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左木茶茶君
“就是就是。”婷婷一边扣着石榴籽吃,一边顺着她的话点头。
“还就是,你听懂了吗?”
唐文生蹲下身摸着她的脑袋笑问道。
婷婷咧嘴一笑:“爹说了,甭管娘说啥, 我跟着点头就是了。”
封映月闻言也跟着笑,唐文芬脸一红:“哪有这么说, 反正你们今儿不吃午饭别想走。”
唐文芬的公婆中午是要回来吃饭的,如果太忙, 到了点还没回家, 唐文芬就会给他们送去。
今儿他们刚走到家门口, 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
王母疑惑道:“隔壁的双子不是回老家了吗?”
“听声音像是元蛋。”王父的记忆好一些。
闻言王母笑意加深:“那我瞧瞧是不是小家伙来了。”
院门是没锁的,一推就开了,瞧见和婷婷玩耍的人真是元蛋后, 王母和王父逗弄了一番元蛋。
封映月和唐文生帮着做饭呢,听见院子里的动静,也出来打招呼。
“文生啊, 你们可有些日子没来咯, ”王母笑眯眯地拉起封映月的手,“映月吧?长得可真水灵, 你快别弄了, 我来。”
说完就不顾封映月的反对, 摘下了她的围裙,然后进灶房帮着做饭,没多久唐文芬也出来了。
“娘说让我陪着你们说说话。”
而跟唐文生说了几句的王父也起身进了灶房。
这可不是装出来的,是对这个儿媳妇真的好。
本来就快好了,所以没多久大家便上桌吃饭。
元蛋坐在封映月和唐文生的中间,夹不到的菜封映月或者是唐文生帮他,唐文芬笑看着这一幕。
吃过饭王父他们就先去上班了,封映月和唐文生帮着把碗筷什么的收拾好,唐文芬带着婷婷和他们一道出门,在镇上逛了逛。
今儿不是赶集,也没啥人,镇子边上都是木板房多一些,只有那个饭店和卫生院是砖房。
路过那个饭店的时候,见里面的人在打瞌睡,唐文芬就让婷婷进去找王建国,没多久,一个微胖的男人就牵着婷婷的手出来了。
“文生啊!弟妹!咋来了不跟我说呢,就来这里吃嘛!”
王建国嗓门大得很,为人也十分热情。
封映月笑了笑,唤了一声姐夫。
唐文生和王建国说了一会儿话,然后表示他们要去县里了。
唐文芬收拾了一些东西,出门时就给他们绑在自行车的大杠上了,元蛋坐在上面也不会弄到。
回到筒子楼时,已经快五点。
封映月烧了水,唐文生一手牵着元蛋,一手提着木桶下去了。
没一会儿他又上来帮着封映月把她的洗澡水提了下去。
“元蛋呢?”
“张大哥在下面洗澡,我请他看着呢。”
唐文生道。
等把水提到三楼后,唐文生才去一楼,他洗冷水,但是元蛋不行,所以冲了一点冷水成温水后,再给元蛋洗澡。
元蛋光溜溜地站在那,自己搓着手臂,旁边有几个汉子也赤条条的,不多时,军子也进来了,他三两下就把自己剥得精光。
“你今儿没去念书?”
唐文生疑惑道。
军子嘿嘿一笑:“今天主要是拔草,放学早。”
元蛋喊了一声军子哥。
军子就过来给他搓背。
两个小家伙凑在一起,现在又不是冷天,所以唐文生便没有让元蛋立马洗好穿衣服回家,等他洗好后,再带着元蛋上五楼。
“头发有些长了。”
封映月用干毛巾给元蛋擦头的时候说道。
“明天带他去剃头,我也剃一下。”唐文生明天也休假。
“别剃光了,”封映月赶忙道,“就和之前那样,剃个寸头就好。”
“行。”
唐文生点头。
他的脸型好看,剃光头虽然也不丑,但是封映月不喜欢。
寸头是最帅的。
隔壁的囡囡来找元蛋玩儿,元蛋把自己从老家带来的小木马一起带上,给小伙伴们炫耀。
搞得燕子回去央求她爹也给自己做一个,张大哥只能去吴大爷那瞧瞧有啥木头,张大嫂见此道。
“家里这么多木柴,随便选一条试试。”
于是张大哥就坐在自家门口用工具刀在那弄木马,惹得五楼的孩子都凑过来看。
回家看父母的田兰见一群孩子围着张大哥,也好奇地走了过来:“这弄啥呢?”
“小木马!”
燕子大声道。
“小木鸟!”
囡囡却道。
“明明是大狗!”
“是小鸡!”
元蛋也道:“张叔说他啥都能做出来!”
这确实是张大哥自己吹出来的牛。
被孩子们记住还指出来,张大哥脸有些臊红:“今天就做小木马,改天再做别的。”
“你今儿做不出来,可丢人咯。”
同样围观的吴二哥笑眯眯地说道。
田婶子双手背在身后,站在田兰的身后:“你爹也会做呢,你小时候就爱拿着他做的小木鸟到处跑。”
田兰一回头,就看见田叔正弓着背在看锅里炖的排骨,转眼她就这么大了,父母也老了。
“娘,回家做饭去,瞧瞧爹肯定饿了。”
母女二人没再继续看,回家了。
唐文生这边做好饭,也喊了声元蛋:“吃饭了。”
元蛋哒哒哒地跑回来,晚上吃得简单,一人两个煎蛋的面。
里面加了猪油,还有一点青菜,酱油,封映月的面里面加了几滴醋,元蛋和唐文生没加。
两人都不喜欢吃醋,特别是元蛋,闻见那股醋味,就还把小鼻子捏住了。
吃过面,带着元蛋去河边玩水,遇见了杨保国和他的妻女。
杨保国的闺女五岁多,很害羞,躲在她娘身后偷偷看了元蛋几眼,就是不敢和他一起玩儿。
“一直是这么个性子,”杨大嫂轻轻摇头,“以后念书的时候,瞧她怎么办。”
封映月和她说了几句话,见她闺女一直偷偷拉她的衣角,便寻了个借口,带着元蛋去另一边了。
唐文生见此,也和杨保国结束了对话,跟了过去。
“这有小虾。”元蛋指着旁边的水里道。
透明的,一点点大,小孩子最爱去抓了。
但是这种虾跑得很快,不好抓。
封映月把元蛋的衣袖挽起,让他抓着玩儿,天色不早后,便带着一只虾没抓到却美滋滋的元蛋回家了。
“在比赛。”
刚进筒子楼大门,就见坝子里热闹得很,原来是在打篮球比赛。
元蛋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那边,封映月见此说:“文生,你带着元蛋看吧,我先回去。”
她感觉腰有些酸,可能要来事儿了。
“好。”
唐文生牵着元蛋的手走到人群里,封映月先上了楼。
半夜的时候,封映月有些难受,好在她睡觉前就准备好了东西,所以没有沾在床上。
“怎么了?”
听见她吸气的声音,唐文生立马握住她的手问道。
“有点疼。”
唐文生明白了,先起身去外屋用暖水壶倒了点温白开,端进来给封映月喝了,躺下时大手就放在她的腹部。
封映月的额头蹭了蹭唐文生的肩膀,唐文生垂下头,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轻的吻。
她只觉得耳朵都热乎乎的,像鸵鸟一般埋在他的怀里。
好在唐文生没有再来一次,不知不觉中封映月便睡着了。
“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带元蛋去剃头,顺带买点菜。”
早上出门时,唐文生牵着元蛋的手道。
“好。”
封映月没有逞能,这年代又不好买到布洛芬,痛经真的挺难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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