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林婶子笑眯眯地站在院门口看着,隔壁的老爷爷出来溜达,瞅见孩子们玩的东西后,还问呢。
“他小叔做的?”
“不是,是他小唐叔叔做的,”林婶子回着。
院子外热闹得很,封映月他们也只能听见一点声音,傍晚刘大舅回来时,还提着卤猪杂回来,说是庆祝他们明儿上学了。
“中午我就在这等你。”
“好。”
封映月和唐文生在岔路口分开走,此时两所学校门口的人都很多,有年纪大的,也有年纪轻的。
找到自己的班级,封映月提着布包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进教室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坐在封映月身旁的,是一位皮肤偏黑,瞧着有三十多岁的女子。
她热情地跟封映月打了招呼,“同学,你可真好看。”
她还把手放在封映月的手边对比了一下,“我可真黑。”
“我随家里人,不容易被晒黑,”封映月随口一说。
对方咧嘴一笑,放下手,“那可真好,我这人一晒就黑,而且一年比一年黑……”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一个差不多五十多岁的男人便进来了。
“同学们,请安静……”
第一节 课是做自我介绍,封映月的同桌叫罗清红,原本是城里人,几年前下乡做了知青,这考上大学后,才申请回城。
班里像封映月这样,赶上高考的应届毕业生有八个人,而像罗清红这样知青回城的,有十二个人。
班里共有二十个同学。
其中年纪最大的已经四十二岁了,最年轻的是几个应届毕业生,才19岁。
第二节 课就是发书本。
封映月带来的布袋已经胀鼓鼓的了,她一边看发下来的课程单,一边拿起笔在书本上写下自己的名字。
第三节 课就开始正式上课,老师都是年纪比较大的,学识渊博,上课也很风趣,封映月听得很入迷。
带来的新笔记本,也记下了不少东西。
上午四节课,下课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四十多了,她提着布袋匆匆忙忙地下楼,不想唐文生已经进她学校,在楼下等着了。
“文生!”
人群中,封映月依旧一眼就看见唐文生了,他的布袋也沉甸甸的,唐文生直接接过她手里的布袋,轻松地往前走,“我看了我的课程安排,几乎每天都是满的。”
“你是医学生,那肯定学习繁重些,这样才能学出来,做一个好大夫。”
封映月笑道。
“那我可得认真学。”
唐文生应着。
下午两点才上课,所以回到家做饭也不是那么急,顺带把晚上的菜也给做好,这样晚上回家热一热就能吃。
不过这是天冷时候的好办法,天热起来还是做新鲜的比较好。
“我们班二十个同学,你们班呢?”
做饭时,封映月笑问道。
“九个。”
唐文生正在洗青菜。
“九个?那挺少,不过你们这个专业的录取分本来就高,”封映月惊讶了一下。
“加上我八位男同学,一位女同学,选位置的时候,七个人围着那位女同学坐,我一个人坐在最前面,自我介绍我排第一。”
唐文生有些无奈道。
封映月笑个不停,也说起自己班里自己介绍时发生的趣事。
吃过饭收拾好后,封映月看了眼手表,“一点十分,时间还挺充裕。”
因为下午还要去上课,所以并没有起炉子,这会儿有点冷,唐文生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怀里捂着。
二人就坐在那静静地复习了上午所学的内容,一点四十便锁上院门往学校去了。
封映月到教室的时候,听他们正在讨论班长的事儿,罗清红坐在靠窗的位置,见她来了使劲儿冲她招手,“封同志过来坐!”
“来了,”封映月挺喜欢罗清红的,快步来到她身旁坐下,顺带把布袋放进桌肚里,知道课程后,这带过来的书就是按着课程来的,没有上午提走的时候那么重了。
“上午我看见你和一个人一起走的,是你对象啊?”
“我丈夫,我们已经结婚几年了,”封映月笑了笑。
罗清红竖起大拇指,“配!他也是大学生吗?”
