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 第358章

作者: 标签: 穿越重生

  沈云清:“……他在外面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不用在我面前装,你能把他吃得死死的。”燕烈道,“也不要以为我想从中牟利。我只是想告诉你,男人这种东西,学好难,学坏太容易了。”

  就是一瞬之间的事情。

  是,贺长恭之前表现得可圈可点。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

  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河边。

  沈云清笑道:“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可是圣命难为……”

  “你也不用拿皇上来糊弄谁,我不了解皇上?”燕烈冷冷地道,“我烂好心提醒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算了。”

  沈云清:“……”

  咋这就恼了?

  一言不合就翻脸。

  她忙道:“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姐姐为我好。这件事,我会想想办法的。”

  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在燕烈看来,不按照她说的做,那就是不领情。

  算了,她顺着她的逻辑说。

  这些在青楼里待多年的女子,饱受欺凌,内心无比脆弱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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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0章 燕烈找来(二)

  果然,沈云清这般说了之后,燕烈面色微缓。

  沈云清知道,她心里一定在想,还好没有蠢到不可救药。

  谢过燕烈之后,沈云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聊点什么好。

  总不能说,姐姐你在楼里还好吧。

  那燕烈肯定得怼她,你觉得呢?那种地方能好吗?

  总之,沈云清和燕烈说话,小心翼翼。

  好在冷场的时候,燕烈自己开口了。

  她似乎还有几分别扭,道:“我前几日,一时逞强,提了你的名字,怕以后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来和你说一声。”

  沈云清笑道:“提了我的名字咋了?还得巴巴和我说一声。”

  燕烈却道:“楼里的人,你不懂。罢了,你也不用懂。你刚才进门的时候,看见外面站着的那小贱人了吗?”

  沈云清:“……就门口那位姑娘?”

  这时候,水合提醒她道:“那就是之前和她争花魁的澜姑娘。”

  沈云清愣住。

  这件事情她倒是听说过,也听说过那澜姑娘上位就猖狂,和燕烈较劲。

  等燕烈再得花魁之后,肯定会踩她,这毋庸置疑。

  只是没想到,燕烈竟然出门还带着她?

  是在故意给她难堪,让她像个下人一样只能站在门口任由别人指指点点?

  燕烈表示,就是这么回事。

  她之前没有把澜姑娘放在眼里。

  初出茅庐的小姑娘,野心都写在脸上,这种人段位低,容易对付。

  只是没想到,她能攀上皇上。

  燕烈后来在沈云清的帮助下,才重新复宠,再登花魁宝座。

  虽然岁月对她还算优渥,但是也终究不饶人。

  燕烈越来越觉得力不从心。

  眼角的细纹已经开始出现,这让她很是惶恐,同时也深深地意识到,花无百日红。

  男人如松柏,可以常青;女人却如鲜花,终究只能一季凋零。

  这就是命运的不公。

  或许,她也该为自己以后做打算了。

  不过这些想法,她藏在内心深处,对谁都没有表露出来。

  楼里的姑娘就是这样,除非真的等到脱籍那一日,把脱籍文书拿到手里,否则不能露出任何颓然。

  你一软,别人就立刻能踩着你上位。

  只能站着只能赢。

  “前几日,那个小贱人和我炫耀,说她堂兄考上了同进士。”燕烈道,“我一时没忍住,要压她的气焰,脱口就说,我妹妹还是三品官夫人……”

  沈云清笑得眉眼弯弯,“姐姐说得原本就是实话。而且她还是堂兄,咱们可是正经的亲姐妹。”

  “我还和她说,”燕烈道,“我上门能被迎接,她敢上门吗?”

  沈云清抚掌大笑:“我就喜欢姐姐这样硬气的。咱们绝对不能吃亏!”

  “你就不嫌我,沾你光?”

  “沾,使劲沾!”沈云清道,“反正我也不少点什么,我乐得给姐姐撑腰。”

  燕烈如释重负,又道:“你这性子,日后会吃亏的。”

  她太洒脱随性,太重感情。

  而长期的生活磨难告诉燕烈,越是好人,越重感情,越会吃亏。

  “吃亏是福。”沈云清笑嘻嘻地道,“姐姐你还想骂我傻是不是?傻人有傻福。”

  燕烈似乎叹了口气。

  或许她在楼里的那些经验,根本不适合沈云清。

  沈云清按照自己的路子走,也会有光明的未来。

  想到她最近有限的几次出门,几乎每次都能听到路人议论沈云清,说她是活命的菩萨,燕烈也与有荣焉。

  她是这世上最卑贱的泥,被所有人踩在脚底。

  可是她的妹妹,却是人世间的神,被人顶礼膜拜。

  没有嫉妒,没有羡慕,只有骄傲。

  因为沈云清,待她就如同亲姐姐。

  燕烈从小就习惯了察言观色,如何看不出来沈云清每次在自己面前的小心翼翼,斟字酌句?

  其实,她根本没必要如此。

  她不嫌弃自己,燕烈已经感激不尽了。

  喝了一会儿茶,沈云清见燕烈要走,提醒她道:“有些话姐姐就是不爱听,我也得说。你和那澜姑娘之间,梁子已经结下,很难化解。我怕她日后得势……”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她手下留情?”燕烈冷笑。

  不等沈云清解释,她就继续道:“我们这种人,没什么以后。人生得意须尽欢,他日失意,也任人踩踏。我从前并没有为难过她,但是我比她红,就是原罪。她得意之时,可考虑过我从前种种?”

  并没有。

  她们只有相互踩踏,因为花魁只有一个。

  得意时肆意放纵,失意时夹着尾巴做人。

  这是逃不过的宿命。

  人,不能和命斗。

  沈云清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从前得势便猖狂,还针对姐姐,我就知道,以后不能善了。我只是想提醒姐姐,要提防她。”

  “她不是我对手。”燕烈又看了看她肚子,从袖中摸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

  沈云清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万两。

  一万两银子啊……

  那基本也是燕烈能攒下的绝大部分身家了。

  “姐姐,我不要。”沈云清连忙道,“我不缺钱,我比你钱多。你好好收着,日后赎身也好,傍身也罢,总有用处。”

  燕烈冷冷地道:“知道你钱多,可是这是我给我外甥的,和你没关系。这钱也不干净,你就替他存在银庄里,希望他这辈子都用不上。倘若有一日,他落魄了,那到时候估计也顾不上嫌弃钱干净还是脏了,到时候能帮他一次,也算我尽心了。”

  沈云清:“姐姐的心意我替他领了,只是……”

  “还是嫌我钱脏?”

  沈云清见她要翻脸,顿时不敢再说,谢过她之后自己把银票收了起来。

  燕烈对谁好,是热烈而不容拒绝的。

  海棠在旁边听着,心说这位烈姑娘,可真是一言难尽。

  哪儿有人家要添丁,她在这里说人家孩子日后要落魄的。

  心是好心,可是总是让人有点膈应。

  好在夫人心大,不去计较这么多。

  该说的话说完了,燕烈起身道:“我走了,你不用送我,等看我走远了,你再下楼。”

  她嘴硬心软,舍不得连累对她好的人。

  沈云清却主动挽上她的胳膊,“姐姐,我不怕。我在婆家有地位,不怕人说。”

  “那你也得为婆家着想,离我远点。”