅子再想躲在背后就不成了,就算是再亲再近的战友,恐怕也止不住好奇这件事的根本。
如果只是战友还好,他的职务和军衔现在很能拿得出手去,这个何庆笙还是有自信的。但是架不住省城领导多啊,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上边儿问他,他还能不答?
所以一开始他就给小舅子打了预防针,这件事如果不捅出去还好,要是捅出去,他再想安静的躲在背后看事态发展就不可能的了。
“嗯。”程涛也不矫情。
虽然他知道文家老宅的这一面黄金砖墙,在短时间内不可能被发现,也有不可能有人去碰它们,就算是孟晓琴也得掂量掂量现在的社会环境。
要想不被人发现和怀疑的情况下,把这面墙据为己有,最好的时间节点其实是三年后,当一切都结束了,社会风气开始渐渐转好,拿着这些去南方,她绝对会获得巨大的发展空间。
但是夜长梦多,他觉得的最好的时间点,对方并不一定这么觉得。每个人都想法和处事方法都不同,他不知道孟晓琴是咋想的,万一她就是硬往上蹭呢。
这个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他现在需要在文家现有遭遇上添把火,文琪被抓走,现在这个时候是文家很难熬的时期,这要是被他们熬过去,以后可能会出现很多个杨三叔,一个就够让人痛心的了,多出现几个可就是造孽了。
虽然细算之下,他和省纺织厂并不存在利益关系,省纺织厂再辉煌,都和他没甚关系。但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他虽然没有侠客的武艺,但如果连勇气都缺少的话,就太不像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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