“嗯,在对面的医科大学,”封映月点头。
“真好,”罗清红露出了几分羡慕,“我男人今年没考上,就我一个人回城了。”
多的也没再说,封映月鼓励了两句后,也没追问。
大学生活就这么开始了,第一个周末时,他们收到了几封信,有老家送来的,也有宋枝的。
老家那边的信是唐文慧写的,说家里一切都好,让他们不用担心。
而宋枝的信,就让封映月眉头微皱了。
“怎么了?”
唐文生刚把老家那边的信放好,出来就见她这个样子。
“阿枝说,她差点流产了。”
封映月抿了抿唇,“说是她公婆去筒子楼,以照顾她肚子里孩子为由,非让他们搬回家住,阿枝不愿意,结果她婆婆拉她,她挣扎了几下没站稳,先是撞到桌角,然后又摔在地上。”
“洪同志不在家?”
“不在,就是趁着他不在家找过去的,”封映月生气得很,“要不是田婶听见动静冲进去,这个孩子估计就真没了!”
“她公婆没有扶?”
“吓住了,又害怕,听见阿枝让他们送自己去医院,居然愣在那不说话!你这说这事儿闹得.....”
封映月把信叠好,“信上说洪同志赶到医院后,和他爹娘吵了一架,如果他们再去筒子楼逼阿枝,他就把工作卖了,带着阿枝去别的地方生活。”
作者有话说:
第九十章
唐文生点头, “确实过分了,本来宋同志的身体就不怎么好。”
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
“是啊。”
封映月点头,拿起信往小书房走去, “我得给她回个急信, 再买点好吃的给她还有娘他们的一起寄回去。”
“我去买,”唐文生站起身。
封映月写了一个单子, 让唐文生去买。
她则是给老家还有宋枝这两边分别回信,宋枝的朋友可以说很少很少,少到最好的朋友就只有封映月。
从信上封映月能感受到对方的痛苦与无措,她差一点又失去了一个孩子。
第一个是因为小姑子对象那边的亲戚, 这一次要是因为婆家再一次丢了孩子,那她和洪建军怕是走不下去了。
封映月的信随着唐文生买的东西, 全部被寄回去了。
几天后,吴大爷叫住接元蛋回筒子楼的唐母, “封同志他们寄过来的信, 还有东西, 都先被洪建军同志带上去了,你上楼找他拿就成。”
“欸。”
知道宋枝也是写了信的唐母笑着点头,元蛋高兴得很, 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爹和娘来信咯!”
“是吧,慢点走, ”唐母笑眯眯地招呼着, 上楼时遇见下楼相熟的人,也打着招呼。
宋枝正在做饭, 见他们回来赶紧道:“婶子, 今儿晚上就在我这吃, 我饭菜都备好了。”
“是啊婶子,”洪建军也笑眯眯地牵着元蛋要进屋子,“来,元蛋爹娘寄回来好些东西呢。”
唐母闻言也没客气,进屋先把信还有那些东西拿回家后,又数了六个鸡蛋来到宋枝家,硬是放在了他们的柜子里,结果又被宋枝拿出来全部炒了。
快睡觉的时候,宋枝又把封映月写给自己的信看了一遍,她是念过几年书的,看得明白,也能写信。
“这个藕粉真好,一定不便宜,”洪建军给她冲了一碗藕粉,里面放了糖。
宋枝把信放好,接过碗,“是啊,她喜欢吃我做的面糕,我明天就做,做好了你看看运输队哪位要去省城的,请他帮我捎一下,给钱都成。”
“我在运输队的人缘不错,”洪建军又端来洗脚水,给她洗脚,“哪里用得上钱啊,请他抽包烟就是了。”
宋枝垂头看着给自己洗脚的男人,眼睛有一点发热,“军哥,我这么抵触他们,你是不是很难做啊。”
“难做啥啊,我爹护着我娘,那我肯定得护着你啊,这一点我就爱学他,再说,”洪建军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小腿,“错的又不是你,别胡思乱想,快把藕粉喝了。”
“嗯。”
这边唐母还没拆开信,她不认得几个字,想着明天就是周五,傍晚等老二来接他们回家后,再让文慧看看写了什么。
至于那些吃的,她给元蛋分了些,自己没怎么吃。
元蛋心疼她,又把自己的分了一点塞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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