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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清貌似不经意间摩挲着自己腰间挂着的荷包道:“侯爷尽管放心,月荷的这双神手,化腐朽为神奇。平时,我连绣自己荷包这种事情,都舍不得让她做。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看她的了。”wap.zwwx.OrG
武安侯的目光落在她荷包上,停留了片刻,又很快挪开,冷声道:“过来!”
——俗艳的东西!
月荷行礼低头上前,跟着他来到桌边。
武安侯当成命根子的荷包,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书桌上,陈旧不堪。
月荷凑近仔细看了看,眼睛几乎都贴到荷包上,但是并没有用手去触碰。
与此同时,她口中念念有词,不知道在念些什么。
她做这些的时候,沈云清一边看着她,一边偷偷看武安侯。
不过现在武安侯的目光都被月荷吸引,显然顾不上她。
终于,武安侯按捺不住了,厉声问道:“到底行不行?”
他等的这些天,已经心急如焚,耐心耗尽。
要是不行,他真有一种毁天灭地的冲动。
“行。”月荷道,“只是需要很长的时间,可能,得要两三个月的时间。”
“可以。”武安侯道,“你留下。”
月荷看向沈云清。
沈云清道:“侯爷,月荷初来乍到,胆子又小,让她一个人留下,怕是不妥。”
“不妥?”武安侯声音转冷。
“是。”沈云清不得不感慨,这人身上积威极重,令人有种泰山压顶般的压力,但是她还是壮着胆子道,“侯爷,这是极精细的活计,手抖一点儿,可能就无可弥补了。”
她提出,要让月荷在一个安静放松的环境下去复原荷包。
反正他们全家的性命,都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武安侯有些迟疑。
虽然沈云清这话有狡辩之意,但是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想把沈云清也留下,但是怕麻烦。
——他不介意外面传他如何凶狠,不近女色,但是他介意别人传他和女人有染。
霜姐姐不喜欢那样的男人。
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滚开,萧光,你给老子滚开!”
萧光,正是武安侯身边的心腹亲随。
是萧和同来了。
他来做什么?
门外响起了刀剑相对的声音,武安侯本来就心烦意乱,听到这动静直接出去,“你好大的胆子!”
萧和同收刀,上前几步低头行礼:“叔父。”
武安侯抬起手要打,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又放下了。
萧和同也看到了贺长恭和沈云清,一脸嫌弃:“他们怎么在这里?”
沈云清心说,关你个阉人屁事。
你家住海边啊,管得真宽。
不过这叔侄俩,为什么又凑到了一处?
武安侯没有回答,却冷漠疏离地道:“你来又是做什么?”
“叔父,咱们借一步说话。”
“你就这般说。”
萧和同:“……”
这夫妻俩又不是自己人,他怎么说?
想了想,萧和同只能隐晦地道:“叔父,莫要把芦花鸡当成凤凰!”
沈云清竖起耳朵。
啥?
芦花鸡?凤凰?
这是说什么呢?
凤凰不是祖母吗?
难道有人冒充祖母?
武安侯显然是听懂了,不悦地扫了他一眼:“你来教本侯做事?”
“叔父!”
在贺长恭和萧和同面前,萧和同急得都顾不上假装了。
“那是假的!那不可能是真的!您要是扶持他,还,还不如扶持我呢!”
简直要被叔父气死了。
这人年龄越大越倔强,根本不听劝。
沈云清:扶持谁?
这瓜长在山顶,云里雾里看不清楚,听不明白。
“管好你自己。”承恩侯冷冷地道,“道不同不相为谋,萧平,送客!”
萧平躬身道:“萧指挥使,您这边请——”
“叔父,您会后悔的!”萧和同见武安侯油盐不进,气得拂袖而去。
沈云清忍不住想,这自己养大的孩子,感情就是不一样。
虽然说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关键时候,还是见人心的。
武安侯道:“你们把荷包带回去。保存不好的后果……”
“请侯爷放心,”贺长恭拱手行礼道,“定然好好保管,还您一个比之前更好的荷包。”
武安侯进去,小心翼翼地把荷包挪到锦盒中,又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把锦盒盖上,闭上眼睛,吐出两个字来:“尽快!”
“是。”月荷领命。
“滚吧。”
武安侯整个人像老了十岁一般,坐到椅子上,脸上露出几分颓然之色。
他意识到了,有些东西,想要留住,太难太难……
沈云清却没有立刻滚。
——虽然她惧怕,也不是很喜欢武安侯,但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盟友出事,唇亡齿寒。
尤其现在,他们这些小弱鸡,还想着抱大腿。
“侯爷,”沈云清上前行礼,“可否让我为您请脉?”
“不必了。”武安侯拒绝,“我的腰伤,已经习惯了。”
有时候可能疼痛,才能让他保持清醒和斗志。
“不,”沈云清道,“我说的不是腰伤,而是……毒。”
“毒?”武安侯不信,“你不要拿着糊弄荣懿那样蠢货的招数来糊弄我!”
他根本不相信沈云清的医术。
他甚至不相信大夫,觉得生死有命,大夫都是骗子。
沈云清:“我或许会骗人,但是您中的毒不会!”
第234章 抽丝剥茧
“中毒?”武安侯冷笑,“危言耸听!”
“侯爷,讳疾忌医可不是一件好事。”沈云清从容道。
她心里却想着,如果你不是明日之光,指望你对抗万太后,就你这拽得二五八万似的,以为我搭理你?
这时候,萧光将信将疑地开口道:“侯爷入口的所有东西,都有人尝过……”
沈云清明白,这是比照宫里的规制了。
也是。
武安侯名声不好,又手握重兵,忌惮他的人太多,想他死的人也不少,不小心点活不到现在。
“而且,”萧光继续道,“府里也有大夫,定期给侯爷请平安脉。”
言外之意,沈云清确实有信口开河的嫌疑。
这时候,贺长恭忽然开口道:“人和人能一样吗?大夫和大夫能一样吗?怎么不见随便一个大夫,能给皇上看病,非得太医呢?”
萧光道:“侯府的大夫,原本就是太医……”
“比太医还厉害的人,听过吗?”贺长恭问。
萧光也是个实诚的,摇了摇头。
贺长恭指着沈云清:“那好好听她说。”
萧光:“……”
沈云清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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