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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她和大佬坐在一起,瑟瑟发抖啊!
海棠更是吓得小脸煞白。
别说人,狗都害怕。
刀哥缩在角落里,捞都捞不出来。
好在武安侯也紧张着他的紧张,根本无暇看别人。
他在想,到底是不是姐姐?
姐姐变成了什么样?
如果姐姐的孩子,真是先皇的骨肉,那他这么多年,想推翻这赵家的天下……
不想了,不想了。
他听姐姐的。
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
姐姐,是你对吗?
一定是你,对不对?
“你若是敢骗我……”武安侯看着沈云清,目光忽而狠厉。
沈云清:“……侯爷您控制一下,这是马车上,说话不方便。”
武安侯这才不说话了。
他又开始想,要是姐姐真的委身于农夫,受了多少苦?
为什么之后没有生育?
是不是被人虐待了?
如果那样的话,他一定要给姐姐出气……
以后怎么办?
一定要守着姐姐啊……
一时之间,武安侯脑海中浮想联翩,久久不能平静。
海棠实在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小声地问沈云清:“夫人,世子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就是丑了一些,过些天就好了。”
武安侯:“……”
人是他打的。
他发疯打了姐姐的孙子——不管是不是亲生,姐姐显然很重视。
还有,他还打了姐姐的侄子。
他怎么这么冲动!
还有,他荷包竟然都能认错。
一想到这么多年,系着别人的荷包,错当成姐姐的;即使那是姐姐的忠仆,他心里也懊恼万分。
原本,他这年纪,不该有这样强烈的情绪起伏。
但是不一样,现在是姐姐,是霜姐姐。
武安侯心思百转,竟然生出了许多踟蹰。
沈云清心里也忐忑。
祖母,能受得了这样的冲击吗?
祖母会不会生气?
应该不会吧。
各怀心思之中,马车很快到了贺家。
马车刚刚停下,刀哥“嗷”的一声,直接就冲了出去。
它害怕,狗命要紧。
沈云清无语,先跳下马车,然后给了海棠一个眼色,后者匆匆进去。
武安侯下了马车之后,倒是站住四面环顾。
姐姐就住在这样窄小的院子里,实在是……太委屈了。
他印象中的姐姐,还是那个光芒万丈,美丽端庄,聪明坚毅的人间富贵花。
姐姐怎么能住在这样狭窄逼仄的地方?
沈云清:请问您对狭窄,有什么误会吗?
她这宽敞的大院子,比乡下院子大了好多呢!
武安侯跟着沈云清走到正院,绕过照壁,忽然停下了脚步。
谜底即将揭开。
天堂或者更深的地狱。
他有些不敢往里走了。
沈云清正打算进去禀告,就见文氏被海棠扶着,缓缓出来。
她脸上布满了皱纹,笑意却还是那般温柔,眼神还是那般明亮温暖。
她说:“承平,好久不见。”
武安侯,这个早已为万人惧怕敬仰的武安侯,泪流满面,“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冰凉的青石板路上。
“姐姐——”
话刚出口,泪已成双。
他们之间,隔了三四十年的时空。
人生,又有几个三四十年?
虽然早已物是人非,可是他确定,那是姐姐,那就是他念了几十年的霜姐姐!
文氏快步出来,伸手扶他:“承平,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
沈云清轻声道:“虽说这是自己家,但是还是隔墙有耳。咱们进去说吧!”
韩氏站在门边,看着沈云清不断地眨眼。
这到底咋回事啊!
她知道婆婆是先皇后已经很震惊了,现在这又出来了个谁?
沈云清用嘴型道:“晚点说。”
韩氏茫然地点点头。
文氏对武安侯道:“走,外面冷,到屋里暖和暖和,咱们说话。海棠,去泡茶,承平喜欢六安瓜片,是不是?”
武安侯只会点头了。
“看起来,我还没老糊涂。”文氏笑道,“承平,你也老了,这么多白头发了……”
昨日翩翩少年,现在落寞苍颜。
“是啊,姐姐,我也老了。”
但是依然感激命运。
因为姐姐还在。
只要姐姐活着,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武安侯想去扶着文氏,抬了几次手,才鼓足勇气。
文氏并没有拒绝。
因为她一直,把武安侯当成弟弟。
有些人,即使隔了时空,再见时依然亲切。
沈云清看到武安侯脸上的释然和开怀,心中有些酸涩难忍。
都道他是暴躁易怒,凶狠毒辣的武安侯,谁知道他曾经也是个将暗恋深埋心底的青涩少年?
命运弄人。
沈云清没有进去,在外面守着。
把空间,留给两个老人吧。
韩氏拉她到廊下:“云清啊,这谁啊!”
怎么感觉有点凶,偏偏看到婆婆又很乖……总之,就很违和,让人不放心。
“祖母不会出事吧。”
沈云清浅笑:“您放心吧,这是祖母的……故人。”
“哦。你说靠得住,那就靠得住。”
沈云清不敢提他就是武安侯的事情,否则韩氏一定要炸了。
毕竟贺长恭受伤这事,韩氏很心疼。
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了低沉的啜泣声,却不是文氏的。
韩氏:“……”
沈云清对她点点头。
是的,如您所想,猛虎落泪。
以柔克刚,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姐姐,您受苦了。”武安侯满面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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