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175章

作者: 标签: 穿越重生

  本来不爱学习,但是看到和沈云清的差距,就有动力了。

  配不上她不要紧,但是自暴自弃就不应该了。

  他可以一直努力,去追寻她的脚步。

  沈云清鼓励安哥儿习惯了,下意识地就竖起了大拇指,然后——

  默默地伸到嘴里舔了舔,“螃蟹汁儿……”

  贺长恭:“……我真的努力认字,我现在还能读书了,就是读不太懂。”

  “那我建议,你先从话本子看起来。”

  “啥?”

  “话本子,通俗易懂。”沈云清道。

  “那不是都不正经吗?”贺长恭闷声道。

  “正经,很正经。不正经的咱不看。”沈云清忍笑道,“有一些,你可能也爱看。”

  “你打个比方。”

  “打个比方啊……”沈云清又忍不住舔了舔手指,“《红鬃烈马》你听过吗?”

  “没有。”

  “就是出去征战,原配带孩子苦守寒窑十八年那个事。”

  这件事情,民间喜闻乐见。

  沈云清想,因为有打仗的情节,或许贺长恭更容易接受。

  贺长恭却道:“不看。”

  “为什么?”

  “那个不好看。”

  尿不到一壶里。

  “你又没看。”

  “我没看也知道他另娶了。”贺长恭道,“什么玩意儿!”

  还好意思出书立传呢!

  要他,都得臊得恨不能钻进地缝里去。

  停妻再娶,是什么好事?

  沈云清:“啊?”

  男人们,不都喜欢最后的齐人之美吗?

  原配宽宏大量,公主通情达理……虽然她呕得不行,但是她这不是将就狗剩的价值观吗?

  结果狗剩说,并不,我和他们想得不一样?

  这三观正的,清新脱俗,爱了爱了。

  又是觉得狗剩哥靠谱的一天。

  知冷知热,爱学习爱劳动,天天向上,三观还一致……

  沈云清忍不住想,要不,我自己冲了这塔?

  这种念头,一经生出,就像那冲破堤坝的洪水,在心里瞬时扩大成了汪洋大海。

  贺长恭接下来絮叨了些什么,沈云清都不太记得了。

  她只记得,在这样一个没有表白,也没有什么感动的夜里,她第一次生出了,想和贺长恭天长地久的念头。

  虽然只是一念之间,但是却打开了新的世界。

  后来她仔细想过,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天。

  她想明白了,因为她拒绝贺长恭的真正原因,就是觉得三观恐怕不一致。

  ——还是之前在温止那里吃过亏,让她知道自己和古人是有壁垒的。

  现在才明白,并不是和古人有壁垒,而只是,她没有遇到那个真正合适的人。

  所以,狗剩会是吗?

  徐徐图之,他们彼此,都还有时间。

  沈云清知道自己在感情上很慢热,也丝毫不想改,慎重些,总没错。

  因为她这种人,不爱则已,爱就爱得毫无保留。

  她对感情很认真,所以退出的时候,也是伤筋动骨。

  爱,太伤了。

  然而,曾经以为紧闭的心房,不知不觉被贺长恭的炽热融化……

  贺长恭,我们可以,试试吗?

  所有这些,都是沈云清“一厢情愿”的想法。

  贺长恭没敢想,也真没想,两人都好好的时候不谈情说爱,跑到这黑咕隆咚,老鼠蟑螂齐跑的地方定情。

  他还傻呵呵地念叨:“这螃蟹,没什么肉,有啥好吃的?吃肉多好。”

  沈云清:咱们俩是不是吃不到一锅里去?哼!

  贺长恭:我什么都吃。

  而且比起吃,尿到一壶里才更重要。

  此时此刻的温家,却没有那么愉快。

  温止在外书房待到深夜才回房。

  贺长恭的那些话,振聋发聩,让他无地自容,缓了许久才压下去,强打精神回到房里。

  周氏心思细腻,如果不回来睡,恐怕她会多想。

  温止不希望家里再有什么事情,所以自己尽可能地妥协周到。

  在明年春闱之前,他不想读书的情绪被打扰。

  家和万事兴。

  圣人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却没有人说,要考虑情情爱爱。

  所以,他失去了沈云清,就努力做个循规蹈矩的人。

  而且温止到底是被沈云清喜欢过的人,小心思有,但是人品并没有绝对的问题。

  温止知道自己不爱周氏,可是该给妻子的,他也没少过。

  周氏见他进来,忙起身服侍他宽衣,又温声细语地问他,现在饿不饿,小厨房里备着饭菜;今日累不累,要不要沐浴松散松散……

  贤妻做派,无可挑剔。

  温止道:“饭就不吃了,让人送热水来,我泡泡。”

  “好。”周氏忙吩咐人去要热水,又亲手给他泡了茶端过来,“是果茶,喝了不会影响入睡。”

  是果茶……

  温止眼神微动,然而也只是一瞬间,随即接过来浅抿一口。

  不是记忆中的味道,却也不难喝。

  心有戚戚,却也得过且过。

  “相公,”周氏笑盈盈地道,“今日妾身很高兴。”

第193章 温止的怒意

  温止放下茶杯,神情放松了些许,靠在椅背上想,或许,他们各自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她的男人,很好。

  他的妻子,也是贤妻。

  就这样吧。

  “相公?”周氏见温止没有反应,试探着喊了一声。

  温止有些内疚——在面对妻子的时候,竟然满脑子还想着沈云清。

  他笑了笑,指着对面的位置道:“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不必那么客套,坐吧。”

  周氏虚虚地在他对面榻上坐下。

  “今日有什么高兴的事情?”温止主动开口道。

  “今日母亲说想吃枣泥馅儿的月饼,我做了五锅,虽然最后母亲说差强人意,但是好歹也尝了尝。”周氏一脸天真单纯,“母亲还是肯定我了。”

  温止刚刚舒展的眉头,又不自觉地皱紧了。

  母亲这是做什么?

  喜欢吃枣泥馅儿的月饼,让下人做就是了,为什么得让周氏亲力亲为?

  “是你想做的,还是母亲让你做的?”温止沉声道。

  周氏似乎愣了下,随即忙道:“虽然是母亲让我做的,但是我也没什么抱怨。能孝敬母亲,是我们小辈的福气。”

  温止脸色不是很好看。

  周氏怯怯地道:“相公,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看着令人心疼。

  温止面色微缓,压下了心中情绪,道:“没有。你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是夫妻,不是上下级。”

  周氏笑容瞬时灿烂起来:“我就知道,相公是疼我的。”

  她眼神灵动宛若少女,温止又有些看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