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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你改变主意了?”
贺长恭道:“也不是算,咱们得好好合计合计。来来来,你跟我说说,到底是谁?”
赵景云忽而警觉:“长恭啊,你昨天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昨天拒绝得很坚决啊!你,你是不是套我话,想着去告发呢!”
“我是那种人吗?”贺长恭眼睛瞪得溜圆,“我要是存了那样的心思,让我……”
“别别别,”赵景云捂着他的嘴,“咱兄弟,不用哈!就是你这主意变得太快,我没跟上。”
“吃点好的,能补脑子。你看我,现在就灵光多了。”
赵景云不想说话。
他起身走到门口,吩咐心腹去院门处守着,然后才回来,用手挡着嘴,声音极轻地道:“武安侯。”
“什么猴儿?”
“武安侯,萧承平。”
贺长恭皱眉,眼珠子翻了翻,忽然问道:“萧是大姓吗?”
“也不算。”赵景云愣了下后道,“怎么了?”
“那锦衣卫指挥使萧和同,和这个萧承平有关系?”
“……还真有。”
“你别卖关子了,”贺长恭瞪了赵景云一眼,“有话赶紧说。”
别以为他傻就不知道,赵景云总是在自己面前瞎显摆他知道得多,幼稚不幼稚。
赵景云笑了笑,“亲叔侄。”
“啥?萧和同侄子都能谋反了?”
“嘘嘘嘘——”赵景云捂住他的嘴,没好气地道,“不是,萧和同才是侄子,是萧承平的侄子。”
贺长恭打开他的手,想骂娘又忍住了,“世子,你能不能赶紧好好地把知道的都告诉我,弄得像拉不出来似的。”
赵景云:“……”
幸亏他吃完饭了。
“萧家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人家,出过两任宰辅,进士多达十几人……”
贺长恭听到这里就有些萎了。
秀才造反?
这用膝盖想想,也觉得不太行啊!
虽然说想造反的心比较迫切,但是如果是这样的选手,要不再等等?
“……但是萧承平是个异类,他是个奴生子,他生母是个胡姬,天生一双碧瞳,所以萧家不认他,只把他当下人养。然而他却是个厉害的,不知怎么投了军,摸爬滚打,二十几岁就已经成名了,现在更是手握重兵。”
贺长恭松了口气。
还能抢救抢救。
手里没兵,拿嘴皮子造反啊!
好在这个是有兵的。
“对了,说萧承平和武安侯你或许不知道是谁,但是你一定听过鬼将军吧。”
贺长恭愣住,“原来是他?”
传说中战神一般的存在,只是性情阴晴不定,甚至有些暴戾恣睢,虽然是悍将,但是也毁誉参半,提起来都是止小儿夜哭的存在。
这个人,能行吗?
贺长恭觉得自己头脑简单,想得事情不多。
但是性情稳定,作为领头羊来说非常重要。
“就是他。”赵景云道,“萧和同是他养大的,但是后来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反目成仇了。”
贺长恭:这中间有事情,事情还不少呢!
荣懿公主是皇朝的守护者,萧和同喜欢她,但是养大萧和同的人,现在想造反……
“鬼将军为什么要造反?”
“来找我的人说,武安侯不反对赵家江山,只是认为皇上昏聩,要换皇上。”
“你是不是觉得,你也有希望?”贺长恭一针见血地道。
赵景云脸色微红:“哪里排得到我?但是你要说吧,一点儿没想,那也是撒谎。”
就好比街头有倾国倾城的美人择婿,即使人头攒动,走到楼下的人,是不是也得做做“如果我被选中……”的梦?
“可是没我什么事,我知道。”赵景云红着脸道,“你知道,我也没什么大出息,现在这么折腾,就是为了保住我的世子之位而已。”
“你要信了他,就是傻。”贺长恭声音粗犷地道。
“怎么说?”
“他是个多大的好人,辛辛苦苦上位之后还把江山还给你们赵家?”
想什么呢!白日做梦。
贺长恭觉得,是萧承平自己想做皇帝还差不多,也不知道为什么,赵景云这样一个看起来精明的人,会相信这种浅显苍白的谎言。
“不可能吧,他没成亲,也没孩子……”
“或许只是你不知道,也可能是生不出来;但是死了之后谁管呢?或许他就想活着当皇帝呢!”
贺长恭说完后又有点后悔了。
他这是说了些啥!
他这不是告诉赵景云,萧承平当了皇帝,没你们赵家好事,甚至会把你们赵家都灭了吗?
那赵景云还能乐意干啊!
但是,算了算了,既然是朋友,就得说点掏心窝子的话,也不能糊弄人家和自己一条船。
合作这件事情,就跟和女人睡觉似的,得你情我愿,不能硬来。
赵景云果然若有所思。
“要不还是算了吧。”半晌之后他道,“其实长恭我和你说实话,这件事情吧,也是我一厢情愿的。”
“啥?”贺长恭听不明白了。
赵景云不好意思地道,“其实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徐先生的师兄跟着武安侯,他俩生死之交。徐先生去借钱的时候,师兄挖他过去……”
贺长恭:你他娘的怎么到处借钱!
“……然后徐先生对我忠心耿耿,就和他师兄说,能不能给我也拉过去。别人我不能说,但是对你我不瞒着。老实说,这事情,武安侯还未必带我玩,就是我自己想想……”
懂了,纯属自作多情。
但是这也是一条重要的路啊!
武安侯,萧承平!
第172章 做个有用的狗剩啊
赵景云道:“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长恭,你看呢?”
贺长恭沉声道:“再打听打听吧。”
虽然他不懂,但是他觉得,造反这件事情,肯定不像打架,撸起袖子直接干。
这中间肯定还有许多弯弯绕绕,得准备许久。
他现在心里有数了,接下来得想方设法,多打听打听萧承平。
赵景云不放心地道:“这件事情牵扯众多,所以千万不要说出去,跟谁都不要说。”
贺长恭:已经说完了。
“放心吧,我不会再告诉别人的。”
毕竟,这也关系到自己的脑袋,而且他确实想反。
赵景云又开始叹气,这日子,过得太难了哟!
贺长恭最近帮沈云清盯着制冰那里,手头宽裕些。
——主要也是,他不好意思拿着她给的钱给她买礼物,所以钱就是剩下了。
倘若是自己赚的银子,他早就给沈云清买花戴了。
看着赵景云可怜巴巴的样子,他闷声道:“我刚发了几个月俸禄,加上我之前还攒了些银子,有一百两银子,给你先使使吧。”
“不用。”赵景云摆摆手,“你自己留着花就是。”
他缺的是一百两银子吗?
他缺的是一千两,几千两。
不过自从和辛东玥成亲之后,后者补贴了他这里良多,所以没有以前那么拮据了。
不过想干的许多事情,还是觉得银子不趁手。
贺长恭就没再谦让,把银票又揣了回去。
赵景云也真没看上这一百两银子,只苦恼地道:“要是我什么时候能继承王府的产业就好了。”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其实只要他顺利承爵,就可以开开心心过自己的日子,再也不用拉拢谁,也花不了多少银子了。
哎,为了保住这个世子之位,他太难了。
正感慨间,外面传来了辛东玥暴跳如雷的声音:“你算什么东西,敢拦我?滚开!”
三更半夜不回房,在外书房弄得这么神秘,肯定是藏了女人。
虽然亲娘总是叮嘱她,不要太善妒,日后表哥肯定有别的女人,可是现在还不是日后,她才做新娘几天!
“来了来了,母夜叉来了。”赵景云站起身来苦哈哈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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